第28章
奈落讨伐小隊正式成立的第五分鐘,我們被楓之村的村民包圍了。
理由是“亂砍亂伐”。
“你們竟然毀壞了我們村的禦神木!那可是從我太爺爺的時候就守護着村子的神木啊!”
“別跑,別跑你們這群妖怪!”
賠償這種東西,在我能做到的情況下我是會理賠的,但是還給他們村子一棵釘着犬夜叉的參天古木很明顯是不可能的嘛!卡茲都做不到!
于是我非常理直氣壯地喊出了那句喬瑟夫的名言:
“快溜啊——!”
卡茲當機立斷地長出翅膀,我和瑪修立刻撲上去抱住了他的腿。承太郎和我們兩個比起來動作就潇灑很多,他只用一只手就抓住了卡茲的腳踝,另一只手竟然插進了兜裏!
不愧是臉上寫滿無敵的男人,即使是在跑路的時候都保持着帥氣!是迦勒底男模沒錯了!
地面上的村民向我們揮舞着木棒,拿着弓的人甚至還向我們發射了幾支羽箭。卡茲振翅越飛越高,避開了所有的攻擊,在我們身後,神樂額外變出了一枚羽毛,把犬夜叉和殺生丸兩兄弟塞了上去,飄飄搖搖地跟在卡茲身後。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兒啊,前輩?”瑪修問。
我說:“先找一個落腳點吧。”
神樂比較熟悉當地的情況,她說之前奈落用瘴氣毀掉過一個村子,那裏離奈落城的距離也不太遠,也許我們可以去那裏暫時歇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于是就跟在了神樂身後。
神樂所說的村子規模并不大,除了供人居住的小木屋,更多的是搭有火爐的棚戶。經驗豐富的犬妖兄弟兩個一眼就認出來了,犬夜叉跳下羽毛,蹭蹭蹿得很快,都沒有管哼哧哼哧努力從羽毛上爬下來的短腿小奶柴,他湊到火爐旁稍稍觀察了幾眼,就下定了結論:“這是一個刀匠的村子。”
我和瑪修好奇地湊過去,犬夜叉指着火爐中的灰燼說:“一般鐵匠高爐裏面的爐灰和刀匠的爐灰是不一樣的。你們看,這就是鍛刀的砧板,刀匠會把剛出爐的刀放在上面用錘子敲擊……”
殺生丸也邁着小短腿“啪嗒啪嗒”地走了過來。他搖了搖尾巴,在桌子底下嗅了一圈,似乎找到了什麽東西。
“這裏有一些龍鱗。”他用小爪子把幾片青色的鱗片從桌子底下扒拉出來,犬夜叉彎腰先把他哥拎起來,然後才撿起龍鱗,任由殺生丸奮力在他手中掙紮着想要跳下去:“哇,真的诶,為什麽刀匠的村子裏會有龍鱗?”
神樂用腳尖踢了踢遺落在地上的龍鱗,說:“這個村子是一個刀匠聚集的村。這裏的刀匠和龍人曾經有過交易,龍人将自己的鱗片交給刀匠,讓他們将龍鱗鍛進刀刃,制作成能夠吸收妖力的‘奪鬼’之刀。奈落得知之後用瘴氣殺死了龍人和村民,從刀匠那裏拿到了‘奪鬼’。之後他就找了一些大妖怪試驗這把刀的效果。這些大妖怪裏……也包括殺生丸。”
犬夜叉沖他手裏的小奶柴露出一個龇牙咧嘴幸災樂禍的笑容。殺生丸面無表情地伸出小爪子推開他。
“龍人?龍人是長什麽樣子的?”我的注意力已經偏移了,“是傳說中那種頭頂長着兩只角可以噴水的龍人嗎?”
犬夜叉把殺生丸放下來,小奶柴氣咻咻地躲到了卡茲身後,神樂解釋道:“不是,龍是龍,龍人是龍人。龍人一般都比較醜陋,而且貪婪喜愛寶物,和神龍是不一樣的。”
我稍微明白了一點:“哦,那就是東方龍和西方龍的差距吧……”
我們在調查過後離開了刀匠鍛造所用的棚戶,同時折騰了一天作為普通人的我也餓了。我們在村中找了一間最大的房子打算住下來。粗略收拾出能睡覺的地方後大家開始張羅做飯。
隊伍增添了三名隊員後食物的需求量也變得更大,更為難的是這個村子裏養的家畜也一并被奈落那個殺千刀的用瘴氣毒死了。好在犬夜叉沒有丢**為狗的本能,他自告奮勇地要去捕獵,還興沖沖地要把殺生丸也帶上。
殺生丸被他用爪子拎起後脖頸的時候,還在用他低沉而端莊的聲音說:“我拒絕。”
“說什麽‘搭嘎口頭瓦露’也是不行噠!好不容易看到你這種丢人的樣子,我真是一分一秒也不想錯過!”犬夜叉把他哥放到頭頂一跳就跳出好遠,“等着我們抓回來大獵物吧!哼哈哈哈哈哈!”
“這家夥真是個笨蛋呢。”神樂看着犬夜叉快樂離去的紅色背影,“既然這樣,我就去找些米吧。”
卡茲照舊是去捕魚,不過這一次承太郎不做聲地跟在了他身後。
“你跟着我幹嘛?”卡茲很不高興地加快了腳步,“你是覺得我抓不到魚嗎?”
不,我覺得只是承太郎單純地喜歡魚而已。
大家都比較照顧我和瑪修,我們兩個只要準備蔬菜就可以了。萬幸瘴氣對植物沒有損害,我們在村民的田地裏摘了一些蘿蔔青菜,用小筐裝着送到河邊去洗。古時候的村子一般都是依河而建,我們沒走多遠就來到了小河邊,對面是犬夜叉和殺生丸兄弟去捕獵的森林,遠遠地還能聽見卡茲用翅膀拍擊水面撈魚的動靜。
“雖然這是一個充滿妖獸危機四伏的世界,但像這樣自給自足的生活也很平靜呢,前輩。”瑪修彎腰從小筐裏拿出蘿蔔,細心洗去上面的泥,我坐在岸邊的石頭上擇菜,聽着森林裏叽叽喳喳的鳥叫,只覺得心靈都受到了蕩滌。
……沙沙沙。
對面的林子裏傳來人走動的聲音。瑪修立刻警惕起來,但還沒等她拿出盾,就聽見林子裏的那個人說:“是我。”
是承太郎的聲音。
我和瑪修都松了一口氣,承太郎也從樹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緩緩來到小河對岸的岸邊,雙手插兜随意地向我們點點頭。
“你和卡茲大人已經抓到魚了嗎?”我問。
承太郎說:“唔,他已經把魚帶回去了。”
“神樂說她在一家村民的廚房找到了海帶,今晚我們可以做味增湯配烤魚了!”
“不錯。”他說,看起來對晚餐的食譜全然沒有興趣,“……立香,我有話對你說。”
瑪修和我手中洗菜的動作都一停,瑪修不解地看向我,而我眨巴眨巴眼睛,問:“瑪修也不能聽嗎?”
“是只和你有關的事。”承太郎微微彎了一下唇角,“來吧,我接你到小樹林裏去談,不會太久的。”
我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瑪修,誰知道瑪修竟然恍然大悟似的倒吸了一口氣,扯着我的袖子小聲急切地說:“這就是那個啊,前輩!那個那個!”
“哪個啊?”我不太明白。
“男孩子單獨把女生約出去,在僻靜的小樹林,然後還有‘最近承蒙你照顧了,其實,我對你……’之類之類的對話!”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太丢人了,身為乙女galgame的骨灰級玩家,我竟然還沒瑪修看得透徹!
莫非莫非,這就是滿羁絆之後會有的情節嗎?不懂人心的fgo也出了滿絆的全語音的告白欄目?其實最好再出一個CG之類的,讓我把照片打印下來然後永久保存在myroom裏,以後可以時刻拿出來回味!
瑪修帶着一臉“我嗑的CP是真的!”的驕傲表情扶着我過河,我踩着河面上濕滑的石頭有些站立不穩,承太郎猶豫了一下,彎腰伸手想來扶我。但我先他一步蹦到了河岸上,松了一口氣:“剛才差點就掉下去了!還好我運動神經發達……那,走吧,承太郎!”
我回頭悄悄對瑪修做了一個“計劃通”的手勢,瑪修用口型對我說“加油加油”。
承太郎領我往森林深處走了大概100米,等到我們已經完全看不見瑪修的身影,也聽不見除了鳥鳴以外的聲音後,他停了下來。
“立香。”他說,“有一件事,很久之前我就想對你說。”
因為他一直背對着我,我得以在這個短暫的間隙努力調整表情,不要讓自己露出一副癡女的傻笑臉。我認真地回想以前玩的戀愛游戲裏女主人公在被表白的時候都是怎樣一副含羞帶怯楚楚可人的樣子,然後猛搓臉讓自己物理意義上的臉紅起來,當承太郎回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我露出的半張羞紅的臉。
“承、承太郎……”我聲如蚊讷地說,“你到底想說什麽呀?”
“這一路走來,我們一起面對了很多,我想,在路途中也許已經有一些感情微妙地改變了。”他低頭看着我的頭頂心,“這兩天,我終于認清了自己的感情。”
我的心快跳出來了!
“我,喜歡……”
什麽,真的是告白嗎?!天啊,這才是第二個特異點感情線就已經定死了嗎?大家都想看承太郎當男主角?
啊呀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請容我稍微猶豫個0.5秒然後再答應!
——我已經開始思考回去到底要不要管喬瑟夫叫外公了。
承太郎說:“——其實,我喜歡瑪修。”
我還沉浸在幻想中:嗯,果然還是可以管喬瑟夫叫一聲外公的!只要他不要因為這個就蹬鼻子上臉——等等!
等等,等等啊!
你說什麽?!你喜歡誰?!
“我喜歡瑪修。”承太郎說,“她最重視的就是你了,所以我想先跟你說一聲。而且……你有時候的一些舉動也讓我很困擾,希望以後我們保持一點距離,不要讓她誤會了。”
我嘴唇都在顫抖:“你,所以你——”
“如果要我再重複一遍也可以。”承太郎耐心地說,“我喜歡瑪修。”
“而且她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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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修把洗幹淨的蘿蔔和青菜裝進小筐,剛準備離去,就聽見從樹林裏傳來跌跌撞撞的腳步聲。
“前輩,你們談完了嗎——前輩?!”
橙發的少女猛地一下子撲了過來,她把臉埋進盾之從者的頸窩,抽泣道:“承太郎他,承太郎他——他欺負我!”
瑪修呆滞了一瞬:“欺負?”
“是的,他竟然對我……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橙發的少女眼淚汪汪地擡起頭,“我現在能相信的人只有瑪修你了,請一定為我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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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茲拎着一婁小河魚回到廚房,神樂正用小型的龍蛇之舞吹旺竈間的火。
“那個戴帽子的空條呢?”神樂随口問。
卡茲說:“臭屁小鬼去殺魚了,一會兒就回來。”
他轉身走出屋子打算去生一堆篝火,沒想到迎面就猛然撞見揮舞而來的雪花之盾!卡茲本能地彈出骨刀格擋,驚詫道:“瑪修小丫頭,你瘋了?又發生什麽事情了?”
“承太郎呢?!他去哪裏了?”
瑪修全副武裝,她是直接從小河邊沖過來的,因為過于憤怒雙目都變得赤紅。卡茲從來沒看到過她這個樣子,有點小懵:“臭屁小鬼承太郎在河邊殺魚……喂,瑪修你有話好好說啊,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瑪修“砰”地一聲把盾放下:“剛才我和前輩一起在河邊洗菜,然後承太郎來把前輩叫出去,說有事情要跟她講。結果過了一會兒前輩哭着跑回來,說她被承太郎欺負了!”
“欺負?”神樂手中的扇子也停下了,“什麽欺負?”
“我不知道,前輩沒有細說,但是她一直在哭,身上的衣服都是亂的!”瑪修握着盾的手都在顫抖,“不能原諒,決不能原諒,竟然借着前輩的信任做出這種事——”
卡茲緊皺着眉頭:“臭屁小鬼雖然平時一點禮貌都沒有,但是他不是那種會做這種事情的家夥。小丫頭現在人在哪裏呢?”
“前輩說要去好好緩一緩,就往村子另一頭去了——”
“喂,你們吵吵嚷嚷的在幹什麽?”
承太郎提着一串處理好的魚慢慢地從小河的方向走來,看起來氣定神閑的。瑪修聽到他的聲音之後立刻回身舉起雪花之盾,憤怒地喊道:“我一定要為前輩讨回公道!”
“——什麽?”
白金之星立刻出現在承太郎身前,抵擋住瑪修驟然而來的盾擊。承太郎看起來非常困惑:“發生什麽了?你不是和立香一起去洗菜了嗎?”
“我真沒想到承太郎先生竟然會做出這種事!”瑪修的攻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等前輩回來,我一定會勸她把你遣返回英靈座的!”
……到底發生什麽了?
承太郎應付着瑪修的攻擊,心中困惑越來越深。
……實在是,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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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不可理喻!”我覺得自己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瑪修才16歲,你竟然對她下手?!而且你倆根本就不熟吧——瑪修和你有說過關于我以外的話題嗎?”
“我并沒有比你們大多少,我想這并不是什麽違反綱常倫理的事情。”承太郎慢條斯理地說,“而且你為什麽要這麽激動?讓她獲得幸福不是很好嗎?”
我像是第一次認識承太郎一樣用全新的眼神打量起他,面對我難以置信的眼神,他竟然露出了一絲淺淡的笑容,仿佛引以為傲似的。
不,這不是我認識的承太郎。承太郎說不出這樣的、具有沖擊性的發言。
——就算是總擺出花花公子樣子的西撒都說不出這種話!
我定了定心神,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世界有各種各樣的妖怪,說不定面前的這位是別的人假扮的呢?巨大的魔神柱都能把自己塞進雷夫的身體,更何況是這個能把自己分裂成不同的好幾個人的妖獸世界。
在幾個深呼吸之後,我終于讓自己的頭腦冷靜下來,并且意識到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明白面前的這個家夥到底是不是承太郎。
于是我假裝出想明白了的樣子:“……好吧,既然如此,我不是那麽不通情達理的禦主。只是,你想好該怎麽跟其他人解釋這件事了嗎?”
承太郎看起來有些無所謂:“就像我剛才的說法一樣,我和瑪修在旅途中日久生情。”
“對喬瑟夫你也這麽說?”
“……對喬瑟夫我也這麽說。”
第一個疑點,承太郎從來都管喬瑟夫叫“老頭子”,這個家夥顯然不知道這一點。
“對白金之星也這麽說?”
承太郎表現得非常正常:“對白金之星我也這麽說。”
第二個疑點,承太郎有必要向自己的替身解釋戀愛問題嗎?
那只有一個答案了。
面前這個家夥不認識喬瑟夫,也不知道白金之星。他只是在順着我的話編下去。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青色的巨人随着剛才我提到的它的名字漸漸顯形在我身邊,和承太郎有着如出一轍面容的替身好奇地睜大眼睛看向我面前的“承太郎”,然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戳了他一下。
“承太郎”一無所覺。
“好吧。畢竟這是你的選擇。”我裝作已經平複下心情的樣子,慢慢轉身向來時的方向,“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剛才是我大驚小怪了。卡茲他們應該已經把晚飯做好了吧?不快點回去可不行呢,我有點餓了。”
“承太郎”沒有動:“剛才我看見森林裏有一種可食用的蘑菇,我去采一點,你先回去吧。”
這家夥,騙了我之後不願意随我一起回村嗎?也是,正版的承太郎估計就在村子裏呢。要是他們兩個遇到了,遭殃的必定是這個假貨。
“蘑菇嗎?正巧我對蘑菇也有一些研究,讓我跟你一起去采一點吧!”我笑眯眯地說。
“承太郎”的眼睛閃了閃:“我倒不知道你竟然對蘑菇也有了解。”
我随口唱了一句:“你不知道我為什麽狠下心,盤旋在你看不見的高空裏~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走吧,蘑菇在哪邊呢?”
“承太郎”站在原地,慢慢、慢慢地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他是個聰明人,已經看出來我在拖延時間了。
“我沒想到最先看出來的竟然是你。”奈落伸手撕掉了身上的僞裝,我這才看出來其實“承太郎”的外貌是一層籠罩在他身體表面的薄薄霧氣,恢複成原本模樣的奈落和今天早上我們分別時的區別不大,他被卡茲和承太郎傷到的地方已經完全愈合,胸口的大洞也消失了。見我盯着他的傷口瞧,奈落說:“怎麽,你還想攻擊我嗎?你做得到嗎,小立香?”
“瞧你這話說的,把我也看得太扁了。”我沒有動,“只是我很好奇,你裝成承太郎的樣子來騙我是為了什麽?想讓我回去之後和瑪修還有承太郎吵架嗎?要不是知道你是戰國時代的人,我還以為你韓劇看多了呢。”
“挑撥離間,分而化之,以前在犬夜叉和桔梗身上特別有效。”他微微嘆了一口氣,“可惜了,這一招用過之後就不能再用,尤其是那個承太郎和卡茲都長了一副聰明相,現在神樂又背叛了我……不過也沒關系。”
英俊的妖怪附在我耳邊,輕輕道:“畢竟,這裏可以不止有一個‘承太郎’,那也可以不止有一個‘立香’。現在村子裏面,你的三個從者可能已經混戰成一片了吧。”
我一聽這家夥竟然還冒充我的樣子去騙人,氣憤程度不亞于別人盜用我的身份去網站上相親:“你這家夥,白白長了一副漂亮的臉蛋,心腸簡直比那個無慘還要歹毒!”
奈落向後仰去,雙手随意地環抱:“不巧,這張臉蛋我也是搶來的呢。”
太屑了!
這個家夥簡直太屑了!
我痛心疾首:“你屑成這個樣子真的不行的!上一個屑成你這樣的死無全屍!”
“那又如何?我現在擁有着你想要的‘聖杯’,這東西的力量讓我不死不滅,稱霸天下,又有誰能讓我死無全屍?”他嘲諷地彎下腰,那張魅惑的病态貴公子的臉湊到了我面前,“難道,你覺得憑你就可以打敗我嗎?”
我氣極反笑:“是嗎?不過你說的對,目前我一個人确實沒法打敗你,但是呢,我送你一首歌,‘蝴蝶眨幾次眼睛,才學會飛行,奈落吃幾次歐拉,才能長記性’——”
我提起拳頭。
“——現在,我就能讓你痛不欲生!”
幾乎同時,我和白金之星的拳頭一起揮到了奈落的臉上,而他從沒想過我竟然選擇赤手空拳上來就打,完全沒有避開,硬生生被我一拳打歪了臉——
“收起你的那套挑撥離間然後給老子快滾!!!——歐拉!!!”
……
不遠處,扛着死掉的野豬往回走的犬夜叉動了動耳朵。
“咦,我好像聽見了立香那家夥的聲音。”他嘟囔,“順路過去看看吧,正好可以把采到的野花送給她。”
-——
當我頭上別着野花手裏拖着已經沒氣的奈落哼着歌回到村裏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副非常奇怪的景象。
屋外的空地上升起了篝火,承太郎他們坐成一排,他們面前有一個陌生的男人被綁在簡易的小架子床上,他的鞋襪被脫了下來,卡茲正在用(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翅膀上的)羽毛撓他的腳心。
究極生物非常兇地邊撓邊問:“你到底是誰!”
“都說了我是時鐘塔的埃爾梅羅二世——哈哈哈哈哈!別撓了,別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麽時鐘塔,什麽二世,沒聽說過這個皇帝!”卡茲繼續撓,“你說不說,你說不說?”
“我說!我說!我叫韋伯·維爾維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別撓了!”
“唔,這倒是個正常的名字。”承太郎說,“你是外國人吧?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一無所知地我就被扔到旁邊的森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說的是真的,是真的!!!”
我有些遲疑地走近,擡手打招呼:“你們……在幹什麽?”
所有人都扭頭看向我,還有我身後的犬夜叉和殺生丸。犬夜叉似乎沒覺得面前的場景有什麽問題,很高興地擡手:“喂,你們快看,本大爺捕到了好大一頭的野豬!”
趴在他頭頂的殺生丸說:“還有奈落。”
“奈落不是我捕到的,是立香捕到的,我和殺生丸過去的時候這家夥已經被她錘到沒氣了。”犬夜叉指向我手裏拎着的軟趴趴的奈落傀儡人。
我謙虛地說:“其中也有白金之星的功勞。”
瑪修看着我卻遲疑了,剛才已經被奈落的傀儡假扮的‘我’騙過一回,現在她看到我也有些懷疑。于是她小聲問:“如果你真的是前輩,那你應該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都說了什麽吧?”
我稍稍回憶了一下:“唔,你是說我第一天進入迦勒底的事啊?我記得咱們聊了聊采暖費?”
“對!”瑪修在确認了之後立刻噠噠噠跑過來抱住我,“真的是你,前輩!剛才奈落他僞裝成你的樣子來騙我,想要挑撥承太郎先生和我們的關系——”
“沒事沒事啦,你看咱們現在不都好好的嘛。”我安撫地拍拍瑪修的背,也看到了被卡茲撓成一團亂七八糟的另一具奈落放出來的傀儡被承太郎随意地丢在了篝火邊,“但是,你們抓起來的這個是……?”
趁卡茲無暇再給他撓癢癢,那個被綁起來的男人連忙喊:“我是時鐘塔的埃爾梅羅二世,和你們說的那個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是迦勒底的人吧?我認識你們所長!”
“唔,埃爾梅羅二世,這名字有一點熟悉。”我冥思苦想,“對了對了,我記得我在達芬奇親的魔術八卦裏面看到過這家夥的傳聞。”
“啊,我也想起來了,前輩!”瑪修一拍手,“示巴有過關于他參加了在冬木的第四次聖杯戰争的記錄!他當時是召喚出Rider職階從者的禦主,只不過後來提前退場了……”
我眼睛一亮:“你也當過禦主?好,那我問你,你是怎麽召喚出從者來的?”
埃爾梅羅二世連忙說:“準備好一份聖遺物,然後畫好召喚陣,詠誦言靈之後從者就會從英靈座被召喚而來——”
我一瞪眼:“嗯?僅此而已嗎?!”
“……對,僅此而已。”埃爾梅羅二世沒來由地有些慌,“有什麽問題嗎?”
我壓低嗓子:“你就用了聖遺物,畫了召喚陣,沒用別的就召喚出從者了?你召喚出的從者是誰?”
“我召喚出來的是……”埃爾梅羅二世頓了一下,“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我當機立頓:“卡茲大人,撓他!”
卡茲立刻彎腰繼續用羽毛撓他腳底心,埃爾梅羅二世發出了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叫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等等哈哈哈哈哈哈哈,為什麽撓我!?”
我說:“你這個該死的歐洲人,竟然沒用聖晶石一發就出了五星從者!接受制裁吧,你這個海豹!!!”
埃爾梅羅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