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救了?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瑞德的山洞。這個山洞位于中心地帶,洞口垂挂着一些藤蔓,是部落裏最好又最安全的住所。

掀開獸皮的時候,睿古的心也随着劇烈的跳動,那是看見蘇凡之前的緊張。當他真的看到石床上的人的時候,又不禁握緊了拳頭,怎麽能讓那麽弱小的雌性受到傷害。

蘇凡躺在石床上毫無知覺,被捆住的手腳勒出一道紅痕,此前蒼白的臉頰泛了一圈紅暈,呼吸若有若無。

“阿爸?”睿古沉聲看向瑞德,他不敢越過自己阿爸去解開繩子,只是焦急的看着蘇凡,心裏像被抽了一頓一樣疼。

“首領,睿古私自放走了祭品,該怎麽懲罰。”瓦拉看看瑞德又看看睿古,這人差點壞事,每次都是因為他而差點被神懲罰,看來這是一個機會,逐出部落的機會。

“這......瓦拉,這不太好吧,畢竟祭品已經找回來了,睿古也不是故意的。”瑞德皺了皺眉,不太認同瓦拉的話。

對于一向很聽自己話的首領的第一次反抗,瓦拉心裏充滿了憤怒,他憤憤地指向睿古:“首領,你可別忘了,因為他,整個部落差點要承受雪神的憤怒。血月之人必定就是禍患,不光害死自己阿爹,将來也會給部落帶去災難。”

想到整個部落,瑞德的眼睛也沒了光彩,難道還要像二十年前一樣,再次傷害自己的孩子嗎?他下不了手,只要一想到這個孩子因為自己再次回想以前的事,心裏就開始內疚,“難道沒有其他辦法,瓦拉,你再想想,也許還有其他方法。”

“首領,你想的太簡單了,神的旨意怎麽能說改變就改變呢,他真的會帶來災難的啊,首領!”瓦拉大聲說到。

睿古聽着兩人的對話,心裏七上八下,就怕一句不是蘇凡成為真的祭品。

“不行,瓦拉,我不能這麽做,我相信天神一定會保佑我們的。雪神也一定會理解我們的。”瑞德想想還是否決了瓦拉的提議。

瓦拉沉默了一會兒,他被瑞德的決定吓到了,該怎麽辦呢,他眼珠子轉了轉,停到睿古身上,嗯了一聲,“首領,如果想要放了那兩個祭品,睿古就不能再留在部落裏。”

“什麽意思?瓦拉,你再說一次?”瑞德詫異的問到,似乎像聽到了什麽奇怪的話一樣。

與瑞德所想不同,睿古聽見這句話,眼睛那是一亮,“我願意離開。”

“睿古,你亂說什麽,阿爸不準你這麽說話。”瑞德打斷他的話,心裏一慌。

“阿爸,我願意離開部落,只要放了那兩個人。”睿古緊緊盯着對方,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

嘆了嘆氣,瑞德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無奈的擺了擺手。

“阿爸,你要好好的,阿爹說了,他希望你好好的,我也希望你好好的。”說完,睿古解下蘇凡手中的繩子,最後再看了一眼那個他曾經愛着的阿爸,離開了這個養了他二十五年的部落,帶着蘇凡和賀宇消失在皚皚白雪裏......

正午的太陽暖暖的照在地上,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在雪地裏穿梭。睿古感受着愈發滾燙的身體,一着急就加快了速度,賀宇咬緊牙努力跟上他的腳步,然而畢竟是剛醒不久,體力還是追不上對方,漸漸的,兩人的身影越拉越遠。

睿古走了一會兒才發現,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的人已經落了很遠,他雖然不滿對方的速度,但也停下來等着,直到那人跟了上來他才邁開腳。這一次他放了速度。

“蘇凡好像病了,很燙。”

寂靜之下突然響起的聲音,賀宇吓了一跳,愣了愣,“他應該是發燒了,這下可壞,天氣這麽糟糕,手頭又沒有藥,不行,我們得要找個地方幫他退燒,不然即使熬下來了也會被燒成傻子。”

發燒是什麽,睿古并不知道,但看這人一臉着急的模樣他也意識到重要,辨別了一下方向,“這邊,跟着我,快點。”說着,鑽進了一旁的樹林。(樹上還是挂着雪的)

他記得就在不遠處有一個樹洞,能遮風擋雨,可以去那停一停。

果然,沒走多久,遠遠就看見了那個樹洞,賀宇驚訝地看了一眼睿古,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沒被風雪凍住。

像是看出了他的驚訝,睿古說道:“這是暖暖樹,這種樹能夠自己發熱,每當有風雪飄進來的時候都會自動将它們吞掉。住在裏面會很舒服。”

說着,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樹洞。賀宇感受了一下,覺得這個所謂的暖暖其實類似于火爐,不會太幹燥但也很暖。

“你把他放到地上,小心別磕着。”用警服随便鋪了一下,賀宇看起了蘇凡的傷。

“怎麽樣?”睿古見賀宇眉頭緊鎖,有些不安的問道。

利索的扒開蘇凡的褲子,見到小腿上那一個紅腫伴有膿液傷口時,賀宇無比的懊惱,“傷口感染了,需要殺菌,你有罐子什麽的嗎?”

“有,我現在去拿,很快回來。”說着,沖出了樹洞,賀宇只能看到一晃而過的身影,搖了搖頭,他開始細想怎樣才能消除感染。賀宇是一名特警,野外生存有過具體學習,處理感染的傷口也有一定經驗,但那都是對于體質較好的人來說,自己這個小弟白白嫩嫩的一看體質就不怎麽好,抗菌能力也不強。

賀宇沒有等多久,一個人的睿古速度很快,他将家裏的罐子和肉質品都帶了回來,“給你,該怎麽做。”

“先燒水,你來引火,這個你在行。”

睿古嗯了一聲,開始做起了引火的準備。賀宇看着他一會兒拿出幹草一會兒磚木的,很快火引起來了,他又指揮着對方将積雪放到罐子裏變成雪水。燒開後,賀宇将身上的襯衫撕了一片,放到罐子裏進行殺菌。

他用殺過菌的衣片慢慢的清理着化了膿的傷口,重複了不下十次,最後再給衣片殺菌,敷在傷口上。

“呼,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每半個小時換一次包紮,用不了多久應該能結疤,時間也不早了,弄點吃的吧。”賀宇長呼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緊張了一早上,現在一放松就感受到肚子痙(攣)般的疼痛。

睿古也了然的點頭,拿出自己帶來的肉幹遞了一片給賀宇:“沒多少,明天我去打獵,你照看他。”

接過那片小肉幹,賀宇也沒有嫌棄,張口就咬上了,“吃完,你也洗洗傷口,不然也得感染了。”指了指身上的血液,提議到。

“嗯,這些傷口不大,沒事,一會兒就好。”睿古吃着手中的肉幹,沒有在意。

賀宇難得的皺了一下眉,不過也不好多說,吃完肉就着樹壁閉上了眼。

突然的安靜,睿古有些不适應,他放慢了嚼肉的速度,靠到洞外的火堆旁,習慣了運動量,他并不需要休息,再者,守火也需要人。

賀宇的處理方法很有效,第二天,蘇凡就醒了,醒來的蘇凡再次見到賀宇,他才相信昨天與自己說話的人真的不是別人,這個發現讓他高興了很久,就連腿上的傷口也不疼了。

“小凡,傷口感覺怎麽樣?還疼麽?”遞了一碗雪水過去,賀宇問道。

“嗯,好多了,不那麽疼,姐夫,我們什麽時候離開。”潤了潤喉,蘇凡救星般的看向賀宇。他醒來的時候,姐夫就已經把他們的處境告訴了他,對于不能在部落裏生活他沒有多少感覺,有特警的姐夫在,加上一個原始人,野外生存應該沒多大問題。

被那雙閃亮的眼睛一直盯着,賀宇不自在的咳了一聲:“等你傷好了,我們準備了許多食物,就走。”

這個時候,睿古走了進來,他抖掉獸皮上的雪花,端了水喝了一口,“又下雪了,獵物不好找,今天運氣不錯,碰到了烏羅獸,待會給你炖湯喝。”說完,揉了揉蘇凡頭上翹起的那一戳毛。

“別摸我頭,會長不高的。”蘇凡氣呼呼地拍掉在頭上作亂的手,瞪了一眼對方,“你說的烏羅獸不會是這個吧?那不是兔子嗎?”用手指了指窩在門口的動物,長腿長耳,和白毛,不是兔子是什麽?

“那的确是兔子,也許是每個世界的叫法不同,小凡生氣的樣子真可愛。”賀宇突然翹了翹嘴角,說道。

“我才18,摸頭多了,會長不高的,還有,姐夫你,不準說我可愛,我可是要做勇士的人。”

“好,我不說,但是我要吃烤兔肉。”賀宇嚴肅的說了句。

蘇凡一拍胸口,“好,包在我身上,大塊頭,你呢,也是要烤肉?”

“你做什麽我就吃什麽。”睿古聽到問話,想都不想就回答。

顯然,後者的答案蘇凡很受用,這樣聽話的人很好養活,才不像姐夫一樣還挑來挑去,嘟囔了幾句他才靠着樹壁,開始了每日的午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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