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魚湯

等到肉快要熟的時候，蘇凡灑了一些鹽進去，這樣的味道更佳的誘惑，冒着氣氣的熟物在光線不是很亮的照射下，讓人食欲大振。

栀子花湯很好做，畢竟昨晚才做過，這一次他不打算弄什麽花樣，直接一湯一花，火很足，不一會兒，就開始沸騰了。

叫上睿古，蘇凡給衆人分了一些，随便吃吃就完事。等到大家都将鍋底吃完，蘇凡吆喝着睿古收拾，回過頭便瞧見賀宇在一旁寵溺地看着自己，對此，他表示很得意。最直接的表現便是他坐在巢屋的門口處，望着晚風中輕輕搖擺的樹枝，呼吸着空氣裏傳來的不知名泥香，大吼大叫。

睿古收拾東西很快，不一會兒就爬上了巢屋坐在蘇凡旁邊，歪着個腦袋愣愣盯着他，好像蘇凡是什麽美味的烤肉一樣。

熱季夜晚的風不算涼，睿古将蘇凡送給他的骨頭掏出，握在手裏，就像一些值錢的珍寶一樣，來來回回的摩擦着。也許蘇凡給予他的一切都是這遠古人的珍寶吧，賀宇站在後面，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咕嚕咕嚕，一個深不見底的藍色湖泊上一條紅魚在不知疲倦地向上跳躍着。它動作連貫，像是演練了千萬遍，它不飲不食，每當太陽從雲中探出頭來，它跳躍的動作都會更加猛烈。那雙不知名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太陽的方向。

蘇凡被這種詭異的畫面給驚醒了，他抖了抖身體，腦中時不時地回放夢中的場景，過于真實的視覺讓他難得的陷入了沉思。

賀宇還在沉睡，也許是蘇凡的動作吵到了他，翻了個身，一把将坐直了的蘇凡拉到自己懷裏，挪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又睡死了過去。

而蘇凡，第一次享受心愛之人的主動，即使剛剛經歷了怪異的夢境，他還是乖乖地閉上了眼。

半夜的夢就像從未來過一樣，蘇凡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将它忘到了腦後，夜裏的雨水漏進了他們的巢屋。

剛清醒不久，蘇凡就想起了昨天睿古捉到的大魚，也不知昨晚下了多大的雨，那小水塘裏的大魚會不會游走？這麽想着，他趕緊跑去看上一看。尾随他後的睿古見狀有些疑惑，也跟着過去，“凡，小心些，泥裏滑！”

“沒事沒事，就看看魚還活着沒，中午吃烤魚，絕對是你想不到的美味。”看了眼小水塘，并沒有滿水，蘇凡終于松了一口氣。

雨後的森林資源豐富，澤求一大早就帶了部落裏的人去找食物了，快到中午的時候，蘇凡看見他們人手一個東西，回來了。

澤求一回來就迫不及待地向蘇凡述說今早在野外遇到的事情，聽着他絮絮叨叨的，蘇凡覺得很聒噪，“你還要吃烤魚嗎？”

對于吃貨來說，美食永遠是威脅他們的最好東西，只要蘇凡拿出烤肉做威脅，澤求不說一定也會百分之八十閉上嘴。

“那蘇凡，你什麽時候做烤魚，我還從來沒吃過呢，是什麽味道的？”

将大魚從小水塘裏撈出來放進罐子裏，一邊清洗一邊回答澤求的問題：“看你這麽喜歡的份，我現在就好心給你做了吧，免得你的口水一直流，吓壞花花草草。”

“不能這麽說，自從吃過你做的食物以後，我就吃不下以前的美味了。”為了自己的形象，澤求也适時地辯解一番，“給，這是早上的時候我在森林裏找到的，你将它挂在脖子上，一定很美麗。”從随身攜帶的草袋裏拿出一串木頭。

那些木頭經過雨水的洗髓，顯露出他們最富有誘惑力的一面，也許是雨水的沖刷讓它們都成了一個模樣，方形的，而這些方形木塊之上是歲月積澱下來的痕跡，一場大雨過後，長出的嫩芽更是為它增添了新的生命力。

蘇凡湊過眼去，一下子就被他手中的這一串木頭給吸引住了，想到手中還有大魚要忙，他讓澤求好好保管那串木頭，等他抽出手來再拿。

為了美味，澤求一點頭應聲了。

蘇凡不知道這些原始人是如何弄魚的，反正他是從來不吃魚鱗和魚內髒，他用骨刀把鱗片給刮了，連同內髒一起，丢到了大樹下，相信過補了幾天，這些東西将會成為滋養大樹的肥料。

弄好的大魚已經沒了之前的模樣，個子縮水了很多。考慮到部落的人口，蘇凡把魚做成了湯，魚湯裏什麽也沒加（應該說是沒什麽可以加的東西），可能是食材比較新鮮，只在鹽的調味下，魚香的鮮味比現代更濃。

鮮味一出來，呆在周圍的不管是雌性還是雄性，都圍到魚湯前，一個兩個拿着罐子，希望蘇凡倒一些湯給他們。

早就經過搶食場面，蘇凡也沒了最初的大驚小怪，他一人一點，将魚湯都分了出去。喝了魚湯，衆人對這種美味簡直贊不絕口，他們湊過去問蘇凡在哪裏弄到的。

蘇凡一個手指把問題抛給了睿古，畢竟大魚真的是他捉的不是嗎？

那天捉魚的場景，澤求也在場，作為一個部落的首領，不能光吃不做，因此澤求一拍胸脯，拉上睿古帶着部落裏的幾個雄性前往捉魚去。

澤求和睿古都帶着人走了，剩下的人呆在空地上也沒事幹，難免多想，一些無聊了的雌性湊在一起小聲說着話。

大頭、蘇凡。賀宇還有兩個不知名的雌性，他們圍在一起，才吃了口湯的雌性，念念不忘那種美味，因此他一直看向澤求等人離開的路口，希望他們趕緊出現，每過一會兒他都會嘀咕一聲：“他們怎麽還沒回來？”，“也不知道那怎麽樣了。”

與他們相比，大頭則好許多，但也只相對而言，他用遠古的形式跪在地上嘴裏念念有詞，似乎在祈禱澤求等人的安全。

蘇凡坐在一邊不知想些什麽，賀宇也變得沉默，一會兒大頭終于不再念叨了，他湊到蘇凡身邊，開始問一些關于美食的事。

蘇凡見他很不好意思的樣子，起了逗弄的心思，“大頭，你怎麽想到來問我美食了？”

大頭摸了摸頭，腼腆地說道：“奧格柏喜歡吃你弄的食物，我就想來學學，到時候也做給他吃。”

還以為他不會直接說出來的蘇凡聽到這個結果，內心鄙視一番，但面上還是很高興的保證，他可以教他做美食，只不過以後有什麽好的食物就得拿過來給他看看。

對于蘇凡的小心思大頭并不知道，得到承諾後他很高興地跑開了，看來是去找那個奧格伯了。

大頭走後，空地上再次沉靜下來。

與蘇凡圍在一起的另一個雌性鼻子很好使，在天快要黑的時候，他第一個發現了前面的動靜。荒原部落的人很戒備，寂靜的氛圍成了緊張，一直延續了會兒，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是首領”，衆人這才稍微放了心，被圍在中間的人都站了起來，恨不得一擁而上看個究竟。

像走紅地毯似的，澤求帶的人被那些留下來的人圍成了一個圈，被圍的人也都是一個個笑開着臉，蘇凡先是打量他們，見沒有一個受傷的，這才注意他們手裏拿的魚，扁扁的身子，淺茶黃色，背部是青灰，腹部是灰白，跟他印象的一種魚很像。

這些回來的人手裏至少拿兩條魚，粗略算一下得有二三十條，荒原部落的人還沒見過這麽多的魚了，一個個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跟着澤求出去的人也是紅光滿面，興奮異常。

可能這一刻，衆人更是覺得蘇凡不愧是他們的神使，自從他來了荒原部落後，他們就時常能吃到一些他們從來沒有吃過的東西。和以往一樣，沒人急着去料理魚，而是站着等着聽澤求的安排。

澤求自然也頗得意，他向蘇凡笑了笑，将魚扔在地上，舉着手指開始發號施令：“二龜，你也知道這周圍怎麽走，你帶着一些人去拾些點火的東西來，大頭，你給魚分分，帶着人把魚都做了，咱們今天吃頓好的，前面水裏有的是魚，明天咱們再去抓。”

澤求這番話讓全族人都十分激動，一來是能吃上好的了，這麽多條魚一頓都吃了，那每人能分到不少，不用像之前似的，一兩條魚全部落的人分，出力打獵的也才能分到一兩口湯。二來是知道前面果然如他們族長所說，有魚豐富的地方，一想到能頓頓吃魚，他們就覺得這世上肯定沒有部落比他們更好了。

衆人散開，該幹嘛幹嘛去了，二龜帶人去拾樹枝，澤求吩咐另一個人帶人繼續守備，自己則坐在地上，他沖蘇凡招了招手：“今天抓來好多魚，一會我們的份你來弄，我要吃好吃的。

原來這麽早就知道開小竈了啊，蘇凡給了他一記白眼，但是對于他們捉魚的情景還是很好奇的，所以想問問他前面是怎麽個情況，可早有部落裏孩子跑過來纏着他，給他當偶像似的圍在中間，問這問那。至于睿古，因為不愛說話，部落裏的孩子都挺怕他的，所以便沒人去找他，而睿古也樂得輕松。

見到這麽多人圍着澤求，他就索性抛棄了自己的好奇心，去大頭那看看有什麽能幫忙的了，其實他也十分想念這魚的味道。

九、十個人是一個小餐點，荒原部落的人總共也不超過二百，統共有二十個小餐點，大頭将魚分了下去，每個餐點最少分了兩條，有的餐點雌性多或是老人多，他就多分一條，澤求是首領，蘇凡是神使，大頭給他們幾人留了5條魚，也說不上這樣分魚有沒有偏頗，反正衆人是沒有異議，能分到兩條魚就已經很知足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已經更了，魚現在只是更改了一下順序，各位小天使看過的可以略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