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物換一物

“你們三人就吃這點肉幹嗎？”巴勒見他們手中就那麽點東西，于是問了一句。

“恩。”确實是吃不飽。

“你們有白色石頭嗎？我好像聞到那個味道了。”小非比較關心這個。

“你說的白色石頭是這個嗎？”蘇凡靈機一動，莫非他們口中的白色石頭是鹽？

小非眼睛一亮，對着蘇凡手中的白色顆粒使勁點頭，“就是那個，你們有很多嗎？”

“不算多，但也不少。”蘇凡不想過多的說出自己的底線。

“你們吃得飽嗎？”五六歲的小孩突然轉換了個話題，這也讓蘇凡更加确定心中所想的。

“還行。”

“要不你們拿點白色石頭跟我阿祖換吧，我們昨天獵到了一頭漠漠獸，漠漠獸可好吃了，現在還有香味呢。”巴勒聞着空氣中的白色石頭的香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你們從哪兒抓的漠漠獸？”蘇凡還是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就是抓了呗，你們到底換還是不換？”小娃娃還挺精的。

“不換。”獵物在森林裏捕捉就行了，食鹽卻不是從哪裏都可以找到的，很明顯這筆買賣不太劃算。

“那你就餓肚子吧。”那個叫做小非的孩子下巴一挑，擺出一副愛換不換的摸樣。

“咕嚕嚕嚕……”偏偏這個時候，蘇凡的肚子很大聲地叫了起來，真是相當的不配合，那幾個小孩先是一愣，卻也沒有十分不給面子地大聲嘲笑，就是偷偷笑兩聲，雖然蘇凡也是聽到了的。

“我們換了。”一直沒說話的睿古這會兒出聲了。

“不換。”蘇凡惱羞成怒牙關緊咬。

“我們的鹽夠吃了，換一些也沒關系。”賀宇定是不能讓他餓肚子的。

“那也不換。”蘇凡哼了一聲。

“換一些吧，他們都沒鹽吃了。”睿古這話一說出口，樓梯上那三個小孩連忙點頭。

“你們已經沒鹽吃了？”蘇凡裝模作樣地問那幾個孩子，那幾個小孩頓時就來勁了，腦袋點得像是要掉下來一樣，蘇凡這才終于滿意了。

“那就換點吧。”

“太好了，我去跟阿祖說。”小孩子肚子裏本就是沒什麽彎彎繞繞，加上這個村落看樣子人也少，就更沒人一起交流了，一聽他們這麽說，頓時開心地蹦了起來，甩腿就從巢屋下來往小道上跑，最大的跑前頭，最小的也甩着小胳膊跟在後面。

“他們也不怕我們把他們的東西順走，果然現在的小孩比較純潔啊！”蘇凡作勢感嘆了幾句。

沒等他多多感嘆那男人就進來了，他也沒多餘的表示，好像他們家也不是很缺鹽似地，直接甩給蘇凡一句：“要換多少？”

“現在我只能給你這麽多。”說完，拿出一個不算小也不算大的罐子，這一次他們出門，并沒有多帶鹽，再者他們離開荒原部落的時候也沒多拿，山洞裏的存貨也是不多的。

“我用半只漠漠獸給你們。”這雄性很幹脆，說着就要去分漠漠獸。

“能換點別的嗎？”蘇凡連忙攔住了他的腳步。

“你們要什麽？”

“這裏有多餘的獸皮嗎？”看這雄性的态度，蘇凡猜想他應該獵過不少的大型動物，獸皮應該多少還有存貨的吧？

“有點，但不是整塊的。”

“那沒事。”有獸皮就算不錯了，他們帶走的獸皮全拿來當被子床單用了，就連身上穿的也都是以前的，不知道怎麽回事，靠近狩獵營地那邊他們以前還能發現動物，到了這邊倒是沒見着幾只了？

當天晚上，那大個子雄性就讓蘇凡三人在旁邊的一間比較舊的巢屋裏頭睡，這巢屋很久沒住人了，地上灰塵厚得很，屋頂的草草之間還架着不少的蜘蛛網，蘇凡他們就打算住一個晚上，所以也懶得打掃。

第二天一早，蘇凡三人就帶着一大塊漠漠獸肉和幾塊大小不一的獸皮離開了，走之前那個大個子雄性跟他們說，他知道打獵的地方，如果蘇凡他們想知道的話，下次再帶着白色石頭去找他。蘇凡自然是答應了，他們現在是外來人口，人生地不熟的，給本地居民交點指路費也不算很過分。

蘇凡他們三個人背着獸皮和漠漠獸肉，回到自己的洞穴中休整了兩天，便帶着食鹽再一次前往那個山坳，現在正是狩獵的好季節，時間是經不起耽擱的，雪季前的日子，已經是過一天少一天了。

這一次那個大個子雄性的态度好了許多，蘇凡他們也終于知道這人的名字叫巴魯，今年三十五歲，之前見過的那幾個孩子都不是他親生的。幾年前，他們這個村落原本是有不少人的，但是就在一年前的一個晚上，那些人突然不見了，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而那幾個孩子還是淘氣外出玩耍了，他那個時候也正好去村外的陷阱看獵物，回到家中已經人去樓空。

自從那之後，沒到那個日子村落外面就會湧出很多猛獸，也是那個時候起他在外面做了很多陷阱，如果沒有那些陷阱他們幾個估計還活不到現在。

蘇凡又問道了最近獵物的動向。

大個子雄性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猛獸平日裏都不見着影子，他也是找了很久才知道哪裏有食物可吃。

巴魯出門的時候，把那幾個孩子也都帶上了，巴勒和小非就讓他們自己行走，那個叫小亞的小雌性因為年齡實在太小，巴魯就用草繩将他綁在自己背上。

巴魯也用木矛，兩個男孩也都各自有一根屬于自己的木矛，相對小一些，看樣子是巴魯自己做的。他們一直朝東走，巴魯說那邊有一個湖泊，地勢也相對比較平緩，以前各種大小動物都很多，如今數量少了，但是他基本上每次去那邊，多少也都還是有些收獲。

越往前走，蘇凡發現這裏的樹木越繁密，從草叢走過的時候一不小心還能被各種蟲子叮咬。也不知那些蟲子有沒有毒素，為此他還特別叮囑了賀宇和睿古。

巴勒和小非已經能把木矛揮舞得有模有樣了，小亞乖乖趴在巴魯背上顯得十分乖巧。

“看到了嗎？就是前面那個湖泊。”當他們再次爬上到山頂的時候，巴魯指了指前方的一方碧綠說。

“是個好地方。”這裏草木旺盛，地勢平緩，還有一個寬闊的湖泊，确實是動物們最喜歡聚集的地方。

“現在那裏可是危機重重，你們最好小心點，這湖泊也是有猛獸看守的，就我們前面的那塊地方，大部分時候我都在那裏捕獵，原本這裏有一只烈陽犬，最近已經很久沒見它了。”

“烈陽犬？”蘇凡突然回想起跟在自己身後的那只小烈陽犬，也不知它現在怎麽樣了。

“沒錯，不過那只烈陽犬不愛動，一般餓了才去獵食，我每次去捕獵的時候它都當沒看到，比較好相處。”

“那現在這裏還有其他猛獸？”就算烈陽犬走了，總應該還有個山大王吧？

“不久前來了兩只長耳朵獸，我還沒摸透它們的性子，你們最好小心點，不要去招惹它們，這兩只長耳朵獸有時候狠極了也會對身邊的其他動物下手。”

一說起捕獵的事，原本沉默的巴魯立馬侃侃而談起來，可以看出來他在這事上花了很多功夫。

巴魯并沒有馬上帶着他們往湖邊去，而是在附近的樹林裏碰運氣，他說輕易還是不要去湖邊比較好，那邊太危險。這一天他們運氣相當不錯，遇到了兩只和鹿一樣的動物，睿古和巴魯一人射擊了一只，賀宇則從草叢中找出了幾只阿炎獸。

既然已經有了收獲，巴魯就不再願意往前走了，他表示要回去，然後将背上的小亞給巴勒背着，自己扛着那頭大約有七八十斤的鹿一樣的東西，路上他們順便再采些果子，這一趟也就算是滿載而歸了。

蘇凡和賀宇合計了一下，也決定先回巴魯他們的村子收拾一下今天捕殺到的獵物，明天再過來一趟，主要是大山裏的夜晚太過危險。

回去的路上巴魯他們采野果，睿古和賀宇兩個人就仔細尋覓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什麽獵物。蛇倒是見了幾條，可惜蘇凡他們興趣缺缺，最後還是蘇凡在巴勒的指導下讓睿古爬了幾棵樹掏了一些鳥蛋。

回到村子中的時候，時間還不算太晚，他們在巢屋前把這一天的獵物收拾了，皮毛交給了睿古，一整塊的割了下來，巴魯剝/皮不在行，對此睿古也不介意幫他一把。

整理好外面，又把肉分成一塊一塊的用清水洗幹淨。這巢屋附近不像山洞那邊，氣流大，蘇凡擔心這肉在溫度的考究下變味了。

對此巴魯讓他把肉挂起來，用一種帶着香味的樹在下面燒，那煙順勢而上，能夠讓肉存放時間久一些。

“這莫非就是熏腌肉？”蘇凡吃過臘肉，那種帶着鹹味的肉很好吃，配上相應的菜并不顯得膩味還很有特色，只可惜吃過是吃過，但他從來沒做過，現今巴魯這麽一說他還覺得很像。

“嗯，我估計就是。”賀宇看巴魯的做法也覺得很像腌制臘肉，睿古在一旁沒說話，但那一雙眼睛卻緊緊盯着巴魯的動作，好似要學會他這一技能。

待巴魯弄好自己的肉後，睿古讓蘇凡一旁休息，他也照着先前看到的方法腌制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