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洞房(一)

‘群芳院’裏燈光通明,一片紅色的海洋。內室裏假昧的烏爾蘇,表面上看着平靜,其實內心卻是波浪濤天。她心裏有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兒。自她五歲那年,見到了少年的胤禟後。就封啓了上輩子所有的記憶。兒時的相遇,少年的相依,青年的相愛,盛年的相欺,還有最後,死亡的相離。一幕幕反複交替的、顏色鮮明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她曾無數次的問自己,如果~她沒有在那場車禍中喪生,而被韓可救起。那她會不會和韓可,會不會~會不會什麽呢?她自己都不知道。

而從選秀開始,她自己難道就一點兒,都沒想過,會被指給胤禟嗎!她可以欺騙所有人,甚至對着額娘和郭羅瑪瑪都說,自己只想要嫁個平平凡凡人家,過着平平凡凡的小日子。可是她卻騙不了自己,她想見胤禟,很想,很想。即使她知道歷史上的胤禟下場很凄慘,她也還是想~想見到他,想嫁給他。

她自嘲的牽動了下嘴角,心裏鄙視自己說:“說什麽,你已經不是于洋洋了,說什麽你忘了上輩子所有的人和事,說什麽你放棄了韓可,放棄了愛,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一滴淚,就這樣忽地冒出了眼角,滑落在了面上。突然,一只麥色大手伸了過來,輕劃過她白玉般的面龐,接住了這滴眼淚。大手的主人,只覺得這滴淚是如此的苦、澀、鹹。

“怎麽哭了!可是因為剛才的事兒,委屈了!”好聽的男聲響起。原來是胤禟進來了。他進來時,沒讓人出聲,袅巧兒的就摸進了屋子。才看到了一幅美人側卧圖。

只是,不知美人想到了什麽,平靜的面龐上,流下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本來,新婚之夜新娘子是不能哭的,那兆頭就不好!這要是換成別人,胤禟說不準,從此都能不再進這個人的屋子一步。

可偏偏對着烏爾蘇,他就只有心疼的份!心裏甚至還早幫她,找到了借口。肯定是因為前面的那兩個姬妾,說是來請安,實着是添堵把烏爾蘇委屈了。

烏爾蘇聽胤禟說了這句話,才睜開了美眸。一時間胤禟就**在了,那無邊的眼波之中。**再深陷,深陷到沉迷,不想反抗也無力反抗。

烏爾蘇也這樣直直的看着胤禟,看着他與韓可七分相似的面龐,九分相似的氣度,還有那十分相似的眼神。

默地,心裏下了決心。就讓我放開一切,再愛一次吧!

一旁的禮儀嬷嬷,輕笑了一聲,驚醒了兩人。嬷嬷按着老規矩,讓胤禟也坐**,兩人并排坐好。端來了半生不熟的子孫馍馍。分別讓兩人都嘗了一口,卻只對着烏爾蘇問:“生不生啊?”

胤禟也看過來,學着禮儀嬷嬷的話問:“是呀!福晉,生不生啊?”不知什麽意思,他把那個側字給略了。

烏爾蘇被這兩個人問得,羞紅了臉頰,卻還是清晰、肯定的回道:“生!生!”

胤禟大笑了起來。看着就知道是真心的高興了!

嬷嬷又端來了,兩個蓋得嚴嚴實實的陶碗(瓷碗,在燈光的照設下能看清裏面裝的是什麽,所以一般都用陶碗)。這個可是有講究的!兩個陶碗裏放的是面條和餃子。如果新娘一下子,就翻到了餃子碗,就表示第一胎是小子,如果是面條,那就是女兒了。這是滿族一個古老的講究(準不準另說,反正作者結婚時,翻的是面條,現在就一個寶貝女兒)。嫡福晉董鄂氏那會兒,就翻的就是面條,胤禟到是沒什麽表示,可把宜妃隔應了好久,再加上胤禟與董鄂氏成親三年來,董鄂氏的肚子一點兒信兒都沒有,這就更讓宜妃不待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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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蘇,随意的指了一個碗,打開之後正是餃子。她高興的吃了兩個,胤禟一看烏爾蘇高興,也跟着來了興趣,把烏爾蘇剩下的幾個餃子都給吃了。

看得一旁的大太監德順,眼都直了。心說:“我地個娘~!這側福晉到底是哪兒嘎瘩,招了爺的稀罕了,竟然能讓最最講究的爺,吃她的剩飯碗子。喲!~看起來,自己以後可得對這位側福晉捧着來了!”

到是一旁的禮儀嬷嬷,看見烏爾蘇打開的那碗是餃子,端着碗的手,抖了一下好玄沒拿住,在摔地上。

胤禟面兒上諷笑了一下,拿眼掃了禮儀嬷嬷一下。嬷嬷立時就跪下,開始請罪。胤禟沒知聲兒,對着德順低低的交待了幾句。等烏爾蘇和胤禟吃過了餃子,才把這個嬷嬷給請出去。

烏爾蘇一看就知道這裏有事兒!可她沒出聲兒。到是胤禟對着她解釋了幾句:“想這奴才是年老體弱,不該再領差事了。今兒,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不必理她,明天爺把她交給內務府處置就是了。”

胤禟看着烏爾蘇,以為她會給那嬷嬷求個情什麽的。可烏爾蘇卻是一點兒這個意思都沒有。他笑了開來,就問:“蘇蘇~!”

烏爾蘇扭頭看他,嬌嗔道:“叫誰輸輸呢!姑娘我叫烏~爾~蘇好不好!幸好我不愛打牌,要不然,起不晦氣!”

“撲呲!”胤禟樂了,雙手摟上了烏爾蘇的纖腰,兩個人額頂着額。

“什麽姑娘,分明是爺的福晉了!爺就是想這麽叫你,蘇蘇!蘇蘇!蘇蘇!”越叫聲兒越低,最後一聲兒,‘蘇蘇’甚至是含着烏爾蘇的唇說的。

旁邊伺候的人全都低下了頭,一聲兒,也不敢出。

烏爾蘇拿手推了推胤禟,又看了一旁服侍的人一眼。胤禟明白這是她害羞了。他給德順一個眼神兒,德順一揮手,屋裏的人全都,淨悄悄地退出了內室,在堂屋裏候着。

待德順最後一個出來,在他面前走着的五福突然轉了過來,繞過他的身子,“當!”的一聲,把內室的門給關上了。德順看着,就是一皺眉,剛想說:“你這小丫頭挺不客氣呀!”發作一通。

誰知,五福笑兒模兒滋兒的給他福了一禮,拉起他的手,就給塞了一個沉沉的荷包。墜得德順差點兒把這荷包給掉地下去。多虧了他反應快,馬上就又拿穩了,心說:“姥姥!這最少也得十兩金子呀!這側福晉出手可夠大方的!真是個有錢的主兒。”

也就沒再,出聲訓斥五福,反而親熱的說:“我們這側福晉就是和旁人不同,這還弄了個門,福晉那兒,也不過是個厚點兒的門簾子!”

五福笑**地看着他,聽完他說話,回道:“看德順哥哥說地,我們側福晉哪是和旁人不同,只不過比旁的人面子更薄些罷了!”

德順一聽,這回可是真笑了,看了看五福這丫頭,調侃了一句:“五福妹子,說實在的,剛在屋裏,我可沒看出側福晉面子比別人哪兒薄了。”

當然了,這話兒說的,也就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見。

五福這回到是沒再回嘴,只笑了笑就站到了門邊兒。德順自然也是得,站在這兒伺候的。不過他剛一站定,就覺得,有人在他後面,給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還擺了個厚厚的墊子。德順也沒客氣,一屁股做了上去。心裏嘆了一句:“唉~!舒服!這一天可把他累壞了,就沒坐着歇過。這擺椅子的,是個有眼色的。”

轉過頭他就想贊一句。可擡頭一看,心裏就又是一嘆:“哎!這側福晉真是不簡單呀,光,這身邊服侍的人,就比嫡福晉那裏,強的不只一點兒半點兒的呀!看來,府裏的天可是要大變了!”

原來,給德順拿椅子的,正是葉兒,這會兒手裏還捧了杯熱茶,準備給德順呢……。

再說新房裏,随着衆人的退出。胤禟的動作更~~呃!色|情了!

他先是拉着烏爾蘇在**邊坐下,雙手捧着烏爾蘇的臉,輕輕的親吻。

先是額,然後是眉,下來是眼,再來是鼻,最後是唇。那吻又輕又柔,就像天鵝的羽毛一般。引得烏爾蘇沉迷。

她用舌尖輕輕的添了,胤禟的唇一下。

烏爾蘇整個人都抖了一下。胤禟放開了烏爾蘇的唇,輕輕的笑了起了。甜蜜的說道:“小東西,真是敏感!”

可哪想,這因這一句,本來好好的柔情蜜意的烏爾蘇,立馬推開了胤禟,坐起了身子下了**。站在**邊兒,臉上還有着動情的紅暈,可就是,扯着脖子對着胤禟大喊道:“小東西,小東西,誰是小東西,我是人,才不是什麽小東西。你就是這麽看我的?我是小東西?是玩物不成?”

說着說着,眼看着那眼裏的淚就要奪眶而出了。

“靠!”胤禟心裏罵了一句。

心說:“這要是別人,爺早就一個大耳刮子上去了。”

胤禟就想張嘴罵兩句說烏爾蘇,罵她“不識擡舉!”。

可,當他擡頭,看見烏爾蘇紅通通的雙眼時,這心,立馬又軟做了一團,只剩下心疼了。

好笑的在心裏對自己,嘆了一口氣。想着“這真真是自己命裏的冤家!”

他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笑模笑樣的,下**摟住了烏爾蘇的身子說:“看你~!發什麽小脾氣。爺!叫你‘小東西’,不過是個昵稱罷了。怎麽還值得你像生這麽大的氣!誰說你是玩物了,你是爺的親親福晉好不好?”

烏爾蘇,傲嬌的把頭扭到了一邊,也不看他,撅着嘴說:“我不喜歡,就不愛聽這句!”

那驕傲的小樣兒,把胤禟稀罕個夠嗆,扳過她的臉,親了一口小嘴兒,笑着哄道:“好好好!你不喜歡,爺以後就不叫了,行了吧!”

“哼!那我問你,你剛才叫的‘小東西’是叫誰呢?”烏爾蘇不依不饒的拿着大眼,直溝溝的看着胤禟。

胤禟被她磨得沒法,看得性起,心裏還急着想把她壓在炕上,好好的愛一頓呢。就哄着她說:“剛才,剛才爺是叫自己呢,這總行了吧!”

烏爾蘇這才笑了,小模小樣兒的夾了他一眼嗔道:“呸!你才不是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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