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別扭(一)
事情的經過是這個樣子的。胤禟和胤俄這兩個新封的貝勒,到目前為止還沒被康熙皇帝指派到哪個部裏協助處理過政事,只是當皇帝南巡、北巡的時候被帶在身邊走走看看過。
所以這兩個兒子為了在老子面前多刷點存在感,就還是像在宮裏的時候一樣,早上三點多起**,頭四點的時候趕到宮裏的兆祥所,或者懋勤殿裏面,和下面的小弟弟們一起聽聽師傅們講課。
這樣到了早上九點多的時候,康熙皇帝下朝,過來檢查小兒子們的功課時,就會看見這兩個兒子。都是兒子康熙皇帝對這兩個惹禍精尤其的頭疼,常常都是把他們倆排到最後再考校他們。等皇帝考完兒子們的功課,就去處理政事去了。這時也快到11點了。
擱在以前一般這個時候,胤禟和胤俄就興許跑了。兩個人在一起,管着是去看戲還是喝點小花酒的,反正肯定是不愛在宮裏待着的。不過自從胤禟取了烏爾蘇,就發現這外面的節目還沒有烏爾蘇那群芳院裏的節目精彩呢。
所以常常都是,他和胤俄在宮裏吃過午飯,再上上騎射課。待到下午3點左右的時候,再見皇帝一面,點一卯再回府去。這不這兩天兩人得封了貝勒了嗎。就想着,怎麽樣也得在自己的皇阿瑪面前再多裝裝相啊,就和弟弟們一起練射箭,堅持着到了快五點才回家。
胤俄也沒和他九哥客氣,跟在胤禟的屁股後面就進九爺府,那意思是想跟着他九哥,上群芳園裏再噌點新鮮又好吃的菜色。
哪知他們倆再才剛剛進府,胤禟的奶嬷嬷于氏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她對胤禟說道:“貝勒爺,今天早上您走後不久,側福晉不知是怎麽了,差人來報我說,最近在府裏待的悶的慌了,要去自己京郊的莊子上玩幾天。讓我再您回來的時候報一下就成。我這勸也勸不住,攔也攔不了的。您看~”于嬷說的時候是一臉的無可奈和。
“今天有人惹着你們完顏福晉了?”胤禟聽了于嬷嬷的話,首先就想着,是不是有人不安份的給了烏爾蘇下套,惹她生氣了。
“沒有啊!直到福晉出府時,都沒有別的院子裏的人,進去過群芳院啊!”于嬷嬷非常肯定的說。心裏還嘟哝呢:“現在這府裏誰敢那麽不開眼的惹這位啊!爺~就您說話的時候,都從不喊完顏氏是側福晉,老奴不也立馬跟着改了叫福晉了。誰心裏能沒有撇啊!”
“那你看,你們完顏福晉走的時候,臉色如何?”胤禟真想不出這烏爾蘇是怎麽了,怎麽說走就走了呢,昨天晚上他們倆還好好的呢。
“回爺的話!老奴看着福晉的臉色到是還好!不過~”于嬷嬷這話就留了半句。
“不過什麽,嬷嬷你到是說啊!”胤禟到是不拿于嬷嬷當外人。緊着追問。
“你們都先下去吧!”到是一旁一直跟着胤禟的胤俄看出了于嬷嬷的顧忌。胤禟是一聽烏爾蘇走了,就有點心慌,根本沒注意到他們現在所在的正房堂屋裏站了一屋子的下人。
“沒聽見你們十爺說的話,都矗這兒像個柱子的,幹什麽!都給爺滾~!滾~!”胤禟沒好氣的大聲喊道。
片刻,這堂屋裏就只剩下了四個人,胤禟、胤俄、于嬷嬷和德順,胤俄把自己的貼身太監常喜都支出去了。
“這回嬷嬷說吧!你看出什麽來了!”胤禟有些焦急的問着他的奶嬷嬷。
Advertisement
“爺~!老奴瞧着到不是有人惹了完顏氏福晉!”于嬷嬷慢慢的開了口。
“那好好的,啥事兒沒有。蘇蘇怎麽就說走就走了啊?”胤禟不明白的追問道。
“爺~!您聽老奴說啊!這完顏氏福晉年紀小,成婚後您又一直寵着她,平時她的院子又不讓這幫子格格、妾室們進。所以呀就一直以為‘爺’您是她一個人的。可是昨天,不是一下子見了那麽多的人嗎!再加上又看見朱格格有了身孕,想來,這完顏氏福晉的心裏,是沒磨過去這個勁兒,才想要出去散散心吧!”于嬷嬷不虧是個老嬷嬷,這烏爾蘇的心事,真是讓她一說一個準兒。
烏爾蘇還真就是沒磨過這個勁兒,才走的。別看昨天晚上,胤禟還是照常歇在了群芳院。這有胤禟陪着的時候還好,兩人耳鬓斯磨的。就忘了這茬兒。可等早上胤禟走了進宮了,只剩下烏爾蘇一個人的時候,她是是越合計越生氣,越合計心越堵。
烏爾蘇這人吧!還不是個好打人、摔東西洩憤的。就想在這裏府裏這麽待着的話,憋着生氣的只能是自己。等胤禟回來了,自己見了他再板不住再朝他發脾氣。兩人要是因為這個,打一場就太得不常失了。還不如自己先去莊子上散幾天。等凡情平靜了,變好了再回來。于是她讓人收拾了平時常用的東西,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過烏爾蘇還是差人告訴了,胤禟正院的于嬷嬷和嫡福晉董鄂氏。董鄂氏這邊兒是時時刻刻的盼着她能消失呢,一聽這位自己要走,樂不得的就答應了一聲‘知道了’就算完了。到是于嬷嬷真的過來攔了又攔、勸了又勸的。可烏爾蘇是個有主意的人。想好的事兒,誰勸也不好使,所以——就走了呗!
表胤禟聽完于嬷嬷的話後生不生氣,我們先不表。單表表我們的女主角烏爾蘇。
要說現在九爺府裏誰最有錢,那董鄂氏和胤禟可真論不上。最有錢的正是我們的女主角烏爾蘇。到不是說,烏爾蘇借着重生幹了什麽驚天動地,馬麗蘇的大賣買。而是因為完顏家祖上留下來的事業。
各位可能問了,完顏家有什麽祖傳的事業呀?
切,不知道了吧!完顏氏、舒舒覺羅氏還有伊爾根覺羅氏這三家,在關外那是屬得着的世家大族。雖然也有小輩人入京為官,但大部分的家人還都是分布在關外東三省擔任要職的。職位雖說都是三品左右不算高,可都是實權職位。
“滿州有三寶,人參、鹿茸和紫貂”就守着這三樣的開采、運輸和賣買,都讓這三家百十來年就富的流油。更合況,這東北三省的大山上長滿了多少,少見的珍貴藥材。還有那煤礦、金礦。雖然說這麽多的事業這三家不可能都壟斷了,但基本也都插着一手呢。而這三家的後輩中就只出了嬌嬌和烏爾蘇兩位姑奶奶,你說她們手裏的錢還能少得了嗎?
烏爾蘇在這重生的十多年裏,結合前世的記憶也給家人指了不少的點子。比如玉器打磨(她說要做好看、精美的手飾)、煤礦開采和焦煤研發(冬天冷啊,要做那種地暖房,燒的煤不能冒煙!),最最實用的是人牙子的買賣。
這十幾年裏,但凡南邊年頭不好,有流民的時候。她都勸嬌嬌,讓大哥、二哥們去南邊賣人(為了一口吃的,這人買的時候基本都不用花錢)然後,在自己家的幾個大莊子培養這些買來的人。就像職業培訓似的。
有學種地養花的、有學廚藝的、有學按摩的、有學記帳的等等等等,各行各業的都有。然後再通過官牙把這些人賣了,就這十年來這項人才事業的發展那是真好的啊。
東北這片的有勢力的人家、官家、王府但凡用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完顏家培養的這些人才,買這種現成的人才值啊,人家有專長啊,馬上就能啊!價格貴點兒也合适啊!(和原來買的時候的價比,賣的就是天價!)
所以烏爾蘇的陪嫁說不上應有盡有,那也差不多了。烏爾蘇不光是手裏有錢,有莊子、鋪子,還有人才。有人才就能把這些東西都管理的妥妥當當的,才生出新的才來。所以這九爺府時最有錢的還真就是身為側福晉的烏爾蘇了。
烏爾蘇不光會掙錢,還特會享受、花錢。就像她這擡擡屁股去的這個‘冬園’。園如其名,是她特意設計的冬日休閑娛樂的好去處,位置在京效不遠處,不說挨近小湯山吧,卻也離得不太遠。不過這莊子上只有一眼非常小的泉眼,只夠烏爾蘇自己一個人享受的。
她着人根據這泉眼位置,蓋了三間大房子。西邊是主卧,中間是客廳,只有東邊的稍大了一些,足足有二百來坪,裏面什麽也沒有,就一游泳池的設計,即可以游泳又可以洗浴,不用說這泉眼也就在這屋了。
而莊子的游樂設計才是重中之重。延莊子的四周向外發射,她分塊兒設計成了冬日賞雪、滑冰、玩冰壺、跑狗拉爬犁、打滑呲瘤的幾個場地兒。
反正烏爾蘇到了這邊兒之後吧,是把那些不開心的事兒統統抛在了腦後,敞開地玩上了。白天滑冰,推雪人,打雪仗,坐爬犁,有時心情的時候再組隊和侍女人玩冰壺。晚上回來的時候再泡泡溫泉,喝喝小酒兒。
烏爾蘇突然發再,這嫁了人也挺好的哈。除非胤禟非把她拽回府,不然她想待多長時間都可以。也沒有家裏大人管這兒管那兒的了。
“唉~!這樣真好,我都不想回府了呢!”烏爾蘇晚上獨自泡在溫泉池子裏,自言自語的說道。手裏拿着西式的水晶酒杯,裏面的是伏特加+現榨的100%葡萄汁混合酒,懶懶的斜砌在池子邊,讓人覺得怎麽就這麽舒服呢。
“哼!你這過得多享受啊!還能想着回府嗎!”烏爾蘇的背後突然的想起了胤禟的埋怨聲兒。
“沒(mo)不是是我太想爺了,怎麽聽見爺的聲兒了?”烏爾蘇語含不信的說到。
“哼!是真想還是假想啊。”
這聲兒,語氣見好。
“怎麽還能聽着爺的說話聲兒呢!五福~!五福~!你聽見爺說話兒的聲了嗎?”烏爾蘇裝模做樣的扯着嗓子叫五福。
“你轉過來不就知道,到底是不是爺了!”烏爾蘇聞聲真的猛的轉過了身。
“爺~!真的是你!你怎麽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