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新年初次進宮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日子就到了臘月二十八。從這天起胤禟、董鄂氏和烏爾蘇就要天天進宮陪王伴架了。其實用通俗一點兒的話來說,就是一家人在外都工作了一年了,終于到了年尾家人可以團聚的時候了。所以不管是已經在外開府的大兒子們,還是還住在皇宮裏的小兒子們,都應該回到自己的親爹、親娘跟前**盡孝,大家一起歡歡喜喜的過個新年彼此也好親近親近。

當然皇家也和民間一樣,兒子陪老子,兒媳婦陪婆婆。像太後娘娘那就是家裏的老封君,全家的最高輩兒,所有人都得去她哪向她老人家磕頭問安。只不過,民間是一大家子都得在老封君哪吃年夜飯守歲,皇家就是所有人都去乾清宮吃大宴守歲。

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都是兒子陪老子在乾清宮陪宴皇親、權貴。而上了玉碟的兒媳婦兒們就是陪婆婆。她們各自去自己母妃的殿裏陪伴親婆婆,當然如果你的親婆婆不是一宮的主位,那你還得再多陪幾位了。反正是沒個統一的明面婆婆,誰上咱們親爹的嫡妻都死光了呢!

皇上現存的兒子數量頗多,但死去的也不少。特別是在康熙爺二十歲之前,他那兒子真是沒少死。說什麽這孩子都站不住,還不分男女。

這個話題對榮妃來說太傷心,因為她那幾年死的孩子最多,而且是三男一女全都沒站住,要不這皇長子的位置,說什麽也輪不到惠妃的胤禟。所以榮妃不喜惠妃這也導致了老大和老三的關系也特一般。

太子胤禟排位在第二,他是元後所生的第二子,身份自然是貴重。小名嫡子那不是白叫的,隔現在人家是正經的婚生子女,反法律保護。比起非婚生子女在名聲上就要吃香得多。所以胤禟當然有他自傲的本錢了。再加他是康熙一手帶大的,所以康熙就格外的心疼、照顧他,這當然也是因為康熙吃過沒親媽的苦,不想兒子再受啥委屈了。

不過胤禟的其他兄弟肯定不這麽想,心說:“咱們都是皇阿瑪的兒子,憑啥咱爹就只對你一人這麽好啊!”。

所以當胤禟和烏爾蘇又一次睡前夜話的時候,胤禟就吐露出了這個讓他憋屈在心裏十了多年想法兒。烏爾蘇聽完後還真往深裏給胤禟分析了一下。

烏爾蘇上大學時的那兒會,有個同學是家裏的大姐。她在girltalk時總是說她媽偏心,只對她妹妹好。烏爾蘇本身是獨生子女,因為太孤獨還總想讓她爸媽給她再生個弟妹陪着她玩的呢。(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把少年、青年時的所有感情都投在了韓可身上,當然最後反彈也大)于是就問她說:“有個姐妹多好啊!你媽對她好,就好點兒呗!反正也是你親妹妹,再說你還比她大,姐姐讓着點兒妹妹怎麽了!”當時那個同學就說了“你是沒有過妹妹,根本就不了解我的感受,所以才說的這麽輕松。”

然後她又問了:“那~難道你媽對你真這麽不好?”那位同學嘆了口氣說:“我媽怎麽會對我不好呢!你看我這都快二十的人了,平時在家我媽從來都不用我幹什麽活,就連我的襪子我媽都給我洗。我想吃什麽她就給我買什麽、做什麽。對我是真的很好。”

于洋洋(烏爾蘇)這回就真是不明白了問:“那即然你媽對你這麽好,你怎麽還說你她偏心呢!”同學又說:“對我好是好,可是和妹妹一比還是差一截子。就比如說如果家裏有三塊蛋糕,我媽自己舍不得吃,會給我們兩個女兒留着。可是到分蛋糕的時候,我媽就說了,‘老大你吃一塊,剩下這兩塊都給老二,老二小。’”于洋洋(烏爾蘇)就說“那你就給她兩塊呗!”“恁什麽呀?我們都是我媽的女兒,憑什麽她總是吃兩塊,而就我只吃一塊啊!當然還不光是蛋糕的事兒,基本上其她所有的事兒都這樣!你說都是親生的,憑什麽事事兒我都要讓着她一頭,憑什麽啊!”同學當時的情緒特激動。把于洋洋(烏爾蘇)她都看呆了。

所以,烏爾蘇就把她同學的事兒講給了胤禟聽。聽然是改良版的,比如把同學改成了她在盛京時的大丫環啥地。

別說胤禟聽後還真就冷靜了下來,他合計了一下問烏爾蘇。

“那你是怎麽想的呢?”

“我就說她是‘不依族’呗!人啊總是這樣,只能看見別人比自己好和強的地方,卻看不到別人不如自己、羨慕自己的地方。就比如說姐姐、妹妹這事兒吧!如果真有一天她們的親額娘不在了,她如果真遇到什麽事又向誰說,傾訴自己的心情,外加讨辦法呢?這世上還有誰會還扶植與她呢?恐怕到時還是得找這個親妹妹吧。”

烏爾蘇看了看胤禟一副好像他一輩子也求不到太子的表情,只好又換了個說法兒:“爺~你只看到了太子爺得到了皇阿瑪的關心,可皇阿瑪對他這麽關心是用什麽換來的呢?是因為他出生就死了親額娘!太子得到的愛本就比爺少了一份。民間常說,‘寧死當官的爹,不死要飯的媽!’為的是什麽?還不是因為母親一心對孩子好,甚至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皇阿瑪是對太子好,可他會為了太子付出生命嗎?恐怕不只是生命,但凡太子要是有一點兒不臣之心,皇阿瑪即使心裏再疼愛他也會手起刀落吧!”烏爾蘇這句大膽的話兒,讓胤禟吓了一跳,就好像晴空突然霹靂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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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願意用母妃的生命去換皇阿瑪的疼愛嗎?”烏爾蘇緊追不舍的又問了一句。

“爺才不願意!可~可太子他不是還有奶嬷嬷嗎!爺看太子的奶嬷嬷也很疼他啊!”胤禟快速的說道,另外又指出了一點。

“爺~好不講道理!于嬷嬷對您難到不好嗎?可爺會拿她和額娘比嗎。人的血緣裏帶出的那種親近豈是,保姆嬷嬷可比的?更合況奴才們對我們忠心不假,可再忠心他們也是為自己謀利益的啊?”

“依我看十爺、十三爺,也比太子強。他們必竟是享受了多年的母愛。像太子這種生下就死了額娘的,難道他就從未想過,是不是自己的命太硬,才克的自己的母親生下自己就死了嗎?當然誰也不敢在他的面前說這種話。但太子大了,他都知道皇阿瑪克妻的名聲,難道就想不到會有人背地裏說他克母嗎?”

“嗯~你說的也确實在禮。那如果你是爺,會如何對待爺的這些弟兄呢?還有太子,我這個做弟弟的應該怎麽對他呢?難道就什麽事兒都讓着他,捧着他。即使他錯了爺也得忍他嗎?”胤禟不禁想聽聽烏爾蘇的想法。

“老人家常說‘自傲的人,其實最自卑!’只是他們用他那驕傲的外表,欺騙了世人。我要是爺的話,是不會事事都捧着太子來的。就像我對我的庶妹。她也是幼年失母,于是她總是想着在父親面前要踩我一腳,什麽事樣都想做的比我好。只要我有的東西她總是也想要一份兒。可她越是這樣父親反而越不喜歡她!一是覺得她不敬長姐,二是覺得她不分尊卑。而我呢,從來不刻意的對她好,只盡到了為人姐應該做到的事情就可以了。比如說,我有的東西會想着送她一份,比如,要出去別人家做客的時候會帶上她,在外人的面前,無論如何都也會照顧她的臉面,與她站在一面。對于爺來說,太子爺是二哥,您應該尊重他。在外臣面前太子是君,爺應該維護太子的臉面。即使太子真做得不對了,在外人的面前您也應該站在他的一邊。當然事後再提醒他就可以,如果他不聽您也可以告訴皇阿瑪。爺是真心為太子好,這種真心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烏爾蘇這一長串話說的真是——口渴了!

胤禟聽完了烏爾蘇的話,久久不語。心裏卻把烏爾蘇的話牢牢的記在了心間。他發現烏爾蘇雖然年齡小,卻真是獨具慧眼、慧心。她看待事物的角度總是和他們不同。聽完她說過的話後,他會覺得自己這麽複雜、高貴的皇家事物,其實和平民百姓家沒什麽太大的不同,只不過是利益更多,涉及的方面更廣而已。

從此以後,這兩人除了晚上那啥啥外,只要有時間都喜歡在睡前密談一會兒,烏爾蘇笑稱這才叫枕頭風。胤禟以往不服、不滿、驕傲的情緒通過烏爾蘇的話得到了很大的緩解。人也漸漸的變得平和多了。而且他在看待事物的時候,也學會了從多個角度去思考。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再不像以往是那種自高自大,目中無人了。反而讓人覺得他深沉了下來,不再浮誇。別人當然願意和這樣的他多相處了。

今天是臘月二十八,淩晨三點左右烏爾蘇就被人從溫暖的被窩裏,提溜了起來。哎!這麽冷的天,不能一覺睡到自然醒,真是一種折磨啊!用烏爾蘇的話說就是:“要了親老命了!”。

幸虧五福和葉早早的就在烏爾蘇的馬車裏放好了炭盆,就連生火的炭也備在了馬車夫的車座底下。主子這一去就是一天,車上的炭火是斷斷不能斷地。

烏爾蘇到宮裏後,這車上的炭爐只能先封上。等她快出來時,車夫會事先用爐勾把炭火再捅開。另外車上還備有烏爾蘇常喝的一些飲品、小吃還有風幹的牛肉幹之類的肉類小食品以備不時之需,估計這要是出現意外,困在了這車廂裏三天不動地方都不能斷糧。

在以前,即使外面天氣再冷,胤禟也會騎馬而行。可現在他也覺得的,要那麽好看做什麽,給誰看啊!還是自己舒服了才重要。所以胤禟等嫡福晉董鄂氏上了她自己的車架後。胤禟就跑到了烏爾蘇的馬旁邊,開門就進去了。

他一進門就感覺着一股子熱氣撲面而來,擊得他立時打了個冷顫。再看烏爾蘇,只穿了她側福晉的吉服感覺衣服穿得非常貼身,修長白皙的雙手上,捧着個漂亮的白底玫瑰花色的西式帶把水杯,喝着冒着熱氣兒的奶茶,桌子上放着配套的,松松軟軟的小蛋糕卷卷。吃得她的額頭上都發細汗了。真像一只可愛的小豬豬。

“就知道吃,都快像小豬兒了!”胤禟俯身情不自禁的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哼!豬在被殺前都是很幸福的,除了吃就是睡。,決不會有人讓它們在早上寅時就起來活動。”

烏爾蘇話裏話外的意思,是感覺自己不如小豬幸福呢。

“嘣!”胤禟朝着烏爾蘇就來了一腦嘣。

“就知道糊說!你要是豬,那爺成什麽了。”

胤禟佯裝惱怒的說道。

要說人就得有急智,烏爾蘇就着胤禟這句話,勿就靈光一閃。想都沒想的來了這麽一句。到了後來胤禟一要去別的院子,睡別的女人的時候,就總是能想烏爾蘇的這句話來。

“那個,爺~其實~其實,一圈的母豬也都是由一頭公豬配崽兒的!”……。

第三十五,面子與裏子

胤禟和烏爾蘇這一路走來是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兩個人本來就都是開朗活潑的性子,剛才烏爾蘇的一句“豬”言論,更是激得胤禟和她辯論了開來,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說有理。

而有幸能在車裏伺候兩人的五福就像沒長耳朵一樣。她什麽都聽不見,只要伺候好主子就行。可胤禟的德順就不那麽舒服了,他是頂着北風煙兒雪的騎馬陪行在烏爾蘇的車駕旁。

“九哥!~九哥!”快到宮門的時候,車外傳來了十爺胤俄的聲音。

烏爾蘇看着坐對她面的胤禟,挑了挑眉說道:“爺~!您的親弟弟來了,您還不快出去迎迎!喲~!聽聽十爺叫的這個親喲!”烏爾蘇陰陽怪氣兒的說道。

“哼~!說你是個小醋精,還真是一點兒都沒屈你。怎麽~現在你連胤俄的醋也吃上了。”

胤禟恨恨的伸手戳了戳烏爾蘇的前額。烏爾蘇也識趣的前後晃了晃她的小腦袋,像個不倒翁一樣,逗得胤禟大樂。

倆人正在這笑笑鬧鬧的時候,不知不覺的這馬車就停了下來。才一晃神兒的功夫,胤俄拉開了車門坐了進來。他一進來就一屁股坐到了他九哥的身邊。還沒等他說話,烏爾蘇到是先開腔了。

“十貝勒爺吉祥!”

“小嫂子也吉祥!今天你到是挺有眼力價的!”胤俄也笑**的就接招兒了。

“喲~十爺今天怎麽勤快了起來。您要是想找我們爺同行,差人來請一下不就行了,我們爺定是會出去迎您的。這眼看就到宮門口了,何苦還勞煩您親自跑這一趟呢。”

烏爾蘇的話裏的意思就是,你上車來幹什麽,煩不煩你。

胤俄平時和烏爾蘇打鬧慣了,根本不理烏爾蘇這話裏帶刺的茬,反而挺了挺胸脯說:“十爺~我就進來了怎麽樣啊!哦~就許你們倆人兒,在這暖呼呼的坐這兒喝着、吃着。爺就不能進來歇歇腳。切~!五福!給爺也來懷熱的,快點兒!”胤俄一點不客氣的吩咐道。

“回十爺的話,熱的東西很多。您是要喝茶啊?還是要其它什麽東西呀?”五福接話兒道。

五福一直坐在烏爾蘇椅子的背面,車廂的夾空兒裏。這裏除了她們這種貼身侍女的小座兒,還有煮點小東西用的小爐子,方便在車上給主子們做點簡單的吃喝。

“哦!~那你們家福晉喝什麽,就給我也來一樣的吧!要說在這吃喝上,聽你們主子的準沒錯!”胤俄平時借着胤禟去烏爾蘇那裏蹭吃蹭喝過多少回了,深知‘烏爾蘇所選,必屬佳品!’。

“是~十爺!您稍等。”

于是五福動作快速的給胤俄來了懷淡的臺灣奶茶。當然對外這就叫奶茶,其實就是我們現代的珍珠奶茶古代版,挺好做的只要有鮮奶、有綠茶再把它們分開煮,然後按一定的比例加到一起,再配上冰糖之類的就行。如果真想要黑珍珠、椰果啥的也行,烏爾蘇的小廚房裏早就把這些東西給弄出來了。

清朝其實啥原材料都有,就是沒有人想這麽吃。所以當烏爾蘇穿過來後,就不浪費時間的把自己喜歡的吃食、用品全都蘇出來了。她對飲品的要求偏淡口,奶茶裏糖啥地放的都少,這也和了胤禟和胤俄的味口。所以說她們三個能處得來,還真不是巧合。老人們就常說口味相同的人,脾氣也愛相投。

“十弟這話兒說的有理!講到這吃、喝、玩、樂,你小嫂子還真比別人高出許多。這不今天我在這車上也陪她喝了杯熱熱的奶茶,這渾身都暖乎乎的,肚子也舒服了許多。”

胤禟現在在給這個兩個人稀泥方面那技術是蒸蒸日上啊!

于是烏爾蘇也只是剽了他們兄弟倆一眼就不再說話了。

“九哥!這坐車就是比騎馬舒服。我剛剛在外面只騎了這麽一小會兒,就凍得透透地。今年還真是冷啊!”這會兒胤俄邊喝着奶茶,邊和他九哥發表感想。

“可是九哥~你說咱們這坐車裏出去照看着,萬一沖撞了前面的哥哥可怎麽辦啊?”胤俄說了點他最擔心的事兒。

“怕什麽!外面那麽多跟着的人都是死人啊!我們又不是第一回進宮過年。該怎麽行事,難道他們心裏一點兒譜都沒有?那爺還要他們有什麽用!”九爺這話說的霸氣,烏爾蘇雙眼冒星的看着這爺們氣十足的胤禟。

皇子阿哥進宮過年,正經應該是應該各自的按排名先後到場,沒得弟弟搶在了哥哥的前面,讓人看到得說他們不敬兄長。別的還真沒什麽事兒。

“那幾位哥哥們,要是見我們倆坐車不騎馬,會不會笑話我們啊!”十爺也是個挺要面兒的人好不好。

“笑就笑呗!你要是怕笑,就還出去騎馬不就得了。反正我是想開了,這做事啊表子、內裏只能選一樣。要是真想把事兒辦得兩全,最後只能是落個兩面都不全。還不如舍了臉面,實際上過得舒服來得強。”

九爺這話說得就很有些禪意了。

“你都不怕丢臉,我怕什麽!呵呵!再說,還真就是坐在車裏舒服。一會又跪又拜的還得可着勁兒的折騰一通兒呢,正好現在我先好好歇歇!”十爺一聽九爺的話馬上跳到了現在舒服一會是一會兒的坑裏,自動自發的留在了車上和他九哥還有小九嫂瞎侃了起來。

果然,這一路行來一點兒事兒都沒有。等到宮門口,只見各位已經出宮開府的皇子阿哥們都已到齊了。雖然胤禟和胤俄大阿哥、三阿哥笑話了幾句。可你看現場也就只有他們兩個是一身的暖和氣兒,臉也紅撲撲看着就精神。再看其他幾位皇子、阿哥,那臉上是青白青白的,一看就是凍的,再看他們腳下的步子,一個個走飛快就想快點進屋好暖和暖和,真是好看與實惠不能并進啊!

八爺就在後面小聲和他倆說:“你們倆這回到是真舍出去面子去了,我可真是凍壞了?”

“可不是~八哥!要不下回你學我們吧!大冷的天裝給誰看呢?再說誰會管你到底是騎馬來的,還是坐車來的呢。您和嫂子坐在車裏多舒服啊。”

老十自以為好心的勸說道,胤禟卻只是笑笑跟着點頭,卻沒說話。

自他和烏爾蘇開始夜談後,他的好多想法都再改變。就比如這坐車一事兒吧!他能說服老十,卻說服不了老八。為什麽?其實很好理解,他和老十的額娘都是正經的八旗貴女,不光是在宮裏有面子。就連宮外的人也不敢小瞧了他們,畢竟他們都有強大的母族外家在。誰要是在外敢說他和老十的不是,他們的幾位舅舅就能整死他們。可是老八的生母位份太低,養母慧妃還有個大阿哥,在前朝根本就沒人會看得起他。

所以他在各各方面都要寬于侍人,嚴于待己。才能在前朝和皇阿瑪面落個好,要不他就只能是泯滅于衆阿哥之中,不為人所知。就像十二一樣。

所以他和老十可以做車,可他八阿哥不行。就他這麽努力、勤奮、親和,別人還總是能說出他的不好來呢。所以胤禟也不勸胤禟。比竟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兒。你覺得好的別人未必也覺着好,千萬不要把你的想法強加于人。這是不對的,因為這個別人并不會因為你為他着想而感激你,反而會恨你如此的多事。

要不怎麽說胤禟思想成熟了呢!

話分兩頭,再說烏爾蘇這邊。烏爾蘇看着是穿得不多,只一層裏衣外罩貝勒側福晉的吉服,最外頭又加了一件白狐皮的鬥篷。其實不然,她的棉衣是內絮了白鴨羽絨的,即輕盈又保暖。

早都說了烏爾蘇把該蘇的東西,都蘇出來了。就這羽絨內膽服,在她小的時候就鼓搗出來了,只不過沒往外說。某些上寫的那些低調的穿越女把自己的東西,不小心的蘇得天下皆知,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其實古人什麽不會啊!就是想不到而已。烏爾蘇弄這個白鴨羽絨只不過是她小時候她說了一句,這些鴨子冬天也這麽精神想來是不冷啊!她額娘聽了她的話馬上就讓下人給研制出來了。看着應該還行就在家裏面先試用了一圈,反饋效果實在太好。她才又告訴了娘家。

可這麽多年了,也沒見傳到這京裏來啊!就是在盛京用的人也少。必竟方法好、東西好,你也得有錢、有時間、有人頭弄吧!真正的大戶人家誰會再乎用這個東西賣的那幾個小錢兒,還不如把這個技法留下來,親自制衣送人情來得好。

所以這羽絨的制衣法還真沒流傳開來。烏爾蘇即然嫁給了胤禟當然是心裏疼他的,所以今天冬天她給胤禟做了十幾套羽絨的裏衣、裏褲。尤其過年兩天又要跪皇上,又要跪祖宗的,她又特意命人給他在這些裏褲的膝蓋位置加了補丁(多加了層棉和羽絨)。

而她給宜妃的年禮裏面,也送了幾套的羽絨內膽衣褲和兩**羽絨被。這個被可比衣褲還實用,因為宜妃身為寵妃,她的殿裏最不缺的就是炭火。

可羽絨被除了保暖,比之現在的棉被要輕多了。那棉被幾層蓋在身上多沉啊!

有回胤禟在外喝酒喝多了,回府時天就晚了。他本想在前院兒眯瞪一晚得了,就不到後院折騰烏爾蘇了。哪能知才躺下不一會兒,這位爺就又起來了。等進了烏爾蘇被窩後才說:“那棉被也太沉了,壓得爺都快喘不上氣兒了!還是蘇蘇這羽絨被的蓋着舒服!”說完把烏爾蘇往懷裏一摟,馬上就着了。

因為有這一茬,烏爾蘇就把這個被也獻給了宜妃一份。你說在宮裏宜妃什麽好東西沒看見過,你送來的東西她會有多稀罕。無非是看你的心意足不足罷了。

等她們在宜妃的宮裏把該等的人都等齊了,就起身浩浩蕩蕩的一群去了太後的寝宮,給太後磕頭去了。宜妃待着的有五爺家的兩個嫡側福晉、九爺家的董鄂氏和烏爾蘇、十爺家的嫡福晉。

她們剛一進殿就聽見,惠妃在太後跟前說着:“太後~您說!這老大家的什麽都好,可怎麽就是老生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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