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看謝精疼痛的樣子确實不像是裝的,金銀與謝選這才急了起來。

兩人趕緊蹲下身去扶人。

“別別別,二少你別碰我!”

謝精看到金銀伸過來的手時,頓時抖了一下,渾身上下都寫着的拒絕仿佛遭遇了流氓的少女。

謝選只好小心地将他扶起來,這當中,寺裏有和尚站在寺門口張望,看到了他們的樣子,飛快跑了過來。

“幾位施主,這是怎麽了,需要幫助嗎?”

金銀他們沒理他。

這和尚之前介紹過,是住持的大徒弟,看着有學習到他師父的幾分神韻。

他見三人沒理他,捂着肩膀的謝精被扶進了車子裏,其他兩人也上車準備離開,他來不及多想,沖着他們就提了聲音,道:“幾位施主,遇事不順的話,可以來寺裏做場功德,我們寺是公認的靈驗,一定能改善你們的氣運。”

謝選開的車,直接揚塵而去。

和尚說到最後幾乎是用喊的。

還氣運,他是要做皇帝嗎?

金銀從後視鏡裏又看了一眼那明黃的寺廟圍牆,眼神幾下變幻。

三人直奔醫院,謝精被推去拍了片子,還好肩膀的骨頭沒有斷掉,不過骨裂了。

“二少,謝精這是半夜去翻牆掉下來了?竟然把肩胛骨給弄裂了,這骨頭可是硬得很,一般不容易傷着。”

金銀沒說話,醫生都是他家醫院的醫生,對他也熟悉,沒得到回應也不尴尬,又說着交待謝精注意事項。這部位不能固定,只能好好養着。

一頓折騰完回到家,謝精是肩膀疼,金銀是心累。

“二少回來了,今天是幹什麽去了?看着這一臉都怪累的,二少喝點水?”

趙阿姨直接去給金銀倒了杯水過來。

金銀往沙發上一坐,伸手接了水杯過來往嘴邊湊。

砰。

玻璃杯一下子就碎成了無數片玻璃渣,杯裏的水濺了金銀一臉一身。

“哎喲,這……這杯子怎麽壞了!”

趙阿姨吓了一跳,趕緊上去看金銀的手,還好手沒紮着,倒的是溫水,也沒燙着,只是衣服全濕了。

“二少去換件衣服吧,這裏我來收拾……這杯子怎麽就壞了,是不是時間久了?不行,明天我要把所有的餐具都檢查一遍!”

趙阿姨還在嘀咕。

金銀抹了一把臉,與謝家兄弟沒說話,但是心裏卻都清楚是怎麽回事。

金銀去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讓謝選去聯系工人,盡快來把他的衛生間處理一下。

得,看來二少在衛生間又毀了不少東西。

金家的花房。

這大冷天的,這裏溫暖如春,空氣中彌漫着花香味。

金銀小心翼翼的坐到了一張椅子上,椅子沒塌了,他才放下心。

謝精用一只胳膊遞了一個純鐵的啞鈴給他,道:“練練手感。”

這還真是金銀需要的,他二話沒說接了過來,拿在手裏把玩着。

謝選拿出了他的小本本,道:“第三個作戰計劃會議?”

“嗯……”金銀玩着啞鈴兩端的鐵球,不知道出神在想些什麽,“你們說,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因為這些事情都太過不能用科學道理來解釋,到最後只能推到玄學頭上。

“鬼啊?”謝精想了一下,又摸了一下自己還犯着疼的肩膀,“沒見過,不能說有,但是也沒有人能證明就沒有吧?”

金銀看向謝選,謝選想了想,道:“不然,我們去個道觀找個道士給看看?好歹道教才是我們本土的宗教。”言下之意,金銀這事情還是得歸到玄學上去。

謝精頓時慘叫一聲:“還去啊!”

看來他是被這和尚廟給吓到了。

金銀沒有立即說話,他還在思考。

放在小圓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金銀瞥了一眼,屏幕上跳着“陳大狗”三個字。

估計又是找他吃飯喝酒的。

金銀伸手要去接電話,謝選卻搶先一步拿了起來,道:“免提可以嗎?”

這是怕他把手機給捏爆了。

金銀嘆了一口氣,點了下頭。

他與陳不茍之間還沒有到有秘密,講電話不能讓人知道的地步。

電話接了起來,還是視頻電話,開了免提,陳不茍那張習慣性的狗腿笑臉便出現在屏幕上。

“哥,你在家嗎?我昨天去海釣了剛回來,我這邊有幾條魚,是我親手釣的,還活着呢,我給你送到家裏去?”

金銀:“哦。”

他看到陳不茍的身邊似乎又換了個不認識的姑娘。

陳不茍見他沒有拒絕,立即笑得更高興了,道:“哥,我大概半小時就到,一會兒見。”

金銀點了下頭,就把電話給挂了。

謝選把手機放回了桌上,三個人對面無言。

“唉!”

齊齊嘆了一口氣。

誰也說不出來為什麽會過上這樣的倒黴日子。

且,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謝精呆了一會兒,突然道:“二少,你要不要做超級英雄算了?鋼鐵俠?蝙蝠俠?”

通常電視裏演的那些超級英雄,不就是這樣的開端嗎?然後就該輪到拯救世界了!

想想都有點熱血沸騰。

金銀看他,突然像在看傻子:“當超級英雄有什麽好處?鋼鐵俠不是死了嗎?蝙蝠俠比他好點,死遁。我放着八輩祖先給我積下的錢不好好努力地、使勁地花,去做英雄?”

呸!他是傻了不成?

謝選輕咳了一聲:“二少你爸爸還活着,嚴格意義上來說不能算祖先,注意用詞。”

金銀:“……”意思懂就行了。

不一會兒陳不茍來了,車上那姑娘倒沒帶上來。

趙阿姨招待他喝了杯水,他和金銀聊了一下這次海釣的事,沒一會兒就接了三個電話。

三個不同的女人打過來的。

真的是渣出新高度了。

這人早晚得在女人身上摔跟鬥。

金銀這麽想,也這麽說了。

不過陳不茍顯然沒有将這事放在心上,他搖頭晃腦,還一臉得意,道:“哥你不懂,每一個女孩子有每一個女孩子美好的地方,但是呢,也有他們不惹人喜歡的一面,久了就暴露出來了,我這個人呢,就是喜歡美的事物,是身不由己受吸引,我只是順應本心而已。”

金銀不是會苦口婆心勸誡的人,只是搖了一下頭,然後也沒有多說。

順應本心這個詞都被他糟蹋了。

不過金銀不八卦,不代表陳不茍不八卦,相反這人還是個消息中轉站,人緣好,交友還廣,他們這個圈子裏什麽風吹草動,他都能知道一點。

“哥,看你這臉上愁思,是不是戀愛了呀?是不是我們圈子裏的,我認識嗎?是奔着結婚去的嗎?”

戀愛?

金銀頭也不擡:“去看看眼科。”

陳不茍也不生氣,還笑着接得飛快:“好,明天就去。”

金銀:“……陳大狗,你這行為知道別人管你叫什麽嗎?”

“舔狗?”陳不茍對自己倒是有清楚的認識,不過他不以為恥,相反還以此為榮,“舔狗有什麽不好,不是說了嗎?舔狗舔狗,舔到盡頭,應有盡有,而且這個社會上誰不是舔狗,就是有人含蓄點,有人明顯點,做哥你的舔狗我願意,我光榮!”

嘁!

金銀的壞心情倒是被他逗得好一點,要不說有時候天真的傻白甜還是挺遭人喜歡的。

“我這個時候是不是就該應景的和你說一聲,哪哪個項目歸你陳家了?”

陳不茍故意苦着一張臉:“哥你別挖苦我,我家生意也不歸我管啊,一聽這些東西我就頭疼。”

金銀:“對,你活着的人生目标就是泡妞。”

“我都是被妞泡!”陳不茍嘻嘻笑,然後看了一眼他手裏的啞鈴,順口問了一句:“哥你最近開始健身了啊?”

金銀手上一頓,那個純鐵的啞鈴頓時被他抓出了五個手指印。

陳不茍:“……”

這是啥?新出的整蠱道具?

他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下啞鈴,紋絲不動。金銀見他樣子,給他遞了過去,他一個沒接穩,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差點沒砸了他的腳趾頭。

真啞鈴啊!

陳不茍風中淩亂地感覺,他好像明天是要去看一下眼科了!他都眼花了!

直到一臉夢幻不可思議的陳不茍飄走了,金銀才收起了臉上淡淡的笑意。

“謝選你去找家道觀,我們過兩天就去觀裏春游。”

又是春游,謝家兄弟已經無力吐槽了。

不過看金銀已經恢複了生氣,他們便也放心了。

後來去廚房的時候,金銀看到了陳不茍送來的魚,兩個箱子裝了海水打着氧氣,魚都還活着。一只箱子是正常的海鮮,另一只箱子裏裝了幾條青占魚和小黃魚,小到金銀懷疑這幾條魚的媽媽一定還在海裏哭着找它們。

也就是有錢,這一套裝魚的設備都可以買多少這種魚了。

……

謝選比起他哥謝精要靠譜得多,金銀說要去道觀,第二天他便找好了目标。

在H市的郊區山裏,道觀不是很有名,不過存在了大概一百多年,算得上附近歷史最悠久的一家道觀了。

這樣的地方比起香火鼎盛的寺廟道觀,感覺上就少了幾分世俗意味,多了幾分靈氣。

也感覺更加靠譜一點。

金銀拍板:“就這家了。”

不過在去之前,金銀又被他爸叫回去吃了一頓晚飯。

一起的還有金銀他後媽的親戚,白亦。

作者有話要說:  陳不茍:我是舔狗我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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