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這個賤人

“魏無涯！”君泠然低低地哼了一句，她君家最後一個男兒，怎麽可能去做阿羌的內侍。

“泠兒可真是緊。咬的朕有些疼了呢。”

魏無涯調笑着出聲。他像是一個魔鬼一樣。伺機在君泠然的身側，随時可能要了她的命。

“只要阿姐能平安，君離不管做什麽都可以。”少年磕頭。身子略微抖了一下。

“靈公公把他帶下去！”

身下的女人死死地攥着雙手，君泠然啞了嗓音。怒吼一聲：“魏無涯。你到底想怎麽樣？”

“泠兒，這可不是求人該有的姿态。”他伸手。死死地掐着她的下巴。

眼底的羞辱那般明顯，君泠然疼得直咬牙，淚水又一次湧出她的眼眶。

“求你放過離兒……”她跪在那兒。身上未着寸縷。額頭上滿是鮮血直流，對着魏無涯磕頭，“只要你放過離兒。我願意帶離兒受過！”

“阿姐！”君離聽到君泠然的聲音，那一瞬間便濕了眼眶。他倉皇地朝前面爬去，“阿姐。是離兒沒用。”

“君泠然聖前失德，打入冷宮——沒有朕的口谕。再不許踏出冷宮一步！”

君泠然轟地一聲癱坐在地上，心口驀地像是輕松了不少。

……

冷宮之內寒氣逼人。她手上的傷口開始化膿了，雙手腫的可怕。

殿外進來一道身影。流光溢彩，羌貴妃扶着腰朝裏面走過來，她伸手将那顆腦袋丢了過來。

恰好落在君泠然的面前。

“呵，君泠然瞧瞧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羌貴妃笑着踩在那顆人頭上。

君泠然吓得尖叫出聲，她的母妃死了，她害死了自己的母妃……

君泠然狠狠地拽着羌貴妃的裙角，腫脹的拇指傷口再度裂開，鮮血染透了羌貴妃的裙擺，她的眼底露出一絲厭惡，一腳踹在君泠然的心口。

“母妃……母妃……是泠兒對不起你。”她緊緊地摟着母妃的頭，像是抱着她的母妃一樣。

那個溫暖的懷抱，此生再也不會擁有了。

她恨魏無涯，恨死了那個男人，她更恨自己，恨自己引狼入室，害死了母妃。

“還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君泠然，是我親手割下你母妃的頭……不過你放心，她感覺不到疼……”羌貴妃誇張的表情，在君泠然的跟前放大。

在這之前，羌貴妃用沾水的紙，一層層鋪設在她母妃的臉上，看着那個女人不斷地掙紮，不斷求着她饒恕君泠然的模樣。

她心底便是一陣爽快。

君泠然眼底的陰狠驟然放大，她咬牙：“是你……”

“是我，你有本事陪着你母妃去死啊，君泠然你不敢，你可真賤，他滅了你全家而你呢，依舊在他身下承歡……”

“夠了！”

“還不夠，你那天真無邪的弟弟被送進淨身房……啊！”

從地上蹿起的人抱着羌貴妃，君泠然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一把咬着她的右耳。

啪——地一聲，後背一陣抽疼，鞭子落在君泠然的身上疼痛迫使她松開了手，嘴裏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彌散。

她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看着羌貴妃手忙腳亂的樣子。

她的心徹徹底底地死了。

羌貴妃咬牙惡狠狠地接過那個鞭子，朝着君泠然的身上招呼：“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