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雕刻愛情

顧慕然和秦璇就這麽走在一起了，沒有任何人知道，也沒有什麽在一起的儀式，兩個人就是彼此的約定，簡簡單單，當然還有關于心。

秦璇好像也沒有太多關于戀愛了的變化，無非就是電話多了，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需要安排了，僅僅是這些瑣碎的事，顧慕然那邊也不好對秦璇占有的太明顯，雖然他無數次想把秦璇和顧慕然的所有物劃上等號，不過既然已經是女朋友了，不要急，慢慢來，不然吓到人家女孩子可怎麽辦。

顧慕然和秦璇約定晚上一起吃晚餐逛校園的，這事讓顧慕然對工作特別上心，恨不得早一點做完早一點去見秦璇。

“扣扣。”辦公室敲門聲“請進。”顧慕然頭也不擡依舊埋頭于工作，眼前的方馨茗一襲工作裝性感妩媚外加幹練，這是秦璇達不到的風月之姿，不過也是顧慕然生命中不需要的色彩。

“顧總，你要的文件。”方馨茗在公司都是叫顧慕然顧總，看着專心工作的人，散發出強大的生人勿進的氣場，很迷人。

方馨茗一直覺得，自己一直是那個最接近顧慕然的女子，這麽多年，他身邊從來沒有比自己更接近的女孩子，所以一直抱着僥幸的心理覺得自己最有優勢，也最有可能站在他身邊與他并肩，哪怕顧慕然一次也沒有對她表現出超出同門的好感。結果秦璇的出現卻讓她措手不及，看着相攜遠去的背影，淺笑辄止，原來他的另一面溫柔從來沒有對自己展現過，而自己卻被他這從未展現的溫柔該死的深深沉迷，這可如何是好？

顧慕然依舊沒有擡頭：“放着吧，謝謝。”專心撲在工作上，對來人是誰沒有絲毫的關心。注意到眼前的人沒有絲毫要離開的跡象，擡頭看了一眼：“還有什麽事嗎？”

方馨茗愣了一下：“學長。”欲言又止，從未在公司叫過顧慕然學長，都是私底下叫的，哪怕自己的父親是顧慕然的恩師，哪怕自己是顧慕然的嫡系學妹。顧慕然見她這樣，放下筆一幅認真聽她說接下來的話的姿态，眼睛直直盯着方馨茗的眼睛，方馨茗眼神閃爍：“沒什麽事，我先去工作了。”急急忙忙地走開。

方馨茗對顧慕然的心思不單純，顧慕然是一直都知道的，包括恩師方志秉教授也明裏暗裏提及過對這個女兒的重視，以及對自己的重視，兩個在心目中相等地位的人，想讓女兒和愛徒結成連理的暗示是那麽理所當然，顧慕然只當不知，心裏有一個夢想，哪怕是天堂都不換的。

顧慕然見她出去了，也不多說，有些事還是裝作不知道反而走的長久，點破了或許就再也回不去了。又專心工作，還是關注現下的事比較好，未來要發生的不發生的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随緣就好。

顧慕然驅車到C大校園外的時候，秦璇已經在那邊等候了，依然猶如初見般嬌豔，不過已經隐隐約約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了，不是明面上那麽客氣了，是真心認真地在努力向自己走近，只要秦璇願意跨出一步，剩下的所有路，顧慕然一定是會為她完成的。

“小璇。”顧慕然出聲喚她，她擡起頭看了一眼這邊，咧開嘴笑的燦爛向自己走來。“慕然。”不深不淺的叫了一聲，卻讓顧慕然整天心情很好。顧慕然載着秦璇前往一家火鍋店，這是秦璇提出來要吃的，顧慕然本不是愛吃辛辣的人，不過這邊提出來自然是要滿足的。古有舍命陪君子，現在輪到顧慕然舍命陪美人了，而且甘之如饴。

這段時間和秦璇在一起，顧慕然笑容多了，雖然僅僅是在她面前，秦璇笑容也漸漸多起來，不像是憂郁的小女生了，什麽都藏在心裏，這種轉變讓顧慕然很欣慰，也更願意去努力。

兩顆腦袋湊在一起點餐：“慕然，我要吃好多好多肉，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秦璇在餐單上一通亂點，顧慕然也只是溫柔随和地笑笑：“好。”想吃什麽吃什麽，吃的開心就好。前幾天出差，好幾天沒見了，有點想她，此刻她再怎麽無理在顧慕然眼裏就是好的。

顧慕然把餐單交給服務員，和秦璇聊着天。“小璇，我不在這些天有發生什麽苦惱的事麽？”這幾天雖然天天通電話，暫時也沒有什麽特別讓秦璇難以解決的事，不然秦璇早就講了。

“難解決的事？”秦璇想來一下，好像沒有，然後把包裏的高數課本拿出來：“沒有難解決的事，就是有幾題高數我不會做，我們宿舍都不會，我想問問你。”秦璇特別強調我們宿舍都不會這句話，顯示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來找顧慕然的，因為以秦璇的性子和其他男生也是不會很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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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慕然還是挺開心的，雖然她是萬不得已的情況才來找自己，不過對其他人估計是萬不得已也不會去找其他人的，這一點顧慕然有自信，秦璇別的不會，論起“薄情寡義”可算是精通了，歸根結底是沒有安全感的。就這樣吧，慢慢來，慢慢讓她适應自己是她男朋友的身份，然後知道她完完全全放下心來依靠自己。

沒說什麽，顧慕然把秦璇的高數課本拿過來，也把她的稿紙拿過來，一看這幾題對于顧慕然來說是很常規的題，而且都是一個類型的，讓原本坐在對面的秦璇坐到自己身邊“小璇，你坐這，告訴我你的思路。”

秦璇對這幾題的類型都沒有接觸過，所以這幾題都不知道怎麽思考，都不會，于是坦白講：“我這些題都是沒有接觸過的，我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總覺得理不出思路，和高中的不太一樣。”

顧慕然聽到她說沒有思路也沒接觸就明白了，坐在旁邊細心地和她講題，有一些肢體的接觸讓秦璇有些心不在焉，顧慕然呼吸中溫潤的氣息更是讓秦璇覺得頭皮發麻，有些臉紅。顧慕然起初沒有關注到這一點，只是專注認真地講題，結果看到她臉紅才發覺這個姿勢好像有些暧昧，嘴唇微微勾了勾。

看到秦璇嫩白的脖頸，惡性趣味一下子在心裏落地生根并發展壯大，不停地和秦璇解說着這題的做法似有若無的氣息噴薄着到秦璇那，能看到秦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起的寒毛，顧慕然無論是學業還是事業都蓬勃發展的時刻，都沒有這時這樣感到春風得意。

秦璇對這種怦然心動感覺有些煩躁，也許是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的緣故，把筆往書上一扔“我不做了。”一想好像有些不妥，又對顧慕然說了一句“反正也做不出來，我回去再做。”秦璇每次都是這樣，會偶爾暴露自己的真性情，不過自己意識到以後就會立刻收斂起來，顧慕然怎麽也不能理解到底是怎樣才讓這個女孩子不敢在自己面前随心所欲，得出的結論是：不夠愛。或許連愛也稱不上。

說實話，顧慕然是有些失落的，不過他總能把負能量的東西轉化成正能量，不知是何原因，她如此惦念李燃，從不愛到愛到深愛，總要給她一點時間的。

顧慕然給她面對面順了順劉海，溫柔地笑 “你去那邊坐着吧，我幫你算好你回去看一下。”這時候店裏上鍋底了，鴛鴦鍋，顧慕然一步一步很認真地算着，生怕哪邊出了狀況，比簽合同簽文件還要細心。讓秦璇一時看呆了。

看到鍋底開了，秦璇細心的一點一點把鍋底的麻椒什麽的都撈起來，下肉什麽的一氣呵成，顧慕然把寫好的題夾在課本裏放到她的包裏，和她吃火鍋是第一次，眯眼看看她這個熟稔程度應該是經常吃吧，顧慕然在心裏又記下一筆。

秦璇點的肉也真是形形□□“小璇，學校沒肉食麽？”秦璇邊燙邊說：“我不喜歡食堂的肉，味道怪怪的，一點也沒有家裏的味道。”吃的津津有味，紅油把嘴巴糊了一層，可見還是很辣的，顧慕然看着都心驚膽顫，一來他是不喜辛辣的食物，二來也沒有女孩子在他面前吃過火鍋并且是這個形象。

秦璇也不知道她能在顧慕然面前做什麽都很放心，感覺什麽樣子讓顧慕然看到都沒有關系，最醜陋的，最無知的，最無助的一面都沒有關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生出來的這種念頭，可就是有了而且有漸漸往根深蒂固發展。

也許是走在路上一直護着她，讓她走在內側的緣故；也有可能是願意大庭廣衆蹲下來幫自己系鞋帶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她只要稍稍感到有些涼意，顧慕然的外套就會出現在她肩頭，這一件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卻慢慢暖化着秦璇的心靈，讓她第一次感受到除去親情以外的男人帶給他的愛，很喜歡并願意沉迷其中。

秦璇吃的嘴紅了一圈渾然不自知，繼續大快朵頤，讓一旁冷靜的顧慕然咽了咽口水，拿起餐巾紙幫一點一點擦嘴唇旁邊的紅油，在火鍋冒出的氤氲熱氣下，一切仿佛都是靜止的。秦璇就這麽靜靜看着顧慕然讓顧慕然幫她擦着，專心而執着。

顧慕然确實擦的很專心，以致于後來忍不住起身俯下吻了上去，秦璇也沒料到顧慕然會來這一手，讓她措手不及，卻沒有推開，只是原本就紅的臉更加紅了，腦海中好似煙花綻放，噼噼啪啪的不停響着，等到顧慕然都坐回原位，秦璇還傻坐在那裏。

顧慕然嘴角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在秦璇面前揮揮手：“小璇，再不吃肉就太老咯。”秦璇回過神來：“哦。”埋頭開始不停地吃，顧慕然看她這副樣子越看越歡喜，原來辣這種味道也沒有原來那麽難吃，于是也在辣油鍋裏吃了好幾塊肉，然後拉肚子拉了好幾天，這當然是後續，偷吃什麽的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秦璇在吃火鍋期間一路在出神，只顧很專心地吃，顧慕然就一直燙好夾給她，全心全意伺候着，秦璇不用伸手去要，這邊很貼心的就有了，服務太到位的後果是秦璇吃的過多，還是顧慕然看着她覺得差不多了，再吃下去估計該吐了才罷休。

“小璇，我們走了。”顧慕然結完帳，把秦璇的包背上，伸出另一只手示意：“我陪你走回學校吧。”不消食估計回去還得吐，顧慕然對此表示深深的擔憂，後悔自己怎麽沒腦子，自己一開心就不管着點她的身體。

秦璇還是蠻自然地把手放到顧慕然伸出的手上，吻都吻過了，牽手什麽的還算什麽。“你陪我走回去那車子怎麽辦？”秦璇指了指停在一邊的車子，顧慕然無所謂地說：“沒關系，到時候我再過來就好了，這邊離我住的地方不遠。”呃，話被堵了，秦璇讪讪的“其實我是想說，你到時候一個人怎麽辦？”顧慕然會心一笑：“別多想了，就這樣。恩？”很有說服力地把秦璇拖走了。

兩人攜手漫步在校園裏，有着不同的心境，不再是畏畏縮縮，再帥的俊男美女在夜色與路燈的掩護下似乎都與凡人沒什麽區別，不再是很光彩奪目的一直受人注視而已了，哪怕優秀如顧慕然，幾乎很少有人能認出他來，除非真的是情到深處，癡迷過他的每一個動作。

就這麽漫無目的地繞校園走了幾圈，聊聊夢想、關于愛情，講不出哪裏對或是不對，兩個人之間的情感，确實是有哪裏不一樣了，秦璇說不上來，顧慕然也是。

走到一處僻靜處，燈光朦胧，夜色朦胧，月亮顯得特別大而圓，月光鋪散下來，瑩白的光輝很聖潔，前邊就是C大著名的情人坡，每到夜間，總有三三兩兩的小情侶來這邊幽會，氛圍特別好，秦璇和顧慕然走過這條小路，能看到很多情侶或相擁或相攜或相依偎。

顧慕然看了一眼秦璇，低着頭專心看着路，她是害羞了吧，顧慕然心裏這樣想。“小璇。”“恩？“秦璇擡頭看他，他低頭吻上她的唇，不再是蜻蜓點水，淺嘗辄止，而是慢慢加深，瘋狂攝取，在秦璇嘤咛間乘機打開她的唇，彼此唇齒交纏，難舍難分。

一吻止，秦璇還會不過神來，顧慕然貼在秦璇耳邊低緩地說“小璇，要記得這才是我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忘了剛剛那次，不然以後我們的孩子問起來，多丢人。”秦璇回過神來白了他一眼，還有理了，什麽這次那次的，然後脫口而出“孩子怎麽會問這種問題。”還甚是有理。

徑直先走了，假裝生氣不理他。後知後覺發現回答的是。。。一定不是她說的，一定不是。她什麽時候說要和顧慕然生孩子的，不對，應該是她才不要和顧慕然生孩子。

顧慕然看她今天心不在焉，三魂不見七竅，尤其可愛，而且這種懊惱的樣子實在是喜歡極了，慢慢跟上“小璇。”“小璇。”。。。很耐心地一直不停的叫着，秦璇開始随他，後來實在是煩了，伸出食指指着他：“顧慕然，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真不理你了。”

顧慕然想順着去含秦璇的手指的，幸好秦璇反應快，立刻收回來，顧慕然也不惱，牽着秦璇往宿舍樓下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梓柳這種懶惰不更新的人你們可以選擇抽之，對于梓柳這種表示秀優越已經到家的人，嘿嘿嘿。。。（你們來抽我呀，抽我呀。。。各種打滾犯賤。）好吧，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