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遇見花開遇見你
顧慕然都已經把西裝褲褪下打算讓秦璇以身相許好好報他這麽多年的恩情。可奈何天不随人願，秦璇父母這時候回來了，秦璇聽到外間開門的聲音整個人頓住了，僵硬到不能自拔，顧慕然顯而易見也聽到了。
秦璇仔仔細細聽到他第二次說了那句髒話“媽/的。”從她身上翻下去，安安分分躺到一邊，拿過小毛毯将兩人完整地蓋住，臉上表情猙獰，像野獸般狂妄，仿佛忍受着什麽巨大的痛苦。
“小璇。”沈秋輕輕敲門，秦璇也是配合地輕輕應了一聲“媽，顧慕然睡着了，我陪着休息會兒。”沈秋不置可否“好，那你們休息一下吧。”秦璇一直豎耳聽着外面的動靜，聽到沈秋走開了才長舒一口氣。
才轉頭看向抱着自己一動不動的顧慕然，小心翼翼用手勾了勾放在自己腰間的食指“慕然，你還好吧。”其實腿側很明顯被隆起的某物給支住了，可她就是不敢動，僵硬極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手放哪裏都不好使。
顧慕然都不敢擡眼看她，怕受不住誘惑，只好将她無處安放的手收歸其中“乖乖睡一覺。”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腦，也不說自己的情緒是怎麽樣的。
秦璇只好閉着眼睛假寐，這種時候怎麽會睡得着，過了不知道多久，秦璇似乎察覺到自己真的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身邊的人起身不知道要做什麽，下意識地靠過去，顧慕然覺得秦璇動了坐在床上等她又睡安穩了才起身前往浴室。
秦璇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時顧慕然坐在她床前的地上翻看着她小時候一路成長過來的照片，幾乎每年都有，剛出生那幾年和最近這幾年的尤其多。
顧慕然看她醒了，挪過去幫他順了順蓬亂的頭發“醒啦？”秦璇朦胧地點點頭。顧慕然微笑，在她額頭上輕輕啄了一下，秦璇伸伸懶腰欲起來，顧慕然就着将秦璇抱坐在地上，手從她肩頸處穿過抱着她一起看以往的相片。
“看多了你現在的模樣，我都快忘記你八歲前的樣子了。”顧慕然柔聲道。秦璇剛起的聲音帶點沙啞“你都有現在的我了，還做什麽記得我小時候，那時候可沒現在這麽漂亮。”仿佛，是在陳述事實的。
顧慕然一挑眉，樣子顯得有些滑稽“你怎麽知道你現在比你小時候漂亮。”眼中的調戲之姿只增不減。秦璇轉過身瞅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眼神，自信到還用說麽的神色。
顧慕然居然笑出聲來，讓秦璇誤以為他挑戰自己的權威，七手八腳往他身上捶，顧慕然握住她随意揮動的手“好好好，我們小璇從來都是最好的。”安安分分坐在地上憶古思今。
“這張照片是你七歲生日那天，這個發卡也是我送給你的。”顧慕然指着穿着小裙子帶着紅發卡的小秦璇，眼裏有些說不清的悸動。
“我知道，你送我的禮物我都留着呢？”秦璇起身，把書桌旁邊的一個抽屜整個拿過來“你看，這些都是你送給我的，我都留着，曾經有一段時間我還以為......”秦璇頓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
顧慕然猜中的秦璇的心思，以為是李燃送的，知道李燃結婚後自己的小寶貝面對這些假想的情誼是有多少心疼，也怪自己不好，什麽不好寫，偏偏在右下角寫個R讓她來誤會呢？
從背後抱住擁在自己懷裏“這些禮物和卡片是我不想錯過你成長的每一個階段，我不想到未來再去彌補這種遺憾，是讓你開心快樂的，不是讓你傷心難過的。”顧慕然也一張一張翻看着他這些年來寫給秦璇的卡片，原來以前自己的字跡也有不好看的時候，遠不如現在的磅礴大氣。
秦璇朝他開朗地笑笑“不要緊啊，我都有你了，再說要不是李燃我怎麽可能成為現在的自己，是李燃讓我成為更好的人，讓我遇見更好的你，其實我們應該謝謝他。”謝謝你，讓我成為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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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慕然點點頭，他雖然懊惱那段秦璇把李燃當作信仰的那段時光，不過也确實是如此，沒有李燃，或許真的沒有今天這麽美好優秀的秦璇，就沒有在最美好的時間裏遇到的這回事，确實是他們的大恩人。
“顧慕然，謝謝你接受這樣的我，讓我走在變的更好的路上，會遇到你是我的榮幸。”秦璇也不看他，只是注視着握在他手裏的“這些年”，飄飄然說出這麽一句話，讓顧慕然怔愣了一下嘴角微微揚起，卻又緩緩看着他們的這些年僅有的交集。
靜坐一下午，沉浸在往昔曼妙的回憶中倒是也與記憶中無二致，至少這些僅有的回憶讓顧慕然依舊沒有在秦璇這十二年中完全褪色，不管以哪種形式的存在，都讓顧慕然為占有這一席之地而感到慶幸。
......
七月底的訂婚典禮過後，顧恺之和洛槿雁是次日就返回海濱市，顧慕然再小住了幾天，他身為一個公司的決策者，是不應該長時間不在公司的，那邊有季青程和幾個高層把守，不至于群龍無首，不過有些事還是親歷親為來的好。原本就是剛剛興起五六年的公司，雖有一定規模但依舊需要精心打理。
顧慕然是自己開車回去的，秦璇和他告別的時候內心萬分不舍不過也別無他法，她可以在上學期間天天對着顧慕然，不過除了長假期不能天天陪侍在父母左右，左右衡量，自然是要在家裏多住幾天。
顧慕然車開出去好一會兒了，秦璇還站在遠處一動不動看着顧慕然離開的方向，似乎能一直看到顧慕然前進的方向。
顧慕然也是一身沉重開着車，想起她剛剛囑咐自己的吃穿住行，瞬間有一種小妻子的感覺的，這樣想來也是幸福的。
顧慕然回到海濱市，這幾天堆積下來的工作越發的多了起來，天天在辦公室加班到深夜，季青程則是發揚所謂“好基友”的本質，天天給帶夜宵。
“慕然，這些事也不急，別天天晚上在辦公室宅着，早點回去休息吧。”季青程把夜宵放在旁邊的茶幾上，惬意地斜靠在沙發上，腳架到了茶幾上。顧慕然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腿“像什麽樣子。”
季青程悻悻地把腿放下“吃一點吧，蟹黃小籠包，和這個皮蛋瘦肉粥。”顧慕然避開拿蟹黃小籠包，把粥端起來喝了幾口。季青程就納悶了“顧慕然你不是很愛吃的麽？”顧慕然淡淡看了他一眼“這都幾點了，吃這些不嫌油膩麽？”
季青程自己拿着吃了好幾個的小籠包默默放下，這位爺真的是越發地挑三揀四，秦璇不在這幾天脾氣漸漲，還請那位主子盡早回來降伏了去。
這時秦璇的一通電話幫季青程明顯解決了危機，顧慕然看到來電顯示，嘴角挂上一抹豔笑“喂。”聲音都不是犀利清冷，透着糯糯的滋味，顫起生走到了落地窗前，秦璇那邊大概是問了在哪裏，顧慕然明顯地愣了一下“在公司呢？”
秦璇緘默了幾秒鐘“這都多晚了還不回家。”滿滿埋怨的口氣。顧慕然此時看着滿天璀璨的星空和地面的路燈霓虹燈萬家燈火交相輝映，這種曼妙确實也別有感觸，靜靜地任她甜蜜地埋怨。
秦璇聽他不吱聲，看不到他的神色，還以為哪句話惹他不開心了或是其他什麽原因，小心翼翼詢問了一句“怎麽了？”顧慕然顯然是出神了，清淺的嗓音“沒怎麽，就是想你了。”總是講一些讓秦璇噎住的話。
顧慕然這人，在別人面前永遠是清風朗月，天人之姿，怎麽到了自己這邊那麽地——不正經呢？秦璇理半天也理不出一點頭緒。
男人就是要這樣，在自己愛的人面前有點不正經，這點不正經卻又不影響他的正經，這時最迷人的地方。
顧慕然這幾天思索着反正回家也沒什麽事，還得更想她，這種人不在身邊的想念是噬骨的，越想越不想卻越想，沒半分消停，不如就工作累一點，那樣回家倒頭就睡，也不會多想，公司效益還上去了。
秦璇也是微微出神了，好半天才回過來一句“恩。”接着就開始數落顧慕然那麽晚還不回去休息，身體累壞了可怎麽辦雲雲。這種甜蜜的小負擔顧慕然自然是樂意承受，還點頭哈腰說着立馬就回去。
顧慕然和季青程住在一個小區的隔壁兩棟，兩人出門一般都是同進同出的，再者兩人都沒有女朋友，在顧慕然沒和秦璇在一起之前，總有人懷疑他們兩會不會是一對，讓人揣測不已，恰好兩人對這件事都是聽之任之，無所謂的态度給人的感覺就是默認了，謠言越發厲害，再後來便有了秦璇。
季青程驅車帶顧慕然回去，還真有點酸酸的對顧慕然說“诶，重色輕友，我講到口幹舌燥都不如人家講一句，是要友盡了麽？”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嘲諷的語氣。
顧慕然蹙眉，這話像個什麽樣子“我不介意把你的往事一一說出來，更友盡一點。”季青程自知說不過他，還是閉嘴不惹他來的命長，顧慕然下車回家前還囑咐似地說了一句“好好對人家小姑娘。”
季青程和自己最先招的助理暧昧不清，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季青程也沒到處說，只是和顧慕然順帶提起過那個姑娘，沒想到顧慕然這人，季青程自知對顧慕然太了解，還是沒想到他的洞察力到了這種程度。
......
秦璇不在的日子，顧慕然連C大校園都不用去了，公寓與公司兩點一線的生活讓他覺得很是煩躁，說不清是什麽感覺，感覺每到周六周日，沒有一個女孩子在耳邊叽叽喳喳、低眉淺笑各種不适應。哪怕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這個女孩在自己身邊已經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了。
時間緩緩在忙碌與小煩躁中走到了八月中下旬，秦璇說好過幾天才回來，這一天顧慕然還是照平常一樣工作到快七點才回家。
秦璇是當天下午四點多到的，為了給顧慕然一個驚喜還特地不驚動顧慕然自己打車到小區樓下。
進門一看，客廳倒是一如既往的整潔，餐廳的餐桌上放着什麽泡面搭檔、鹵蛋、紫菜什麽的搭配泡面易熟的都是速食食品，去廚房收刮各種不健康食品，包括五盒方便面、速凍水餃什麽的速凍食品，讓秦璇全都翻出來放到了餐桌上。真是半點新鮮的都沒有。。。
秦璇走進卧室，還看到大概是昨天換下來的衣服還在衣婁裏沒洗，書房辦公室上也是一堆打開的文件沒有收，旁邊放着一杯尚未喝完的綠茶，幾乎一半是茶葉，秦璇就把顧慕然熬夜的狀況猜了個七八分，收拾了一下書房，出門買菜前順便把衣服放到洗衣機自動洗，最近顧慕然的生活真是越來越糜亂了。
顧慕然剛一進門就看到了秦璇的行李箱還放在門口玄關處，臉上帶着春風得意的微笑，看到秦璇背對着外面坐在餐廳的餐桌上，顧慕然突然而生一種幸福感，每天晚上秦璇做好飯菜等他歸來，這種感覺他願意用一生的榮耀光環去換。
顧慕然顯然是開心極了，靜悄悄走過去環住她“寶貝，你今天怎麽來了。”假期分開這段時間，顧慕然每晚煲電話粥已經習慣性叫秦璇寶貝了。
秦璇氣鼓鼓的顯然不開心，顧慕然就勢在他旁邊的坐下“怎麽了，誰惹我們家寶貝不開心了？”還一臉凝重地看着秦璇。
秦璇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顧慕然，你怎麽和我說的，你不是說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的嗎？”顧慕然開始并不知道她是為這個生氣的，後來秦璇口氣不善地質問他，他才知道原來是自己在工作飲食方面不自律的緣故。
“好好好，是我不好，我不該不好好吃飯不好好休息的，我這不是天天想你睡不着嘛，索性工作了，你不在的日子一個人也沒什麽好吃的，只好餓了才泡點泡面吃，你相信我，我平常早餐和中餐都是吃的很營養的。我保證，我保證以後一定按你的吩咐做事。”一本正經發誓的語氣，還豎起三個手指指天。
秦璇斜眼看着他，握下他那三個手指“你的意思是都怪我咯？”顧慕然自然是不敢，看她如此可愛誘人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怎麽會，我怎麽舍得。”
秦璇看顧慕然回來遲了，也應該餓了，就不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快吃吧。”臉上也是幸福洋溢，明媚動人。
作者有話要說： 肉這種事還是慢慢來再吃吧？好麽？比如——下一章？
大六級還有26天，祝各位都妥妥的，話不多說，喜歡就盡快收藏評論吧，看文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