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提拉米蘇
“我派人把他抓走了。”
陸以墨笑的很殘忍,讓夏淺覺得,絕對不止這些。陸以墨肯定是……
昨晚他們玩鬧的客廳裏。此時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可是拐角處遺漏的一滴血讓夏淺感到心驚肉跳的。
“宋青怎麽樣了!”
夏淺害怕的後退。
“怎麽?擔心了,放心,他沒死!但是……我容不得背叛!從今天開始。這個地方除了你我之外,不會有其他人來了。你不用指望還可以收買誰!”
夏淺淚眼盈盈地看着他。哽咽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很聰明,但與其鈎引我的兄弟還有宋青來幫你逃跑。不如直接讨好我!我高興了,說不定會放你走!但是前提是你必須把你欠清盈的還給她!”
說起來輕巧,其實讨好他對夏淺來說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她知道陸以墨說的是那對本來不屬于她的眼角膜。
她會還給沐清盈的。連同他。她會還給沐清盈的。就算她再笨,這麽久的時間也足夠讓她明白這些不屬于她的東西,即使她再想要。也是徒然,所以還不如放手。
夏淺摸不透他的喜怒哀樂。加上也沒有那個讨好的心思,無論怎麽做都不見得能讓他高興。
她做好飯菜端上桌。看到陸以墨站在落地玻璃面前看着外面的雨簾,雨水打在透明的玻璃窗上。蜿蜒而下,像是要滲透進誰的心裏。
陸以墨看得那麽專注。完全是沉浸在他的世界裏,夏淺能夠感覺到他心事重重壓在心底。可是不敢問,也不想問。
她現在只想知道宋青到底怎麽樣了,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他不可能那麽魯莽就傷害宋青。也許昨晚他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宋青跟她在小山坡的一幕,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誤以為宋青跟她有私情,他已經因為她做了那麽多傷害宋青的事情,現在,不能再這樣了吧。
“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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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淺在身後喚他,不敢太大聲。
陸以墨坐在桌邊吃飯夾菜,沒有作聲。這些日子以來,夏淺跟着小秋和小葵也學了不少烹饪的技巧,做出的飯菜應該不難入口才對,可是陸以墨自始至終濃眉緊蹙,一言不發的吃飯。
餐桌上只剩下兩個人的咀嚼聲,安靜的讓夏淺都有些心慌。
“鍋裏還有飯,我幫你盛!”
夏淺見他吃完了,伸手去拿他的碗,陸以墨卻把碗筷往桌上一放,昂起下巴道:“我吃飽了!”
夏淺一時不知該怎麽做才好,有點尴尬地杵在那裏,要不是為了打聽宋青的情況,她也不必讨好他!
“怎麽,這樣就不高興了?”
陸以墨勾唇笑,點了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夾在指間點了點桌上的飯菜,輕鄙地說,“你就這麽讨好我?用你不擅長的廚藝燒出來的這些東西,就是你的誠意了?昨天你跟宋青可不是這麽說的!”
他還敢提昨晚?夏淺的拳頭捏得緊緊的,憤然道:“你憑什麽偷聽我們講話?我喝多了,我……我說了什麽都記不清了!你倒好,偷聽人家說話,還……還趁着我意識不清楚的時候占我便宜!”
“你說那麽大聲還用的着偷聽嗎?你全身上下,裏裏外外都被我要過無數次了,一直都是你勾,引我的,還有什麽便宜好占的!況且昨天是你在山上吹得全身冰涼巴着我不放的,現在說出來也不嫌害臊?”
夏淺說不出話來,只是懊惱昨天沒聽小秋的話少喝幾杯,結果明明是無酒精的酒卻醉得朦朦胧胧的,酒果然誤事。
她仔細想想,好像昨天說的最過頭的話,好像也就是讓李旭陽放她走,李旭陽是怎麽回答的她都不記得了,這些都跟宋青沒有什麽關系。
還說了什麽呢……好像宋青說讓她相信他可以護她周全,自己怎麽回答的,她自己都忘記了。
夏淺苦笑,純粹是喝醉了酒所說的,誰會當真?
也就只有陸以墨這個小氣的男人!
下午陸以墨一直都待在樓上的書房裏,夏淺想要去問清楚宋青的情況,可是害怕陸以墨會發怒。
想到吃甜點能讓人心情好一點,這樣也算是她對陸以墨的一種示好吧。
她決定做提拉米蘇,提拉米蘇是她前段時間閑來無事看視頻學會的,之前還給陸以墨烤過餅幹可是卻因為某些
她現在最擅長的事也不過就是做這些點心了,他既然提到要她用最擅長的技藝去讨好他。
但是夏淺在視頻裏提拉米蘇的做法上面稍稍的改進了一些,不同于一般做法那樣,夏淺不是直接将手指餅幹整個浸如到咖啡酒的碗裏,而是拿了一個小刷子,把咖啡酒仔細均勻地刷在每一根手指餅幹上,這樣不會讓餅幹被泡的口感綿軟,如果是給牙口不好的老人家做倒是可以,不過老人家牙口不好吃這麽甜的東西也不太合适。
等陸以墨老了會愛吃嗎?
還沒等想出一個結果,夏淺就苦笑着搖頭。
她到現在還不切實際的想着和陸以墨白頭到老嗎?
夏淺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用心的為陸以墨做一件事情。
這次已經是加倍用心的想要讨好他了。
做完這一切,夏淺才發現自己的唇角微微彎起,在這個短暫的過程中,她百分百的投入,一心只想怎麽把蛋糕做的好吃,都沒有太多心思去想其他不開心的事情。
好像當個西點師也不錯……
夏淺愣了愣,自己想做的事情好像都是圍繞着陸以墨的,當初想當演員,就是要改變自己內斂膽小的樣子,因為她知道陸以墨喜歡自信的女人。
好不容易夏淺适應了當明星的生活,也十分喜歡當演員的感覺。
可是後來陸以墨又誤會她跟導演有染,不喜歡他的夫人抛頭露面的,一句話又讓她抛棄了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夏淺牽起嘴角笑了笑,摸了摸鼓起來的小肚子。
至少,陸以墨還不是什麽都沒有給她的,他還給了她一個孩子。
這樣,就夠了。
她甚至沒有留意到陸以墨在中途曾站在樓梯拐角處看她,天藍色的圍裙穿在她身上還有些大,頭發随意地在腦後紮成一團,露出雪白的後頸,可以看見發際那些軟軟的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