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讓我惡心
她夏淺瞪了他一眼,雄赳赳,氣昂昂的轉身下樓。
陸以墨也随即跟着她下去。
小葵也回來了。看見陸以墨大吃一驚。
本來只有三個女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小秋和小葵都會找話題讓夏淺不至于一天都沒說幾句話。可是現在陸以墨在,她們也不知道說什麽。
于是餐桌上詭異的只有吃飯咀嚼的聲音。
食不言寝不語,倒是合了陸以墨的意。
但是陸以墨卻不滿了起來。他就不相信他不在的時候她們也能這麽安靜!
“最近怎麽樣?”
陸以墨出聲,幾個人噤若寒蟬。
小秋和小葵都停下吃飯的動作。只有夏淺吃的正香。
他在問什麽怎麽樣?小秋和小葵的大腦飛快的轉動着。
陸以墨給她夾了一筷子蝦仁。卻被夏淺嫌棄的挑了出去。
他難道以為打一個巴掌然後給個甜棗她就會感恩戴德了,這一切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嗎!
陸以墨也不惱。
輕咳一聲。“海葵最近工作怎麽樣?”
小葵瞪大眼睛,她最讨厭別人叫她全名了,海葵海葵的像什麽話!她又不是那個醜兮兮的海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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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世界如此美妙。她不能跟陸以墨生氣。畢竟他爸媽是她爸媽的老板,他又是她的老板。
小葵放下筷子,悶悶的回答。“還好。”
“海葵?”
夏淺雖然不想聽陸以墨說話,但是還是忍不住問。
“誰是海葵?”
“她。”
陸以墨一本正經的看了小葵一眼。完全忽視小葵極力控制住自己不用眼神殺死他。
小秋還不要命的補充了一句,“大名叫海葵。”
當初小秋第一次知道這個名字的時候也忍俊不禁。
“噗……”
“哈哈。”
夏淺這麽久以來第一次笑的這麽歡暢。眉眼彎彎的可愛極了。
小葵看到夏淺笑,憤憤的用筷子将碗裏的食物戳的稀巴爛。
這幾天怎麽逗她都不笑。一個名字就把她笑成這樣,她笑點也太低了了吧!
“好可愛的名字。”
夏淺喝了一口果汁才抑制住自己收不住的笑容。
“小秋姐叫王秋燕。”
小葵悶悶的說。
“哦。很好聽啊,還是你名字比較特別。”
聽了夏淺的話小葵的嘴撅的更甚了。
餐桌上多了這個小插曲。氣氛變得輕松和諧了起來。
本來幾女生就不是沉悶的人,夏淺更是一個樂觀不喜歡自怨自艾的人。
不然那麽多年的暗戀,還有那麽長久的委屈,早就要把她逼瘋了。
陸以墨既然打開了話匣子,接下來就沒有他說話的份了。
幾個女人就電視劇,服裝,食物等幾項,展開了熱烈的讨論。
陸以墨才意識到什麽叫做三個女人一臺戲……
小秋和小葵以前話沒這麽多的。
也是現在陸以墨才知道,夏淺喜歡紅色,喜歡XX明星,讨厭吃香菜韭菜……
吃完飯,陸以墨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小葵下巴的時候特地去蛋糕店買了甜點。
“陸總……”
小葵随即想起,上次回家的時候父母讓她對陸以墨的稱呼不要太生分也不要太親近。
記得來這之後就都叫他陸總了,那麽現在叫什麽呢。
“要吃點心嗎?”
陸以墨今天并沒有把工作帶過來,他剛才還在發愁一會兒做什麽打發時間呢。
聽到了小葵在喊他,沒有猶豫就走過去了。
坐在這個位置正好正對着那個改變成嬰兒房的房間。
上次一生氣就沒有在管這件事情,他連完工了嗎都不知道。
“嬰兒房裝修好了嗎?”
“好了。”
小葵分給陸以墨口味清淡的馬卡龍,想起他不太愛吃甜膩的。
“要咖啡嗎?”
“嗯。”
陸以墨咬了一口又皺眉着放下。
小葵去弄咖啡,小秋在收拾廚房,就只留夏淺和陸以墨在。
夏淺最近很喜歡吃甜食,之前聞了就會吐的東西現在倒是成了她的最愛。
但是她此時只是在用吃東西來掩蓋住自己淩亂的思緒。
嬰兒房早就裝修好了,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去看過。
小秋和小葵都說陸以墨很用心了,竟然細心到了這種程度。
夏淺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只是嘴硬的說,那只不過是他讓設計師弄得,只要有錢就可以,用錢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對于陸以墨來說還不就是眼睛都不用眨一下嗎?
陸以墨不承認這個孩子,他恨她,甚至傷害她的家人。
這樣的人她還怎麽去愛他呢。
“你家的房子我已經買下來了,只要你開口我就把房子轉到你名下。”
陸以墨的話徹底激怒了夏淺,他這樣如同施舍的語氣讓她失望極了。
她已經盡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了,聽外婆的先顧好自己再照顧其他人,可是陸以墨竟然還敢提!?
“所以呢?”
夏淺冷聲問。
聽到夏淺冷言冷語,可不是歡喜快樂的語氣陸以墨愣了一下。
陸以墨愣了這一下,在夏淺眼裏卻有別的意思。
“所以我就該對你感恩戴德是嗎?我們全家就要感激涕零是嗎?感謝你陸大總裁這麽善良,大發慈悲的送給我?”
諷刺的語氣讓陸以墨不舒服的皺眉。
他只是覺得那是她成長的地方,落到別人手裏會不開心而已。
為了讓她開心他才大費周章的花高出市場價值三倍的價格買下來。
可是她這是什麽态度?
“陸以墨,你讓我感到惡心!”
這不是夏淺第一次說他讓她感到惡心,可是這次難受的感覺卻那麽強烈。
他本來是想從她這裏得到什麽?
态度友好作為獎勵嗎?
陸以墨的大腦飛速運轉着,思索着,為什麽要這麽做,這麽做以後被人不待見他的情緒。
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他。
大家都是謹小慎微的,就連以前的夏淺也是,現在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
生氣嗎?不,多的更是挫敗。
“你什麽意思?”
陸以墨倒要看看這個不要命的女人想要說什麽。
“我什麽意思!?”
夏淺嘩的一下把盤子丢下,陶瓷的碟子和銀質的叉子發出刺耳的聲音。
“難道不是你找人去圍着蹲守我爸媽嗎?潑油漆,鬧,事這麽下三濫的辦法你都想的出來!難道不是你害得我們家資不抵債要賣房子嗎?陸以墨,你真卑鄙!現在這樣高高在上的施舍你難道希望我感激涕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