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月考過後，原本就全校聞名林洋又出了一把風頭，盡管這成績在一般人眼裏根本不算什麽，但大家都知道，林洋一直是全校墊底的第一名。
看來還是需要好學生的渲淘。
這個星期就在小九九的不斷壓榨中過去了。
林正鴻術後恢複非常好，不過幾天的時間，便可以自己下地走動走動，林洋每天晚上放學的時候會去看一看，七點半之前基本準時回家。
孔婉倒是一直鞍前馬後的伺候在床前，林正鴻心下感動，對林意也上了幾分心，還查探了一下最近的學習狀況。
林意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林正鴻就着吸管喝了兩口，柔聲問道：“最近爸爸媽媽沒時間照顧你，有沒有好好吃飯。”
林意：“有的，有陳阿姨在，我怎麽會餓着。”
“那最近成績沒落下吧！”
林意搖了搖頭：“剛剛月考結束，我還是全班前五名。”
林正鴻揉了揉他的頭發：“爸爸知道你是好樣的！”
林意聽了這話，一陣得意，而後又眼神飄忽，有些游移不定的看着他：“爸爸，我最近聽說了一些事情，是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聽高中部的學長說的。”
林正鴻一聽到高中部就猜到大概跟林洋有關。
林意神神秘秘的說道：“你猜哥哥這回月考，考了多少？”
林正鴻用腳想也知道肯定不理想，就算最近那小子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但是想讓他有什麽好成績，還不如想他自己病快些好來的實在。
林意：“哥哥這次可是出了一把風頭，考進高中部全校前四百名，以前都是最後一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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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鴻漫不經心的答道：“不會他們高一總共就四百多人吧！”
林意：“當然不止了，高一一共十二個班，六百多名學生呢？”
聽到這裏，林正鴻不由地直了直身體：“他這次真的考了這麽多？”
林意吞吞吐吐道：“公告欄裏是這麽寫的，不過……不過我聽到一些流言。”
“什麽流言？”
“他們都說……以哥哥的水平怎麽可能一下子就考這麽多，明明初中的時候每次都是倒數第一，說……說他是抄出來的。”林意看着林正鴻的表情，連忙又補充道：“我當然是不信的……雖然哥哥平日裏不怎麽學習，又愛打游戲，還經常跟別人打架，但哥哥那麽聰明，考這麽些成績也不足為奇吧！”
林意等了大半天，原以為林正鴻就算不發火，臉色也一定會奇差，誰知道他聽了這話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林意等了半天沒等到他想要的結果，便悻悻地走到沙發上。
林正鴻卻是呼出一口氣，不由的對林洋更心疼了。
明明他是有看到那孩子努力的，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地奮鬥。
林意的話他是不信的，也不知道是誰傳出的謠言。
如果他想要抄出個成績又何必等到今天，能抄早就抄了。
坐在一旁孔婉看見林正鴻這模樣也不知他在想什麽，感覺他從手術後就有些不一樣了。
助理打來電話，說是這次的合作可能有些問題，他解決不了，林正鴻也沒有着急，說是做不成就算了，讓他先穩住對方，等他出院了再說！
林洋原本想要走進病房的腳步縮了回去。
他最近是脾氣太好了點麽，是什麽給了他們那種錯覺呢？
但他現在比以前佛系多了，只要不正面撞到他頭上，林洋也不願意多計較。
也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他想太多了，最近小九九雖然對他壓榨的厲害，但是看着他的時間卻是漸漸縮短了，以前都是三點多才結束，可現在，不到兩點呀，這家夥就臨陣脫逃了。
作為一個系統，天天這麽睡覺當真合理麽？
走出醫院，手機鈴聲響起，熟悉的手機號，林洋頓了頓，還是接起了電話。
“我說你小子最近在忙什麽呢，也不見你找我，是不是看不上你雷哥了。”雷永明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過來。
林洋不自覺的握了握拳，平靜道：“最近學校事多，剛好我爸爸生病了，所以沒什麽時間。”
手機那頭的人沉默了兩三秒，突然笑道：“哈哈哈，你小子不是被鬼附身了吧，什麽時候對學校的事實這麽上心了，是不是看上什麽小姑娘了？”
“沒有，就學校那些豆芽菜，沒興趣！”
十月中旬的天氣已經漸漸涼了下來，林洋身上穿着山水一中的校服外套，這是放學前裴君笠給他的。
盡管衣服款式相同，可這校服明顯就是重新量身定制得，料子跟他們學校發的那種也完全不同。
上面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林洋對這些沒什麽研究，只知道這種味道很好聞，就像裴君笠身上的味道。
不知不覺，他就想起放學的時候，裴君笠将校服硬裹在他身上的樣子。
因為早上睡過頭的緣故，他穿了一件薄薄的針織衫就出了門，到學校才感覺出冷來。
整天都呆在教室裏，倒是沒特別冷，可出了教室，涼飕飕的風一吹，這薄薄的針織衫就什麽都擋不住了。
裴君笠剛好走出教室，手裏拿着那件衣服就塞給了他。
林洋有些局促，這場景怎麽看都像是用來泡妹的手段，可前提是他又不是妹子，就還了回去。
裴君笠不明意義得笑了笑，語氣還些委屈：“怎麽，你是在嫌棄我的衣服麽？”
林洋無奈道：“我不冷？”
裴君笠一臉你當我是傻子沒長眼睛的表情，幹脆從他手上拿過衣服，仗着比他高出的那麽一點個子，硬是将衣服裹在了他身上。
“有人在門外接我，你待會還要上醫院，穿着吧！”
林洋有些發愣的站在原地，再擡頭時裴君笠已經走遠了！他幹脆穿上衣服，只是有些不明白，他父親住院的事實他從來沒提過，裴君笠怎麽知道！
“喂，喂，林洋，你在聽麽，怎麽不說話呢？”
手機裏的聲音将林洋從回憶裏驚醒，他神色淡淡，突然覺的前世的一切就都讓他都埋葬了吧，更何況當時他并沒有得逞，只要從今往後雷永明別再來找他麻煩，那麽他們之間的一切就一筆勾銷吧！
“我聽着呢，有什麽事麽？”林洋不想再跟他有什麽過多的聯系，只想盡快應付完他！
“一起出來喝一杯啊，你都很久沒上我這邊來了！”
“我還在醫院呢，這會沒時間……”
“你不是在敷衍我吧！”雷永明指尖夾着一根煙，眼神含着愠色，這個林洋最近很是奇怪，難道他已經發現自己的心思了！
“沒有，我還要照顧我爸，先挂了！”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響，一個看上去還沒成年的少年勾着雷永明的手臂依偎進他的懷裏。
“雷哥，你怎麽了，心情不好麽！”
雷永明垂下眼，手撫過少年的嘴唇，深吸了一口煙，低頭盡數渡進了少年的口中。
少年頓時被嗆到，咳嗽不止。
雷永明冷哼了一聲，推開少年站起身，邊走邊說道：“給我查查林洋那小子最近在幹什麽？”
林洋挂斷手機，深吸了一口氣，前塵往事，都不如眼前的一切來的重要。
他裹了裹身上的校服，快步向前走着。
剛走沒三步，熟悉的感覺傳來！
小九九準時報道：“親，你今天又遲到了！”
林洋腳步一頓，聽着小九九機械般的聲音叫着親，仿佛感覺在跟淘寶客服對話。
“親，你最近也經常早退啊！”
小九九沉默幾秒，轉移話題道：“你這校服不錯，從明天起，請宿主穿校服上學！”
林洋：“……”
林洋道：“你這又是整哪一出啊？”
小九九一本正經道：“作為你的學霸系統，除了要提高你的成績外，還需要提高你的形象以及素質！”
林洋：“……”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林洋一路走一路自言自語道：“小九啊，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小九九沒回答。
林洋沒在意，繼續說道：“你說上輩子我們倆是不是仇人啊，還是說我得罪你了，我們倆就不能心平氣和的相處麽？”
小九九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直到林洋到家，才稀裏嘩啦布置了一大堆的作業，一看就是要做一整夜的那種。
林洋：“……”我是不是猜對了什麽！
淩晨，天色未亮，裴君笠從黑暗中睜開眼睛！
他看了看手機，不過才兩點鐘。
系統果然沒有騙他，每完成一項任務，他就能更快的脫離他的控制！
不過才兩點，可是他已經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他不禁想起林洋之前問他的話，他們倆上輩子是不是有仇。
裴君笠想着，上輩子林洋不僅将他砸死，還害得他現在陷入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系統中，這到底是有仇沒仇。
只不過，這話不能對他講，不然林洋一定以為他是故意在整他。
事實上，作為小九九的時候，他的确帶了報複的心态，作為一個正常人都會這麽幹，他已經算是仁慈的了。
不知不覺，裴君笠又陷入了沉睡，好像一想到那個人，就覺得全身都可以輕松下來，沒有什麽家族使命，沒有爾虞我詐，哪怕只是片刻，有的都是安寧和快樂。
夢裏，少年頂着那頭五顏六色頭發和一臉欠揍的表情，卻不得不屈服在他的威逼之下，那種感覺當真是爽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