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薄輕狂英年早逝了
我抓住薄輕狂的衣角,拼命搖頭,該死的,剛才他真的給我打針了!他還真是做好萬全準備來綁我走的。
他扣住我的後腦勺吻了上去,輾轉之間低低呢喃:“三歲,我以前給你講故事,裏面有句話我記到現在。”
他松開我,溫柔地摩挲着我的唇角,眼睛裏好像有星星,又似乎有烈焰。那眼神我似曾相識,旺角卡門裏,劉德華前去砍人的眼神。
他的聲音低沉,像是鼓點敲在心裏:“當你有一天因為我的女人跟我正面沖突的時候,我依舊會重新拿起我手中的紮槍跟你魚死網破;當語言蒼白無力的時候,武力解決一切,記住曾經的我也是個流氓。”
我知道,我知道,孩子紮堆的小鎮上怎麽可能沒有争執。我小時候就是愛争第一、出風頭,可鎮子上那麽多男孩子,怎麽肯居我之下。這些人都是薄輕狂幫我擺平的,薄爺爺是軍人,從小就教他拳打腳踢之類的。
所以,他雖然清冷不近人情,卻是實打實的……流氓。
薄輕狂狠心地甩開我走出去,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爆發力,居然推動了外面的石塊來擋住洞口。
我掉眼淚,卻發不出聲音也動不了,石縫慢慢變小,直到他的臉我再也看不見。
後來。
季千鈞帶人來救走了我,卻再也沒有人打聽到薄輕狂的消息。他好像一陣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我因為薄輕狂的離開,病倒了。
薄輕狂的點石金融則是落入了他的一個好友手裏,點石和沈家解除合作關系。
沒了薄輕狂,季千鈞樂意得不得了,沈家終于沒人支援,他可以大展身手。
可是他沒有得意幾天,本來順風順水的局面立刻扭轉,點石金融再次跟沈家合作,季千鈞都忍不住開始懷疑人生。我妹妹勸他盡早撤回美國,免得一敗塗地。
季千鈞卻依舊勝券在握,溫和的笑容卻透露着一種力量:“我的棋局已經布好了,等着喝我的慶功酒。”
半個月後,沈青瓷主動提出了離婚,願意奉出沈家一半家産——當然這時候,沈家很多東西都資産轉移到了點石金融。
離婚後,季千鈞大概是玩複仇游戲累了,再加上融資不成功,再這麽鬥下去對他沒什麽好處,他準備打道回府修生養息。
我跟随他離開了這座熟悉的城市,他名下有個私人島嶼,我和我父母就在那裏居住靜養。
我覺得很奇怪,我跟他的合作關系已經結束,他為什麽還要管我?還順帶管我爸媽?
他給出的理由很簡單,他蠻喜歡我的。
我敏銳地感覺到一些東西,我對季千鈞有利用價值,可我也說不清是什麽?他看我胡思亂想,摸了摸我的頭:“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就立刻放你出島。”
我姑且也只能信他了,我每天沉溺在悲傷裏,也分不出心情去做任何打算。薄輕狂這個人,居然死掉了。
我居然悲傷到差點不會呼吸了。
但是我要堅強,我有家人,我還有個孩子。
孩子是薄輕狂的,他被沈青瓷下藥來找我那一次,我們沒有做措施。
兩個月後,小島闖進了一個不速之客,秦方舟。他看到我高興壞了:“媽賣批,終于找到你了!”
“他還活着對不對?”這是我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