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并騎一馬
在醉仙樓一連待了三天,衙門并沒有傳來一點關于秦家案子的消息,東方玉兒的熱情有些被澆滅,無精打采的樣子。“大師兄,師父有沒有回信啊?”東方玉兒夾起面前的小菜,慵懶慵懶的。
“說來也怪,信都傳去那麽久了,知其不可能沒有送回山上的。”知其就是那只信鴿,是岳峙詢養的,因為四處游學,岳峙詢養了很多信鴿在山上,全部都有一流的認路本領。
“難道說,知其在路上遇到了什麽攻擊?”上官傾也是有些不解。
“不會吧,難道說是哪個沒眼力見的人把知其打下來做成了紅燒乳鴿?”東方玉兒果然完美地诠釋了吃貨的本質,把事情跟吃的聯系了起來。遭到正在一起吃早餐的鐘毓協的白眼,東方玉兒發揚了“有仇不報非君子”的優良傳統,回了一記更狠的白眼。
“不會的,如果只是知其出了事情,師父沒有我們的消息,也會派人打探的。我們這幾天都呆在這裏,沒有離開。醉仙樓又是這邊出了名的,如果要找我們,是很容易找到的。”寧致遠想了一會兒,心裏暗叫不妙,難道是山上出了什麽事情?師父?
聽完敘說的東方玉兒和上官傾也漸漸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臉色變得不好看了。夾了一口小菜的鐘毓協打斷了一下,“那你,回去看看好了。”得到了另外兩人支持的鐘毓協嘴角牽起笑容,怎麽看,怎麽像有陰謀的樣子。
在幾人的支持下,寧致遠決定回千機山看看,鑒于這幾天衙門對案件也沒有新的進展,東方玉兒和上官傾自然是留在醉仙樓守着,鐘毓協的武功不錯,不會出什麽問題。
送走了寧致遠的三人回到東方玉兒所在的天字二號房,只有鐘毓協是心情愉悅的。東方玉兒這幾日的等候,消磨光了她本身就不多的耐性,竟然覺得醉仙樓的飯菜食之無味了,直想去外面逛逛,找點事情做。“小師弟,我們出去外面逛逛吧。”東方玉兒拉着上官傾的手,哀求着。
“不行,大師兄叫我們在這裏好好呆着,要聽話。”上官傾雖然跟東方玉兒的關系很好,但是對于師兄師父的吩咐是絕對不會怠慢的,用話來講就是堅守原則問題。
“但是,再不出去走走,我就要發臭了。”
“呃……那你去沐浴吧。”上官傾有一種天然呆,雖然平時的話不是很多,但是有的時候會一鳴驚人!東方玉兒自知上官傾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是不會有什麽轉寰的餘地了,失望地在桌旁轉茶杯。
“我帶你出去!”鐘毓協安靜了許久,現在終于發話。這話的聲音不是特別大,但是在東方玉兒看來就是具備“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效果。“燒餅,你最好了!”東方玉兒跳起來的嬌小身軀頓時跟鐘毓協的距離親近了不少。
顯然,鐘毓協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于是,沒有過多計劃的兩人離開了,只剩上官傾一人對着兩人已經消失了蹤影的門口無力地吶喊,“玉兒啊,大師兄叫你不要亂跑的!”
并騎着鐘毓協的馬踏出醉仙樓的東方玉兒看着天空,雖然不是特別的藍,特別的美,但卻覺得特別的舒服。“燒餅,我們現在去哪裏?”東方玉兒由于過于興奮,臉上浮現了誇張的表情。好吧,如果東方玉兒不開口講話的話,兩人此時的樣子也可以算是一副俊男美女的畫卷。
東方玉兒此時跟鐘毓協同坐在馬背上,撲騰撲騰的動作幅度讓鐘毓協更貼近了幾分,美人在懷,(小編:呃……我指的是不說話的時候。)鐘毓協很是享受現在的場景,語氣不自覺地溫柔了好幾分,“叫我,毓協,好嗎?”
如果你認為東方玉兒具有像常人一般的表現,嬌羞地輕喚“毓協”,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東方玉兒充分發揮了煞風景的專業本領,“你的名字不好念啊,叫燒餅比較順嘴兒!”甩甩頭,那架勢可真叫一個豪邁,就是讓某人的溫柔情懷一瞬間徹底澆滅。鐘毓協的追風似是感受到主人絲絲不滿的情緒,朝着郊外加快速度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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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啊?”
“滅口!”
鐘毓協的回答讓東方玉兒亦感覺到了他的不悅,若是平時,東方玉兒肯定是要将回嘴進行到底的,但是今天的東方玉兒出奇地好說話,乖乖地坐在馬背上,不言不語。
另一面,回到山上的寧致遠沒有多說什麽,把傅逸交待給師弟們以後,直直地向着千機老人住的房間走去,路上遇到了剛剛練功回來的師弟們,“大師兄,你回來了?小師妹她們呢?”
寧致遠聽了這話便知道山上沒有收到關于自己的消息,有些确定了之前的猜測,放慢了腳步,“我只是回山上看看。”粗粗解釋了一下,寧致遠已經打算離開,他就是感覺有些不安,有什麽事情要發生的樣子。
“大師兄,你這是要去找師父嗎?師父他老人家閉關三日了。”一個師弟突然的詢問讓寧致遠覺得更加蹊跷。閉關?師父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閉關?這三日不僅他們三個不在,岳峙詢也被派遣到青州,這樣的時刻師父閉關,如果發生了什麽事情,後果不堪設想,師父不應該這樣欠考慮才對。想到遠處,寧致遠剛剛放慢了的腳步又加快起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事情搞清楚才對。
匆匆趕到千機老人的門前,寧致遠見敲門沒有人回應,趕忙推門進去,只見床上端坐着千機老人,像是在打坐的樣子,看上去還真的挺像閉關的。寧致遠見師父沒有絲毫回應,心裏更是緊張。即使師父在閉關,但是自己這麽大動靜,師父怎麽可能沒有什麽反應。寧致遠上前叫了幾聲“師父”,不出所料,沒有得到什麽反響。
寧致遠見這副光景,只好大膽地走上前去,輕輕地拍了一下千機老人的肩膀,感受到千機老人的身軀沒有一絲力氣,被他輕輕一拍竟有往後倒下的趨勢,動作非常迅速地伸手過去,抓住了千機老人的身體。慢慢地把千機老人放在床上以後,寧致遠伸出二指搭上他的脈搏,只感覺到微弱的氣息,經脈裏有一種氣體在流動。這是被人下藥了?
站起身來,寧致遠更加覺得心慌慌,師父這樣的高手都會被下藥,這說明不是下藥之人太厲害,就是此藥太厲害。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一件容易解決的事情。山上果然是出大事了,而且這出大事的時間還掌握得那麽剛好,這說明制造這件大事的人必然對千機山很熟悉。千機山一直存在于別人的監視中嗎?寧致遠覺得這樣子更是恐怖。
當今之計只能是緩兵之計,不能讓師兄弟們知道師父現在的狀況,否則必然導致人心惶惶,對方的目的就達到了。寧致遠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若無其事地走出房門,轉身扣緊房門後,對路過的師弟吩咐,“師父閉關,不要打擾。待二師兄回來以後叫他去我那裏。”
師弟應了一聲,也沒有好奇地往門口探,走開了。
寧致遠走在路上越發覺得奇怪,是誰先說出“師父閉關”的這句話?是猜測還是像我一樣進去看了?不知不覺的,寧致遠已經到了自己的門前。正巧,被派遣去青州的岳峙詢也已經回來,兩人在房裏秘密交談着此事,全然不知在桃花林廂房邊裏着急踱步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