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再遇故人

結果真的就如雷澈所預料的,小家夥真的被他給吃了個徹底,不過雷澈還是克制着自己不進行到最後一步,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在雷澈心目中,必須要讓小家夥風風光光的把自己交付給他,雷澈不想委屈了陳希,所以想等着房子蓋成之後,在新房子裏讓小家夥徹底屬于自己。

因此,雷澈每天拼命地幹活,也不是沒有目的的,空地上的房子眼前連個雛形都沒出現,這咋能讓雷澈不心急?就眼下這麽溫溫吞吞,磨磨唧唧的發展下去,他什麽時候才能吃上兔子肉?所以過兩天,就請兩個漢子來幫忙吧,雷澈實在是等不及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雷澈就起了個大早,把小家夥從迷糊中喚醒過來,雷澈伺候着陳希穿衣洗漱,然後抱着人坐上了牛車,把要賣掉的東西也裝上了牛車,雷澈這個一個躍身跳上了牛車,揮舞着鞭子,晃晃悠悠的朝着市裏的方向進發。

昨天晚上爺做的很過分,雖然只是用手指,可折騰的時間也太長了些,嘴裏還說些粗俗的話,只把他羞得又哭又叫。

屁股蛋之間的隐秘之處有點鈍鈍的痛,陳希懶懶的掀開眼皮,白了一眼趕牛車的漢子,随後換了個姿勢趴在了牛車裏的皮毛之上,小爪子探出去,抓過一條皮毛蓋在了身上,陳希砸巴砸巴小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對于趕集這件事,雷澈那也是一回生二回熟,沒用多少時間就當了皮毛,賣了小籃子,雷澈直接載着小家夥去了擺滿小吃的街道。

小家夥早已經是嘴饞的不行,一路上都在督促着雷澈快點快點,如今總算是得償所願了,頓時就化成了一只撒了鷹的兔子。

熟悉的香氣一個勁的鑽進鼻孔裏,陳希一個飛撲跳下牛車,随後便拉起自家爺的大手,一個猛子紮進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裏。

雷澈啥都沒多說,只是咧着大嘴,樂呵樂呵的跟上了小家夥的步伐,而此刻的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一個讓他怎麽都無法相信的人。

街道的另一頭,謝衣身着白色鑲金鍛衣,外面披着一件白色輕薄的大氅,領口處有一圈純白色的狐貍毛襯得他整個人越發的雍容華貴,他今天沒有束冠,而是用象牙簪子随意的将頭發束起,額前的幾縷頭發披散着,一雙鳳眸看人的時候帶着三分疏離,七分冷淡,當真是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而沈睿就站在謝衣的身旁,身着一襲黑色長袍,腳踩鑲着銀邊的黑色長靴,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沒必要再帶着前身的面具生活,徹底恢複了自己黑曼巴的本性,凜然又危險。

上一世總是帶着各種人的面具,不停地變化着自己的性格,而這一世,沈睿想随心所欲的活着。

謝衣和沈睿兩個人站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因為周身氣勢的緣故,幾乎沒有人敢欺身上前套個近乎或者結交個朋友。

“爺,我想吃街那頭的桂花糕。”謝衣微微一擡眸,神色溫和的看向身旁的沈睿,朱唇微啓,聲音不疾不徐的開了口。

“好,那就吃桂花糕。”沈睿的眸光深邃,眼帶笑意,論起寵妻來,他比起雷澈也是絲毫不差,自從謝衣打心底裏願意跟着他好好地過日子之後,沈睿對他也是徹底的敞開心扉,對謝衣的寵溺,那是上一世追求沈睿的那些漂亮妞絞盡腦汁也求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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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清楚的很,他身邊這是一只金絲雀,必須要打造一只金籠子才能将其束縛在掌心裏。

應承完之後,沈睿擡眸看向街道另一頭的方向,結果身體驟然一僵,搭在謝衣腰際的大手也跟失了控制一般,猛然收緊。

雷爺?大哥?怎麽可能?那人是誰?長相居然與大哥驚人的相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沈睿微眯起眸子,不着痕跡的打量着在拉面攤前逗留的陳希和雷澈,越看,內心的震驚越大。

那人無意識間的小舉動居然也和大哥驚人的雷同,沈睿的雙手開始顫抖,連站在他身旁的謝衣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目光順着自家爺的視線投放過去,謝衣第一眼收入眼底的,就是古靈精怪,正對着雷澈做鬼臉,吐舌頭的陳希,謝衣的瞳孔驟然一縮,整個人都入贅冰窖。

爺居然……居然在目不轉睛的盯着一個哥兒瞧?

謝衣一直都知道,他的性子冷淡了些,在漢子面前不是很讨喜,或許是與他身為官家的哥兒所受的教育有關,許多對着漢子撒嬌耍賴的小動作,謝衣都做不來。

而官家之間的聯姻,只是為了娶個名門所出的哥兒撐門面,娶進門之後,漢子與夫郎之間往往都是相敬如賓,官家的哥兒拉不下臉來争寵,而漢子更是不會用熱臉去貼冷屁股,所以後院裏,得寵的往往都是那些有點小脾氣,會撒嬌耍賴的侍君,雖然一點拿得出手的本事都沒有,但就是神奇的能夠得到漢子的青睐,而陳希,在謝衣眼中,典型就是屬于那種會争寵的哥兒爺為什麽一直盯着他看,可是動了心?若是爺提議要将他娶進門做小,他該怎麽辦?

雙拳驟然捏緊,謝衣深吸一口氣平複下紊亂的心緒,裝作若無其事的上前一步,擋住了沈睿的視線,随後笑意盈盈的伸出雙臂,神色略帶脆弱的開了口: “爺,這風還是有點涼,你抱抱我好不好?”

也怪不得謝衣會如此患得患失,當初為了引誘這只金絲雀自己鑽進籠子裏,沈睿可是上演了一出要迎娶其他哥兒的大戲,逼得謝衣看清了自己的內心,然後在沈睿大婚前夕,他将自己脫得一絲不挂出現在沈睿的面前,這恐怕是謝衣身為一個官家的哥兒,做的最瘋狂,也最出格的事。

謝衣很少這麽主動,可是眼下沈睿卻像個不開竅的愣頭青一樣,壓根沒有察覺到謝衣的主動,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雷澈的身上,胸膛劇烈的起伏着,內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而這一切,落入謝衣眼中,卻讓他越發的絕望,這反應,怕是深陷其中了吧,爺,居然對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哥兒一見鐘情了。

可是謝衣的驕傲,絕對不允許他與另一個哥兒一起共侍一夫,低垂下腦袋,貝齒咬死了下唇,謝衣緩緩地閉上了眸子,眼角沁出了一滴清淚。

“爺,如果那看上了那個……那個藍衣的哥兒,那就請你,請你休了阿衣吧。”忍着心痛,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謝衣也不在乎這是人來人往的街市,雙膝一彎,便要行請罪禮,卻被反應過來的沈睿,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臂彎。

“阿衣,你在說什麽混賬話呢?”緊擰着眉頭,一個用力把人攬入了懷中,沈睿用虎口強硬的擡起了謝衣的下巴,剛打算開口訓斥,結果便看到了謝衣倔強着神色,通紅了眼眶,卻依舊不肯落淚的脆弱模樣。

心登時就軟了下來,沈睿摩挲着謝衣的側臉,語氣緩和的輕聲道:“欠收拾的傻東西,自诩聰明,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哪只眼看到老子看上了別的哥兒?啊,該死的,非要逼老子說髒話。”說着說着,沈睿似乎頗為氣惱,随後毫不避諱的俯下頭去,對着謝衣的側臉狠狠地啃了一口,甚至都留下了一個不甚明顯的牙印。

“走,爺帶你去認識一個人,一會兒的時候你不要說話,因為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說完,沈睿又安撫似的親了親謝衣的側臉,随後拉着自家夫郎的素手,朝着雷澈所在的方向,緩緩逼近。

聽到這話,謝衣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可還是提着一顆心,因為爺所逼近的方向,正是那個藍衣哥兒所在的方向。

莫不成,那人其實是爺心底的白月光,得不到便一直念念不忘,那他呢,他算什麽?謝衣緊抿着唇角,又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起來。

這也怪不得他,從他赤身裸體的出現在沈睿面前之際,那場征服游戲,他便是以失敗收場,但是他輸的心甘情願,輸的毫不後悔,因為爺是真的疼愛他,是那種,身為一個官家的哥兒夢寐以求的寵愛,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他将這份寵愛看的太重,所以注定患得患失。

而這邊呢,陳希正用小爪子挑起一筷子的拉面,小嘴呼呼的吹涼了,剛要送入爺大張的嘴巴裏,卻不知為何,爺突然間就直了眼睛,連嘴巴也閉合了,看着一個方向,就跟丟了魂一樣陳希有些疑惑,扭過頭去查看原因,結果一入眼,就是謝衣一臉清冷的高貴模樣。

倒不是他有多敏感,只是那個哥兒實在是太惹眼了,像落入凡塵的神仙一般,散發着高不可攀的尊貴氣質,放眼望去,注意力想不集中到他的身上都難。

大眼睛瞪得溜圓,陳希一瞬間如臨大敵,身上的汗毛猛地炸開了,活脫脫一只被惹急了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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