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大弟是個虐待狂?

陳希的大眼睛登時就瞪得更圓了,一臉崇拜的瞅着身旁不動神色的弟媳,心裏別提有多羨慕了。

真好看,他也想學,等着學會了,就趁着爺熟睡的時候,在那老爺們的臉上畫小王八!不過後果就是,他的小屁股可能要遭殃了!

但是陳希羨慕着羨慕着,突然就發現不對勁了,弟媳的手腕上,隐隐約約好像有一圈淤痕?

剛才他只顧着欣賞風筝上的畫作去了,在加上弟媳一直攏着袖子刻意掩飾,所以陳希便沒怎麽注意,但是無意間察覺之後,陳希在定睛一瞅,真的是一圈青白的淤痕,不是他眼花了。

天吶,他發現了什麽?難道大弟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對弟媳溫柔體貼,實則都是假象,都是在外人面前刻意的僞裝嗎?其實那人骨子裏也像自家爺以前一樣,喜歡虐打自己的夫郎洩憤?

陳希停止不了自己的腦補,越想越可怕,越想越恐怖,越想越覺得弟媳表面上光鮮亮麗其實是個有苦不能說的可憐人。

探出小爪子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撸起了謝衣另一只手的袖袍,果不其然,另一只手的手腕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青白淤痕。

謝衣不知道陳希的目的,下意識地驚呼一聲,等着反應過來之後,卻是面色微紅,把撸起的袖袍不着痕跡的輕放下來,随後微微低垂下腦袋,很是不自然的別過了視線去。

但是這看在陳希眼中,卻成了不打自招,陳希憤恨的磨了磨自己的小虎牙,随後大眼睛骨碌碌的左右瞧了瞧,确定那兩個老爺們都不在洞府內,這才貼近謝衣的耳側壓低了聲音,心疼的問道:“弟媳,你和我說實話,大弟是不是一個表裏不一的僞君子,你這手腕,是不是就是他虐待的?”

聽到這話,謝衣連脖頸都鍍上了一層緋紅色,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一個勁的搖着頭。

但是這反應落到小家夥奇異的腦回路中,卻成了弟媳因為害怕再次挨打而不得不包庇大弟的罪惡。

“弟媳,你別怕,你和我說實話,我讓你大哥給你做主去。”這可把陳希這個小熱心腸給急壞了,可是謝衣不給他回應的話,他就算再捉急,也只能在原地幹跺腳。

“哥夫,不是你想的那樣,爺對我很好。”眼見着陳希越來越沉不住氣,都要有沖出去和沈睿理論一番的架勢了,謝衣只能拉住了陳希的袖袍,忍着面熱開了口。

謝衣說得也是實話,沈睿只要不發怒,對他向來都是極好的,只不過發怒的時候,也确實能把人吓破膽!

但是聽到這話,陳希卻是不怎麽相信,蹙着小眉頭,大眼睛滴流骨碌的亂轉着,陳希一個勁的打量着謝衣的反應,試圖從弟媳的眼神中窺探出一抹心虛。

“大弟對你好的話,你這手腕上的淤痕又怎麽解釋?弟媳,你不要再包庇他了,你就和我說實話,我一定會護你周全的。”陳希一個小矮子,還沒有人家謝衣的鼻梁高,此刻卻挺着胸脯打包票,怎麽看怎麽都讓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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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衣也是被逗樂了,知道自己今天若是不實話實說,他這愛瞎操心的哥夫恐怕真的是無法放心了,可是要謝衣把那種事如實交代,也真是足夠為難他的。

“哥夫,這不是虐待,難道大哥和你……和你親熱之時,就沒有這種愛好嗎?”謝衣說完這句話,一張臉都紅的能夠滴出血來了。

自家爺和大哥不是兄弟嗎?那這方面的愛好應該也多少有點相似吧?但為什麽看哥夫的表現,卻像是一次都沒有經歷過似的?

陳希聽到這話,先是微微一愣,随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也升騰起了兩朵可疑的紅雲。

他能說他到現在也只是情窦初開,剛弄明白一點何為情欲嗎?也真是夠丟人的,他都給爺當了幾年的夫郎了,結果到現在卻還沒有圓房!

陳希的小臉越來越紅,卻只是絞着手指,吶吶的沒有回話。

看到哥夫這個反應,反而輪到謝衣好奇了,張了張嘴,想要詢問兩句,可是他又怕再次把問題牽扯回自己的身上,讓他沒臉回答,謝衣想了想之後,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陳希也怕謝衣會繼續追問他,到時候若是實話實說的話,他這做哥夫的,多沒面子啊?

眼見着風筝上的水墨已經晾幹了,陳希一只手抄起風筝,另一只手牽起謝衣,毫不猶豫的朝着洞府外跑去。

“走啦,走啦,去放風筝啦。”

謝衣本就被沈睿要的腿軟,又被陳希不打招呼拽起就跑,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還好被陳希拉了一把,這才穩住了身形。

一路上說說笑笑的跑去了空地,陳希和謝衣徹底解放了天性,兩個人在空地上你追我趕,只是一個簡陋的風筝,就玩得不亦樂乎。

畫着水墨畫的菱形風筝高高的飄揚在空中,而收放風筝線的人,有時候是陳希,有時候是謝衣,空地上時不時的傳來屬于哥兒那清亮的歡笑聲,讓在空地上幹活的兩個漢子分外欣慰,幹起活來都格外的有幹勁。

不管曾經經歷過什麽,身為哥兒的本性,還是讓陳希和謝衣更向往這種無憂無慮,單純快樂的生活。

謝衣和陳希一邊放着風筝一邊情不自禁的哼起歌來,當然,這還是謝衣先起得頭,他也沒打算炫耀的,只是這一張開嘴,那熟悉的旋律便從喉嚨深處自己冒了出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一曲《水調歌頭》,歌詞本身就充滿了古風雅韻,再從謝衣的喉嚨裏唱出來,更是富有韻味。

這還是爺教他唱的一首歌呢,他當初只聽了一遍,便控制不住自己喜歡上了這首歌。

“哇,真好聽呢,你從哪裏學的?好好聽,其實我也會唱歌的,是爺教我的,只不過唱的不好,你要不要聽聽?”陳希看着謝衣開了口,自己也心癢難耐,忍不住想要得瑟他的小嗓門了。

“好啊,那你快唱給我聽。”謝衣也來了興致,從陳希的手中接過風筝,一邊收放着風筝線,一邊扭過頭去,不停地督促着陳希開口。

反應這麽的熱情,反倒讓陳希不好意思了,而且他家的那個混蛋老爺們,教他唱的那些歌,簡直幼稚死了,遠遠沒有弟媳唱的這首歌這麽有韻味啊!

但是陳希性子軟,根本就架不住謝衣一臉期待的表情,在裝模作樣的揚起了小臉,清了清嗓子之後,陳希挺了挺小胸脯,一本正經的開了口。

“有三只小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媽媽,熊寶寶,熊爸爸很胖,熊媽媽很苗條,熊寶寶很可愛,一天一天長大了,嗚哇~哈哈哈謝衣聽後,還是保持着最初那一臉期待的模樣,只不過神色多少有點扭曲,一看就是憋笑憋得辛苦,還好他定力不錯,即便如此,在哥夫收音之際,他還是差點就跟着一起哈哈哈了。

陳希看到謝衣這種不自然的表情,心裏很是沒底,跺了跺腳之後,決定加把火,所以又開口唱起了雷澈教他的另一首歌——兩只老虎!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直沒有耳朵,一直沒有眼睛,真奇怪,真奇怪!……”

陳希的表演可謂是聲情并茂,可是這首歌唱完之後,謝衣是真的忍不住了,擡起一只袖袍掩住了嘴角,謝衣一雙好看的鳳眼彎成了挑花眼,笑的眼角都夾了淚。

“哎,你不要笑啊,我再給你唱一首,我還會唱。”陳希徹底急眼了,努力想要挽回自己當哥夫的尊嚴,可是結果卻适得其反,因為他再次唱起來的,俨然就是華夏國某一動畫片的洗腦主題歌五只小羊。

“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軟綿綿,紅太郎,灰太狼,別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兒的聰明難以想象,天再高心情一樣奔放,每天都追着太陽!……”“噗哈哈。”這次不光謝衣笑的岔了氣,就連空地裏幹着活的兩個大老爺們也扔下了手裏的工具,直起身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陳希瞪圓了杏眼,不明所以的看着衆人捧腹大笑的模樣,無辜的眨巴眨巴大眼睛。

他唱歌有那麽好笑嗎?為什麽大弟,弟媳,還有自家爺都笑的那麽開心,但是他卻一點都笑不出來,陳希癟癟嘴,不知道為什麽,他有點想哭。

就這樣瘋鬧了一下午,日落黃昏之際,陳希和謝衣也是真的玩累了,被自家爺一人一個背在了後背上,然後朝着各自的洞府步履穩健的離開了。

夕陽的餘晖打在了謝衣和陳希安靜的睡顏上,在那長長的睫毛下投下一圈灰蒙蒙的陰影,顯得恬靜又美好!何為歲月靜好,此便為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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