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小爺,你好啊!
一開始聽到爺說像,陳希還暗搓搓的有些得意,可是聽到爺的後半句話,卻是疑惑的蹙起了小眉頭。
“爺,啥是老二啊?”
聽到這話,雷澈的一張臉更是黑如鍋底,瞪大虎目,定定的瞅着陳希瞧了一會兒,憨厚的面容之上突然露出了奸笑,一把把人拉近了懷裏,雷澈按住那顆小腦袋貼到了自己火熱的胸膛上。
“想知道老二是啥?老子這就讓你知道知道。”說完之後,雷澈挺動腰身,用蠢蠢欲動的大家夥暗示性的頂了頂陳希的腰腹,繼續沒個正經的調笑道:“來吧,小兔崽子,跟老子的老二打個招呼。”
陳希察覺到自家爺對自己做了什麽之後,先是微微一愣,随後一張小臉剎那間燒的通紅,粉嫩的小臉配上黑不溜秋的熊貓眼,更是呆萌的可愛。
別看着小家夥表面上乖巧懂事,但那只是以前,自從雷澈穿越而來,陳希已經被自家爺慣出了一身小脾氣,不知道怎地,就越長越歪。
以前若是被人調戲了,恐怕只能緊攥着衣袍的領口掉眼淚,但是現在,卻是懂得如何反擊了,若是對付旁人,陳希早一記掃陰腿招呼上去了,但是自家爺嗎……?
大大的杏眼裏充滿欺騙性的羞惱之意,陳希低垂下小腦袋去,絞着手指不回話,但是腰腹處卻是輕微的晃動了兩下,磨蹭着雷澈的大家夥,擡起眼睛來偷瞄了雷澈一眼之後趕忙又低垂了下去,陳希的聲音如同蚊子叫一般,弱弱的開了口:“你好啊,小爺!”
小……小爺?這是真的在和他的老二打招呼?
雷澈的一雙虎目剎那間瞪的如同銅鈴般大小,喉嚨裏發出‘咕隆’一聲響亮的吞咽聲,整個人就跟遭雷劈了一樣,呆愣愣的杵在原地。
倒不是他大驚小怪,實在是這太難以置信,雷澈驚詫完了之後便是惱怒,這個不要面皮的小騷瓜,身為一個哥兒,這麽不知道矜持,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勾引自家的漢子?
趁着雷澈憤怒之際的那一瞬間的失神,陳希的小臉挂上了陰謀得逞的兇相,随後擡起膝蓋,朝着男人最弱的地方狠狠地頂了上去,陳希記得可清楚了,爺說了,打蛇要打七寸,這叫永絕後患!
哼,還小爺,我小爺你個大頭鬼,沒皮沒臉的臭老爺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調戲我!
陳希這一下子真的是沒輕沒重,若不是雷澈反應迅速的弓起了腰身,這一下子可真得讓他的小雷澈吃不少苦頭,即便如此,不輕不重的那一下,還是讓雷澈疼的呲牙咧嘴,一張憨厚的老臉浄獰的扭曲到了一起。
陳希只眉飛色舞的得意了那麽一小會,随後看到自家爺恨不得吃了他的恐怖表情,便知道自己闖禍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陳希小臉一慌,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
老實巴交的上前認錯,任憑處置?可是看爺這兇神惡煞的模樣,不修理他一頓恐怕不會原諒他,可是大弟和弟媳都在場,就這麽趴在地上被爺打屁股的話,那他這當個哥夫的多丢人啊,以後還有啥臉面在弟媳面前說話啊?
不管不顧,轉身就跑?被爺抓到以後,恐怕修理的更慘,陳希正在糾結的呢,結果雷澈卻等不及了,憤怒的上前一步,吓得陳希也顧不得糾結了,轉過身去,撒丫子就跑。
小短腿,一步根本就邁不出多少距離去,可是架不住邁完一步趕緊邁第二步啊,陳希使出了吃奶的勁,飛快的交替着兩條小腿,趁着雷澈傻眼的功夫,就跑出了十米遠。
他娘滴,不愧是屬兔子的,雷澈徹底被惹惱了,甩開大腳丫子,一腳踹開身前礙事的鐵鍬,随後扭過頭去朝着沈睿大吼了一句之後,便加大馬力追了出去。
“臭小子,老子今天不幹了,你加把勁吧,家裏的兔崽子膽肥了,敢挑釁老子的威嚴,老子得先去立立威。”
追到石頭山的時候,雷澈大手一探,順勢把小家夥用過的那支毛筆攥在了手心裏,朝着弟媳吆喝了一聲之後便跑遠了。
“弟媳,這毛筆大哥先拿去用了,就當大哥買了,等着晚點讓小希給你送去銀子。”
“額,并不是什麽值錢的玩意,大哥拿去用吧,若是還要送還銀子,那就顯得太生分了。”說這話的時候,謝衣緊緊的攥住了手心裏自己用的那根毛筆,不知道為什麽,臉頰有些泛紅就在這時,沈睿也扔下了手裏的工具,在石頭山旁的泉眼下洗了把手,随後爬上石頭山,從背後擁住了毫無防備的謝衣。
“阿衣,想起什麽來了,臉紅成這樣?”
沈睿的黑眸深邃,臉上挂着一抹邪氣的痞笑,随後探出手去,攥住了謝衣手裏那支毛筆的筆尾緩緩地抽了出來,但卻沒有全部抽出,只抽出了一半便又緩緩地送了回去,如此周而複始,抽出送入。
這個動作像是讓謝衣聯想到了什麽,耳根處都鍍上了一層豔色,面頰更是紅的滴血,掌心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猛地把手裏的毛筆給扔了出去,謝衣扭過臉去,咬死了下唇,死活都不肯回話。
沈睿看到一旁無辜被扔的毛筆,嘴角的笑意越發邪肆起來,手臂猛地用力,把謝衣箍緊在胸膛前,沈睿低垂下腦袋去,徹底原形畢露,貼着謝衣的耳畔,溫柔的吐着蛇信子。
“阿衣,怎麽就給扔了?上面可是沾染着你的味道,那麽濃郁,洗不掉的,若是被識貨的人撿了去,放在鼻下一聞,豈不就知道,阿衣看似清清冷冷,實則終日欲求不滿,居然連使用的毛筆都不放過,到時候……”
“爺,別……別說了。”謝衣的胸膛不知何時變得不受控制的起伏起來,一雙鳳眸也泛了紅,軟趴趴的窩在沈睿的懷裏,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打斷了沈睿的話。
爺都是胡說的,胡說的,怎麽就成了他欲求不滿了,他一個官家出身的清白哥兒怎麽可能會做出那般不知羞恥的事,明明就是爺軟硬皆施的哄騙他,所以他才……
“不說了可以,乖,去把毛筆撿回來,你畫的這幅畫,還差最後的一筆眼睛,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聽到這話,謝衣徹底的松了一口氣,這才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畫上,是啊,他确實沒有畫眼睛,不過不是不想畫,而是他實在畫不出,爺的那雙眸子藏着太多東西,他根本看不透。
盤放的雙腿改為蜷跪,謝衣探出身子去,把扔掉的毛筆拾了回來,然後被自家爺攥住了手心,蘸了蘸墨水之後,控制着他的手給那幅畫添上了最後的眼睛。
收筆之後,謝衣一雙鳳眸怔怔的注視着畫中之人的那雙眼睛,随後精致的面容之上又升騰起了翻滾的熱氣。
他就知道,自家爺怎麽會那般好心,看看這雙眼睛透露出的眼神,既邪魅又色情,那觊觎之意通過畫紙照射在謝衣的身上,讓他無處遁形。
“今晚我要。”沈睿貼着謝衣的耳畔将這簡短的四個字一字一頓的道出,此時他眼中赤裸的眼神,與畫中之人一般無二。
“可是昨日中午,明明已經……。”剩下的話,謝衣說不出口。
“是啊,那都是昨日了,而今晚算作今天的,昨日下午,你與哥夫貪玩,回洞穴之後就倒頭睡去,連晚飯都沒吃,讓我獨自度過漫漫長夜,阿衣是不是應該補償我?”論起不要臉皮來,沈睿比雷澈那個當大哥的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爺,你這是……胡攪蠻纏!”謝衣有些氣不過,可是論嘴上功夫,他又不是沈睿的對手,無奈只能扭過頭去,懶得再理論下去。
“阿衣沒拒絕,那就是同意了,乖乖地等我一會兒,爺幹完最後這一點,便跟阿衣回家快活。”輕笑着說完這話,沈睿一個用力,跳下石頭山,随後扛起鐵鍬,又開始大刀闊斧的幹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可比剛才有幹勁多了。
謝衣聽到沈睿說這話,惱怒的恨不得把石頭山上所有的筆墨紙硯統統一把掃落在地,可是目光落及到那幅畫上,咬咬牙,又沒忍心。
伸出素手去,把那幅畫攤平在手心裏,謝衣的貝齒咬着下唇,拿着食指的指尖去戳畫中之人的鼻子。
混蛋,讓你三句不離那龌龊事,戳爆你的鼻子,把你變成醜八怪,看你以後還怎麽調戲我,還快活?誰要跟你快活去,沒皮沒臉的混蛋!
這邊,謝衣兀自發洩的情緒,而另一邊,雷澈卻是最後邁出了最後一步,總算把那只正在拼命逃竄的兔崽子給撲倒在爪子下。
他娘滴,還挺能跑,要是當初追野雞的時候,有現在一半的勁頭,也不至于給老子放飛了那麽多只野雞。
“跑啊,你怎麽不跑了?啊?兔崽子,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嗎?”雷澈被氣得腦袋嗡嗡響,蜷起食指狠狠地給了小家夥一個響亮的腦瓜崩。
在被抓住的那一刻,陳希就預料到自己凄慘的下場了,一瞬間所有的勁頭都消散了,陳希垂頭喪氣耷拉下腦袋,懶懶的擡起眼皮瞥了雷澈的一眼,吶吶的不肯回話。
我也想跑啊,你倒是放開我啊,你抓着我,還讓我怎麽跑啊?這老爺們肯定是追他追的腦袋缺氧了,要不咋變得彪乎乎的了呢?
“兔崽子,跑不了了是吧?那成,看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兔子皮,老子的老二你也敢廢,咋地,你是想活守寡還是咋地?”雷澈被氣的鼻孔冒煙,兩眼冒火,一把把任憑宰割的瘟兔子扛上了肩頭,随後邁開大長腿,朝着洞穴的方向快速的隐去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