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請客吃飯

通寶錢莊門口,共襄看着賜香和她身後的單濤:“相識一場吃一頓飯如何?”

賜香同單濤交換了一下眼神:“吃飯的銀子你出?”

共襄的頭微微有些發痛:“你這個丫頭能不能不要老提銀子?”

“銀子乃衣食父母!”

“好吧!”

共襄帶着賜香和單濤走進了暢椿閣,共襄确實有一點兒失算了,他向來不過問銀子這樣的瑣碎。這一次頭腦發熱帶着賜香和單濤來吃飯,卻是真的忘記帶銀子了,一向都是靈兒和瑁兒管這阿堵物的。

看着共襄那雙璀璨奪魄,迷了一個城女子的杏眼倏忽擡起閃過依稀窘迫。賜香猛的捂住了随身攜帶着的細碎銀子。

“說好了是你請的!”

“賜香!”共襄難得臉紅一次,用扇子捂着唇,“本公子一向說話算數的,只是這一次情形卻也不同。”

“當亵褲去!”賜香冷冷道。

“噗!”單濤一口茶噴了出來,忙趴在桌子底下咳嗽。

“賜香你過了啊!”共襄臉色一凜。

他此時羞憤異常,哪裏能想得到隔壁的包廂裏正坐着公儀恪,皇甫即墨,公儀月和端木煙雪,劍九懷抱劍柄立在屏風邊側過了頭捂着唇強忍着笑。

端木煙雪唇角冷笑:“粗鄙不堪!不愧是那個地方出來的女子!”

公儀恪的銀發用墨玉冠高高挽起,唇角卻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暗道粗鄙嗎?他倒不覺的,這樣的丫頭倒是很可愛呢!

“賜香,為人不要這麽絕情,”共襄諄諄善誘,折扇輕點着額頭,煞是明豔的長睫微眨,“再者咱們好得義結金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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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公儀月猛地一驚,随即臉色變得通紅随即又變成深紅色漸漸偏向于紫色,什麽義結金蘭?難不成共襄公子是斷袖嗎?喜歡男人,也喜歡和女子義結金蘭?

這邊共襄看到賜香依然一副小氣的模樣,舔了舔紅潤的唇:“你還收了我的定情信物!這便轉臉不認賬麽?”

隔壁的公儀恪猛地咳嗽了一聲,皇甫即墨和端木煙雪同時驚詫莫名。公儀家的人一向以沉穩和心狠手辣著稱。公儀家族中如今最厲害的人物便是他們面前的公儀恪,這位公儀家的繼承人,也是尊榮無比的長公子。在外界看來公儀恪就是一塊兒很難融化的玄冰,寒冷,堅硬,幾乎帶着不近人情的傲骨。

公儀恪的神情很快掩藏了起來,似乎剛才那一剎那的失态僅僅是其他人眼花了而已。

皇甫即墨何曾不知道公儀家對他的重要性,此次來河陽城,一來幫助端木煙雪晉級二品丹師的行列。另一樁事情便是這亂世之中的列國争霸,近幾年來通過諸多的兼并戰争,逐漸形成了北冥,東昊,南昭三國争霸的局面。

三國逐漸成犄角之勢,各國之間的戰争不斷,卻也是鬥而不破。誰也不能保證将對方吞掉,但若是其中兩國起紛争,另一個國家便一定會坐收漁翁之利。一時間在這緊張萬分的态勢下,各國之間倒也相安無事。

表面上尚且安然,暗地裏争奪卻是一天也沒有停歇過。因為東昊國的丹師在三國中數目是最多的,所以東昊國在武力上倒也占着一定的優勢。北冥卻是以玄術著稱,旁門左道,奇巧機關也令人望而止步。南昭的國土面積最小,但是蠱毒之術盛行,雖令人不齒倒也膽寒。

皇甫即墨此次還奉命協助調查一件事情,南昭和北冥的勢力紛紛潛入了東昊國,目的是為了極力拉攏近來在江湖上崛起很快的魔教。魔教地處三國交界,近幾年來在教主墨羽的帶領下,網羅天下人才,毒師,丹師,武者人才輩出,俨然成了一股不可捉摸的勢力。只是魔教向來與三國紛争中保持中立态度,但是在三國這樣平衡的局面下,誰能博得魔教的支持,誰便是下一任大陸的霸主。

而近來北冥和南昭對魔教的滲透和對東昊國的監視也越來越頻繁,公儀恪不得不親自出馬調查,進而清除對東昊國不利的敵人。皇甫即墨這個時候來到河陽郡,便是得到了公儀家的消息,那些奉命搗亂的家夥們已經在河陽郡出沒了。

“長公子!”皇甫即墨端起酒杯,挑起了一個話題,幫公儀恪掩飾剛剛的那一幕尴尬失态,“我帶着雪兒來河陽郡,不曾想能遇到你也是榮幸之至,只是河陽郡的山川風貌素來以秀麗為奇,我們想再此多呆一段兒日子。不知道長公子能否行個方便?”

公儀恪不禁暗自苦笑,他其實很不願皇甫即墨留在此地。本來消息說各種勢力已經雲集河陽郡,他才從天機宮趕了回來不想被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共襄發現了他是天機宮宮主的秘密。本來派劍九想要殺人滅口,卻不想被共襄打成了重傷,最最關鍵的是那個公儀家的敗類,那個大魔頭也已經回來了。

公儀家這一次少不得要血雨腥風,可是皇甫即墨竟然提出要帶着自己的女人在此地游山玩水。一個是國之儲君,一個是端木家族的二小姐還是未來的太子妃,少了一根毫毛都是不是公儀家能承擔的起的。他須得分出一半兒的人手護衛這兩個人的安全,這不是搗亂是什麽?

“怎麽?長公子有些許困難?”皇甫即墨的眼眸微微冷了幾分。

“河陽城風貌倒也不錯,殿下可以好好逛逛,不妨住在明月山莊,這樣也好方便些。”

看着公儀恪退了一步,皇甫即墨眼眸中恢複了些許溫度笑道:“不妨,我更願意住在古河的清風閣,近一些。”

“不可!”公儀恪恭敬的站了起來,“臣懇請太子殿下還是住在明月山莊為好,太子畢竟是……儲君……”

皇甫即墨無奈地嘆了口氣,剛要說什麽卻被隔壁賜香沒心沒肺的大笑聲狠狠吓了一跳。

劍九一直站着,卻透過屏風的縫隙窺視了過去,唇角分明帶着一抹忍俊不禁。

公儀恪臉色一沉:“劍九!何事?”

明明是帶着幾分責難,聽起來卻也有半分好奇在裏面。

“屬下知罪!”

“劍九說說吧!看到了什麽奇異的場景?”皇甫即墨仰靠在椅背上,唇角的笑容含着三分尊貴,卻也有幾分探究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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