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槍賽

向佑如期參加了三區的射擊大賽,預料之外的碰見了黑山老妖百思銘和龍山戰隊的幾個人。

草草和龍山的人打完招呼,向佑低頭擦起了槍,全然視百思銘如空氣,畢竟他現在吸毒的事還風波未平,而這事兒八成就是黑山爆的料,人家沒主動打招呼他犯不着去和人家胡扯。

李玄紀沒有到場,他和陳啓明似乎要商量一下過幾天六區和八區的一個大型合賽的參賽人手問題,那個比賽有人數限制,每支報名隊伍人手上限是十六人,下限是十人。

路風陪向佑坐在場邊,“百思銘好像不是來參賽的,黑山的選手應該是他旁邊那個矮個兒。”

“正常啊,百思銘槍法一般,他參加比賽幹什麽?”向佑白了路風一眼。

“我是想提醒你,小心他耍陰招,”路風壓低聲音提醒道。

“哦,”向佑挑了下眉毛,稍露出些不耐。

路風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你傻還是心大。”

“知道了,你怎麽跟個老太太似得”向佑拿着槍站起來,“我去試射一下。”

半個鐘頭之後,射擊比賽正式開始,頭幾個除了龍山的人都是些是沒組織的自由人,百思銘的人出場靠後,第一輪的飛碟射擊成績很好,看起來有實力奪冠。

“哼,挺厲害的,”向佑翹起了二郎腿,歪坐在椅子上。

路風拍了他一下,“注意點形象,當心被人說是吸毒導致精神不振。”

“樂意說就說呗,”向佑挑了下眉毛。

不久之後,百思銘那組創造的最高分就被向佑輕描淡寫地打破了,臨下場,向佑笑着朝百思銘揮了揮手,一副讓人牙根癢癢的模樣。

百思銘也笑着回應着點點頭,嘴裏卻輕聲和旁邊的人嘀咕道,“等一會兒,看這小子還怎麽嚣張起來。”

到了指定的場地邊沿,向佑按規定把□□遞給了裁判進行檢查,他擡頭和路風對視了一眼打了幾個手勢,再低下頭時,裁判已經檢查完了彈夾和槍支,“好了,沒問題,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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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佑拿回□□和彈夾下了場,路風拍了他一下,“別那麽張揚,不是讓你當心百思銘了嗎?”

向佑笑了一下,把□□連着彈夾放到了一邊。

很快進入了下一項移動靶射擊,不出所料,向佑依舊是高分領先。

下場時按規則裁判再一次檢查空槍和彈夾時,砰的一聲槍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之前下場的一個人的槍裏居然還有子彈,放下槍時意外走火了,賽方立刻換下了檢查該槍的裁判,并且罰下了使用走□□支的賽手,雖然驚險不過還好沒有傷到人,比賽正常進行着。

向佑看着不遠處的騷亂平息下來,才記得拿起來裁判放在他旁邊的空槍,回到位置上看也沒看就照舊放到了一邊。

比賽淘汰了一半選手,進入第三項,多項飛盤射擊。

部分選手已經有些喪氣了,向佑拉開的分數已經很難追上了,再比下去,其他人也沒什麽奪冠的希望。

不過百思銘的表情還是很鎮定,哪怕他派出來的那個人這一輪分數并不領先,也什麽表情都沒有。

輪到了向佑,他拿起槍,如常上場,路風甚至都已經一點也不緊張警惕了,似乎所有人都覺得這場比賽的獎金已經被向佑收入囊中了,然而……

向佑第一聲槍響落下,全場都安靜下來,之後是震天的慌亂聲。

七八個賽場的管理人員沖進了靶場,路風反應了一下,也跑了過去,比賽陷入暫停之中。

向佑捂着臉跪在地上,不斷地倒吸着冷氣,路風握住了他的胳膊,神情緊張,“怎麽了?”

“應該沒事,擦到眼睛了……”

“擦到眼睛了叫沒事!”路風臉色變了變,後面趕上來的醫護人員靠上了,拉住了向佑的手,“拿開讓我們看一下。”

向佑松開手,鮮紅的血順着臉流下來,路風只看見了一片血色,擠上來的醫護人員就已經擋住了向佑。

他站在外圍焦急地低下頭,看見了扔在一邊的槍,槍上的零件已經散了出來,套筒不見了,剛剛開槍飛出去的應該是套筒,他擡起頭看了眼場邊剛剛一直幫向佑檢查空槍的裁判,那個人神情緊張得有些不正常,路風明白了什麽,轉而看向了百思銘,對方朝他攤了下手,裝成什麽都不清楚的狡猾樣子。

退到場邊之後,醫護人員止住血簡單地幫向佑包紮了一下,“救護車就在外面,馬上可以到醫院。”

“我沒事,可以繼續比賽,”向佑擺了擺手,醫護人員皺緊了眉頭,“傷口可能傷到角膜了,你最好別逞強。”

向佑沒說話推開了人,路風又攔在了他面前,“馬上去醫院,我幫你收拾那幫混蛋,別胡鬧。”

“我說了沒事,別攔着我,閃...”向佑沒說完話,被人扛了起來,他氣急敗壞地掙紮了一下,“誰?”

“別鬧,”李玄紀的聲音,他似乎剛剛才趕過來看比賽,向佑聽見是他鎮定下來了一點,語氣沒有方才那麽沖,“我頭暈,放我下來。”李玄紀沒有放人,向佑又掙紮起來。

李玄紀無奈地把人放了下來,“馬上和我去醫院。”

“我比完賽就去,”向佑一下來就立刻甩開了李玄紀,朝裁判區走去。

一堆人最終也沒有拗過向佑,他拿着一把被路風反複檢查了幾遍的槍又上了場,怒氣沖沖地參加完了剩下的項目。在全場觀衆的震驚中幾乎全項滿分拿到了冠軍。

離開時,正應了冤家路窄這話,和百思銘打了個照面。

“你小子有病吧?至于下這麽重的黑手嗎?”向佑剛開口,百思銘就冷笑了一聲,“別冤枉我啊,查清楚再說,不是我的鍋,我可不背。”

向佑一樣冷笑着,點點頭,“好啊,咱們走着瞧。”

百思銘戲谑地看着向佑,向佑快要忍不住動手之際。

李玄紀過來拉住了他,和路風一起把人送去了醫院。

“還好沒傷到角膜,”路風從醫生嘴裏聽到結果的時候松了口氣,一只手搭在了李玄紀肩上,“麻煩你了,李隊。”

“沒事,”李玄紀搖搖頭,他表現出來的擔憂并沒有太過頭,路風也沒多想。

路風眉頭一直也沒松開,“李隊,我要去看看那支槍的驗槍結果,你能幫忙把向他送回家嗎?”

“可以,你去忙吧,”李玄紀痛快地答應下來,之後把向佑塞進了自己車裏。

兩個人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李玄紀一直一臉的嚴肅森然,而後座上,漸漸傳來了鼾聲。

李玄紀沒有像路風囑托的那樣把向佑送回自己家,而是順理成章班帶回了他家。

被晃醒之後推進屋子裏的向佑,一臉委屈地窩在沙發上,“你生什麽氣啊?”他輕輕碰了碰李玄紀的胳膊。

李玄紀沒有說話,盯着地板想着事情,想得出神。

向佑癟了下嘴,無奈地歪倒在沙發上,繼續睡覺。

李玄紀低頭看着他嘆了口氣,把人抱到了二樓主卧。

習慣性地幫向佑扒光了衣服,李玄紀躺在床上看着向佑滿是傷痕地背出神,他伸出手摸了摸。

“我背上原來也都是疤,不用看了,這下全遮住了,”向佑翻了個身,對着李玄紀笑了笑。

李玄紀也露出一絲笑意,淺薄地像易逝地一律陽光,向佑偏開了頭,李玄紀沉默地看着他,兩具身體漸漸交織在一起,像兩團躁動的火交融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誰在燃燒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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