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懷疑
李常川走了沒多久，向佑就開始睡覺了，李隊長沒有時間實行大計，勉強看了一會書，關上燈抱着讓自己蠢蠢欲動的消瘦身體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夜晚變得越來越沉，把睡不着的人也拖進了夢中。夢境裏漫長的時間水似的放進了無盡的星空，夜晚就這樣奔逝。
“喂？”
清晨夜裏陽臺上寒風急促，一點火星啪得燃起，煙氣彌漫在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左右。
向佑獨自在陽臺上打着電話，他瞟了眼身後，李玄紀應該還沒有醒。
電話那邊的聲音略顯低沉，“佑哥。”
“查的怎麽樣了？”
“寧安松确實和你爸認識，而且交集不少。”
“……”向佑吸了一口煙，神情不安，“他是下手的那個人嗎？”
“說不好，事情太遠了，一時半會查不到，”那邊說完之後陷入了沉默，等待着向佑的反應。
火星熄滅了，殘缺的煙蒂從陽臺飛了出去，向佑挂了電話，迷茫地盯着遠處看。
“不冷嗎？”
一件厚重的大衣裹上來，隔絕了寒意。
李隊長伸手摸了摸向佑的臉，“在外面站着幹什麽？”
“我……思考人生，”向佑眯眼露出笑容。
“思考出來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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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佑挑了下眉毛，“本來是要思考的，但是天氣太冷把老子的思緒給凍上了……咳咳咳……”
李玄紀緊張地撫着向佑的背，“乖，快回去，我給你弄早飯。”
“沒什麽事，”向佑擺擺手，被李玄紀抱進了屋子裏。
早飯間
“去潛水？”向佑咬着一片面包詫異道。
“嗯，帶你過去玩兩天，七區比較暖和，适合過冬，而且聽說下一屆的比賽水下項目很多，就當順便練習準備比賽好了，”李玄紀解釋道。
“哦……”向佑随口答應下來。
等從漫長的飛機旅途結束，落到地面之後……
“你們都來了？”向佑嘴角抽了一下……還以為是二人世界，結果終南和WE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感情真的是賽前準備。
“隊長，我們為什麽要和we一起度假啊？”一個充斥着不屑地聲音從終南的隊伍裏飄出來，正不爽的向佑扭過頭，“你有意見？”
那個人丢給向佑一個白眼，“我都說出來意見了你沒聽見？再說你又不是終南的人你插什麽嘴？嘁……”
“夠了，出來度假別鬧事，”李玄紀制止了兩人，向佑看了李隊長一眼沒再說話，那邊的隊員似乎還是憤憤不平，“還不就是個出來賣的……”
“你說什麽？”陰冷地目光盯的人脊背發麻，挑事的人咽了口唾沫，似乎不是很理解他們終南的隊長為什麽忽然停下來殺氣騰騰地看着他，“我……我說他……”
陳啓明走過去悄悄推了李玄紀一下，“別在這裏發火。”
李玄紀置若罔聞地盯着那個人，“你再說一遍。”
向佑低頭點起一顆煙叼在嘴裏，握了握李玄紀的肩膀，“紀哥，你別氣，他又沒罵你，我自己解決。”
向佑兩三步走到那個人面前，迎面就是一拳，打得人措手不及。
被打的人退了兩三步被人接住了，齊建站起出來瞪着向佑，“你TM的講不講道理！伸手就打人！”
“有人告訴過你我講理的嗎？”向佑一挑眉痞裏痞氣地彈了彈煙灰，“不過你想講我也不攔着，說說什麽叫我是出來賣的？”
齊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被打的人火氣正大，不顧三七二十一的一股腦說出來，“誰不知道你那點破事兒！你為了拉贊助不光和女的睡還去讓那些男的睡，你惡心還不讓我說了？你上次差點把我們隊長扯下水的事，要不是看你澄清的早，我們早就……”
向佑扯過了那個人的領子，湊近了臉，煙頭的火星幾乎要燒到那人的鼻尖，“你們早就什麽？能不能別跟個女人似的嚼舌頭？老子幹沒幹過那種事和你有一毛錢關系？”
齊建在旁邊一句話也沒說，他也沒想到會有人把話說到這份上，陳啓明示意了他一眼，還好他也識擡舉，拉開了那個人。
“你們這一幫人，聚在這裏做什麽呢？”散發着淡淡中年男人的沉穩的聲音忽然插進來，所有人都扭頭看過去，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人，眯眼笑着，透露出讓人惴惴不安的氣息。
“寧爺？”李玄紀看着這個多少有些眼熟的男人問道。
“你認得我？”寧安松一挑眉，話雖然對着李大隊長說，目光卻流連在他身後的消瘦身影上。
“寧爺的大名我還是有耳聞的，不知道您來這裏有何貴幹？”李玄紀淡定地微笑着。
“來這裏能做什麽？度假而已……小佑這是怎麽了？看見寧叔也不問好？快過來讓寧叔看看，”寧安松和善地擺擺手，向佑勉強笑着走了過去，心裏似乎有些忐忑不安。
“怎麽又瘦了？”寧安松摸了摸他肩膀，目光指向了終南的一堆人，“我剛剛似乎聽見你們在聊什麽，有人說一說嗎？”
“寧叔，沒什麽事，閑聊而已，您有事要忙吧？我們也要走了，有空我再去你家打擾你……”向佑急于脫身，不過卻被黑衣人攔住了，是寧安松的保镖。
“……沒事，放他走吧，”寧安松擺了擺手，“反正很快還會見面的。”
向佑皺了皺眉頭，想問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不過寧安松已經走遠了。
“記得多安排點人在李隊長耳邊吹吹風，今天這點不夠讓他懷疑向佑的，”寧安松坐進車裏之後對旁邊的黑衣人說道。
“老板，這樣進展很慢，李老最近催的緊，要不咱們還是簡單直接一點吧，”黑衣人的話語透着股冷意，隔着幾百米的距離滲透進向佑的骨子裏。
向佑打了個噴嚏，撇撇嘴看了眼還在，說不定是他們在心裏罵着他呢。
陳啓明和路風對視了一眼，倆人臉上都寫着無奈，本來想促進一下兩支隊伍的友情發展，結果現在搞得一團尴尬。
兩隊人最後橫眉冷對了一天，勉勉強強維持着走一條航線。
李玄紀和陳啓明坐在酒店的餐廳裏，似乎在商量什麽，周圍半個終南的人也沒有。
“隊長……你真要這麽做？”
“終南早就不是以前的終南了，什麽勢力都想着插一腳，我們現在不下狠手換換血，這些人背後的勢力恐怕覺得終南已經是他們囊中之物。”
“齊建今天看見寧安松的時候表現有點奇怪……你說……”
“不用說了，我知道這位寧爺打的什麽主意……”
“紀哥，”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李玄紀回過頭，原本陰郁的眼神變得溫暖柔和。
向佑坐到了李隊長旁邊，挪過他的酒杯喝了一口，“你們聊什麽呢？”
“隊裏的一點小事情，”李玄紀模糊地答道，“明天我有點事情，可能要單獨去辦，你自己小心一點，不要亂跑。”
“嗯，”向佑點點頭沒有細問。
叽叽喳喳地聲音忽然從餐廳門口傳到了每個角落，所有人都偏頭看了過去，染着一頭顯眼粉發的女人正和經理吵架。
“你讓我進去啦！我要找人！”向夏蠻不講理地推搡着旁邊的服務生。
經理點頭哈腰地解釋着，“對不起，這位小姐，您不是我們酒店的客人，而且也沒有預約，我們……”
“我現在預約不可以嗎？你讓我進去。”
“您如果想辦理入住或者預約的話，請到前臺辦理，我們沒有權利辦理這些。”
“向夏，”李玄紀起身過去叫住了她，“怎麽了？”
“我要進去，他攔着我，”向夏瞪了經理一眼說道。
“她是我朋友，可以讓她進來一起坐嗎？”
經理笑着點點頭，“李先生的朋友當然可以，這位小姐之前沒說清楚，實在抱歉。”
應付完經理，向夏跟着李玄紀做到了餐桌旁邊。
向佑好奇地湊了過去，“大表姐你怎麽來了？”
“噓！”向夏不悅地瞪了瞪向佑，她掃了一眼周圍，壓低了聲音，“我是偷偷出來調查寧安松的。”
“你查他幹什麽？”向佑詫異地問道。
向夏又瞪了他一眼，“你別那麽大聲！”
向佑點點頭，向夏繼續說道，“我覺得他不大對勁……你知道前段時間百思銘的事情吧？向秋說，這事情好像是他做的……我害怕他要對家裏面不利，但是我爸他又不讓我插手，我就只能自己偷偷查了，”向夏說的渴了，喝了一口酒，“……我打聽到他前幾天派人來過這裏，而且現在他人又到了七區，我總覺得該過來看看，你們在這裏幹什麽？”向夏語氣怪異的說完了最後幾個字，瞟了眼李玄紀。
“我們過來訓練，都是公事，”向佑岔開話題，“表姐，寧安松的事情你還是聽舅舅的不要管了吧。”
“你們怎麽都是一個态度，煩不煩？”向夏不高興地甩甩手。
“向哥你們在這裏啊？”簡塗陽、簡塗光兩兄弟走過來。
簡塗陽又要撲上來，看了一眼李玄紀悻悻地收回手。
簡塗光看見向夏似乎有些拘束，“向小姐，你也來這裏度假嗎？”
“……嗯，”向夏似乎有些不耐，挪開目光看也沒看簡塗光，把玩着手裏的酒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