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
“嘶呃……”一聲痛呼,隐隐壓抑着,地面上消瘦的男人掙紮着起身,一只腳踩在了他手上,這次的痛,他咬緊牙關憋回了肚子裏。
“你小子很厲害啊?想逃?還是想臨死拉幾個墊背的?”冷冰冰的聲音,用着不屑口吻。
向佑沒說話,他現在也還真沒什麽說話的力氣,撐了一會就要倒回地上。
寧安松扯着他領子把人拽起來,抵到牆上,“你真覺得你有什麽可能逃掉嗎?這麽掙紮有什麽意思?萬一我煩了,你連下一秒都活不過。”
“……寧爺……說這話沒意思,你要麽放我走……要麽就……弄死我,”向佑咬牙說了幾句話,他之前被寧安松的人綁上車,開到大橋上時和人打了起來,車翻進江裏,抓他的人一死兩傷,他被剩下那兩個抓過來了,這段時間裏試着逃了兩次,都沒成功。
“哼……”寧安松冷笑了一聲,手伸到了向佑臉上捏了捏,語氣低沉暧昧,“我怎麽舍得讓你死?我可還沒試過李家少爺喜歡的人是什麽滋味。”
向佑咽了口水,他頭昏腦脹幾乎沒聽清寧安松在說什麽,就感覺眼前越來越模糊,暈死過去。
李玄紀回到了住處,睡不着,看見joy在舔什麽東西,走近蹲下摸了摸他,發現他在咬向佑的拖鞋。
一陣靜默,李隊長翻出狗糧喂了狗,獨自走到卧室休息。
燈暗下來,李玄紀累的睡了一會兒,一個翻身,伸出的手搭在空空的另一邊床說,似乎少了什麽東西,睡着的李隊長驚醒過來,下意識看了一眼床下,沒有人睡着睡着滾了下去……房子裏只有他一個人,記憶只盤桓了幾秒,心髒就疼的再也睡不着了。
……
向佑睜開眼睛,眼前不再是關着他的那間不見天日的地下室,窗戶那邊打透了窗簾的晨光刺痛了眼睛,他想伸手去擋結果發現右手腕被手铐拷在了一根水管上,打量了一眼四周,一個空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個吊燈。
這時候有人打開門進來了,向佑瞟了一眼,門是兩層的,聽開鎖的聲音這兩道門都上着鎖。
“寧爺……”向佑的聲音很沙啞,他現在還發着燒,“你不殺我應該不是李常川的意思吧?事情不照辦,你不怕他找你麻煩?”
寧安松斜了他一眼,把醫藥箱放到桌面上,自己動手往針管裏灌着藥,“這不關你的事。”
向佑舔了舔嘴唇,看着逼近的寧安松目光警惕。
Advertisement
“呦?你還真吸過毒,”寧安松拉着向佑的手臂看見了他靜脈附近密密麻麻的針疤。
向佑沒說話,只在寧安松把針頭紮進血管裏時皺了皺眉頭。
……
李玄紀一夜沒睡,忽然想起來什麽,給酒店打電話要了監控。
才過了四天,錄像還在。
他很快就發現了端倪,他看見了幾個黑衣人到酒店客房叫走了向佑,又打電話調了酒店門口的錄像,來來回回看了幾遍,終于發現一點異常,幾個黑衣人和向佑出了大門之後,向佑看着酒店門口的攝像頭悄悄比了個九的手勢……
九?……是九區嗎?
李玄紀腦海裏過了幾個人……寧安松的主要勢力就在九區。
他皺起眉頭,目光揣測,手停留在沒離身的筆記本上畫了個圈。
幾乎沒有什麽可多想的,嫌疑人已經确定了,他打了兩個電話出去,匆匆出了門 。
李玄紀開着車,他剛剛打電話讓人找了去驗打撈上來的車,還叫上了刑警去調大橋附近的監控錄像。
不過車還沒開到地方,他就接到了電話。
“爸?有事嗎?”李玄紀皺眉看了一眼表。
“玄紀,你現在回家裏一趟,我有事情和你說。”
“爸,我有急事兒,現在不太方便,有事情能電話裏說嗎?”
李常川的語氣嚴厲,“不行,你現在就回來,不許再在外面胡鬧。”
“可是……”李玄紀正要開口,忽然頓住了,李常川才是想殺向佑的幕後黑手,他回想起那天李常川見完向佑低語的那句話――我知道他了。
那時候就已經模棱兩可的讓人不禁後頸發涼。
最終李玄紀答應下來,随後找地方停下車換了一張電話卡給人打電話讓他們調查寧安松的背景。
很快,他就知道了一些事實,寧安松在軍政大學念過書,而且恰恰是李常川這個名譽教授下去任教的那段時間,兩人的關系,很不一般。
……
而這個時候,寧安松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來自李常川的電話。
“喂?老師,”寧安松嘬了一口紅酒。
從李常川的聲音聽得出來,他現在臉色不是很好,“我知道你還沒殺了那小子,現在趕快動手,別給自己找麻煩。”
寧安松眯了下眼睛,嘴角帶笑,“知道了,那您希望他怎麽死呢?”
李常川有點不耐煩,“你不需要問我,自己決定這種事。”
“知道了,老師……”寧安松挂了電話,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陰森森的打量着向佑。
向佑打完針之後,慢慢意識模糊起來,原本蒼白的臉泛着異樣的潮紅。
寧安松靠近了些,蹲在向佑身前,一顆一顆解着他的襯衫扣子。
向佑擰着最後一點意志拉住了寧安松的手,不過沒有什麽用,很快就被他扒開上衣按到了地上。
“害怕嗎?”寧安松聲音很低沉,一只手放在向佑的腰上,另一手打開了鎖鏈。
向佑掙紮了一下,很顯然無濟于事,他現在的力氣估計還沒有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大。
寧安松按住了他的雙手,沉下身舔了他的臉幾口,然後一口咬在脖子上。
牙齒在皮膚上摩擦,血很快滲出來,寧安松沒松口,低着頭慢慢吸允着。
“呃嗯……”向佑緊皺着眉頭,沒忍住一聲低低的□□。
寧安松嘴角微微挑起,剛要露出不屑的笑,就愣住了……
向佑咬着他的耳朵,不算多用力,但是還挺疼,寧安松一擡頭,向佑就松開了,吐了一口血沫,斜眼看着他,“你還想怎麽樣?”
“哼哼……”寧安松笑了兩聲,眉毛一壓,眼神狠辣,“馬上你就知道了。”
向佑感覺到了下腹的躁動,意識到了剛剛那一針管是什麽藥,怎麽壓抑也沒用,身體不由自主的有了某些反應。
寧安松又埋下頭啃咬吸允起身下人的皮膚,一開始向佑還掙紮着不過後來動作卻漸漸變小了。
寧安松意識到不對勁時,向佑已經再次昏死過去了。
……
在李家老宅停着車的李玄紀忽然感覺到一陣莫名的揪心,只是一下,就像一次不經意的眼皮跳動一樣一閃而逝。
李隊長猶豫了幾秒鐘,收起了車鑰匙進去見李常川。
這一個猶豫導致他第二天都沒出來,李常川堆了一堆棘手的事情,又派了人盯着他去辦。
那麽這是不是說明向佑目前還沒事?他還活着,不然李常川為什麽不讓自己去查這件事?李玄紀心底翻起陣欣喜,不過很快就落下來了……這恰恰也說明向佑現在處境很危險。
李玄紀揉了下太陽穴,他現在人在這裏,不過手卻還在外面,開車過來的這一路,他也不是什麽都沒做,然而一切都在李常川沒有監控到他路上的布置的基礎上才能實現。
一個短信傳過來,李玄紀進了洗手間,打開手機看了看便删掉了――已經查到寧安松現在的位置了。
……
昏睡的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向佑再醒過來,發現自己又在車上面。
寧安松并不在,是個總跟在他身邊的男人開着車。
而且這次他們狡猾了些,向佑低頭看了眼自己,被綁的跟個粽子似的,手指都動不了。
“你要帶我去哪裏?”
一句沒什麽用的話,顯然前面開車的人是不會回答他的。
寧安松這會兒悠哉的喝着紅酒,時不時看一眼表,像是在等什麽。
他喝到第三杯時,自家的門被敲響了,幾十秒裏裏外都沒有人說話,他仰頭灌下這杯酒,門被強行撞開了。
“李隊長來我這裏做什麽?還急匆匆的……我想想,你想找人?是嗎?”寧安松喝多了似的眯着眼,嘴角帶着微笑。
“寧爺好像知道我來幹什麽吧?我搜人您應該不會介意是嗎?”李玄紀問了話也不給人時間回答,一聲令下讓人沖進去搜房子。
寧安松也不生氣,笑眯眯地起身用傭人遞過來的毛巾擦手,有恃無恐的讓人心底發虛。
李玄紀沒輕易罷休,也一點沒想給面子,搜完發現人不在,一句話不留轉頭就走。
寧安松目光冷了點,喊住人,“李隊長這麽做不大好吧?進來什麽也不解釋,走也一聲不吭?當我這裏是幹什麽的?”
李玄紀冷冷看了他一眼,向佑在都會驚嘆那眼神,比趙魔頭都可怕的多,“我不知道寧爺你什麽脾氣,不過別人惹我,我一定不會留什麽面子給他,”說着語氣又低沉了許多,“到這份上我沒興趣和您繞彎子,不想說他在哪裏就別多說話……我們走。”
寧安松壓着眉頭,被嗆得沒話說,只能陰沉的看着李玄紀帶人離開。
“現在怎麽辦?”出去之後,被調來的公安問道。
李玄紀邊走邊說道:“立刻調用附近系統查攝像頭三個小時以內的錄像,這段時間開出去的車全部都查清楚現在開到哪裏去了,不管有沒有嫌疑都派人過去攔住查車,這裏也給我留下十幾個人守住,什麽可疑的人都別往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