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幹什麽,欺負誰呢?”方杳安的聲音響起來,同時有什麽東西劃過空氣,飛速而至,吳醞吓了一跳,連忙丢了球,擡手一接,原來是一瓶橙汁。
他扭頭回方杳安,嘴硬道,“怎麽了?誰欺負人了?”
近些的小超市關門了,他只好繞了遠路去買,一來一回耽誤了時間,誰知道一來就看見這一出,“少給我在這裝蒜!”
吳醞嬉皮笑臉地,朝季正則挑眉,“我和季少是合理切磋,是不是季少?”
季正則看他一眼,又去看方杳安,垂着眼簾,點頭,“嗯。”一看就是受了委屈。
“我就說了嘛!”吳醞得了便宜還賣乖,拿着手裏的橙汁叫喚着往方杳安那跑,“我不喝這個啊,換一個換一個。”卻一不小心絆到季正則伸出來的腳,頓時前傾摔了個狗啃屎,手裏的橙汁飛出去老遠,好半天起不來,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抽氣,“嘶,我操。”
方杳安立馬跳了下來,擋在季正則面前,“一報還一報,就這樣了啊。”又轉頭去問季正則,“他打你哪了?”
季正則委屈起來,指着腹部,嘴抿着,眼裏水霧霧的,“肚子。”
方杳安撫慰性地在他腹部摸了摸,“好了,好了,不痛了。”又看了一眼摔成水沫的橙汁,“啧,橙汁是給你的,摔沒了。”
季正則笑了起來,有些外溢出來的怡悅,乖順地像只綿羊,“沒事,你給我買新的。”他喜歡方杳安擋在他面前的樣子,這種不在乎對錯的,軀體先于頭腦的,下意識的護短。
吳醞自己爬起來了,眼睛眉毛都擠在一起,身上沒摔破,就是磕髒了,惡狠狠地,“你可真狠啊!”語焉不詳地,不知道在罵誰。
方杳安扶他一把,啐他,“叫你使壞,活該。”
“行行行,算我自作孽。”吳醞搶他手裏的袋子,“趕緊給我喝口水,可幹死我了。”
太陽毒辣起來,那夥打球的已經回去了,剩下他們三個在樹下面等,因為吳醞在,他們也沒什麽單獨講話的機會,他的心就這麽不上不下地吊着,想開口道歉,又覺得唐突。
等了半天,才看到胖子一個人急急忙忙來了,一頭是汗,過來就搶了吳醞手裏的水,狠灌了一口,“累死我了,怎麽找個這麽偏的地啊?”
吳醞假踢他一腳,“來得這麽慢你好意思說?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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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叫劉松山,穿了一件黑T,不太高,卻實在敦實,汗得整個背都是濕的,坐在吳醞邊上真像座小黑山,“我找你們半天好吧?他們幾個都去補課了呀,誰像我似的,随叫随到。”
吳醞不屑地“切”了一聲,胖子大起聲來,生怕他不信似的,“我可是偷跑出來的,早飯都沒吃,餓死我了。”
吳醞當下拍板,“走,去吃自助。”
新開的自助餐店,客源不多,主營的是牛排海鮮,裝修得很好,四個人進去找個大桌子坐下,分頭去端吃的。
方杳安逛了一圈,端着盤子看見糕點區有貓爪燒,小小一只,做得很可愛。他記得季正則小時候很喜歡這種東西,正想夾,就看到後面排着一個紮着羊角辮的小姑娘,正兩眼發直地盯着那最後一只貓爪燒。
他權衡了一下,夾了起來,明顯感覺到小姑娘心跟着一起懸了起來,眼睛直跟着他的夾子走。他笑了一下,把那只貓爪燒小心地放進小妹妹的盤子裏,“給你的,拿好哦。”
小孩子眼睛和嘴巴一起睜得圓圓的,腮幫子圓粉可愛,兩只手高捧着盤子,生怕摔了,“謝謝哥哥。”她咯咯地笑起來,露出兩顆缺了的門牙,瞳孔亮得像藏了星星。
“沒關系。”他看着小女孩蹬蹬蹬地跑走了,精靈古怪地,多像他們家方晏晏,缺了牙一樣可愛。
他端好菜回桌的時候,季正則已經幫他把牛排切好了,正一臉期待地朝他招手,桌子上放了滿滿一桌,吳醞和劉松山尤嫌不足地還在端。
他坐進去,把左手放進季正則的掌心裏,悶聲不吭地拿起叉子把牛排往嘴裏送。
吳醞他們兩個半點沒看出來,胡吃海喝地,生怕吃不回本,吳醞邊吃還邊挑,老神在在地,“這個沒我爸做的好,嗯,扇貝還可以,不過我爸做的更好。”
季正則的手指在他手心撓了撓,癢癢的,像一只壞貓趴在魚缸上抓魚,并不撲進去,只在水面上劃出一圈圈漣漪,自得其樂地撩撥着,把魚吓得夠嗆。
他含着湯被癢得猛嗆了一下,季正則連忙給他順背,劉松山這時候才發現季正則用左手吃飯,邊吃邊好奇地問,“呀,季大學霸是左撇子啊?诶,我聽說用左手的人比較聰明,是不是真的啊?”
季正則說,“我不知道啊,我兩個手都用。”
劉松山一拍腿,小眼睛瞪得猛大,“哇,那就更聰明,怪不得成績那麽好。”
吳醞斜乜他一眼,“沒出息。”吃到一半手機響了,他接起來,點點頭,說了幾句,又極其掃興地挂了,“操,還得趕場。”
“誰呀?”劉松山問。
“女朋友呗。”
“餘亮亮?”
“早換了,我等下就走了啊,估計還得陪她再吃一頓呢。”他拍拍胖子厚實的肩,“靠你一人吃回本了啊。”
四個人吃完出來,劉松山撐得都走不動了,和吳醞相扶相依一起走了。
只剩他和季正則了,兩個人鬼迷心竅地去電影院了。
季正則去買的票,他站在那有些局促着,倒不是因為看電影,是早上說的那些話,總歸有些內疚。
季正則拿着兩張票和一桶爆米花,笑着朝他走過來,像根本不記得早上的事。他連忙低頭,在手機屏幕上左劃右點,掩飾自己慌亂的窘迫。
季正則選了個非常冷門的文藝片,一天的排片估計也就這一場,一個小廳,加上他們也就五個人,季正則在拽着他直接往最後一排走。
電影開場了,他想趁着電影院裏暗給季正則道歉,就算臉紅了,也看不到,不算太丢人。可是礙了半天不知道這麽開口,剛想張嘴就感覺自己喉嚨被人掐住了似的,一個字也發不出來,電影開場快半小時了,什麽也沒說。
他急得抓耳撓腮,在爆米花桶裏抓了一大把,往口裏塞,一不防神被卡住,嗆得驚天動地。季正則又來幫他順背,“忘了買可樂了,沒事吧,小安?”
他覺得丢臉,搖搖頭直起身來,臉咳得坨紅,嘴硬道,“沒事。”
季正則放在他背後的手沒有收回來,順勢環住他的肩,頭半偏着靠在方杳安頭上,聲音低低地,問,“你覺得這個電影好看嗎?”
他根本沒認真看,就記得開頭男主就和一個老女人去開房了,想當然地回他,“啊,好看,挺刺激的。”
季正則忍俊不禁,又憋住笑,點頭附和,“我也覺得挺刺激的。”
方杳安覺得他的話聽起來怪怪的,斜瞪他一眼,又把手伸進爆米花桶裏,大把大把的往嘴裏塞,腮幫子被撐起來,鼓鼓的,像只花栗鼠。
季正則小雞啄米一樣地親在他臉上,“真可愛真可愛,小安真可愛。”
他有些害臊,左頰被親得一片濕,用手肘把他頂開,“搞什麽,走開啊!”
屏幕上的光映在季正則的臉上,若隐若現的柔光,照進他眼裏,他低着頭,鼻尖在方杳安頸間游移着嗅聞,手從他腋下穿過去,隔着衣服掐住他微凸的乳頭,“小安。”
“混蛋,幹什麽!”他掙動着去推季正則的頭。
季正則制住他的手,接連不斷的吻烙在他頸後,說話時火熱的喘息聲炸在他耳邊,急切又祈求地,“我就摸摸,一會會,一會會就好。”想不讓他摸他就會死。
他耳朵紅得滴血,又熱又羞,季正則把他半抱過來,放在腿上,舌頭順着耳廓來回咂舔,吸得滋滋有聲。
耳畔被吮得又濕又熱,他縮着肩膀,時不時僵着身體狠狠哆嗦一下,季正則的一只手伸進他上衣裏,揪着奶頭擰扯,另一只探進他褲裆裏,貼着胖乎乎的女穴摩挲挑弄,意味不明地得意,“還沒消腫啊,對不起,小安對不起。”
他的道歉永遠不落到實處,嘴裏這麽說着,手還是一刻不停地摸着,粗糙的手指磨在腫痛的陰唇上,熱辣的刺痛讓他難過。
方杳安夾着腿嗚咽着亂蹬,額頭有些細密的汗滲出來,“放開啊,放開。”
卻被禁锢得更緊,季正則幹燥的嘴唇貼着他臉廓摩挲,像在耐心地哄一個發火的小孩,“好,一下就好了啊,我太想你了小安。”
方杳安羞得快死,雖然另外只有三個人,也沒人注意他們,但這怎麽也算是公共場合,在這種地方,被人掐着乳頭摸逼,讓他有一種把生理缺陷暴露在公衆視野的恥辱感。
他被舔得渾身發軟,癱在季正則身上,突然被從後面解了褲子,半個屁股露出來,一個粗熱的大肉棍擠進臀縫,碩大的冠頭頂開他肥厚的嫩穴,借着淫水上下猛撞起來。
圈在他腰上的手扣着他上下抛掂,他夾着腿,被搞得頭昏腦漲,肉蚌燙得一縮一縮的,燥熱不堪。他手撐在座位扶手上,腿間含著一根炙熱粗硬的陽根,回過頭和季正則吻在一起。
四面八方湧來的情欲輕而易舉地将他虜獲,他在這種機械的摩擦中也無比快樂,陰蒂被頂到時渾身顫栗,水紅的嘴張得圓圓的吸氣,動情地回抱住季正則的頭,小聲地淫叫,“哦,燙,好燙,季正則。”
他趴在前排桌位的椅背上,撅高了屁股自己掰開了陰唇,讓他磨得更狠更兇,直到把整個小陰穴都燙麻了,季正則終于掐着他的大腿肉,一波波滾燙的男精洩進他腿根裏。
請大家和我一起默認,影廳沒有攝像頭ヾ(????)?"xxoo也不會被看見,這個play還沒完啊
我這兩天碼得挺多的,還是不一次發完了,慢慢發吧(話說為什麼是繁體字,我輸入法默認是簡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