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在地鐵上還有些忐忑,莫名其妙冷戰這麽久,竟然是他先去找季正則,要是見了面不尴不尬的,也不知道怎麽辦。

半路上接了個吳醞的電話,問他什麽時候出來玩。

“沒空,話說你上次怎麽回事,追你爸用得着一臉腥風血雨嗎?”

“啧,這事我開誠布公地跟你說一下。”還沒說又感慨一句,“聽見沒有,我竟然用了開誠布公這種高級成語,了不起。”

“了不起了不起。”方杳安啼笑皆非地附和他。

“我還以為我爸跟誰出去呢,追上去一看,他媽是個男的,我爸他們公司大客戶,他高中同學!那叔叔特別帥,籃球也打得好,年都在我們家過的,他要在我們家住些天,正合我意,我爸要應付他,就沒空想着給我找後媽了。”

他對吳醞這沒出息的戀父情結嗤之以鼻,但被這麽一攪和心裏也放松不少,又聊了幾句挂了電話。

出了地鐵站,濕冷的寒風迎面剮過來,像氣态的鋼刀,順着衣領灌進他衣服裏,冰得渾身一激靈。他僵着臉,像烏龜一樣把脖子縮進領子裏,毫無形象地往美院走。

這裏早十年是a市工藝美院的舊址,後來校區搬遷,這裏翻新,裝修得反而更好了,亮堂又正規,很多教育培訓機構都在這設點辦班。

他剛上側梯,一擡頭就看見等在那的季正則,穿着一件長風衣,高帥挺拔,明明也就半個多月沒見,就好像長大了許多,頭發也剃得更短了,幾乎只剩些黑青的茬,顯得五官尤其深邃。

季正則笑了,英佻的眉眼彎起來,陽光迷人,陌生又痞氣的俊俏,他走下來,猝不及防地,一把将方杳安拖進懷裏。

他的臉挨在季正則的風衣上,硬冷冷的,有些呆滞。

季正則用嘴唇碰了一下他的臉頰,說話時摩挲着他臉上的皮膚,自然又親昵,“臉上真涼,外面很冷嗎?”

他有些錯愕,季正則完全不像冷戰過的樣子,像只是一天沒見,這種始料未及的親密讓他不知所措。

季正則低下頭在他嘴唇上親了親,看他呆愣愣地,又笑起來,“出門怎麽還穿這麽少?”

季正則天生适合笑,深情潋滟的桃花眼讓他整個人都明朗起來,周身像鍍了層金邊,亮得讓人暈眩。他把長風衣脫下來套在方杳安身上,“穿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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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尺寸的風衣套在他身上不倫不類,像一個精致的麻袋,方杳安這才回過神來,“不用了,我不冷。”說着就要把衣服脫下來,被季正則圈在懷裏止住,“你穿着。”語氣難得強硬,他擡起頭,對上季正則幽邃的眼瞳。

季正則遲滞了片刻,把頭偏過去了,狀似無意地,“我有衣服在這的,你先穿着吧。”

不一樣了,他說不出哪裏不一樣了,但就是不一樣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他低着頭,有些局促地揪住風衣過長的袖口。季正則牽起他的手,聲音在空蕩的樓道裏顯得響亮,“走吧,小安,我們上去。”

季正則體溫高,手掌寬大而炙熱,把他冰冷的手包裹住,熱量貼着皮膚傳過來,全身都跟着酥熱了一下,他吸了吸鼻子,一聲不吭地跟着走。

時間還早,開講座的教授還沒上講臺,階梯教室裏卻已經坐滿了人,季正則把他按在第三排,轉身就要走。

他急忙牽住季正則的衣角,像被大人丢下的孩子,顯得無助,“你去哪?”

季正則笑了笑,“我去加件衣服,馬上就回來了。”

“你哪來的衣服?”

“你忘記了?我一直在這裏學散打,一樓,還有我的櫃子呢。”

他有一些疑惑,“你不是學武術的嗎?”

季正則悶笑一聲,“散打是武術啊。”

他被自己的無知臊得收回了手,尴尬極了,“那你快去吧。”

他穿着那件大風衣郁悶地坐着,無事可做,只好把手機掏出來,無聊地在屏幕上劃着,後面傳來一些不那麽和諧的聲音。

應該是風衣太寬了,他擋了別人的視線,後面的人坐在椅子,左搖右移,發出些不和諧的聲響,“啧,真煩人。”

他頓了一下,扭頭過去,看見背後的女孩子滿臉不耐煩。她的臉很小,圓圓的,并不高,看見他轉過來了,猛地一抽氣,結結巴巴地,“我,是我吵到你了嗎?不,不好意思。”

“是我才對,擋到你了吧?”他從座位上起身,提了包往後走。

女孩子有點不好意思,臉漲紅起來,“我不是,不用的,你坐着吧!”

“沒關系。”

季正則迎面走過來,“怎麽了小安?”季正則套了件外套,一看就是春秋時節穿的,并不厚實,清清爽爽的,在一堆臃腫的棉服裏顯得尤其精神。

“沒事,坐後面吧。”

大年初三開講座,他還以為是誰,沒想到是個外國人,講的是計算機,他也聽不懂,就在下面幹坐着。

季正則目不轉睛地看着講臺,好像連瞟他一眼都欠奉,認真得他都不敢拿出手機來消遣,生怕打破了這份與自己格格不入的專注。

他有些無措,這種時候他習慣了季正則把他的手握起來親一親,枕在臉下面,笑眼彎彎,然後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個沒完。

怎麽就這樣了,手裏空落落的,像缺了什麽東西,他如坐針氈,喉頭滾了一下,告訴自己別小題大做。

講座結束後,季正則到前面去拿材料,他在門口等,看見一群人簇在季正則周圍,不知道在說什麽,季正則挂着他标準的笑,游刃有餘地應付着。

他把目光收回來,波瀾不驚地看着地面。

一雙雪地靴停在他面前,他擡起頭,是剛才那個坐在他後面的圓臉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暖氣太熱了,她的臉紅起來,“上次那個,我,你......”她像不知道怎麽開口,手胡亂地比劃着,急得語無倫次。

季正則往門口看了一眼,突然斂了笑意,撥開周圍的人,禮貌疏離地,“沒空,抱歉,真的沒空。”他腳下不停,盯着門口,沉着臉,一步步走過去。

“你記得嗎?暑假的時候,我和孫茵去你們家拿了狗,是晚上,比熊,記得嗎?”女孩子眼睛很大,水汪汪的,殷切地望着他。

他腦子裏轉了一圈,剛想說話,一個硬冷的男聲就橫插進來,季正則擋在他面前,通身戾氣,帶了點笑,居高臨下地看着女孩子,“不好意思,他不記得了。”

說完就拖着他往外走,“走吧小安,我們還有事呢。”

“诶?”他來不及反應,被拽得趔趄了一下,強制拖走了。

季正則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根本不管他跟不跟得上。寬大的手掌鉗在他手腕上,握得很緊,血管都被扣住,松開的時候,那一圈因為缺血發白,又慢慢紅起來。

他在手腕上揉了揉,不明所以地喝他,“幹什麽你?!”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季正則低着頭和他視線相接,神情漠然,幾乎換了一個人。

他把頭偏過去,極不自然地,“又生什麽氣。”

季正則定定地看着他,好久才再次牽起他的手,“走吧。”

“去哪?”

季正則沒有回答他,直到進了地鐵,也沒有松開他的手。

a市春節的地鐵人流也不少,尤其是這條線有兩個景點,春節游客多,季正則牽着他走進角落裏。

地鐵裏沸沸雜雜,說話的人多,悶得很。

兩個人幹站着一句話也沒說,季正則緊緊貼在他身後,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态猥亵他。

季正則的膝蓋從後面頂開他的腿,插進他兩腿之間,他沒站穩前傾了一步,被單手攬住腰摟進懷裏,他慌亂不已,“幹什麽?”

季正則的手從他腰側滑進去,挑開他繁重的衣服,幹淨利落地扯開他的褲子,往他褲裆裏掏,“幹你啊。”

他吓直了眼,回過神來開始掙紮,掰季正則精瘦有力的手臂,“你瘋了!?”

腫胖的肉戶被隔着內褲摳挖,手指順着肉縫來回摩挲,他言不由衷地燥熱起來,背後像爬滿了咬人的熱螞蟻,變得難過。

女穴被磨得開始流水,染髒了內褲,他仰着脖子細細地呻吟,像只發情的貓,喘叫嬌綿。季正則的手指從他內褲側邊摸進去,撥開兩片肉唇,掐着豐滿的陰唇粗魯地揉捏起來。

粗糙的指腹磨在下體的嫩肉上,又麻又爽,這種久違的亵玩感讓他戰栗,眼淚不受控制地鼓湧出來,他夾着腿無助地抖,害怕被人察覺到,捂住了自己的嘴。

季正則把他摟得更,聲音又沉又欲,在諷刺,“夾這麽緊,你還真是愛勾引人呢。”

周圍的人在講話,斷斷續續地很吵鬧,季正則的羞辱傳到他耳朵裏,腦子像潑了一盆沸騰的熱水,又亂又空。

女穴被摸得爛熟,淫水泛濫,淌個不停,手指毫無顧忌地拍打着脆弱的陰道口,發出些粘膩的水聲。

“咦?你聽到了嗎?什麽在響?”

方杳安羞恥得滿臉通紅,咬着嘴一聲不吭,粗粝幹燥的手指捅進他陰道裏,直來直往地抽插着。

季正則的牙齒在他薄嫩地耳廓磨咬,用氣音低聲逼迫他,“不說?不說我就在這裏用手指把你幹爛,讓大家都來看看你噴水高潮的騷樣。”

強烈的恥辱感籠罩着他,他哭得無聲無息,膝骨軟得像被人抽了筋,顫栗不止,瑟縮着聲腔,“是下面,下面在響。”

“哦?下面?哪個下面?”他卑鄙地明知故問。

他咬着手指,軟得幾乎全偎在季正則懷裏,羞恥的眼淚流了滿臉,細弱地,“穴。”

體內的手指入得更深,惡劣地将彎曲指節,梗在他嬌嫩緊窄的甬道裏,威脅的聲音如影随形,“我聽不到。”

他像觸電般渾身痙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哀哀地哭泣着,嘴角的唾液墜下來,染濕嘴裏的手指,他自尊全無地搖頭,“逼......是我的逼在流水。”

季正則低低地笑了,胸膛振動,連他也跟着抖起來,“哦,為什麽流水?騷逼被插壞了?”

陌生又可怕的季正則讓他恐懼,四肢掙動着要從他懷裏逃出來,卻被禁锢得更緊,下身的手指蠻狠無忌地抽插着,帶出些噗呲噗呲的水響,“啊?騷逼喜歡被手指插還是喜歡被舔?啊?”他在敏感的陰蒂上狠狠一擰,“說話!”

“舔。”他臉上淚痕斑駁,淫蕩又輕賤地啜泣着,“喜歡被舔。”

季正則又笑了,圈着他的腰把他緊緊抱在懷裏,咬着耳朵,嗓音暗啞,“把你舔爛好不好啊?”

他小腹熱漲,洶湧的快感讓他大腿抽搐,陰部被手指插得酸腫不堪,地鐵裏渾濁的空氣變得燥熱,他掐着季正則的手臂,劇烈痙攣,咬牙切齒都憋不住溢出口的呻吟。

嘴巴被一只大掌死死捂住,他雙眼瞪得巨大,下身陡然一松,脫力地跪下去,甜膩的騷水悉數噴在褲子裏,髒兮兮的,濺了滿腿根。

他仰着頭白眼上翻,不斷痙攣,滾熱的淚大顆大顆地滾下來,流到季正則虎口,積了一小灘,他卑微又狼狽,高潮沒有帶給他任何快樂。

插在他陰部的手抽了出來,伸到他面前,修直的長指沾滿了粘膩鹹濕的透明液體,分開時牽出一條條水絲,“看看,你有多騷。”

高潮和哭泣讓他酸軟無力,把季正則的手拍下來,扭過頭冰冷的瞪視他,“滾開。”

季正則對上他含淚的眼睛,忽然扯着嘴角笑了一聲,“你們家沒人吧?”

“你要幹什麽?”

地鐵報站的女聲橫插進來,季正則不聲不吭地環住他的腰,把他鉗在臂彎裏,直接拖了往外走。

我決心做個話少的作者,但內心悲痛到打鳴,忍不住最後說一下,手機屏又被我摔成了碎片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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