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是傅太太

“放開她。”項季同步步走近,挺拔的身高讓他天生就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淩然氣勢。

兩個男人被他的氣勢吓得心裏有些發悚,可轉念又想起自己可是有兩個人。怕一個人幹什麽?

互相給了一個眼色。其中一個男人放開了顧绮蔓。也掏出一把匕首,指着項季同威脅:“我警告你,少管——啊啊啊!”

他的狠話才說了一半。握刀的手腕頓時被狠狠擰住,慘叫聲中夾雜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他竟然直接被擰脫臼了手腕!

項季同長腿一擡一踹。将男人一腳踢開,儒雅的面容上帶着幾分可怕的冷意。眸色吓人的盯向剩下的那個男人。

他手中的匕首,已經割破了顧绮蔓柔嫩的脖頸,絲絲縷縷的漫出鮮血來。

“你別過來。不然我弄死她!”男人作勢要加重抵着顧绮蔓脖子匕首的力道。可下一秒,他眼前忽然一花,還未反應過來。下巴就被狠狠的踢了一腳。

力度大得直接将他整個身體都踢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壁上。當場就昏了過去。

前後不過幾秒鐘,剛還嚣張至極的兩個歹徒。瞬間就被收拾倒地。

顧绮蔓仰着頭,怔楞的看着面前的熟悉。卻也很陌生的項季同。

她印象之中,項季同是儒雅而溫潤的。就像是他的外表,俊美風流。眉眼如墨畫,公子如玉。

可她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會有這樣……霸氣澎湃的時候。

不過也是,顧绮蔓慢慢垂下視線,自嘲一笑。

在她家出事之前,她一直以為,項季同是不會在她最艱難的時候離開她的,可她卻被事實狠狠打了臉。

哪怕是從初中就開始接觸項季同,到現在近十年,她其實也依舊一點都不了解他。

“蔓蔓,沒事吧?”項季同蹲下身,擔憂關切的看着她。

顧绮蔓清淡一笑,有些疏離:“我沒事,謝謝你救我。”

說完,她就自己撐着身體想要站起來。

腳腕疼得厲害,她一用力就鑽心刺骨的痛,根本站立不住。

項季同急忙伸手扶住她:“我帶你去醫院。”

顧绮蔓抗拒的推開他,态度和言辭裏全都是保持距離的冷漠。

“不用了,項先生。”

‘項先生’三個字,讓項季同臉色猛然一白,呆在了原地。

顧绮蔓目不斜視,只是咬緊了唇,忍着腳腕的疼痛,背對着他一步步的往前走。

“蔓蔓,我有話想跟你說。”項季同回過了神,追在顧绮蔓的背後。

顧绮蔓像是沒有聽見,依舊往前走。

“跟你分手,并不是我的意思,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分手的話。”

顧绮蔓嘲諷一笑,回頭看他:“那分手電話的事情,你怎麽解釋?”

“當時我被我媽騙出了國,她拿走我的手機,找了一個人模仿我的聲音,給你打了那個分手的電話,我護照被她拿走了,沒辦法第一時間回國!”

顧绮蔓震驚的一愣,不可置信這個項季同說出來的真相。

“蔓蔓,我們複合好不好?”項季同一步上前,握住了顧绮蔓冰冷的手指,“我很愛你,我不想跟你分手,我們複合吧。”

顧绮蔓垂眸,看着他緊緊握着自己的手指。

心裏一片苦澀,以及,異常的平靜。

他們已經不可能了,她現在是傅修斯的妻子,簽了賣身合同的妻子。

“季同,我們……”

“她不會跟你複合!”她還沒有說完,一道冷銳醇厚的嗓音,橫空響起。

顧绮蔓剛剛還平靜的心海,陡然掀起驚慌的巨浪,下意識的連忙想要甩開項季同的手,卻被他反而更加用力的握緊。

“傅總,您這話,是什麽意思?”項季同轉頭,溫潤的眉眼裏滿是争鋒相對的敵意。

傅修斯卻看也不看他,而是目光冷沉的盯着顧绮蔓。

“顧绮蔓,過來。”落地有聲,宛如命令的五個字。

顧绮蔓心尖一顫,纖細的身體顫了一瞬,面色比剛才還要慘白幾分,擡腳想要過去。

項季同忽然伸手,圈住了顧绮蔓的腰,壓低了嗓音堅定道:“蔓蔓,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顧绮蔓搖搖頭,眼底隐約有淚。

項季同保護不了她的,他背後有時刻限制他自由的家族,根本不可能保護得了她和她的家人,就像是她家剛出事那樣。

能保護她的人,只有她自己,而想要保護她的家人,就只有聽傅修斯的話。

“顧绮蔓,過來。”傅修斯加重了語氣,字詞裏像是裹着冰渣,冰冷的砸進顧绮蔓的心口裏,讓她渾身都冷得發顫,“別讓我說第三遍。”

顧绮蔓垂在身側的手指不住發抖,掙脫開項季同。

“季同,我們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以後,你不要再來見我了。”她說完,果真擡腳朝着傅修斯走過去。

項季同怔楞,看着顧绮蔓越來越遠的背影,心髒劇烈的一痛,總感覺,顧绮蔓這是要,永遠的走出他的生活裏。

“不要,蔓蔓……”他伸手出去抓她。

但傅修斯的動作更快,往前快走了幾步,抓住顧绮蔓的手腕,用力将她死死按在了懷裏,力道大得,恨不得能這樣直接将她揉進骨血裏。

顧绮蔓感覺到呼吸困難,忍不住就想要掙紮。

“你再動一下,我就當着你初戀的面,要了你!”頭頂上,響起了傅修斯近乎陰森的威脅和警告。

顧绮蔓立馬就停下了掙紮,眼底一片絕望。

傅修斯勉強滿意,擡眸,毫不掩飾敵意和暴戾的盯着項季同。

“顧绮蔓已經跟我結婚三個月了,希望下次項先生你看見她的時候,能看着我的面子上,禮貌的叫她一聲,傅太太。”

尤其咬重了最後三個字。

項季同滿臉的震驚和錯愕,不可置信道:“你們結婚了?不可能!蔓蔓,你告訴我,這都是你假的吧!是你賭氣我們分手,編織的謊言對不對?”

顧绮蔓咬緊了唇,眼底發澀。

要真是普通的結婚,那就好了,她根本就是一個賣身給了傅家,毫無尊嚴的生子機器。

沒有等到她反駁的回答,傅修斯眼底的晦暗和冷沉越發洶湧,懲罰性的用力的捏住了顧绮蔓的下巴。

“顧绮蔓,你親口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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