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願望

和兩個男人一起行動,很快我就遇到正常女人都會遇到的問題——節操問題。

“兩間房。”

到這裏很正常,三人外出麽開兩間房比較節約成本。可是……

“往這邊,你跟我一間,八重。”

當鼬這樣淡定說出口時,我清楚的看到送我們上來的招待人員抖了那麽一下。

“诶?鼬桑,這樣不太好吧?”

鬼鲛顫巍巍的提出疑問,明顯在他心目中的宇智波鼬形象高大威不可當,以至于他連質疑都聲音小得像蚊子。

不過顯然,宇智波鼬不需要解釋,他僅僅是用那雙兔子眼盯了鬼鲛三秒,鬼鲛就立即轉頭表示完全同意鼬桑的任何決定。

“等、等一下,前輩,這不太方便吧?我還是再要一間房……等……等一下……前輩!鬼鲛!鬼鲛你別裝作沒看見——!等等,鼬!!”

我沒想到宇智波鼬這麽無賴,直接扣住我的腰抓着我就拖進他訂的那間房裏。

進去之後我才知道鼬的強硬态度是怎麽回事,他又吐了一口鮮血,我連忙将他攙扶到床上。他的身體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吐血不過是正常的事。明明知道,親眼看到還是覺得觸目驚心。

他指指自己的衣服,我剝開上衣,拿出裏面的藥。當我弄清這是什麽時,眼淚差點落下來。

“鼬……”

我只能叫着他的名字,哽咽的什麽都說不下去。

那包東西,是罂粟。

他用毒品在麻痹自己的神經,延續那早已沒有生命力的軀殼,讓他看起來像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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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點。”

他嘴裏含着血說,又猛烈咳嗽起來。那麽多的血,讓人害怕他呼吸間都能把自己嗆到。

不要哭,不要聽,不要看,春野櫻。你不可以再度掉入同一個陷阱,為已死之人傷透心。

我內心中警告着自己,拿出手絹去擦他咳出的血,卻再一次淚水崩決。

手絹完全濕透,輕輕一捏便不停滴落血水。流淌這樣多的血,為什麽這個人還活着?這樣痛苦的生存,為什麽他依然堅持着?我不懂他的執着,只覺自己胸口疼痛得無法呼吸。

他并沒有失去痛覺。從他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捏得我生疼就可知,老天并沒有對于這個将死之人客氣分毫。

“快點!”

他再度呻|吟,緊捏着我,用力到我的手腕似乎要被折斷。

我沒有做聲,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不發出聲音偷偷的哭。

他意識到什麽,猛然松手抽回。我抓住他,不讓他跑。

“你快要死了。”

我用盡全部力氣,哽咽出這樣一句話。

“……嗯。”

男人不合時宜的笑了,這樣的安詳猶如随時死去都不帶遺憾的表情令我感到恐慌。我害怕起來,怕的驚慌失措。

“不行,你還不能死!佐助要怎麽辦?你還沒有見他最後一面,你說過有絕技留給他,你不能現在就死!宇智波鼬,看着這裏,看着我!這麽久你都一直堅持下來,再多等一下,還差一點,你不能死!”

他急促的呼吸着,血又再次汩汩湧出,像是我的淚水怎也止不住。他的臉色已經慘白,他已經失血過多,不能繼續吐下去。

“慢一點呼吸,別着急,慢一點,放松一點,別緊張。對,就是這樣,慢慢的呼吸……”

我用我所知的醫療知識來減緩情況惡化,有用與否不清楚,但是他的确感覺好一些。

我将罂粟碾碎,跟其他藥材混合之後給他服下。他很快穩定下來。

如果每一次都是這樣,下次發作的時候……

我看着稍微平靜便陷入熟睡的男人,內心怔忪。

他的黑色衣袍已盡是自己的血,如不做處理衣服會粘在身上幹結。

我扒去他的外衣,看到他身上的累累傷痕。

我告訴自己不要哭,我咬緊唇,任血液的甘苦充滿口中。

我用忍術去處他身上一些尚可治療的新傷,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這對他而言根本于事無補。

不知怎的我想起大蛇丸,那個人是多麽的想活下去啊!而這個人,卻渴望着死去。

我不希望他死去。

可是他的情況已經無藥可救。他的身體跟內髒,已經到了極限。應該說他現在能夠動都是一個奇跡,他簡直就像行走的死人一般令人不可思議。

即便這個樣子,他擔心的依然是村子的未來,跟自己的弟弟。

“……要笑就盡管笑吧,真正的宇智波鼬是這樣的模樣,為了天真的目的做着愚蠢的事。”

我搖搖頭,給他蓋好被子,握緊他的手。

“不是天真的目的,的确有這樣的世界存在。雖然偶爾也有戰争發生,但只是一兩個小國的事,戰事是很快就會平息。非常強大的幾個國家組成了聯盟,為了維護和平的生活相互制衡。即便遭遇天災*,他們也互相救援。也許這只是一個暫時的局勢,也許将來會再度産生變化,但是的确有那樣一個時期,那樣一段和平。”

“啊,那真是太好了。”

他微笑着說。

我抓住他的手在顫抖,我的聲音無法保持平靜,但是他完全忽視了這些,只看到我給他描繪出的美麗夢境。我多麽希望能夠打破時間跟空間的限制,帶他回到我曾經的世界,哪怕一兩天,一兩秒,讓他看看這樣的夢境。

“如果是那樣的世界……我大概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佐助也只是一個酷酷的同學,鳴人就是調皮的鄰居家小孩。你就是酷酷同學的大哥吧?如果是你,一定依然是學院裏的精英,讓人望塵莫及,恨得自己的小弟嫉妒得牙癢癢。”

“呵。”他又笑了,“別人我不知道,你可不會是個普通的女孩。因為你總喜歡上犯罪分子,讓你的監護人傷腦筋。”

“不會有那樣的事。”我反駁,“如果是那樣的世界,他們會有機會在自己的領域大放異彩。那麽就有很多人喜歡上他們,愛着他們,會産生很多牽絆,讓他們發自內心願意守護這樣的生活。”

“是嗎,如果是那樣的世界……”

他明知我訴說的是一個不可能的謊言,依然低聲附和着。

“……應該會有着不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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