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同居
“你讓我住這?”
允使眉頭輕挑,似笑非笑看了身旁的人一眼。
這是利威爾住處吧,擺設這麽幹淨,一眼看出。房間不小,中間客廳旁邊兩個隔房,前方還有個陽臺能走動,因為通風房間裏涼爽無比。
“怎麽?”利威爾脫下黑色外衣,露出裏邊襯衫,隐隐看到他精壯的身軀,走到沙發處把衣服放下,他翹着腿,修長的手指向外面:“你不是喜歡種藤蔓,那裏朝着陽光,正好。”
“你讓我睡哪?沙發。”允使輕嗤,想起剛來的時候,睡得就是沙發,不安穩不說還失眠。
利威爾掀起眼皮瞄他一眼,起身上前推開隔房,側着身子:“床夠大,不過,我不介意你睡沙發。”
噗。
允使眼角抽搐。
無視利威爾走向陽臺,前方是一簇樹林覆蓋,滿園春、色讓人心情舒暢,左側才是城堡建築,幾個士兵談笑着經過。陽臺不小,讓允使想起自己家門外的秋千,他最喜歡坐在那裏淌着不烈的陽光看着那些閑書,困了還可以打盹,那沒人打擾沒人煩躁的生活讓他懷念。
想着,允使心癢癢了,身上靈氣交聚,滲入陽臺旁邊的泥土罐子中,裏邊瞬間伸出一枝藤蔓,越長越快,伴随着翠葉細杈,蜿蜒伸展上空,井然有序都盤旋成自然模樣的秋千,兩邊是幾根褐色細枝,布滿小孩巴掌大的五角翠葉,點綴着點點白花,底座是幾層盤旋而成整齊的枝丫密集在一起,只見一片翠綠,只有邊上才有幾簇花朵,撐力的藤蔓直徑嵌入頭頂泥土樓房中,卻不見裂縫,如同長出來一般。
允使坐上去,嗯,角度剛好。
利威爾平淡的在室內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漫上幾絲溫柔,一瞬即逝。
陽臺外的人,一身白衣恬靜依在秋千上,那一頭長發随着秋千來回擺動而飄散,那人嘴角微勾,只是一抹平淡的微笑,卻讓他悸動。
他轉身把門關上之後,才坐到桌邊順手拿起一本書翻閱。
“利威爾,允然呢?”允使這時候才想起怎麽沒見允然。
他起身進屋,秋千還在一蕩一蕩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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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心情煩亂,一時間把他給忘了。
“回去了。”小屁孩什麽的太麻煩。利威爾頭也不擡。
允使皺眉:“他好不容易來了,你又把他送走,真是沒良心,虧他還這麽粘着你。”
語氣有點酸,一股醋味在漸漸發酵。
“又不是不能見。”利威爾話語不變,皺眉:“今晚有事所以才把他送走了。”
什麽事情那麽嚴重?“我看你就是嫌棄他麻煩吧。”
利威爾:“今晚有三軍格鬥術比賽,每個士兵都要去觀賽,場面很煩躁,有他在不合适。”
像是看穿允使心中想法,利威爾解釋。愛屋及烏,對于允然,他覺得他已經對待得很寬容。
又是這些麻煩的事情,允使不感興趣,無聊的撇嘴:“贏了有獎勵嗎?”
“有一棵藤蔓,聽說是惡魔果。”利威爾看似無意的回答,翻了一頁書。
藤蔓?比賽為什麽會有這個東西?
允使無語,辦個比賽還這麽窮,送個植物誰要,也太敷衍了事了點。
“只是一枚種子,聽說是韓吉從外面帶回來的,研究之後得知是惡魔果,傳言要幾百年才能開花結果,除了果子是暇白,其他都是純黑色,所以叫惡魔果。”利威爾道。
“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允使似笑非笑:“你編的童話故事。”
“聽說而已。”利威爾很平淡:“聽說果子還有幾種口味。”
允使翻了個白眼,他承認如果是真的,那他已經開始對這個惡魔果有點興趣了,什麽幾百年對他來說簡直是小意思,消耗靈力多少而已。
“贏了就行了吧?是不是要報名?”允使無所謂,現在來說已經不需要裝什麽鴕鳥了,從他進利威爾班開始,已經注定要與利威爾同行,暴露在別人的視線下。
“不用。”利威爾關上書本:“我已經幫你報了。”
允使微征,默。
拐了幾個彎,他思緒才理通,什麽惡魔果,什麽把允然送走,這只是一個‘圈套’。
就算他今天不是因為允然而上門去找利威爾,利威爾也準備找上他了,利威爾知道他一定會為了這個惡魔果去比賽,就算他消息堵塞不知道這個比賽,他的名字也已經上報,到時候會有人找上門來。這個比賽,不管怎麽樣,他都會上去。
‘嘎吱’一聲拉開一角桌椅,允使坐上桌面對着利威爾,不悅的俯視着他:“原來你還有閑情搞這些。”
他寧靜的生活總會被利威爾打破,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利威爾擡眸,細碎的劉海微微飄蕩,他雙目微眯:“既然你不動,那我只好替你動了。”
允使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臉,口中卻經常說出讓他不喜的話語,心中煩悶,允使伸出雙手左右捏着利威爾的臉頰,揉捏幾下直到利威爾頰邊通紅心中悶氣才消散,舒暢的笑出聲。
利威爾面無表情,盯着允使,直到允使愉悅的收回手之後他才動手一把攥住允使衣領猛地拉往下拉,幹淨利落得允使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兩人唇已經緊粘一起,在利威爾主動下難舍難分。
“唔...無恥..”允使口齒不清,張唇卻被利威爾舌頭進攻而入,與他的攪渾一團。
一時間內,接吻的聲響在寂靜的屋子內被無限放大,允然因為羞愧與空氣供應不足而紅了臉,與利威爾臉上未消退的紅相對,人面桃花相映紅竟顯得無比般配。
嘴唇分開之後,允使之前的清澈眼眸已經被惺忪朦胧覆蓋,微張的嘴唇微腫,吐着氣息胸膛起伏着,半晌才恢複過來,不滿都伸手揪着利威爾耳朵,九十度扭動。“小人。”
耳朵通紅,利威爾卻沒半點反應,依舊面無表情靜靜盯着俯視他的人道:“小不小要試試嗎”
允使皺眉,半會才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他郁悶中似乎帶着幾分哭笑不得,放開被蹂、躏得慘兮兮的耳朵,允使從桌邊下地,很是嚴肅的捧着利威爾的臉,看着他眼睛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二狗子,你變了。”
果然跟那些老兵久了,都已經不是純正經了,會說葷話了。
允使轉身,進了卧室。
“去補一覺,晚上才有心情。”
直到允使消失在客廳之後,利威爾才眉頭緊鎖,陰沉着臉伸手撫上通紅的耳畔。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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