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跟你那個小三媽一樣,賤骨頭!
嬌媚的女人半趴在會議桌上,伸出丁香小舌,貪戀的舔着放着咖啡的杯子。聽到動靜。女人嬌哼一聲回過頭來:“邢總——”
結果一回過頭來。我倆彼此都吓了一跳。
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李妍瑾!
“怎麽是你!”李妍瑾見到我吓了一跳,匆匆跳下來整理自己的衣服。氣急敗壞的:“誰讓你進來的!”
“這是我丈夫的辦公室,我進來。難道還要你同意?”我大跨步走進來。看到桌上的杯子就覺得惡心,直接将桌上的杯子丢到垃圾桶裏:“反倒是你。李妍瑾,邢以風是我的丈夫,你在這兒搔首弄姿做什麽?”
“誰搔首弄姿了?”李妍瑾惱羞成怒。口不擇言:“我可是被請進來的!你的丈夫邢以風親自把我請進來的。剛才又親自去幫我倒咖啡了!自己的男人管不好,還有臉說我?果然跟你那個小三媽一樣,賤骨頭!”
她怎麽會知道?
我驚訝的看過去。按道理來講,我這麽多年都沒跟李市長相認。我自己都不知道李市長是我爸,她怎麽知道?
她是現在知道。還是以前就知道了,如果以前她就知道了。那她一直跟我作對倒是有了理由了。
“哼!看什麽看?”李妍瑾嘲諷似的挑眉:“全天下就只有你那個死媽以為瞞得好好的,要我說。你就是個天煞孤星,你那一對哥哥姐姐就是為你死的。你那個小三媽也遲早被你給克死!”
“閉嘴!”她所說的話觸碰到我的逆鱗,我怒從心頭起,想都沒想沖上去就給了她一耳光。
當時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等我反應過來得時候李妍瑾已經被我打的“啊”的一聲跌倒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李妍瑾跌倒在地,掙紮着想要站起來的時候,我身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邢以風手裏拿着兩杯咖啡,蹙眉看着我們:“發生了什麽?”
辦公室不大,就這麽點地方,我倆動靜也不小,外頭的職員都聽見了,雖然不敢探頭探腦,但那眼睛就跟長了翅膀似的往我們這兒看。
“以風哥,你得為我做主!”李妍瑾從地上爬起來就往邢以風身上靠:“這個瘋女人進來就說我勾、引你,還打了我。”
我冷冷的看着邢以風身上的西裝,還是昨天晚上穿的那一套,身上都已經起了褶皺,袖子旁邊的袖口都有些發髒,但更礙眼的,卻是攀附在袖口上的那一只手。
那只手柔弱纖細,跟我拿慣了手術刀的粗糙的手根本不同,此時正若有若無的放在邢以風的手臂上,我看的冷笑一聲,轉頭就走。
“知薇,別鬧。”邢以風很快就追出來,我們兩個在走廊轉角處對峙起來。
“你叫她來幹什麽?她跟邢氏又沒什麽合作!”雖然我知道關于李市長的事,是我誤會了邢以風,但此時李妍瑾就站在辦公室裏面,我的心裏就像是點了一把火,燒的難受。
“是來談公事,李市長哪裏走不通,我就想從李妍瑾下手,本來是想約出去談的,但怕被你撞見說不清,所以就挑了公司人最多的時候。”
邢以風說的很快,一邊說一邊靠過來,試圖想要揉我的腦袋:“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要在醫院休息的麽?”
要是之前,他這只手都別想碰到我。
一想到我之前跟邢以風作的那些妖兒我就有點心裏發酸,而邢以風那只手終于小心翼翼的落到了我頭上,看我沒打掉他的手,向來殺伐果決的邢大總裁此時竟然有些欣喜,那手抓了抓我的頭發,不動聲色的靠過來抱着我的肩膀:“我還想晚點時候去接你呢。”
我之前其實是打算見到邢以風之後,就将韓海和韓江的事情全都說出來,然後向他道歉,請求他原諒我當時誤會他,但是現在卻突然有些說不出口了。
一想到我當時冤枉邢以風時嘴裏說的那些過分的話,還差點把孩子打了,這些事一句道歉就說的通了?
“怎麽?”見我不說話,邢以風一只手若有若無的把玩着我的耳朵。
“沒事。”我偏過視線,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關于李市長收受賄賂的事情,手心攥在一起都跟着出了汗。
偏偏在這時,李妍瑾氣沖沖地沖出來了,她冷眼看着我們兩個,對我冷笑一聲,但眼神挪到邢以風身上時,卻變成了萬般柔情:“今晚我們家有一個晚宴,你如果有時間的話,記得過來哦,說不定見到了我爸,我爸就願意幫你了呢。”
說完,李妍瑾對我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走了,高跟鞋“啪啪”的踩在地上。
邢以風當時還沒松開放在我腰間的手,但他也沒有去管李妍瑾,不過我當時火兒大的很,扭頭就沖他發火:“你晚上去不去?”
邢以風挑眉,搖頭:“不去。”
“真的不去?”我瞪着他。
“我們家的女主人都發話了,我怎麽敢去呢?”邢以風輕輕揉着我的腦袋,語氣很溫和,眉眼中依舊帶着溫存:“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介意她,其實我本來也沒打算請她過來,是韓海自作主張給李妍瑾打了電話,她同意了,我也不好推辭。”
“那我今天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去了?”我心裏還是酸溜溜的,死抓着這點不放,不是我小氣,我只要一想到今天如果我沒來,會錯過什麽,我這心裏頭就跟被刀子紮過似的,“滋滋”的漏氣兒。
“今天怎麽跟小醋包似的?怎麽不跟我生氣了?”邢以風抱着我,把我往辦公室帶:“誰來我都不會去的,我可怕我們家的母老虎炸了,不得心疼死我?”
我發現對邢以風就要順毛捋,我之前鬧得那麽兇,他一點都不怵,甚至立刻死掐我七寸,我不跟他那麽歇斯底裏的鬧了,他就把我捧在手心上寵着,哄起我來還是那些膩死人的甜言蜜語。
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就好像是黃粱一夢一樣,我們兩個這幾天折騰的都很憔悴,所以他一這麽哄我,我就跟被浸在蜜裏面似的,更不想去主動提前幾天那些誤會,以及我發現誤會的事情。
但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進了辦公室,我來來回回吞了好幾回嗓子裏的話,總覺得說什麽都不合适,憋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來一句:“李市長哪裏我來弄,你不要去找李妍瑾了。”
邢以風動作一頓,但還是把我抱在懷裏,習慣性的去摸我的肚子,他以前在思考的時候都是敲桌子,現在改成了摸肚子,但那張俊臉上還是一副思考的樣子,配上他摸肚子的動作,很讓人忍俊不禁。
“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嗯?”思考了許久,他還是問出來了:“不是說最讨厭我了麽?為什麽突然打算幫我?”
逃避了半天的話題還是沒有繞開,我猶豫半響,幾乎都要擺出道歉姿勢,老實交代的時候,外頭突然有人敲門。
是韓海。
韓海“篤篤”的敲着門,但我們還沒說話呢,他就突然進來了,一臉焦急的模樣:“邢總,不好了,我聽說今天晚上李市長家裏有個晚宴,韓江已經準備去了,他打算一鼓作氣,接着李市長的勢力,拿下王家!”
不是個好消息呢。
“我知道了。”邢以風點了點頭,面色波瀾不驚:“你下去吧。”
韓海目光在我身上轉了一圈兒,狀似猶豫的丢下一句:“我知道你怕蘭小姐吃醋,但是機會難得,如果真的讓韓江拿下了王家的單子,咱們就要被他們騎在頭上了!”
“下去!”邢以風蹙眉起身,目光冰冷的看向門口,韓海意識到激怒邢以風了,立刻退後關門,動作很快,我只聽見門“啪嗒”一聲關上,繼而邢以風立刻蹲下來,在我面前單膝跪在地上,捧着我的手,擲地有聲:“晚上我不會去的。”
這幾天鬧得太兇,他這一張臉在我的夢裏反反複複的出現很多次,此時,我近乎是貪婪的撫着他的眉眼,棱角,下巴。
這樣優秀的男人肯為我駐足,是我的榮幸,但我卻不能貪婪的無止境的享受這些寵愛,男人的感情都會變質的,只有同樣優秀的人才能走下去。
同樣,我現在不夠優秀,所以才會介意李妍瑾,等我強大到不需要介意任何女人,擁有了哪怕他們脫光了站在邢以風面前我都不怕的自信時,我才真正配得上邢以風。
“為什麽不去?”我把他拽起來,倒在他懷裏,學着他經常拍我小腹的樣子拍着他的小肚子:“這次的晚宴,是個好機會。”
說起來我到現在都沒有李市長的聯系方式,如果貿然聯系就拿出那些證據來威脅他,可能會起到反效果,不如當面見一面聊。
“之前不是還不讓我去呢麽,你不介意李市長他們一家人了麽?”邢以風聽到我這麽說,微微挑眉:“還是你不介意李妍瑾把我活吃了?”
“我是那種拈酸吃醋的人麽?”我輕輕掐了他一下:“不過你要去的話,必須把我也給帶上。”
“還說不拈酸吃醋?”邢以風低笑着掐着我的臉,我把臉埋在他小腹上,手指卻不由得摸了一下我的包。
我的手機還在裏面。
這裏,将是我給李市長家的最大的一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