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8)
從沒有想過搬出寝室在外面租房子住，搬出來她住哪？自己又沒錢，難道跟成康住在一起？那自己就更像是被包養的女大學生了！
寧悠然不願意，成康當然也不會勉強，也就順着她的意思不再提這件事了，其實他在離S大不遠的青年公寓是有一套房子的，現在是借給自己老家的一個遠方親戚的孩子住着，她也在S大上學，現在在忙着考研，成康是想如果寧悠然住寝室住的不開心可以搬到那裏去跟那個親戚住在一起，反正大家都是同齡人，還是校友，應該很容易相處的。
這邊寧悠然和成康甜言蜜語你侬我侬的相互依偎着，另一邊魏維和沈佳琳卻劍拔弩張，好像戰争随時都會打響。
“你也看到了，人家寧悠然喜歡的是事業有成，有錢有勢的上司，根本看不上你這種一文不值的窮大學生！”沈佳琳眼睛看着菜單，說的話卻是針針見血，刺的魏維本來就傷了的心更加千瘡百孔。
陳楚說，沈佳琳是對他最好的女生，還說可能是這輩子最愛他的女生了，但是自己卻一直在傷害她，然後演變成兩個人的互相傷害，連陳楚都看不下去了，說你要不就跟人家分手不要耽誤別人也不要耽誤了自己，要不就好好珍惜，認認真真的跟人家處下去，好像他自己有多直白潇灑似的，當初肖婷要分手，那個哭着鬧着拖着就是不願意分的那個人可是他自己！
但是陳楚說的話也沒錯，魏維不傻，他跟沈佳琳在一起最初的原因就是因為沈佳琳是寧悠然的室友，沈佳琳又恰好喜歡自己，寧悠然拒絕了自己，好，沒事，自己還有別的女生追求呢，還是她同寝室的，耀武揚威似的，魏維想着自己就跟沈佳琳在一起了，看你寧悠然怎麽辦？可是如果寧悠然願意回頭，他會立馬甩掉沈佳琳的，但是寧悠然從來沒給過他這個機會。
一開始，他以為寧悠然喜歡的那個人是在學校遇到的那個男生王昊松，但是後來他四處找人問了，王昊松并沒有女朋友，寧悠然還是單身，自己還有機會，但是現在，事情卻向着另一個方向發展了，剛才那個風度翩翩的男人自信滿滿的說出“我是她男朋友”這幾個字的時候，魏維的心都要碎了，尤其是寧悠然還那麽嬌羞的看着他，就算不說，兩人的關系也昭然若揭。
魏維已經很難過了，可是沈佳琳卻一直在旁邊不依不饒說個不停，一次又一次的揭自己的傷疤，魏維的怒火也越來越盛。
這次吃飯是魏維主動提出來的，王夢瑤來找自己，陳楚批判自己，都還是有那麽一點作用的，魏維想的是等寧悠然回到自己身邊後再跟沈佳琳提分手，在這之前，沈佳琳都是他刺激寧悠然的武器，自己不能對她做的太過分吓走了她，所以，為了以示友好，他選了這裏，沈佳琳自然是高興的，兩人一路上過來的時候也是心情舒暢清風拂面般輕快的，但是現在這一切都被成康的出現和沈佳琳的喋喋不休打破了。
魏維不是真的喜歡沈佳琳，沈佳琳又是占有欲那麽強的人，兩個人的矛盾總是存在，一觸即發。
“你現在該死心了吧，你跟寧悠然根本沒戲，我們在一起才是最合适的，只要你努力你将來一定會成為比成康還厲害的人，我會一直在背後支持你的！”沈佳琳還以為自己說這些話魏維至少會感動一下，一個願意陪自己奮鬥陪自己吃苦的女生多難得啊？但是她太盲目太傻了。
“你還有完沒完了？不吃滾！”魏維差點沒掀了桌子，如果這不是在外面的話，眼前的那些餐具肯定已經變成碎片了。
沈佳琳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幹嘛呀，我哪裏得罪你了？”自己處處為他考慮為什麽總是落下不是。
魏維扭過頭一聲不吭，因為生氣呼吸也變得沉重很多。
“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魏維，你說啊，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沈佳琳就像是一個愛情乞丐等着魏維的施舍，哪怕一點點施舍，但是從頭到尾得到的都是冷眼。
“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那你跟我說，你說你要跟我分手！你說！”魏維不喜歡自己，沈佳琳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喜歡他啊，那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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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魏維不說分手，她就會一直陪在他身邊，分手這兩個字是不可能從她的嘴巴裏說出來的。
幾乎整個餐廳的人都望向這邊，但也只是那麽一兩秒鐘，大家都忙着跟對面的那位談情說愛呢，哪有那個閑工夫關心陌生人的事，倒是服務員走了上來，“你們好，可以請你們說話小聲一點嗎？會影響到別的客人的！”
沈佳琳聞若未聞，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魏維看，臉上還挂着淚水流過的痕跡，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魏維不為所動，從沈佳琳前面拿起菜單開始點菜，“海帶排骨，土豆燒肉，西紅柿炒雞蛋。”點的全是自己喜歡吃的，“再加一份飯！”
服務員有些尴尬的又問了一句，“這位小姐需要加飯嗎？”
“不要！我已經飽了！”沈佳琳這話說的語氣很重，服務員本來是好意關心一下的，她這個态度人家才不會再關心她了呢。
“那好，稍等！”服務員對了遍菜單就走了
“所以，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沈佳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魏維，兩個人這麽耗着她也很累。
“沒什麽意思，喝水！”魏維倒了杯水到沈佳琳的杯子裏，語氣平靜的不像話。
沈佳琳摸不清他的意思，如果他真的不喜歡自己為什麽還要強留自己在他身邊，如果是今天之前，她還可以理解，但是現在，寧悠然已經有男朋友了，還是那麽優秀的成功人士，自己已經主動說讓他提分手了，他卻不表明态度，到底什麽意思？難道真如自己想的，他真的是對寧悠然死心了想要跟自己好好過下去？
沈佳琳看着眼前魏維給她倒的那杯水，再看看魏維，現在的他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難過的樣子了，就像沒見到寧悠然和成康在一起之前一樣，坐在那裏等着服務員上菜，有意無意的瞟向沈佳琳，眼神中是暧昧不清的情愫。
魏維的變化太快了，沈佳琳徹底糊塗了。
作者有話要說：
☆、騙子
寧悠然回到寝室之後就發現寝室的氣場有些不對勁，王夢瑤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眼神瞟向劉欣，意有所指，劉欣躺在床上，寧悠然回來了她連頭都沒擡一下，沈佳琳雖然也在看電腦，但是眼睛卻是刻意看向寧悠然的。
“劉欣！我回來了！”寧悠然大概猜出來是因為什麽了，從沈佳琳那想要看笑話的眼神中猜到的。
劉欣依然不為所動，裝作沒聽見，還把耳機塞到耳朵裏，擺明了是在生寧悠然的氣。
“劉欣，對不起啦，我本來打算就今天晚上回來跟你說的，你不要生氣嘛，是我不好，對不起！”寧悠然撅着嘴請求劉欣的原諒。
“還說是什麽好朋友，連交男朋友我也是最後一個才知道！寧悠然，你有沒有良心？我可是什麽事都跟你說的！”劉欣是真的生氣了，如果不是沈佳琳回來以後跟王夢瑤說起在餐廳遇見寧悠然和她男朋友，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寧悠然已經有男朋友這個事實呢，而且王夢瑤竟然也是知道的，也就是說整個寝室只有她不知道！
尤其是沈佳琳知道只有她被蒙在鼓裏的時候酸言酸語的打擊自己，還不懷好意的問自己跟寧悠然真的是好朋友嗎？怎麽連交男朋友了都沒跟你說啊？
劉欣覺得很受傷。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寧悠然自知理虧，趕緊賠禮道歉，劉欣說的沒錯，她是什麽都跟自己說的，從她跟王宇航認識到确定關系寧悠然都是劉欣第一個告訴的人，兩個人可是閨蜜啊，而且她們還說好了的，有什麽好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對方，劉欣做到了，但自己卻沒做到，劉欣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她生氣寧悠然很能理解。
“哼！”寧悠然态度這麽好，雖然劉欣已經沒一開始那麽生氣了，但是心裏還是有氣的，這件事剛開始聽到的時候她是生氣的，但很快就開始替寧悠然高興，迫切的想要問寧悠然她男朋友是怎麽樣的人，但是沈佳琳一直在旁邊添油加醋的刺激自己，說寧悠然不重視自己沒把自己當真朋友，雖然王夢瑤制止了她，但是她說的話還是讓劉欣很不高興，所以她才會這麽生氣。
王夢瑤也替寧悠然說起話來，“劉欣，你就不要生氣了，悠然本來确實是想告訴你的，只是恰巧你先知道了，結果都是一樣的，你就別怪悠然了！”
寧悠然睜着一雙星星眼可憐巴巴的看着劉欣，劉欣才終于開口，“算了，這次先原諒你，你要是還敢有下次我就再也不原諒你了！”
寧悠然趕緊保證，“不會了！真的不會了！”然後把成康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劉欣了，毫無隐瞞。
沈佳琳見兩個人這麽快就和好了，對劉欣很失望，嘟囔了一句，“也太沒性格了！”
但還是被劉欣聽到了，王夢瑤瞪了她一眼，讓她不要再說了，沈佳琳哼了一聲，“本來就是啊，還不讓說啊？”
沈佳琳的言行讓劉欣決定把氣都撒到沈佳琳身上。
“他這麽強啊？比那個什麽魏維強百倍不止啊，感覺比我們家王宇航還厲害！悠然，這麽好的男朋友你可得抓緊了！幸好當初你沒跟魏維在一起，要不然現在只能跟沈佳琳一樣天天只知道哭了！”有錢有能力有魅力，成康全占了，要是成康站在她的面前，自己又沒有王宇航的話，她也會撲上去的，但這話最重要的是要說給沈佳琳聽的。
“劉欣，你什麽意思，幹什麽扯到魏維，他招你惹你了？”有人當着自己面說魏維的不好，沈佳琳肯定是不高興的，就跟劉欣争了起來。
“哪是？我對魏維沒意見，我有意見的是你！沈佳琳，我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你是這麽愛挑撥的人啊？是你以前裝的太好還是跟魏維在一起之後近墨者黑！”沈佳琳不讓她說魏維的壞話她偏要說！
“劉欣，你管好自己的嘴，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沈佳琳針尖對麥芒的跟劉欣對起來了。
王夢瑤和寧悠然趕緊去勸，王夢瑤說了沈佳琳幾句，沈佳琳很不服氣，氣呼呼的誰也不搭理了，寧悠然在另一邊勸劉欣，劉欣倒沒再說什麽，只是對沈佳琳的厭惡越來越深。
剛回來就忙着跟劉欣道歉，勸劉欣不要跟沈佳琳生氣，連成康的電話寧悠然都沒接到，約會的時候寧悠然怕突然有電話進來擾了氣氛，就把手機設成靜音模式了，還沒來得及改過來，現在大家都相安無事了，拿起手機她才看到上面成康的未接電話和未讀短信.
是成康送寧悠然回來的，還陪她一直走到寝室樓下，看着她上樓以後才離開的，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他的第一個電話就過來了，那時候他開着車還在學校附近沒走遠，雖然剛離開但是卻已經忍不住的想念她，但是寧悠然因為忙着寝室裏的事就沒看到，後來他又發了短信，寧悠然還是沒回，他就突然擔心起來，想她在寝室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擔心，不停的給她打電話一直無人接聽，他一下子慌了，他想到了孔令琳，立馬調轉車頭又回去了。
寧悠然打過去的時候，成康車停在外面，人已經到了寝室樓下，正在着急的跟宿管阿姨說請她上去看看，宿管阿姨是認得寧悠然的，但是她不認得成康，看成康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是工作過了的，她警惕的看着成康，成康說什麽她都半信半疑，急的成康恨不得直接沖上去！
“哎，你幹什麽？這是女生寝室，校外人員不準進，你還是個男人呢，你要是再走一步我馬上報警，抓流氓！”宿管阿姨可不是吃素的，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沒有她的允許就敢在她眼皮子底下違反學校的規定，想都別想！
成康沒轍了，只能一遍一遍的跟宿管阿姨解釋自己跟寧悠然的關系，自己不是壞人，他越解釋，宿管阿姨越疑心，“寧悠然這孩子我知道啊，多好的小姑娘啊，你是他男朋友？你多大了？幹什麽的？不會是專門騙小姑娘的騙子吧？”
說的成康都無語了，自己怎麽就成騙子了？哪一點像了？
手裏的電話響起的時候，成康一看是寧悠然打來的，趕緊接了起來，“你沒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死者
“我沒事啊，手機調靜音了沒聽到你的電話，怎麽了？”三十多個未接電話，十多條未讀短信，寧悠然還以為他發生什麽了，還一直在擔心他呢。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成康堵在胸口的那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看到她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真好。
五年前，成康也是在送孔令琳回去以後開車回自己家的途中給孔令琳打電話，孔令琳沒有接，他以為她有什麽事耽擱了沒能接到他的電話，或者手機沒電關機了等等，就沒放在心上，發了條短信過去，囑咐她早點休息，然後當天晚上就沒再聯系她。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問他跟死者是什麽關系。
死者這兩個字，作為律師，成康很敏感，尤其是當這兩個字還跟孔令琳扯上關系的時候，他記得他當時還以為是孔令琳又在搞什麽惡作劇整他，還想要批評她這次過火了不準再這樣，但那邊用孔令琳手機給他打電話的那個人從始至終語氣都是嚴肅而認真的，一點都看不出是在看玩笑，成康這才慌了。
那個警察說孔令琳手機裏最後一個聯系人就是他，讓他到警局做筆錄。
那天成康像是一個傀儡一樣被警察帶着讓做什麽做什麽，他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也不敢相信昨天晚上還撒嬌的賴在自己車上不讓他走，非要他抱的孔令琳今天就變成了“死者”。
成康花了半天的時間才說服自己，孔令琳是真的不在了。
他沒有去醫院看她最後一眼，因為他心目中的她一直都是活潑可愛，不是冷冰冰的一具屍體。直到她家裏人過來處理好一切他才第一次去她的墓前看她，他看着墓碑上她淺笑盈盈的照片，跟那天晚上的她一模一樣，但是他卻再也觸碰不到她了，她的柔軟和體溫他再也感受不到了，只有硬邦邦的墓碑和一紙照片。
孔令琳是被刺死的，被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了呼吸，是鄰居一大早到陽臺拿東西的時候發現的，據說她當時的情況很慘烈，她被刺傷以後掙紮着爬到了陽臺上，然後歹徒追她到陽臺，自始至終都沒放過她，警察趕到的時候拍的照片顯示她最後的狀态還是在掙紮着求生的，一手緊緊握住一根欄杆，一手藏在身下拿着手機防止歹徒發現。
她臨死之前手機的顯示屏停留在老公成大律師那一欄上，如果歹徒能夠心軟一點點，如果她還有再多一絲力氣，結果可能會截然不同。
法醫說孔令琳的死亡時間是晚上十二點半左右，後來被抓到的歹徒說他離開的時候是夜裏的十二點多一點，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孔令琳是活着的，沒有人知道她當時是完全處于昏迷狀态還是有清醒的時間是在等待的，失血過多，她完全沒有了力氣，那個電話她再也沒能打出去。
如果當時自己把那通電話當回事，如果自己折回去，十分鐘足夠了，如果自己折回去了，孔令琳就不會死。
那場針對歹徒的官司是成康親自參與的。
歹徒說出的理由很可笑，他說他的初衷只是想要搶兩千塊錢，每個月他需要兩千塊寄給家裏，但是那個月他失業了，他只是想要兩千塊錢，并沒有真的想要傷害她，但是他沒想到她反應會那麽強烈，還威脅他說自己的男朋友是律師，他要是敢對她怎麽樣，她男朋友不會放過他。
他本來是想搶了錢就趕緊逃走的，她的話卻吓到他了，但他當時并沒有完全相信她的話，直到孔令琳的手機突然響起，他奪過來一看來電人，顯示對方是個律師，他才動了歹念，扔了手機就從包裏拿出一把刀朝她刺去，怕她叫喊聲太大驚動鄰居他又從卧室扯了枕巾塞住她的嘴巴，也是趁這個機會，孔令琳撿起自己的手機，但她還沒來得及撥出去那個號碼，歹徒就回來了，然後就發生了後來的那一幕幕。
成康用盡畢生所學，以他能想到的各種相關名義起訴他，換來了最好的結局，當法官宣布說他依法被判處死刑的時候，成康差點倒在自己的位置上，幸好被旁邊的助理扶住了。
然後成康生了有生以來最大的一場病，一個多月的時間閉門不出，整個人瘦了一圈，回來以後變了很多，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對于感情，再也不提。
所以，當他打給寧悠然的電話沒有被接聽的時候，他沒有放棄，一遍接一遍的打，一直沒有接通他才會這麽着急，才會小題大做的又折回來找她，一定要親眼見到她安然無恙才安心。
“你不會就因為我沒接到你電話就又回來了吧？”寧悠然不可思議的問成康。
“嗯，我擔心你出事。”寧悠然完好的站在他面前讓他很心安。
“我能出什麽事啊？我是住寝室，那麽多人呢！”寧悠然不知道其中的緣故，只覺得是他太緊張了。
“答應我，以後不準不接我電話，無論什麽時候，好不好？”只不過是又是沒能接到他的電話而已，寧悠然并沒有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但是對成康來說，這件小事可能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好，我答應你！”他這麽“小題大做”，自己以後是真的要注意一些，別再接不到他電話了，要不然他再像現在這樣，急瘋了，不管不顧的來找自己，她自己也會受不了的！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旁邊的宿管阿姨看呆了，想寧悠然這丫頭真的找了個社會上的男朋友！現在騙子那麽多，專門騙不經事的女學生，悠然這孩子不會是被騙了吧？作為大媽的操心和多慮本能讓她為寧悠然擔心起來。
在送走成康之後，宿管阿姨攔住了要上樓的寧悠然，“悠然呢，剛才那個人真是你男朋友？”
“是啊，阿姨，怎麽了？”看着阿姨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寧悠然覺得很奇怪，成康看起來有什麽問題嗎？
“他比你大很多吧？有沒有正經工作？幹什麽的？是本市人嗎？你們怎麽認識的？”阿姨的問題像是查戶口一樣一個接一個把寧悠然砸懵了。
“阿姨，你在擔心什麽？”寧悠然直白的問道。
“你們這些年輕的小姑娘啊可千萬得注意，現在社會上專門騙你們這樣的人可多了，昨天還是前天，廣播上還有報紙上都報了，有個大學的女學生被校外的人販子騙深溝裏去了，過了多少年才被找回來，孩子都好幾個了！這輩子可算是完了！悠然啊，你可得注意，看人不能看表面，我看他儀表堂堂，穿的也講究，但是不能掉以輕心，騙子都會僞裝自己！”阿姨是太閑了，新聞看太多，跟着聯想也豐富起來，就跟劉欣看娛樂新聞看多了對新聞就好像有了天生的敏感性一樣。
“阿姨，他不是騙子，他是我實習的公司的同事，我可以保證他不是！”寧悠然哭笑不得，任何人看到成康都會覺得他是不可多得優質男青年不是嗎，怎麽到了宿管阿姨這裏他卻是專門拐賣小白兔的大灰狼了？
不知道成康要是知道宿管阿姨的想法會作何感想，只是想想那畫面都覺得搞笑。
盡管寧悠然反複跟宿管阿姨解釋成康不是人販子，不是騙子，但是宿管阿姨并沒有因此放心多少，“還是得注意！還是得注意！”
寧悠然也就不再解釋，啼笑皆非的上樓去了。
成康終于安安心心的坐進車裏回家了，回到家以後躺在床上，他拿出手機看着手機屏幕上孔令琳的照片，記憶中那個可愛善良單純的女孩子跟自己的一切過往都浮現在眼前，她給他買的第一套正裝，為他做的第一次飯，總是揚着臉對自己撒嬌，總是給他打電話說想他，總是在自己工作上遇到挫折的時候鼓勵他，把他誇上天，讓他重拾自信，總是要求自己每天都要跟她說我愛你……
那晚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隔着車窗玻璃互道晚安，她不願意先走，非要看着他走她才上樓，兩個人就那麽互望着，跟自己在店裏隔着玻璃看到寧悠然的時候感覺一模一樣。
可是，她已經不在了，寧悠然也不是孔令琳。
成康無數次撫摸着手機上她的照片，失意的時候，高興的時候，酒醉的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照片中的她只是笑着，什麽也不說，就那麽看着他，看的他想哭。
但是寧悠然出現了，她就像是另一個她，同樣年輕可愛，單純善良，連笑容和臉紅的樣子都同出一轍，他分不清是自己可以把她當做了孔令琳還是她原本就真的跟孔令琳相似，反正，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跟孔令琳在一起才會有的感覺和心情在暌違五年之久之後在寧悠然的身上又都回來了。
他換下了手機屏保，把孔令琳的照片放在了手機裏不易發現的角落，以後，他要抱着虔誠的心跟寧悠然交往下去，好好珍惜她保護她。
作者有話要說：
☆、不再隐瞞
“王夢瑤，怎麽沒事的時候也不見你找你的朋友聊天呢，是不是我給你的工作太多讓你都沒時間跟朋友聯絡感情了？”張律師笑着跟王夢瑤說道，很親切的樣子。
王夢瑤覺得這兩天張律師有點奇怪，對自己關注度陡然上升了不止一點，有時候自己正在認真的做着事的時候，不經意的擡頭會發現張律師正看着她，發現她也看到了自己，他還會對她微笑颔首，以前他雖然對她們都挺客氣的，但是還是能感覺到他也在刻意跟她們保持距離，除了正常的工作，幾乎沒有任何私交，但是這兩天，有事沒事的他就會從辦公室出來跟她們聊兩句，尤其是跟她，對她變得特別關心，還帶她跟自己一起出庭，說是讓她長長見識。
搞的王夢瑤一頭霧水，自己的工作一直如常，也沒做出什麽優秀的業績出來，怎麽就值得張律師這麽垂青自己？
“不是，工作沒問題，您放心，我跟我朋友都是下班以後一起回去的路上聊，在辦公室屬于工作時間怕耽誤工作所以比較不會刻意找機會聊天。”雖然聽起來很官方，但是王夢瑤說的也是實話。
“夢瑤啊，你這就不對了，朋友之間就該多聯系多溝通，你看我跟成律師，我們也是朋友，但在辦公室的時候也經常一起聊天的，這工作跟感情是可以兼顧的！”張律師倚着辦公桌對着王夢瑤說教。
王夢瑤在心裏暗暗吐槽:你們都是上司，當然說什麽做什麽都是對的了！
“您說的對，張律師，以後我會注意的！”王夢瑤滿臉笑容的答應着。
“你那個朋友，跟在成律師身邊的那個，叫什麽來着？”張律師拍着腦袋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叫寧悠然！”真是貴人多忘事，自己之前已經告訴過他寧悠然的名字了，他還是給忘了。
“啊，對對！寧悠然！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多跟人家交流交流聊聊天什麽的，工作要是太多你可以跟我說我重新給你安排，可不能因為工作就淡了你們的情誼，再說了，現在的工作拼的也不只是能力，為人處事人際關系更重要，你還年輕，很多事不知道，會做人的人才有前途，我跟你說這些可都是為了你好，你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我的話你應該聽得明白，更得聽進去啊！”張律師今天不是上司，化身長輩來給自己上課來了，王夢瑤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能得到張律師的教育和提點還是很好的。
“張律師，我知道您是為我好，您放心，我都聽進去了！”王夢瑤認同的向張律師保證說。
“好，那就好！”張律師點了點頭，很滿意的回辦公司去了，他想王夢瑤這麽聰明的一個丫頭，他說的話她一定會明白的。
王夢瑤雖然年齡年輕，但是思想可一點都不幼稚，剛開始她還不明白張律師為什麽對自己這麽好，現在他都這麽跟自己說了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會做人？他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讓自己跟寧悠然多接觸，從她那裏得到他想要的信息，然後他會以此提點王夢瑤在公司裏得到更好的發展吧？
雖然張律師并沒有明确說想要自己從寧悠然那裏得到什麽信息，但是王夢瑤相信張律師對寧悠然和成康的關系肯定有所察覺，要不然也不會對自己突然這麽好，以前張律師就知道自己跟成律師的實習助理關系不錯，那時候他對自己并沒有什麽異樣，猛一下這樣，他肯定知道些什麽了。
只是張律師跟成律師的關系一直好的不得了，王夢瑤不明白張律師讓自己從寧悠然那裏套出成康的什麽消息，都是朋友，有什麽事不能直接問還得拐彎抹角的打聽呢？
但是這種事，王夢瑤做不出來，寧悠然是她的朋友，她不能利用她，而且自己只是個實習助理，要是出了什麽事，被拿來頂罪的那個人一定是自己，成康的那件事剛過去，這點教訓她還是知道的，人微言輕出了事也是充當其沖，自己雖然有想在德成繼續待下去的意思，但是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生存下來不是她的方式，所以，無論于公于私，張律師的交易她都不能做。
寧悠然跟成康的關系已經明明白白的确立了，雖然已經做好了被人知道然後被人指指點點的準備，但是每次真的走進律所的時候，寧悠然還是做不到，她密切注意着別人的目光和動作，好像每個在說話的人都在談論自己，哪怕隔着玻璃她根本就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麽，終于穿過長長的走廊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才能松口氣，這幾天幾乎每天她和成康都會抽時間約會，有時候是在下班以後，有時候是在上班之前，成康倒是不在乎會被人撞見，但是寧悠然在乎，所以每次約會完以後，晚上的時候還好，成康可以送她回去，但是如果是在白天，她一定不讓成康送她到公司，成康還勸她不要瞎擔心，信誓旦旦的說幹脆直接挑明，大家都知道了也沒什麽，反正有他在，沒人敢把她怎麽樣。
今天剛回到座位，程姐馬上又吩咐她到別的部門取資料，又要穿過那條到處都是人的走廊，她叫苦不疊，但是又不能說不去。
“寧悠然，你怎麽了？怎麽磨磨蹭蹭的？”程姐是最讨厭動作慢的人了，寧悠然進來的第一天她就明确說過了，所以看到寧悠然扭扭捏捏的心裏很不爽。
“程姐，不好意思，我馬上就去！”寧悠然陪着笑打算快步穿過走廊，快去快回。
“等一下，你先把這個文件送給裏面的成律師讓他簽個字！”程珠忙的不可開交，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文件頭也沒擡的交給寧悠然。
“哦。”寧悠然答應着，拿起文件就敲門進去了。
門剛合上程珠立馬就停下手頭的工作，靠近成康辦公室的門，昨天跟公司同事聚會的時候有人說在某餐廳看到成律師跟他的實習助理一起吃飯，兩個人很親昵，還互相喂對方吃飯，甜蜜的要死，問程珠她帶的實習生是不是跟成律師在一起了，程珠無法想象一本正經的成康跟自己年輕不經事的小助理互喂的畫面，當時就否認了，但是回去後想想，越想越不對勁，也就留了個心眼，觀察寧悠然跟成康是不是真如她們所說的那樣。
現在她耳朵都快要貼在門上了，想聽聽裏面除了工作有沒有談別的，他們具體說了什麽程珠聽不見，但是寧悠然的笑聲隐隐約約的她還是聽到了，而且自己只是讓她送個文件簽個名，這都進去兩分鐘了還沒出來。
程珠暗暗後悔，自己也太粗心了，怎麽就沒往那方面想？同時也暗暗佩服，現在的小姑娘真是了得！
寧悠然雖然是自己帶的徒弟，但她是成康的女朋友，以後自己就不能像以前那樣随便使喚她了。
她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剛才讓寧悠然去別的部門取資料，現在既然這樣了，還是她自己跑這一趟吧。
“簽好了？給我吧。”程珠從寧悠然手裏拿過文件看了一眼，沒什麽問題就放進文件夾裏了，“對了，那個資料我已經拿過來了，你不用再去了。”
“啊？已經拿過來了？麻煩你了，程姐！”本來是應該自己做的事，寧悠然很不好意思。
“沒事，又沒耽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