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陳雨行來到S城兩個月後，愛子心切的陳媽媽也來到這個城市買了房子。在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有兒子，絕不放心他長年累月獨自在外。所以陳媽媽在這十年中有一大半的時間是在S城度過的。
陳媽媽很善解人意，她知道年輕人希望擁有屬于自己的空間，所以不願和兒子住在一起，而是選了一處依山傍水的清靜之地獨自居住。只要可以和這唯一的兒子經常見面，她就滿足了。
陳雨行對她也非常孝順。從小經常看到爸爸做對不起媽媽的事情，他很為媽媽抱不平。
從他不太懂事時起，就看到爸爸總是帶女人回家，而媽媽就會乖乖地把床讓出來，去他的卧室哄他睡覺。每次他問媽媽為什麽總有阿姨要到你床上睡覺時，媽媽總是凄然一笑。年齡大一點懂事後，他就再也不能夠容忍這種事情。要玩女人大可以在外面玩，非要帶回家，非要媽媽把床讓給她，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每次他去阻止這種事情總是會得到同一個結果，那就是被爸爸大罵一頓，然後猛得将門鎖上，事後還總要找媽媽的麻煩，認為是她慫恿兒子這樣做的。
他越來越恨爸爸，認為他就是一個想盡辦法欺負媽媽的變态人渣。爸爸再疼愛他也沒用，因為他對媽媽太壞了。他也不認為爸爸真的疼愛自己，如果真的疼愛自己，為什麽總是欺負媽媽惹自己生氣呢？
雖然他很反感爸爸帶女人回家，但是從小的耳濡目染，使得他比一般男孩要早熟。他總是一邊恨着爸爸，一邊好奇他究竟和那個不速之客在媽媽的床上做了些什麽……十歲時，他就趴在門縫裏偷偷地看到了他們做了些什麽，所以從那時起，他便懂了男女之事。不過，他的初戀卻發生在五年後。
初三暑假的一天晚上，爸爸帶了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年輕女孩回家。那個女孩和以往帶來的女人截然不同，渾身上下沒有半點風塵氣。長發披肩，明眸皓齒，眼神純淨得沒有半點雜質……他的心怦然一動，這個如神仙般出塵脫俗的姐姐為什麽也要做這種事情？
意識到自己對這個女孩動了心，他很內疚，怎麽可以愛上和媽媽搶丈夫的女人？媽媽如果知道一定會很傷心！既然和別人搶丈夫，肯定是壞女人，千萬不能被她僞裝出來的純情模樣騙了！
可是，那純淨如水的眼神怎麽可能是僞裝出來的呢？她之所以會做這種事情一定是有苦衷吧！也許是家裏貧窮欠了很多債或者交不起學費，一時糊塗才選擇了這條路，也許是失戀了一時想不開所以自暴自棄……總之跟着一個老男人做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是出自她的本心。他越來越相信這個漂亮姐姐的靈魂純淨得一塵不染，因此決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被糟蹋。
他本來打算強闖進卧室阻止，轉念一想行不通。如果這樣做将會得到和過去同樣的結果：被大罵一頓後轟出來，事後媽媽再被劈頭蓋臉地罵一頓。那麽有什麽辦法可以阻止爸爸對漂亮姐姐“作惡”呢？只有裝病，而且是突發疾病。于是他按住右下腹叫了起來。接下來爸媽着急地送他去醫院，漂亮姐姐免遭于難。他以為保住了她的清白之身，很是高興。
他萬萬沒想到，第二天晚上，一切還是發生了。他對這個女孩很失望。她為什麽那麽不自重，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呢？午夜時分，趁爸爸熟睡之際，他走到了這間卧室，碰了碰女孩，說要和她談談。她很鎮定，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他領着她走到了不遠處的街心花園。雖然滿心怒氣，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叫我出來有什麽事？”女孩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溫軟得令人沉醉。他的心怦怦直跳，怒氣已經消了一半。
“你知道我昨晚為什麽裝病嗎？”他冷冷地說道。
“不知道。”半晌後，她緩緩吐出這三個字。
“我以為你是一時糊塗才會去做這種事情的，事實證明我錯了……你根本就是這種人！”他苦笑了一下，“我費盡心思去救你，想不到只是推遲了一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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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遲一天？你以為我以前是冰清玉潔的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頓了頓，接着說道：“你真是太單純了。”
此刻，他妒火中燒，往她面前逼近了一步：“不是第一次，是第幾次？”
“記不清了，我已經跟着他三個月了。”她淡淡地回答道，繞過了橫在面前的他，徑直朝前走着。
“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欠了很多錢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幫你想辦法。快點和他斷了吧！”他也只顧跟着她的步伐。
“和他在一起，不全是為了錢。如果不是他，我早已經堕入風塵了。三個月前，在我坐臺的第一天認識了他，他要我跟着他做情人，所以我就不再坐臺了。”她的語氣仍是淡淡的。
“為什麽要去坐臺？你就是不自重！”他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憤怒。然後覺得話說得有些重了，接着說道：“你有苦衷的，對嗎？”
“在我三歲時，我爸爸就去世了。五歲時，媽媽帶着我改嫁。繼父是一個國企老總，在外邊道貌岸然的，回到家就以糟蹋我們母女取樂。他經常會罵我媽是二手貨，罵我是野種。
“從我十歲起，他就經常偷看我洗澡。我媽為此和他吵過很多次架，不但沒有令他悔改，反而變本加厲。我十二歲時，他就開始偷偷摸我。十三歲生日那天早上，我媽出去為我買生日蛋糕時，他就爬到了我床上，強·暴了我。從那時起，只要我媽不在家時，他就會強·暴我。
“他說我們母女倆都花他的錢，所以都應該和他上床。最可恨的是，他經常在我面前出言侮辱我媽媽，把他們夫妻生活的細節都講給我聽，然後再用一些無比下流的話來罵我……他根本就是個變态。
“十四歲時我媽子宮肌瘤住院一周，在這期間他甚至會逼我吃那種藥，讓我主動找他要……
“我媽知道後，實在忍無可忍，向他提出離婚，可他揚言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殺了我們。所以，我媽只好要我住校，永遠不踏進這個家門。從那之後，我沒有再花過他的臭錢，都是自己打工養活自己。
“半年前，我媽被他抛棄，還落下了一身的病。我打工掙的那點錢根本不夠她看病的，所以考慮了一段時間，心一橫就去坐臺了。”她似乎是一口氣講出那麽多話的。頓了片刻後，她說：“所以，你想錯了，我不是冰清玉潔的……我很髒，不是一般的髒。”
陳雨行鼻子發酸，一把将她攬在懷裏：“這不能怪你，不要再說你很髒，在我心裏，你就是冰清玉潔的……我愛你，自從見你第一眼起就愛上了你。”
“我不配被你愛……你可以要我……像你爸爸一樣……卻不要去愛我。”她邊說邊牽起了他的手，找到一把長椅，坐了下來。
“只要相愛就相配。”陳雨行笑了笑，羞澀地問道，“你愛我嗎？”
他雖然只有十五歲，但身高已經接近一米八，身材也很挺拔，完全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再來看看這張臉，眉如墨畫，鬓若刀裁，膚若凝脂……簡直像從畫中走出的美少年。面對如此絕色美男，又有哪個十八歲的女孩會不動心呢？
“愛。”雖然此刻天太黑，他絕對看不到她臉上泛起的紅暈，但她仍是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羞澀過了。
他捧起她的臉，吻了起來，待要吻她的嘴時，總覺得鼻子太礙事。“我們的鼻子都太高了。”他傻裏傻氣地說道。
她笑了起來，笑聲甜得令人心醉。從五歲起，她就沒有這樣幸福地笑過。
翌日晚上，他們去酒店開了房。在她的調·教下，他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盡管有很多次性經歷，但性·愛結合在一起的美好感覺，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激情過後，她有過片刻的後悔：他還這麽小，和他做這種事情會不會害了他？但再看一眼他的絕美容顏後，後悔的感覺立馬煙消雲散。這麽一個絕色美少年，即使為他犯罪也是值得的，何況，自己也沒有強迫他。
陳雨行笑望着她：“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忘記問了。”
“林雪。”她笑盈盈地回答。
“林雪，好美的名字。那我以後就叫你小雪吧！”陳雨行收起了笑容，“小雪，以後不許你再和我爸爸做這種事情，要徹底和他劃清界線，你是屬于我一個人的……我将來還要娶你呢。”
“娶我？你是在開玩笑吧？”林雪輕輕地，無比珍惜地吻了吻他的臉頰，“即使你将來真要娶我，我也不會嫁給你的。那樣對你不公平，我也沒有那麽自私。我這種女人……”
陳雨行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深深地吻了她一分鐘後，氣喘籲籲地說：“不許你再這麽妄自菲薄……如果你再這樣，我會生氣的。”
“好好，不說了，我怎麽忍心惹你生氣呢？”林雪刮了刮他的鼻子，“以後我們在一起，不做與愛無關的事情，好嗎？”
陳雨行滿意地笑了。接下來，他們又纏綿了一陣，才相擁而眠。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