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吃泥巴
“大家別客氣,快嘗嘗我的手藝!”溫柔坐下,搓了搓手,招呼道。
“好!我先來嘗嘗!”盛堯山見沒一個人動手,率先起身,拿了一個*的泥團。
衆人的目光從桌上的一盤泥團,轉移到盛堯山手中的一個泥團,紛紛張大了嘴瞪圓了眼,疑惑的觀察着如何吃泥巴。
盛堯山手中拿着泥團,左右看了一圈,絲毫沒找到突破口,心道:這泥巴真能吃嗎?不管了,反正是溫姑娘做的,定是美食吧!
此番想着,拿起泥團,張大了嘴巴,便要往嘴裏送。
“且慢!”溫柔一見,趕緊叫停。
“此菜名喚‘叫花雀’取自‘叫花雞’的做法,用的是盛将軍獵到的麻雀,雖然個頭小了一點,但味道絕對十足,不過吃法卻有講究!”溫柔緩緩說着,随手也取了一個泥團,放到自己面前。
盛堯山聞言,不禁放下了自己手裏的泥團,準備看着溫柔是如何享用這道美食的。
只見溫柔拿起泥團,在桌上輕輕磕了幾下。
“啪!”泥團裂開。
一抹熱氣從縫隙中蹿了出來,進而便是各種豐富的香氣。
荷葉的清香,熟肉的脂肪香,各式調料燒制加熱後的醬香……一波又一波的沖擊着大家肚裏的饞蟲。
溫柔輕輕揭開那層荷葉,一團小巧的绛色的肉塊出現在手中。
表皮酥脆,泛着油光。
溫柔小心的撕了一塊小腿肉下來,手握着腿棒,肉端直接放入口中,抿着嘴陶醉的咀嚼着。
衆人的視線齊齊盯住溫柔的嘴巴,又齊齊咽了一大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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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溫柔才不緊不慢道:“入味還不錯,就是肉太少,果然麻雀沒有雞肥!”
盛堯山嘿嘿了一聲。迫不及待的也磕裂了自己面前的泥團,撕開荷葉包,倆手扯住麻雀的兩只腳,直接用嘴連皮帶肉撕下好大一塊來。
“好吃!”盛堯山大呼。
說罷,又啃了一口。一只叫花雀被他三口兩口啃得幹幹淨淨。
“過瘾!”盛堯山又呼一聲!
此刻溫柔那邊的一只還在慢慢品嘗。桌上那盆泥巴上,突然多了好多只手。
再看時,泥巴紛紛被打破。衆人各個或單手拿腿,或雙手啃翅,或吮吸、或大嚼,一陣咂嘴聲。
唯有任越坐在那裏,看着衆人的吃相直搖頭。
“任三,你怎麽不吃?”盛堯山擡起頭,一邊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頭,一邊問道。
“老師,您再吃一只!”任越不接盛堯山的話。只是扶着袖子,用筷子穩穩的夾了一塊泥團,放在松濤先生面前。
“任三,說真的,你不吃簡直就是遺憾,我盛堯山走南闖北的。什麽好吃的沒吃過?溫姑娘這道叫花雀做的簡直是絕了,巧借叫花雞的制法,讓我們真是大開眼界!不過有肉沒酒,真是可惜!”盛堯山說罷,輕輕嘆了口氣。笑着搖了搖頭。
“堯山哥哥,我知道哪裏有酒!”劉顯聽說盛堯山要酒,來不及咽下嘴裏的那口肉,便搗騰着兩只小胖腿跑開了。
不一會兒,只見劉顯吃力的抱着一個壇子,小心翼翼的放在盛堯山的面前。
任越見到這只壇子,臉更白了。
“九皇子殿下,這是……”盛堯山指着壇子,詫異的問。
“這是任越哥哥上次帶回來的!嘿嘿。”劉顯說着,偷偷看了看任越。
“剩得不多,大家分着喝吧,喝完了我再去買就是了。”任越面無表情,起身将壇中為數不多的酒,分倒在盛堯山,松濤先生和自己的碗中。
“呦!上回的朝露酒,你還沒喝完呢!”盛堯山端起碗,灌了一大口笑道。
“你以為都和你一樣!品酒如牛飲!”任越低頭品了一小口。
“呵呵,香炙配美酒,悠然田園間,真乃人生一大樂事啊!”松濤先生搖頭晃腦,看起來吃得很是得意。
先生,我這個愚鈍的徒弟,您收得還是挺值的吧!”溫庭見狀,把頭湊了過去。
“臭小子,快點吃!吃完默書去!你妹是你妹,你是你!若是讀書不用功,明年童生再丢我的人,我定不饒你!”松濤先生張開微閉的眼,狠狠的瞪了溫庭一眼。
“是!先生!”溫庭摸了摸鼻子,很是委屈,在家是臭小子,在這還是臭小子,唉!我定要發奮用功,早日擺脫臭小子的稱呼!
“先生,哥哥自幼聰慧,若是先生加以點撥,相信哥哥明年定會出人頭地!”溫柔幫襯了一句。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不懂的,大家都能幫着解決!”盛堯山見狀也跟了一句。
“盛堯山!你!你幹嘛喝我的酒!”任越一聲怒道。
衆人的視線尋聲齊聚盛堯山和任越之間。
只見盛堯山面前的酒碗空空見底,方才他果真是拿起任越面前的酒碗猛灌了一大口。
“嗨!都是自家兄弟,分那麽清楚幹嘛,什麽你的我的,有酒大家一起喝!”盛堯山不以為意。
“誰跟你一起喝!”任越微惱,将酒碗推到盛堯山面前,自己拿起筷子準備夾菜,卻發現滿桌的碗盤中,竟無一樣合自己的胃口。
只得放下筷子,拿了一塊只放鹽漬的烤餅,小口咬了起來。
“任公子,可是沒有中意的飯菜?”溫柔見狀問道。
“溫姑娘莫要管他!這滿桌的美食,大夥吃都來不及呢?哪會有不合口的?堂堂好男兒,長得像個閨女,吃東西也跟娘們兒一樣挑三揀四。”盛堯山瞥了一眼任越,笑了笑,又拿了一個麻雀放進嘴裏。
“近日水土不服,又逢天氣幹燥,我還是吃些清淡的好了。”任越不理會盛堯山,轉頭看了看溫柔。
“恩,任公子稍後,我去給你炒盤青菜!”溫柔飛快的奔廚房去了。
可是,一進廚房。溫柔又後悔的要命。
這個任越,前世就挑嘴,不知日後該有多不便!今生我定要治改了他這毛病!
溫柔想着,左右尋了一圈,拿過方才沒來得及用上的兩只小麻雀。用刀輕快麻利的剁了起來。
鮮姜青蔥爆香鍋底。滾沸的鍋中,片片清翠的菜葉紛飛,一顆顆乳白色的珍珠漂浮在一片翠綠之中。
“珍珠圓子羹來了!”溫柔端着一只大湯碗進了廳堂。
“好香啊!這是什麽?”水墨側頭問道。
“菜羹。”溫柔認真道。
“不是說去炒個青菜嗎?怎麽做了這個?”任越見湯羹清爽。顏色翠綠誘人,無油星葷肉之類,拿起調羹,便盛了一碗。
“青菜太少,不夠炒一盤,我就做了湯羹。”溫柔忍了忍笑,再次認真道。
“這羹真鮮,妹妹,你用什麽做的?”溫庭也喝了一碗。
“青菜和面做的。”溫柔回了一句。
“哦?面也能做出如此鮮美的味道!”盛堯山喝了一口。驚呼道。
“任公子覺得呢?”溫柔看了看任越。
“尚可,清淡爽口而已!”任越頭也沒擡,無聲無息的将那碗羹喝淨,又添了一碗。
“恩,清淡就好,多吃些。”溫柔心中暗暗好笑。什麽面做的,那分明就是麻雀肉做的小巧肉圓,只是配了些青菜裝飾而已!
看來任越并非不吃,只是對那些表面看起來油膩葷腥的食物有抵觸罷了!唉!讀書人的斯文!今日這碗羹,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就這樣慢慢給他改着。溫柔默默想了片刻,又融進了大家歡快吃飯、談天說地的愉快氣氛中。
“溫姑娘,你這朝露酒真的是一絕!那日我喝了,至今還回味無窮。若是姑娘得空,可否多釀制些,快過年了,我想帶些回去,讓京中的兄弟們都嘗嘗!”盛堯山放下碗筷,提了一嘴。
“酒不是白送的!一兩銀子一壇!”溫庭聽罷,趕忙接了一句。
“溫庭,我盛堯山什麽時候說是白拿了!這是五十壇酒的定金,勞煩溫姑娘了!”盛堯山潇灑的伸手自胸口處摸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在溫柔的面前。
“盛将軍放心,您走的時候只管到醉仙樓取就是了!”溫柔也不推辭,拿過那張百兩銀票裝進腰間。
“不用找了,剩下的權當是謝謝姑娘近日來的款待!”盛堯山大手一揮,豪爽的笑道。
“盛将軍說得哪裏話,取酒之日,找還的銀子一并付清。”溫柔擺了擺手。心道,還是和前世一樣,揮金如土,知道你家是丞相豪門,可也不用這麽闊綽吧,銀子都是辛苦賺的,還是省着些為好!
“丫頭,你這手藝,老夫可是賴上了哈!臭小子只管在我這安心讀書,打今兒起,老夫的兩餐便去你那醉仙樓了,只是千萬莫要像那個府尹那般鋪張,老夫的俸祿有限,呵呵。”松濤先生吃畢,很是愉快,滿臉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先生放心,有什麽喜歡吃的,盡管說來,小女子定當盡心竭力!”溫柔應道。
“總算不叫我老頭了,呵呵!”松濤先生捋着胡須。
松濤先生收下溫庭的消息,當晚便在溫家傳開了。
溫守正終于知道閨女近日來忙活的所謂何事了,不僅老淚縱橫。
“臭小子還算有福氣,想必明年童生有望啦!”溫守正喜極而泣。
“爹,既然哥哥的事辦妥了,打明兒起,我還是跟您去醉仙樓學廚!”溫柔甜甜的說。
“好!爹一定把更多的廚藝都教給你!”溫守正鄭重的點了點頭。
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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