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卻沒有開口,而夏玉蕊也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情緒的宣洩口一般,聲淚俱下,“我用了那麽多手段,想了那麽多辦法,只是為了把你從她身邊搶回來,如果我不愛你,我不會做這些事,可她呢,她都做了些什麽?如果她愛你,怎麽會跟別人私奔!”
沒等夏玉蕊說完,便被沈宇辰一巴掌打得摔倒在地。
“你沒有資格說她。”
沈宇辰冷冷地咬着牙,想起夏茹搶救的那一天,她在手術室裏命懸一線,眼前這個女人卻差點毀了她生存下去的最後一絲希望!
如果不是她,夏茹現在一定還好好活着,怎麽可能會因為産後虛弱大出血再度過世!
注視着她的那雙冰冷雙眸,變得愈發陰鸷。
“既然你不能跳舞了,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了。送她去紙醉金迷!”
紙醉金迷是什麽地方?
安城最大的娛樂場所,出現在那裏的女人,全部都是權貴的玩物,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自己深愛了這麽多年的男人,竟然最後就這樣對待自己……
廢了自己的雙腿,還要把自己扔到那種地方,這和把自己打入地獄,又有什麽區別?
地上趴着的女人忽然絕望地笑了出聲,只是那聲音空洞得讓人害怕。
“沈宇辰,你活該孤獨終老……你根本不愛任何人,你只愛你自己……”
24.癡心錯付
“我究竟愛誰,也輪不到你來評判。”
沈宇辰冷冰冰地開口,示意身旁的人将她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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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蕊的聲音尖銳的像是撞碎的玻璃。快要擊穿人的鼓膜。
助理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沈總……真的要這樣做麽?”
“你看我像在說假話麽?”
沈宇辰閉上雙眼。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夏玉蕊的時候。
他搬完道具,連忙到後臺去看,卻只見到一個酷似夏茹的人站在後臺。正在收拾東西。
他試探着開口,叫了夏茹的名字。但是那個女孩兒卻轉過頭對他笑。
“抱歉。你認錯人了。”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句話時。他忽然感到有幾分僥幸。
那時的他不懂,現在才明白過來。
他心裏明明知道,當時站在臺上的人是誰。卻死活也不想承認。因為,在那天之前,夏茹都是他最好的朋友。最親密的親人。
陌生人可以變成情人,如果和平分手。還可以做朋友。
可是朋友一旦變成情人,一旦分開。就是再也回不去了。
當時的僥幸,只是因為他害怕自己對夏茹動心。
只可惜這個道理明白得太晚了。如今,他再也沒有機會去挽回了。
“沈總。我們得去趕飛機了。”
“知道了。”
夏茹的母親當年在國外的一家劇院工作。這一次,沈宇辰要去談的便是要将這家劇社買下來。因為涉及到其他國家,所以比較麻煩,一去可能要去好幾天。
以前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好像時間很長,日子很慢,可是自從得到夏茹已經故去的消息,沈宇辰就感覺時間好像停滞了下來,每一秒都是折磨。
下了飛機,到了酒店,透過大大的落地窗,望向窗外,心中卻剩下一片蒼涼與漠然。
夏茹很少哭,沈宇辰唯一一次聽她哭,就是夏母回來看她,之後帶着夏玉蕊走了的那天。
兩個人玩得好好的,夏茹坐在臺階上,突然淚珠就落了下來。
沈宇辰吓了一跳,但還是皺着眉坐在了她的身邊,也沒有說話。
那是個黃昏,夕陽像橙色的果汁,一點一點灑在山頭,漸漸變成一片湛藍的夜空。
夏茹哭着哭着,變成了嚎啕,又轉成了抽噎。
全程什麽也沒有說,他也什麽也沒有問。
直到夏茹的父親喝完了酒,晃晃悠悠地從小路回來,夏茹才抹了把眼淚,轉身進了屋。
誰也不知道,當時的夏茹有多想和母親一起走。
誰也不知道,夏茹的母親之所以不帶她走,只是不想讓她像自己一樣,跳了一輩子舞,卻依舊孤獨。
誰也不知道,那天的沈宇辰有多想抱抱她,告訴她,別哭,還有我。
只是,一切的一切都在須臾中颠覆,措手不及。
終究是她癡心錯付,終究是他悔之晚矣。
良辰美景又如何,沒有良人在側,一切都是光陰虛度。
沈宇辰落寞地笑笑,背上外套,轉身出門。
他突然很想再去那家劇場,即便碰不到想看見的人,感受到一下熟悉的氣息,也能讓他心安。
25.不能拖累他
夏母剛剛接手這裏的時候,這裏還是個小劇場,也沒有什麽人。并不賣座。
用了很久的時間。才一點點培養出現在的口碑。偌大的劇場,幾百個座位,短短幾個小時。便已經座無虛席。
沈宇辰坐在最後一排,燈光慢慢暗下來。只有舞臺上的燈光。追逐着舞者。
翩翩起舞之間,如同互相追逐的蝴蝶。沈宇辰靜靜地望着臺上,雙目卻仍是忍不住放空。
然而此時,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沈宇辰起身到了門外接聽。是助理打來的電話。
“沈總。項目的合同出了點問題,我重新寫了一份,發到了您的郵箱。”
沈宇辰“嗯”了一聲。想了想,“劇場現在的負責人。你約到了嗎?”
“約到了。但是負責人說這幾天家裏有事,暫時不能談。不過他一直在後臺,說如果您現在有時間的話。也可以去找他,因為明天他就要坐飛機走了。”
沈宇辰沒有多說。直接挂了電話。
負責人的辦公室在二樓,他閃身出門上了樓梯。
而此時劇院內的舞臺上。一抹纖細的身影,出現在細碎的燈光之中。
如一只優雅的白天鵝,伸出手臂,緩緩旋轉,優美的脖頸伸出好看的弧度,在燈光中翩翩起舞,随着音樂聲,時而喜悅,時而悲鳴,時而沉靜。
半晌,一舞謝幕,演員也終于停下了腳步,只是好像還沒有走出來似的,眉目之間隐隐哀傷,更添了幾分柔弱。
“穿得這麽少,小心着涼。”
剛剛走到舞臺後,只穿着襯衫西褲的男人便皺着眉頭将手中的西裝披在了女人的身上。
“我沒事。對了,賀安,安如在後臺嗎?他現在怎麽樣了?”
“好多了。”
賀安看向女人的眼光中帶了幾分溫柔,“剛哄着睡了。”
女人笑了笑,望向化妝鏡中的自己,眼神中卻帶了幾分落寞。
柳眉杏眼,紅唇皓齒,卻也任歲月在臉上添了幾道痕跡。
夏茹垂了垂眸子,“過幾天,你也該回國了吧?我之前聽到你父親打電話給你了。這麽多年,你一直耗在我身邊,也難怪你父親要生氣了。有時間,還是回去看看他吧。”
“要回去就一起回去。你不答應我,那我就不回去。”
賀安難得耍賴,抓着夏茹的手腕,讓她有些無奈,只得溫柔地看着他笑,“你父親年歲已高,只是想看你成家,才能放下心。”
“你明明知道,我心裏是怎麽想的。”
賀安忽然變得認真了起來,夏茹愣了一下,低下了頭。
為了讓她能夠徹底地逃開沈宇辰,他甚至不惜編出謊話,又連夜帶自己出國,現在看來,自己麻煩他已經夠多了,哪裏還能拖累他一輩子呢?
眼看着氣氛僵持了起來,遠處卻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夏茹,老板說讓你上樓一趟,他明天就要出國了,有點事情跟你交代。”
夏茹點點頭,回身将西裝外套交給賀安,轉身跟上了助理的腳步。
26.不能賣!
夏茹走到辦公室的時候,門半掩着,像是有什麽人剛剛離開過似的。
但是她也沒有多想。敲敲門。等着裏面傳出請進。才推門走了進去。
老板站在辦公桌旁正在整理文件,擡頭看了一眼夏茹,神色有幾分凝重。“先坐吧,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
夏茹還不知道将要發生什麽。漫不經心地坐在沙發一邊。而老板則坐在了她的對面,将手中的文件夾放在了桌面上。
“我知道這些天。為了這個劇院,你和賀安都付出了很多,但是我很抱歉。我已經不能再負擔下去了。所以,我把劇院賣了。”
夏茹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老板頓了頓,便又開口道。“我曾經認識你的母親,她是一位非常好的舞者。我和她是忘年交,如果我有一點辦法。都不會将這個劇院棄之不管,但是我現在急需用錢。合同我已經簽完了,在這。如果你……”
老板還沒說完,夏茹“噌”地一下站了起來,“這是我母親一生的心血,你怎麽能把它賣了!”
“你先冷靜一下。”老板抿了抿唇,“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一開始做出這個決定也很痛苦,但是我想,如果你母親在的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