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而感覺到了解脫。
好像心裏憋着的那一口氣，終于吐出來了一樣。
不管沈宇辰會怎麽對她，她今天都走定了，就算跳樓，她也要離開這裏。
然而，讓夏茹沒想到的是，沈宇辰突然抱住了她。
35.真相揭露
夏茹習慣性地掙脫，卻沒有掙脫開，沈宇辰牢牢地把她按在懷裏。另一手卻掏出了手機。按下了播放鍵。
裏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是賀安。
“今天晚上她們會經過那個路口。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賀少。我一定會做得不留痕跡的。”
“記得從左側撞過去。”
“賀少為了留下夏小姐，真是煞費苦心啊。”
“我會讓小茹坐在外側。這樣就不會傷到她了。”
賀安的聲音是那麽冷酷。冷酷到好像變了個人。
夏茹仿佛看到了車禍那天的場面。車子朝她們的車撞來時，整個車都被巨大的撞擊帶得向後退去。一下子撞到了路邊。
那一刻，她什麽也聽不到，只能看見夏玉蕊的雙腿被卡在了車縫。鮮血不斷地從她的身下流出來。一點一點滴在了地上，而她也被打不開的車門堵在了車裏，手忙腳亂地給急救中心打電話。等她們來的時候，夏玉蕊已經快要沒有知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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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停地和夏玉蕊說話。讓她堅持住不要睡過去，可是握着她的手。又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在一點點消失，看着她推進手術室。夏茹渾身都是血，坐在門外。整個人都是慌的。
就像現在，心慌得連手都在顫抖。
那天是她人生的分水嶺。夏玉蕊做完手術在病房，醫生說，她的情況很嚴重，還要看後續恢複情況，如果恢複的不好，可能站不起來，就算恢複得好，以後也不能一直跳舞了。
可是夏茹只是輕傷，額頭擦破了皮。
她去找夏玉蕊，看見她就坐在窗邊的輪椅上，整個人陰測測地盯着她。
夏茹剛想開口關心她兩句，夏玉蕊就猛地将手邊的水杯朝她扔了過來。
“為什麽你沒事！為什麽受傷的人是我！為什麽是我再也不能跳舞了！”
玻璃碎片砸在地上，瞬間炸裂開，碎片濺到了她的腳邊，劃傷了她的小腿。
夏茹小心地向她走近，卻被突然暴起的夏玉蕊推倒在地，脖頸被她扼住，空氣漸漸變得稀薄，像是要掐斷她的喉骨那樣用力，如果不是爸爸媽媽趕來了，或許她真的會死在夏玉蕊的手裏。
後來，夏玉蕊就走了，和媽媽一起出國複健，再也沒有了消息。
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見到她，卻沒有想過，這一生一世，還有同她再見面的機會。
更沒有想過，當初那場車禍的罪魁禍首竟然是賀安，而且，錄音在此，半分抵賴不得。
她以為自己會哭，可是眼淚好像流幹了一樣，只有鼻子感覺到一陣酸澀。
這座城市這樣美麗，卻從來不肯對她友好，安城，對她來說，從來也不是安寧。
夏茹深吸了一口氣，“把孩子還給我。我要離開這裏。”
沈宇辰沒有說話，抱着夏茹的手又緊了幾分。
“我不在乎他姓賀還是姓沈，如果你願意留下來，我會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夏茹牽起嘴角，卻是笑得異常凄慘。
“我更希望，以後他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36.威脅
“夏茹。”
沈宇辰依舊沒有松開雙手，而是将她抱得更緊了幾分。
示弱從不是他的性格，他永遠也不會和夏茹說。那幾年沒有她。他的日子是怎麽過的。
只要一閉眼。眼前就是她渾身是血的樣子，他想要伸手去救，卻被牢牢地隔在玻璃外。只能望着她的身影漸漸遠去，那種痛。折磨得他夜夜無法入睡。
“劇院要出售的消息是在上周得知的。我本來有個重要的會議，但是聽到這個消息。也還是放下了手邊幾億的生意，趕去了劇院。我知道，這個劇院記載的不光是你母親的心血。還有你的牽挂。現在我只慶幸，如果我當初的心思少了半分，現在一定見不到你了。”
夏茹依舊不屑地冷哼。“你覺得，你對我的愛。是用錢來衡量的？”
“我沒有這樣想過。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哪怕那時賀安告訴了我你的死訊。我也沒有再愛過別人，從前是我糊塗。不肯承認，只怕情人分手就是陌路。但是現在，我想告訴你。如果餘生只能與一個人共度，那我只願那個人是你。”
夏茹靜靜地盯着沈宇辰，似乎想要在他的臉上找到一絲說謊的痕跡。
但是，并沒有。
他很真誠，真誠得讓她覺得不真實。
這話如果是兩年前說，她會感恩得馬上就牽上他的手，恨不得下一輩子的幸福都搭在這個人身上。
如今經歷過大起大落，她實在是沒有這個勇氣再去相信一個曾傷害過她那麽深的人，也實在是沒有勇氣将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他的身上。
從前是她太傻，付出了那麽多真心，卻只換回了一個如此悲慘的結局。
所以，她還是堅定的表态，“把安如還給我，我現在就要離開。我不會留在安城，更不可能留在你身邊，我過去經歷過的痛苦，還沒有廉價到只要一句話就可以原諒的地步。”
“那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錢，賀家，劇院，或者是夢想，或者是我們的婚姻，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幫你實現！”
“我想要你再也別出現在我身邊，你能做到嗎？”
沈宇辰仿佛被什麽東西哽住了喉嚨，沉默了半晌，才輕輕開口，“除此之外，什麽都行。”
夏茹諷刺地一笑，瞥向了窗外。
“你說人是不是就是犯賤，總是等到了失去，才知道追悔莫及？可是，沈宇辰，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可能了。”
沈宇辰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向前挪了一步，想要拉住夏茹，可是夏茹卻突然眸子淩厲地瞪了他一眼，向後一退，站在了窗邊，伸手打開了窗戶。
白色的窗簾在身後飛舞着，輕輕揚起一角，好像随時都會卷到樓下。
沈宇辰頭一次見到夏茹發狠的模樣，竟然是那麽決絕。
好像他們之間，真的無法再挽回了一般。
“夏茹！你要做什麽！”
“把安如還給我，不然，我現在就從這裏跳下去！”
37.不見了
若是以前的夏茹，沈宇辰一定會放任她去做任何事，就算她今天真的從這裏跳下去了。他也不會管。
可是如今。只是看着她站在那麽危險的地方。沈宇辰都覺得自己的心快要揪起來了。
夏茹從小練舞，受過不少傷，所以很怕疼。可是如今，她卻連生死都不顧了。
或許。是真的心寒了吧？
若是從前。他可以篤定夏茹沒有這個勇氣跳下去，只是如今。他沒有辦法用她的命去冒險，更沒有辦法篤定，今天的她是不是真的不會從這裏跳下去。
他就站在她十幾米外的距離。卻一步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刺激了她。
“沈宇辰，你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我，你知道我做的決定。是向來不會輕易改變的，讓安如過來。現在就送我們走，不然。我現在就跳下去，我一定說到做到！”
“你等等！先冷靜一下！”
他從未在夏茹的臉上看見過如此決絕的表情。以至于那顆一向波瀾平靜的心，此時竟然有幾分慌亂。“你先下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安如！”
夏茹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坐上了窗臺，半個身子都探出了外面，單薄的身子仿佛随時都會被風吹散，“我要你現在就帶他過來！”
沈宇辰沉下了眸子，兩人靜靜對峙着，半晌，才聽到他應了下來。
“好。你等着。”
男人轉身出了房間，不知過了多久，才轉身回來，“我已經吩咐人去抱安如過來了，你現在可以下來了吧？”
夏茹沒有動，反而微昂着頭，再次看向了沈宇辰，“我還有個條件。”
“只要你能下來，我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你！”
“我要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
這一句話，不過十幾個字，卻仿佛道破了她心中所有的委屈。
沈宇辰久久地注視着她，心裏的那份偏執，被她的眼淚一點點融化。
他找了她那麽久，最後卻只得到了她已經去世的消息，他不肯相信，卻也沒有辦法，好不容易再一次相見，她卻連一點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他，只顧着要趕他走。
或許，是他曾經錯得太離譜。
或許，是他再也不配站在她的身旁……
只是他一向說話算話，從不曾對她食言。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麽……”沈宇辰頓了頓，心上仿佛裂了一道縫，狠狠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