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布魯斯和黑漆漆
帶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對于根本不知道怎麽做一個好家長的布魯西寶貝兒來說更是如此。
和迪克不一樣，這個孩子甚至不能交給阿爾弗雷德。
自從确定了布魯斯是他現在的父親之後，這個曾經叫做鬼刃，現在叫做柯克韋恩的孩子對布魯斯産生了相當嚴重的依戀情緒。
不同于普通的依戀，這孩子的依戀是極為偏激的，曾經八年的非人生活和武器生涯給了鬼刃極強的服從性，就連依戀這種情緒，也是完全建立在服從性上誕生。
“完全的不具備自我意識，以父親的指令為行動準則，物化性嚴重，甚至沒有最基本的欲望。”迪克看着蝙蝠電腦上面的信息，無奈的吐了口氣：“而且不止這些，B，實際上我懷疑柯克想要幹掉我。”
迪克已經不是第一次感覺到柯克明顯的敵意，那種帶着殺意，一點都不遮掩的敵意。
鬼刃是真的想要殺掉迪克。
布魯斯也感覺到了，但他并不擔心。
迪克也不擔心。
誰都知道鬼刃的情況，在沒有父親的指令的情況下，就算他想要殺人，也不會動手，況且就算他要動手，蝙蝠俠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
迪克只是心累。
可愛的弟弟想要殺掉自己什麽的……對于鳥媽媽迪克來說，真的很不友好。
他還挺喜歡柯克的，這個小不點才八歲，個子卻只有三四歲那麽大，瘦瘦的，酷似布魯斯的臉就算瘦的有點脫形，也格外好看。
如果不是性格跟一塊木頭一樣就好了……
迪克遺憾的想。
不過迪克也清楚，改變不能、也不可能這麽快發生，對于物化嚴重完全沒有自己的欲望的鬼刃來說，完全消除實驗室從他出生以來就帶給他的影響，這是一個相當長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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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迪克看了一眼專注的看着蝙蝠電腦，正在用監控器觀察鬼刃的行動的蝙蝠俠，在心裏暗道：這對于他控制欲強大的老父親來說，說不定是一件好事呢。
……
鬼刃知道自己在被監視。
強大的感知力和常年行走執行任務的經驗讓他在到達這個房間的時候，就精準的發現了監視器的存在。
一共有十五個。
鬼刃的眼睛掃過監視器所在的位置，這只是在睡覺的地方而已，實際上浴室應該也有不下于十個。
不過鬼刃不在乎，作為一個合格的武器，被監視是常态，這在往年的歲月裏已然成為一種習慣，只要不是在任務地點，就沒什麽大不了的。
父親想要什麽時候觀看自己的武器都可以。
至于說這些監視器是不是布魯斯的……這簡直就是廢話。
鬼刃又不是瞎子，良好的視力早就讓他發現了這些監視器上面的蝙蝠标志，他雖然沒有和蝙蝠俠接觸過，但是也有做過幾個和哥譚相關的任務，行動期間也聽見過一些關于蝙蝠俠和他的父親布魯斯韋恩，甚至是和隔壁超人的各種花邊消息。
什麽布魯斯韋恩包·養了蝙蝠俠、布魯斯，蝙蝠俠和超人三角戀之類的。
鬼刃本來是不信的，直到他一次任務看到了蝙蝠俠從韋恩莊園裏面飛出來……
——哦豁，就石錘了。
曾經鬼刃的父親從沒有過伴侶，只有過搭檔，搭檔的地位比不上父親本身，卻也擁有鬼刃一半的操控權，其中就包括日常觀測，伴侶比搭檔更加親密，權限只會多不會少。
可這只是理論上來說，實際上只要父親沒有指示，誰都沒有權限。
不過要不要說呢……
鬼刃轉過頭看了一眼監控所在的位置，幾秒之後收回眼神——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等見到父親之後再說吧。
……
蝙蝠洞裏，蝙蝠俠和迪克兩個人把鬼刃的行動看了個一清二楚。
迪克：“……B，我覺得他好像發現了你的監控。”
蝙蝠俠：“把好像去掉，相信你的判斷。”
迪克一臉震驚：“所以他是真的發現了？那他為什麽不把監控破壞掉？”
被人監視難道不難受的嗎？反正迪克自己是受不了，實際上他就快受不了自己控制欲爆表的老父親了。
“一種習慣。”蝙蝠俠語氣平淡。
他早已有所察覺。
父親是鬼刃全部的動力，沒有父親的指令，鬼刃不會對身邊的一切情況産生任何情緒，作為一個武器，他真的是合格的存在，沒有自我意識，沒有隐私意識，所有的一切對父親完全公開，幹淨的就像一張白紙。
這不是一件好事，得盡快改掉。
但這不是現在最優先解決的事情。
“羅賓。”蝙蝠俠看着監控裏面已經保持這個端坐的姿勢足足一個小時沒有動的鬼刃，對着迪克道：“把他帶過來，他需要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
各個方面的。
……
想要帶鬼刃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如果是父親的指令，那就很簡單了。
鬼刃依舊對迪克抱有強烈的敵意，并一直在觀察迪克的弱點，以便于在合适的時間殺掉他，但是在迪克帶來了布魯斯的話之後，他還是很乖的跟着迪克走了。
檢查的位置不在蝙蝠洞。
蝙蝠洞畢竟位于韋恩莊園的下方，即使現在鬼刃是布魯斯的兒子，布魯斯依舊沒有想要暴露自己身份的意思，和迪克不一樣，鬼刃的不可控性更強，在他徹底脫離九頭蛇之前，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永遠只會是兩個人。
所以檢查的位置被定在了正義聯盟的瞭望塔。
這裏遠離地球，且日常除卻會議，就只有值班的人在這裏，是一個非常好的檢測地點。一旦鬼刃出現不可控的暴動，蝙蝠俠可以在損失最小的情況下制服他。
但帶鬼刃去的人選是一個問題。
布魯斯韋恩只是一個有錢的花花公子，帶鬼刃去的，就只能是蝙蝠俠。
迪克望向他的父親：“所以你打算怎麽和他說？”
這個房間是特殊的，牆壁含鉛，不管是超人、還是有着超人一點點能力還沒徹底覺醒的鬼刃都不能偷聽見裏面在說些什麽，因此即使鬼刃現在就在門外面等着，迪克也開口說的很放心。
布魯斯看了一眼門口的位置：“直截了當的說。”
目前的鬼刃還不會拒絕父親的任何要求，這種情況下，正常人或許會有點疑惑為什麽蝙蝠俠一來布魯斯韋恩就離開了，但鬼刃完全不會懷疑。
只是授權的身份是一個問題。
哥譚的人都知道布魯斯韋恩在資助蝙蝠俠。
那昂貴的蝙蝠飛機，蝙蝠摩托，蝙蝠戰車以及一看就很貴的裝甲，整個哥譚也就只有敗家的小王子布魯斯韋恩會一點都不心疼的抛出去，他甚至還為了蝙蝠俠資助了正義聯盟。
至于說目的……誰還會懷疑布魯斯韋恩的目的呢？
大家私下裏都覺得蝙蝠俠一定長了一張很好看的臉才誘惑的小王子如此付出，甚至還有人惡意懷疑蝙蝠俠是不是故意勾引了布魯斯韋恩，就為了那昂貴的戰損以及戰鬥裝備。
但也就是想想，沒有人真的傻啦吧唧的跑到蝙蝠俠面前說——怕不是嫌自己活得太舒服了需要一頓毒打清醒一下。
反正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那是公認的有一點不清不楚，同人論壇裏面小王子和黑暗騎士的同人文、同人圖滿天飛，程度可以說是相當的火辣。
至于說小王子即使是在資助蝙蝠俠還依舊每天左擁右抱……反正蝙蝠俠都不介意了，旁人也沒資格說些什麽，況且蝙蝠俠也有一個公認似乎有一腿的熱門基友“超人”。
關系就很混亂。
這是一個很好利用的點。
迪克顯然也想到了這裏，當下就是忍不住的一個悚然：“B，所以你終于精神壓力過大，開始準備和自己的馬甲談戀愛了？”
蝙蝠俠：“……”
蝙蝠俠朝着迪克投去了一個不贊同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PS：本文世界線，時間線打亂。
再PS：不會坑！放心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