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來做個小交易怎麽樣？
超人抱着小柯克飄進來落在了大蝙蝠面前。
他自認為這是一個相當正常的舉動，壓根就沒注意到角落裏哥譚的記者們已經開始瘋狂腦補，甚至懷疑他真的很正常、只是有那麽一丢丢發達的胸肌是生完小孩的表現。
無知無覺，某種程度上是一件好事，至少對于超人來說是這樣。
……
在哥譚的記者們亂七八糟的腦補的時候，一邊小柯克和蝙蝠俠的短暫交流已然結束。
确定了父親的确處于安全，小柯克肉眼可見的變得放松了下來。
但相對的，超人開始變得越來越緊張。
——B在生氣。
克拉克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甚至在和小柯克交流的時候，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抱着小崽崽的藍大個，全程當超人是看不見的空氣。
這在之前的并肩作戰中完全沒有過，超人難免開始覺得有點慌張。
更慌的還在後面。
——蝙蝠俠準備撤退了。
哥譚和大都會不同，作為大都會的光明之子，超人的出現往往伴随着鮮花和掌聲，大家熱愛他，喜歡他，親近他。
但哥譚的黑暗騎士不一樣，他是黑暗中誕生的，注定只能在黑暗中守護哥譚，他憑借恐懼制服罪犯，但相同的，也因此被哥譚的警方追捕。
戰鬥之後報警走人是蝙蝠俠戰鬥後的常态，現在外面已經有警車的聲音傳來，再不走十有八九要和警方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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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麽大問題，畢竟這種敵對關系雙方心照不宣，警方追捕蝙蝠俠也就是在大衆面前意思意思做個樣子，放水都能放出一整個太平洋。
雖然不放水也抓不到就是了。
但，能不搞形式主義就不搞形式主義。
蝙蝠俠還是相當有原則的，況且布魯西寶貝兒離開了太久，也應該現身了。
……
蝙蝠俠果斷下線，布魯西小王子從宴會主場上方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有那麽一點點狼狽，一頭漂亮的黑發略微淩亂，懸挂下兩撮頭發，微妙的在額頭的位置擺成一個稍扁的愛心，不過對比起樓下那群飽受摧殘，遭受了無妄之災的人們，看起來簡直不是好了一星半點。
但沒辦法，誰讓他是蝙蝠俠的姘頭呢，大佬的男人總是會被有所優待，布魯西寶貝兒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他依舊看起來是受了驚的樣子，出現在宴會上之後，就緊緊的抱住了他的兒子。
小柯克面無表情的被父親抱在懷裏，感受到了對方略有急促的呼吸和身上的一點微寒。
——他還是被吓到了。
被這些讨厭的垃圾。
小柯克得出如此結論，看向那些已經被搬上警車的男人的眼裏，帶着凜冽的殺意。
“柯克？”
布魯斯不動聲色的擋住鬼刃的視線，一雙大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瓜，最後停在了後頸的位置。
小柯克頓了一下，收回視線，埋在了父親的懷裏。
……
這邊看着是父慈子孝，小記者那邊情況卻并不好。
之前布魯斯的态度讓他有點慌張，于是克拉克在蝙蝠俠離開之後就下意識的抱着崽子跟了上去，也就導致了他沒能第一時間把小柯克送回韋恩莊園，從而錯失了最佳時機。
小柯克只能留下來了。
而作為造成這一切的人，即使是恢複了小記者的身份，克拉克也沒有能得到布魯西寶貝兒的一個正眼。
小記者瞬間變得失落了起來。
他心知這次是自己有錯，也不敢多說什麽招惹蝙蝠俠更大的怒氣，便只能可憐巴巴的跟在布魯西的身後，假裝自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跟寵。
小柯克還被布魯斯抱在懷裏。
年紀還小的他對于父親和小記者的氣氛沒有任何的察覺——他的眼神還落在宴會此時已經關閉的大門上。
在幾分鐘之前，警察帶着小醜和他的手下們離開了這裏，不出所料的目的地會是阿卡姆瘋人院。
那是一個瘋狂的地方，彙聚着殺人不眨眼的超反。
他們會被關在單獨的隔間，直到下一次越獄出現在大衆面前。
他們不會死掉，因為哥譚沒有死刑，也因為他們都是一些腦子不太正常的瘋子。
鬼刃在九頭蛇的時候就聽說過阿卡姆的情況——這個瘋人院的越獄情況相當嚴重，日常爆炸跑出來一堆的超反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因為超級武器的貴重性，再加上鬼刃是許許多多的實驗體裏面血脈最強大的存在，即使是日常的任務，鬼刃也被禁止接近這個混亂的地方。
阿卡姆對于鬼刃來說，是禁地。
至少在曾經是這樣。
更換了父親意味着前一個父親留下的所有的痕跡和命令都會被洗去，而這一任的父親并沒有要求他遠離阿卡姆。
“所以，你想去？”
腦中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聽起來稍微正常了一點。
鬼刃沒有說話，他還在腦袋裏面計算着離開父親的最佳時間，和怎麽在父親無知無覺的情況下解決掉冒犯父親的人，然後快速的趕回來。
他需要一個完美的計劃。鬼刃想。
這些天即使是在韋恩莊園內，他也不是完全的在做一個無知無覺的小孩子，平時的閑逛，偶爾透過房間窗戶看到的外面的巨大的花園，都讓鬼刃對目前他居住的地方有了一個不算完全，但是還算詳盡的了解。
這是一種習慣，一個優秀的殺人利器，在到達一個新地方的時候，總要了解周圍的情況。
往常，他會把這一切告訴父親，并且在沒有接到指令的情況下按捺不動。
但現在不一樣。
就像是蝙蝠俠和瞭望塔衆人得出的結論一樣，小柯克在逐漸地恢複自我意識。
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
好就好在他會因為自我意識的恢複慢慢的變得和正常的小孩接近，但是壞處也就出現在這裏。
洗腦造成的永久性損傷是不可逆的，父親這個詞終究會在小柯克的心裏占據一個相當重要的位置。
父親不可冒犯，父親的利益高于一切。
在這種尚未恢複完全意識，依舊保持着對父親高度的忠誠以及嚴重的物化性格時，任何發生在父親身上的事情都很可能激起小柯克的強烈反應。
——
“哦~所以你還是準備對那個可憐的小醜下手了？”
“你想殺人。”
“不錯的想法~”
腦中的聲音喋喋不休。
鬼刃對此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
“想要不動聲色的離開韋恩莊園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但~——”
“我能幫你~”
小柯克的眼神從父親的肩膀上方穿過，落在了一個掉在地上閃着銀光的叉子上面。
一張詭異的笑臉在那裏出現。
他說：“來做個小交易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就……這個人是誰大家肯定已經知道了叭……
再提示一下哦，這位哥譚傑出人才已經出場過了。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