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讓人迷戀的味道

這個選擇其實對于除了蝙蝠俠以外的人很好解決。

沒人會關注罪犯的人權，尤其是在這種二選一只能活一個的情況下。

阿卡姆裏面的人手上都有了太多的血腥，每一個人的身後都是一大堆的人命，而被綁在這裏的只是一群普通人。

誰都知道怎麽選擇。

但在這裏的是蝙蝠俠。

他認同阿卡姆的人可以死，但只能死在法律的手裏，在此之前，誰也沒有權利決定這些人到底能不能活着。

“這個選擇簡直不能更簡單不是嗎~”下面的鬼刃還在叨逼叨逼的說話，情緒肉眼可見的亢奮：“如果我是你，我就選這群普通人，瞧瞧他們一個個的多可憐，要我說阿卡姆就不應該存在。”

屋頂上的蝙蝠俠沒有說話，他在慢慢地轉移位置，同時用偵測器掃描下面的那群人質。

就像是小醜說的，人質的正下方有一個正在閃爍紅光的東西，外形和炸彈沒有任何區別。

小醜向來喜歡蠱惑人心，但他絕對不會撒謊，所以阿卡姆下面肯定也會有一個炸彈。

“B，我現在就去阿卡姆。”通訊裏，傳來迪克略有些緊繃的聲音。

這是目前最好的選擇，至少在迪克看來是這樣。

他們有兩個人，蝙蝠俠在小醜那邊，那作為助手的羅賓就可以前往阿卡姆，只要蝙蝠俠能牽制住小醜拖延時間，阿卡姆的炸彈絕對不是問題。

但……

“你留在蝙蝠洞。”蝙蝠俠的聲音依舊沉穩：“我已經通知戈登帶人前往阿卡姆，robin，繼續你的任務。”

迪克：“為什麽！？我明明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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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沒有解釋：“服從命令，robin。”

說完，就在迪克還想說些什麽的表情裏直接的關閉了通訊。

下面，鬼刃還在繼續叨逼叨逼的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內另一半的搞事欲，面對着直播，鬼刃總是忍不住說許多。

整個哥譚市的屏幕裏面都是他的那張慘白的大臉，和喋喋不休的聲音。

比起上一任小醜，這一任小醜的聲音還是很好聽的，就是似乎是個話痨，從直播開始就沒閉過嘴，簡直像是憋了兩萬年突然解放了一樣，表現欲驚人的強。

鬼刃也不想這樣，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好在事情比一開始要順利的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融合了另一半的男人本身就是一個頭腦清醒過頭的混亂瘋狂風格，鬼刃即使是在蝙蝠俠磁場的控制下不由自主的做出一些平時他根本不會做的事情，說出一些平時他根本不會說的話，這會兒大腦也能精準的計算出周圍的情況。

正常的情況來說，如果完全按照腦袋裏那個男人的表面意志，鬼刃會繼續在這裏話痨刺激蝙蝠俠，留出破綻，在蝙蝠俠以為自己即将成功的時候，引爆炸彈來一波收割，刺激刺激這位黑暗騎士的心，然後持續打擊他的意志，試圖把他往黑暗的深淵裏面多拖進一步。

但深入挖掘一下，鬼刃發現自己其實不太想這麽做，或者說不是很完全想這麽做。

就怎麽說呢，在蝙蝠俠出現之前，如果說他感覺到的是這個男人對于蝙蝠俠純粹的惡意，等蝙蝠俠出現之後，這種純粹的惡意就不是那麽純粹了。

鬼刃直覺他現在對蝙蝠俠的感情有點微妙。

混雜着一種不太好形容的複雜。

這種複雜在混合了鬼刃自己本人對于蝙蝠俠并不敵視，甚至有點對主人的忠誠之後，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鬼刃突然不想玩了。

或者說，他身體裏那位不太想玩了。

直播鏡頭裏原本興奮大笑着的joker的臉色突然頓了一下，恢複了面無表情。

很難想象一個人在笑的開心的時候突然神情冷淡，這情緒的轉變實在是太過迅速，就像是原本的大笑也只是虛假的外殼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了，包括正在觀察joker的蝙蝠俠。

joker是個瘋子，這一點哥譚人民都知道，而joker瘋的更加與衆不同一點，那就是他是在清醒的瘋。

這種瘋狂與其說是瘋，不如說是另類的清醒——這讓他的行為很難被猜測，甚至被判斷。

上一秒他可能還在笑，但下一秒就會突然的用槍崩掉你的腦袋，過程不足一秒，自然而且迅速，殺人在他的眼裏甚至比不上和蝙蝠俠的一次談話。

人命在joker這裏不值一分錢。

阿卡姆那邊，戈登警官已經帶着人抵達現場，開始地毯式搜索joker可能埋藏炸彈的地方。

但過程并不容易。

阿卡姆裏面的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罪犯，每一個都不是好對付的主。

想要一邊在他們的底盤找東西，一邊防止這些瘋子殺人出逃，難度不是一般的高。

但也不是所有人想要趁亂跑出去，至少對于企鵝人來說，盡早找到炸彈，可比他出去重要多了。

阿卡姆這個地方企鵝人經常進來，就像是一個臨時酒店一樣，什麽東西都不缺，樣樣設備都很齊全，如果不是進來得被蝙蝠俠捶一頓，大概就跟度假一樣愉快。

joker的發言，企鵝人也算是全程在看直播。

戈登的人進來的時候，企鵝人正扒着鐵欄杆的門和警衛搭話。

“你們找到炸彈了嗎？”

“沒有。”

警衛也很頭疼，如果阿卡姆爆炸了，不止是這些罪犯要死，他們也會死。

而絕望的是，即使知道這一點，因為這裏還有這麽多罪犯，他們也不能走。

沒什麽比知道自己要死卻沒有辦法更讓人絕望了。

警衛的心情很差。

不過好在事情很快出現了轉機，因為鬼刃不想玩了。

無聊的撥弄手裏的繩索，鬼刃有點不是很耐煩的在心裏計算着時間。

——按照蝙蝠俠的行動程度，哥譚警察局估計已經出發，十有八九現在已經開始在阿卡姆裏面找那個炸彈。

這個炸彈，鬼刃還真不是騙人的，他的确是放了，就是位置有那麽一點與衆不同。

——它在joker的身上。

沒錯，就是joker，阿卡姆裏面那個治療室倒黴的被摁在地上摩擦的joker。

鬼刃下手心裏有數，一個小時內，那個醜啦吧唧的玩意兒是不會醒過來的，而他預計和小蝙蝠玩耍的時間是半個小時，在游戲結束之前，joker都不會醒過來。

不保證戈登的那群人能開竅突然找到。

但即使是找到也沒關系，鬼刃還不至于放這麽大的一個漏洞在這裏——只要joker被人發現，身上的炸彈被觸碰，就會直接激活兩個炸彈的定時系統，開啓倒計時。

倒計時的時間只有五分鐘。

誰都不能阻止炸彈的爆炸。

鬼刃的眼珠子轉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裂出一個搞事情的笑容。

然後在蝙蝠俠的眼皮子底下，他放下了揭開大衣的兩只手。

“時間限定的有點久啊~親愛的~我覺得不好玩了~”鬼刃裝模作樣的繞了個圈圈，哈哈大笑：“來個刺激點的怎麽樣？”

“讓我猜猜看~這個時間~戈登應該帶着他的小夥伴在阿卡姆裏面？”

“讓我們把游戲的方式改一下……大逃殺，一個好的注意……”

鬼刃猛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把扯掉兩個拉環：“五分鐘，親愛的~選一個拯救吧~或者……兩個都不選……”

他猖狂的大笑起來。

……

鬼刃這一手來的實在突然，誰都沒想到他會在游戲途中突然翻臉。

這實在不是小醜的作風，但小醜向來不按套路出牌，突然翻臉也就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 。

阿卡姆裏面，目睹了小醜變臉全程的企鵝人簡直要發出尖叫聲。

他瞬間就慌了 。

而不止是他，實際上通過警衛的通訊得知消息的阿卡姆衆人全都慌了。

整個阿卡姆都充滿了暴躁的氣氛，□□随處可見，叫罵聲全都是對着joker這個混蛋去的，罵什麽的都有，就連一些平時唯唯諾諾的小警衛，都在心裏忍不住的罵了幾句。

戈登帶過去的警察也已經出現混亂，不少人都有點慌不擇路的想要偷跑，就怕自己跟着這群瘋子一起被炸彈炸上天。

但也不是沒有人在這個時候保持鎮定，戈登是一個，蝙蝠俠是一個，但還有一些別的普通人存在。

死亡的恐懼加快了混亂的産生。

所有人不管是看沒看到直播的，都通過衆人的口口相傳知道了炸彈的事情。

有些消息靈通的清楚這個炸彈是joker安裝的，但更多的人只知道阿卡姆即将爆炸，不清楚到底是誰準備這麽做。

至少就哈琳奎澤爾來說，一醒過來就聽見門外的警衛說阿卡姆有炸彈，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起了在治療室裏面的joker。

這個可憐的女人已然被joker這個混蛋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如果不是今天正好是鬼刃出場，那她大概還會和joker有一個她幻想中的快樂的一天。

為了這一天她還準備了很久，一大早就起來化了一個好看的妝容，還帶上了自己精心挑選的可愛玩偶。

那是她給joker準備的禮物，充滿着一個少女內心所有的夢幻。

但現在玩偶消失了，白大褂消失了，桌子上的資料和工作牌也都消失了，她身上什麽都沒有，只剩下穿在白大褂裏面的日常衣服，同時還有一個壞到底的消息。

沒有工作牌就意味着她不能名正言順的進入治療室去找joker，找她的親愛的暗戀對象。

阿卡姆沒人看臉，除卻那些知名的犯罪分子，警衛們只認工作牌不認人。

但混亂帶來了漏洞，死亡的前夕，已經沒人去關心規則的問題了。

哈琳奎澤爾猛地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跑了出去。

高跟鞋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音，低低的馬尾辮雜亂的披散在肩膀上，她大口大口的喘氣，用上最快的速度朝着治療室跑。

哈琳現在身上什麽都沒有，但她想還有一顆真摯的心。

炸彈不炸彈她不想去管。

她現在只想去找joker，和他在一起。

即使是炸彈爆炸，她也要和joker死在一起！！

哈琳堅定自己內心的想法，一路飛奔，直到猛地推開了治療室的門。

然後，她看到了嘴裏塞着一只玩偶，被捆成奇怪的形狀随手扔在地上人事不知的joker，還有被簡單黏在joker胸前的，一個心形的炸彈。

……

就連鬼刃自己都沒想到炸彈會被這麽快的發現并觸碰。

但稍微細想一下，他猜到了發現這個炸彈的人——哈琳奎澤爾，joker的主治心理醫生。

她喜歡joker，甚至到了癡迷的地步。

哈琳奎澤爾不是什麽惡棍，也沒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唯一出格的事情就是她對joker産生了愛情。

這不是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

即使産生愛情的對象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愛情本身是沒有錯的。

鬼刃不殺人，也不殺好人，加之面對哈琳的時候心裏略帶的一點點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怪異感，一系列綜合下來，鬼刃自然沒有對哈琳奎澤爾下手太重。

算算時間，這個點差不多也的确該醒了。

——看起來這個女人的确是愛joker的。

鬼刃被蝙蝠俠從天而降摁倒在地上的時候還在漫不經心的想着。

不過很快，他就沒心思想點別的了。

因為他突然發現，這個身體有病。

專門針對蝙蝠俠的病。

——天知道他被一個二百磅的肌肉壯漢從天而降踩在地上的時候，他的第一感覺不是重 ，也不是痛，甚至也不是憋不過氣的悶，而是爽！！

居然會是爽！？

而更爽的還在後面。

蝙蝠俠把他從地上揪起來了。

動作極其粗暴，鬼刃都能聽見自己身上骨骼在發出抗議的聲音，但這并不妨礙鬼刃此時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在被揪起來扔出去的那一瞬間，他距離蝙蝠俠很近。

兩個人的距離不超過二十厘米。

這個距離讓鬼刃聞到了蝙蝠俠噴灑出來的氣息。

——那是讓人迷戀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鬼刃：完蛋了，我好像有病。

joker：不不不，不是你有，是我有。

被偷偷吸了一口還不知道的大蝙蝠：？

PS：今天的我，不需要四舍五入就是4000字！！超棒！！快！！掌聲在哪裏？

再PS：解釋一下為啥鬼刃和小醜融合會是這個結果哦，那是因為鬼刃被洗腦了啊，完全物化，絕對忠誠，就算變·态了最多也就是個癡漢呀。而且這個小醜他本身就是不太對的哦。

順便補充——不是樂高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