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神來一筆
蝙蝠家的通訊裏一片安靜, 只能聽見提姆一句震驚到破音的“Bruce”在回蕩。
夜巡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如果被超級反派們知道自己面具下的身份，就會給日常生活中身邊的普通人帶來危險。
喊名字是最容易暴露身份的一種。
提姆向來很注意這一點，不管是在自己夜巡, 還是在協助蝙蝠俠的時候都從未犯過錯。
——今天是第一次。
通訊裏傳來了芭芭拉的聲音, 帶着顯而易見的擔心：“紅羅賓？你還好嗎？”
“我……恐怕不是太好。”提姆很想說自己很好, 可看着眼前監控視頻裏面的場景, 他是真的沒辦法說服自己現在很好。
瞧瞧他在監控裏面看到了什麽 。
——一個光着腳丫的迷你版布魯斯！身上穿着超人的制服！
天！這是要世界末日了還是怎麽回事！？
提姆覺得自己可能是這幾天晚上夜巡白天上班, 以至于熬夜太多眼花看錯了。
可監控視頻就在這裏擺着, 那個迷你布魯斯就站在韋恩主宅的門口, 傻乎乎的淋着雨一動不動, 像是一尊雕像一樣, 這讓紅羅賓提姆想要說服自己是看錯了都不太可能。
監控還在盡職盡責的對準門口的小柯克，向蝙蝠洞裏的紅羅賓實時播報着動向。
如果不考慮什麽陰謀，什麽可能有的亂七八糟的糾葛, 光是看這個小不點本身還怪可憐的。
他身上毛茸茸的衣服都被打濕了，狼狽兮兮的糾結在一起, 原本紅豔豔的絨毛披風也因為沾了雨水，加上一路光着腳從外面跑到這裏變得有些髒兮兮的, 這讓這只迷你布魯斯看起來像是一只不小心從窩裏掉在地上茫然無措等着媽媽安慰的幼崽。
可憐、可愛、又弱小。
提姆通過監控看着這一幕心情格外複雜。
要不是阿爾弗雷德那邊剛才去确認了一下蝙蝠車裏的老父親所在的位置, 提姆差點還以為這是自己家的老父親不小心中了什麽魔法縮小了, 以至于沒有辦法聯系蝙蝠洞的管家俠才跑回家來尋求幫助。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看起來還有那麽一點點可能性。
但很可惜，并不是。
紅羅賓沉思了一會兒, 看着監控裏面的小不點, 默默地給自己不在家的老父親發了條通訊請求。
接到紅羅賓通訊的時候大蝙蝠還在夜巡中。
此時遠不到他回家的時刻。
最近哥譚算不上平靜, 私底下混亂不堪，不算得上哥譚以前就有的本地超反, 這一陣子又出來了一個叫做“紅頭罩”的不知道好壞的蒙面人士，短短幾天的時間裏，就黑吃黑端掉了不少黑幫的地下交易，從後期殘留現場能明顯看出來這個紅頭罩慣用槍械且下手極其兇狠。
這是一個危險的人。
哥譚是蝙蝠俠的地盤，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未知的危險因素出現在自己的領地，所以晚上夜巡期間也一直在追查紅頭罩的蹤跡，試圖弄清楚這個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以及停留在哥譚的原因。
但這個紅頭罩對于自己做的事情很有數，似乎也對蝙蝠俠的行動軌跡和這個屬于蝙蝠俠的城市比較了解，每次走的時候雖然快，後路卻總是清理的幹淨。
蝙蝠俠連續查了幾天，今天晚上才算是勉強有了一點線索。
按照正常操作，蝙蝠俠會在接下來夜巡結束之前順着這條線索追查下去，看看能不能發現一點別的。
可在接到提姆的通訊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麽之後，布魯斯還是在第一時間選擇了返回韋恩莊園。
比起用鎖鈎飛過去，其實蝙蝠車的速度更快，但考慮到目的地是在韋恩莊園，蝙蝠俠還是選擇了一路飛回去。
黑漆漆的大蝙蝠在空中滑翔而過，最終靜悄悄的落在了韋恩莊園的屋頂上。
——即使布魯斯默認是和蝙蝠俠有一腿，他也完全不能從正門走進來，所以悄無聲息的停在屋頂上是一個好的選擇。
然後，他就看到了正如紅羅賓所說的，站在韋恩大宅門口的一只迷你團子。
或者說，淋了水的迷你團子。
就那麽小小的一只，穿着毛茸茸的超人連體睡衣，光着腳站在那裏，身上的衣服都被水打濕了，紅披風耷拉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整個團子看起來可憐又無害。
但只是看起來。
蝙蝠俠的敵人實在太多了，想要對他搞事情的人也實在太多。
就光憑借這個小不點那一張和布魯斯相似程度極高的臉，蝙蝠俠都不覺得這個小團子是無害的。
——這或許是個陰謀。
蝙蝠俠想着，視線落在小團子的身上，眼神微冷。
……
被從天而降的大蝙蝠從地上揪起來的時候，小柯克是很淡定的。
或者說很習慣。
和布魯斯不一樣，兇巴巴的蝙蝠俠對待小孩子并沒有哥譚小王子那麽溫柔，一般對待小柯克的時候不是提着就是揪着，動作相當快速簡潔，就跟揪貓崽子一樣，有的時候小柯克還坐在地上被迫和小記者一起拼樂高，就被突然出現的大蝙蝠一把抓走，過程也完全不會有任何一句多餘的交流。
小柯克熟悉蝙蝠俠的套路，也熟悉蝙蝠俠的揪人手法，加之蝙蝠俠有着布魯斯這個父親對“武器”的使用授權，因此被揪起來的時候蝙蝠團團臉上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平靜。
——反正都揪習慣了，想揪就揪呗。
他也不反抗，就兩只光着的腳丫踩在空氣裏，乖乖的垂着，被揪着提起來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被揪住了脖頸的小貓崽，即使被雨打濕了，可憐兮兮的滴着水，也一動不動的睜着那雙水洗過的藍眼睛，任由面前這只大蝙蝠打量。
非常乖巧，全然無害，可可愛愛的看着很讓人想去揉一把。
但冷酷的大蝙蝠不為所動：“who are you？”
這聲音帶着熟悉的低沉沙啞，出口的瞬間，卻讓小柯克茫然了一下。
——什麽意思？
小小的蝙蝠團有點疑惑的擡起頭看着大蝙蝠，不是很懂他問這句話想要表達什麽。
蝙蝠俠是和布魯斯有一腿的。
所以雖然不是經常，可大蝙蝠出現在韋恩莊園的時間也不少，且接觸最多的人除了布魯斯就是小柯克，他沒道理問出這樣的話。
——要說對于小柯克，沒人比蝙蝠俠更加熟悉他的身體狀态和身份。
作為蝙蝠俠，他不該問出這個問題。
如果是換個人過來，被這麽一問，肯定會覺得不對，那十有□□是要懷疑這個蝙蝠俠是不是假冒的盜版貨。
但鬼刃不會。
他很熟悉蝙蝠俠。
別的不說，就光從揪人的手法、力度和角度來看，這個蝙蝠俠絕對不是個盜版。
對于把自己當成是武器的小柯克而言，一個人的動作習慣和他攻擊人的方式，是小柯克最熟悉的，也是最信任的辨別身份的途徑。
因此即使面前揪着他的這個蝙蝠俠身上的盔甲和鬼刃平時看見的很不一樣，但在揪團子的手法和動作上表現出來的一切，就足夠小柯克确定這個就是蝙蝠俠本蝙蝠沒錯。
況且撇去這些不說，光看這只大蝙蝠露出來的下巴和身上的氣息也是完全一樣的，而且這裏是韋恩莊園，全哥譚安全指數最高的地方，鬼刃并不覺得有誰能在正版大蝙蝠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潛入韋恩莊園內部。
想想就不可能。
就連超人都做不到這個。
這也是為什麽鬼刃被揪住卻根本不反抗的原因。
大蝙蝠不知道這只小崽崽的心理活動，他還在打量着小小的蝙蝠團子。
——這個團子是真的很小，看起來也就三歲，體重比普通的三歲小孩子還要輕，也沒什麽肌肉之類的東西，從露出的腳腳和臉蛋能看出來一點點軟乎乎的肉肉，就是很普通的三歲小孩，還是那種三歲小孩裏面比較羸弱的一款。
可這根本不可能。
蝙蝠俠深知以貌取人要不得，因此對于這個看起來沒什麽攻擊性，卻能不動聲色闖進韋恩莊園，意圖未知的小孩格外警惕。
但小柯克的外貌實在是太有迷惑性，就那麽一點點大，還不到蝙蝠俠的大腿高，小小的一只軟團子。
蝙蝠俠也不會在沒有确認這個小團子是假的小孩之前，對他下太重的手。
——可例行的審問還是必要的。
小柯克沒察覺到大蝙蝠不同尋常的警惕，或者說察覺到了，但不在意。
頂着大蝙蝠的視線，蝙蝠團團張了張嘴，一點也沒隐瞞：“柯克韋恩。”
大蝙蝠揪團子的手頓了一下：“韋恩？”
蝙蝠團團乖乖的點點頭，長長的睫毛上面亮晶晶的，小顆的水珠落在眼裏，把那雙藍眼睛潤的更加幹淨透徹。
那是不加遮掩的涉世未深的純淨。
能有這種眼神的，不是個傻子，就是個真小孩。
——不像是在撒謊。
或者說就算是撒謊，也沒有必要刻意帶上“韋恩”這個姓氏，這完全沒必要，就光是這張和布魯斯韋恩百分百相似的臉，就足夠說明一切。
還有那雙怎麽看怎麽熟悉的藍眼睛……
大蝙蝠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一點。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蝙蝠陷入了沉思，他覺得這個事情有點超出自己的控制範圍。
難道這個小不點真是他某次不小心一夜風流的結果？
多疑的大蝙蝠晃了晃手裏的蝙蝠團，想了想自己三年前為了精準僞裝弄出來的風流往事，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
因為韋恩莊園突然多出一個小孩的事情，大蝙蝠的夜巡不得不提前結束了。
在揪着可憐的小崽崽淋着雨問了一大堆也沒發現有什麽破綻，只得到了他的父親是“布魯斯韋恩”這一個消息之後，蝙蝠俠選擇把這個小不點帶到蝙蝠洞去。
和小柯克原本的世界不一樣，這個世界大蝙蝠的蝙蝠洞不在韋恩主宅下面。
大蝙蝠揪着蝙蝠團團抵達的時候，蝙蝠洞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阿爾弗雷德因為向來不戴面具掩飾身份已經提早一步回到韋恩大宅。
紅羅賓也離開了，雖然他本身對于小柯克這個長着布魯斯的臉蛋的小孩兒很好奇，也想留下來協助蝙蝠俠的調查，可蝙蝠俠并不同意，一番争執之下，只能不情不願的離開蝙蝠洞，跟随着老管家一起回到韋恩住宅內，做一個老老實實的普通人，等着蝙蝠俠的檢測結果出來。
……
想要弄清楚小柯克的身份，來一波徹徹底底的檢查是最方便的方法。
蝙蝠洞的儀器設備很全，不管是氪星科技還是魔法側儀器的痕跡都能見到一點，可以說是除卻正義聯盟的瞭望塔以外，設備最齊全的地方。
這裏甚至還有一個專門避免突發情況的自帶紅太陽設施和綠氪石的隔離房間。
——和瞭望塔以及正義聯盟同款，主要是為了給超人用的，畢竟這個家夥雖然肉身強大，但魔抗是真的低，随随便便一個魔法就直接開始發瘋，戰鬥中突然倒戈也不是沒有，一個專門針對超人的隔離房間還是很必要的。
超人對此也沒什麽異議。
蝙蝠洞的這一個隔離房間，超人暫時還沒用過，目前小柯克是第一個光顧的人。
蝙蝠俠現在還不知道小柯克的血脈也有超人的一部分，紅太陽光和綠氪石同樣對他有效，所以并沒有把這個小團子關在這裏的意思。
但小柯克對此很感興趣，被揪着路過的時候，眼神一直落在上面。
——作為一個不是那麽純粹的氪星人，他能感覺到氪石的痕跡，只要不是接觸太過分，并不會被嚴重幹擾。
不過這對小柯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是了。
他感興趣的原因純粹是想到了超人，那個總是和小記者輪換着來韋恩莊園，還喜歡和父親打小報告的告狀精。
如果他能有一塊氪石……
小柯克的眼神波動了一下。
……
對于這只被自己揪着卻乖乖巧巧的小崽崽已經準備瘋狂迫害平行世界自己搭檔的事情，蝙蝠俠并不知道。
畢竟小柯克現在的物化嚴重，情緒波動只有在布魯斯面前的時候才少有的明顯，別的時期，基本就跟木頭一樣。
面對大蝙蝠的時候也是如此。
蝙蝠俠現在只想快點弄清楚這個和他面具下的臉一模一樣的小不點到底是什麽情況，心思本就不細膩的他自然對于小柯克的一些是個人都看不出來的微表情當然不會有多少了解。
他動作飛快的就把這只蝙蝠團子帶到了檢測的地方，開始了從頭到尾的細致檢查。
小柯克對此是相當的習慣，不管是抽血還是別的什麽，都不能更配合，一切操作甚至熟悉的堪比常年從事這個的醫生。
畢竟要說檢查，沒人會比這個從小就在九頭蛇內經歷各種實驗的小不點更加熟悉。
就算抛去這些不說，脫離了九頭蛇被大蝙蝠帶到窩裏之後，這種檢查對于小柯克算是家常便飯，就算是什麽事情都沒有，每個星期大蝙蝠還會定時定點的帶他去瞭望塔體檢一遍。。
只不過不同九頭蛇的簡單粗暴、毫無人性，蝙蝠俠的手段更加溫和，對小柯克的人身安全也更加注意罷了。
而現在正在進行的這個檢查對于他來說，和在瞭望塔的檢測其實也沒什麽區別，只是地點不一樣而已，設備倒是沒什麽差別。
畢竟誰都知道，蝙蝠俠的設備和正義聯盟的設備全是布魯斯資助的，有所相似或者完全相同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小柯克非常平靜的想着，手腳利落的在抽完血大蝙蝠把他帶到儀器前的時候，動作熟練的躺進去。
三秒之後，熟悉的催眠氣體噴了出來，小柯克在黑暗中睡了過去。
……
……
哥譚，一個屬于蝙蝠俠的城市，不管于情、于理、還是大家之間的默認規則，超人都不會出現在這裏。
超人屬于大都會，就像是蝙蝠俠屬于哥譚。
就算是超級英雄也有屬于自己的領地，有的人或許并不在乎，但對于蝙蝠俠這種領地意識和控制欲簡直突破天際的人來說，外來人擅自進入，只會激起蝙蝠俠的不滿。
超人也算是和蝙蝠俠有過不短的合作，知道這位黑暗騎士的毛病。
因此即使是因為采訪等各種原因，超人不得不以記者的身份來到這裏，他一般也會選擇退去超人的身份暫避蝙蝠俠，在哥譚內維持普通人的馬甲，保持安靜如雞的狀态。
畢竟蝙蝠雖然和超人是搭檔的關系，合作時間也不短，但到底是之前鬧過一些不愉快，加上兩個人性格差異、年齡差別實在太大，尤其是在二代羅賓出事後蝙蝠俠越來越極端的性格下，一來二去雙方之間也算不上親密。
但今天是個例外。
蝙蝠俠主動邀請超人來哥譚了。
當然，是以布魯斯韋恩的身份。
這個天天沉迷美女和極限運動的哥譚小王子就像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開始對男性感興趣了一樣，在最近的一次宴會中，點名宣布自己可以給星球日報一個專訪的機會，但是來的人需要他來指定。
而一點都不起眼的小記者克拉克就這麽被選中了。
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克拉克自己都是震驚的。
——正義聯盟之間的人互相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就像是超人知道蝙蝠俠其實就是哥譚花天酒地敗家小王子布魯斯韋恩一樣，蝙蝠俠也知道超人其實就是星球日報每天辛苦工作，但依舊日子緊巴巴的可憐小記者克拉克。
即便如此，兩個人也沒打算讓自己的馬甲身份在白天的生活中有什麽交集。
本該是這樣的。
而顯然，這次不一樣。
太不一樣。
這神來一筆驚呆了克拉克，也驚呆了哥譚和大都會的媒體，包括星球日報的全體成員。
不少人都在“合理”懷疑布魯斯韋恩這個花花公子是不是吃膩了美女，準備換換口味試試男人了——畢竟被欽點的小記者克拉克雖然穿着土氣，模樣也不怎麽好看，但身材看着好像還挺好啊！
總之，鬧得就還挺大。
以至于還沒去的這幾天，星球日報裏面的人看小記者的眼神都帶着那麽一點點微妙，可把克拉克不自在壞了。
但不管怎麽說，布魯斯韋恩親自發話，作為小記者的克拉克還真的不得不去。
——況且克拉克其實也挺想知道布魯斯突然要見他是為了什麽。
……
因為是專訪，布魯斯把采訪的地點設在了韋恩集團他自己的辦公室內。
這個辦公室很安全，是除了韋恩莊園以外，哥譚內最安全的地方。
這裏全部都是含鉛的牆壁，且隔音效果極強，一旦布魯斯開啓安裝的蝙蝠系統，想要進來要麽從裏面打開，要麽必須要用布魯斯自己的指紋從外面驗證身份，否則根本沒有權限。
克拉克是坐着公司的車來的，速度并不快，布魯斯比他先到，已經在這裏等了一段時間。
小記者從外面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辦公桌前空無一人，而布魯斯正站在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麽。
“韋恩先生？”
小記者喊了一聲，反手關上了門。
蝙蝠系統在門關上的瞬間開啓，周圍的場景從普通的辦公室瞬間換了個徹底。
布魯斯終于轉過身來，看向面對着他的克拉克，眼中的情緒很深。
非特殊情況，他是不會叫超人過來的，尤其是在這種兩個人全都是白天正常普通人身份的情況下。
他們兩個的關系僅限于搭檔，并沒有好到白天作為普通人的時候還有交流。
但今天情況特殊。
——家裏的小崽崽已經徹底被确認無害和異界來客的身份之後放進了韋恩莊園，可因為是穿越了空間的緣故，現在情況并不算太好。
繼承自超人的那一部分基因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開始波動，因為速度實在太快，以至于原本穩定的基因鏈突然開始有崩盤的跡象。
這很麻煩。
如果不能快速找到解決的辦法，小柯克撐不了太久就會因為基因崩潰死掉。
他叫超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解決這個。
至于說為什麽不在克拉克是超人的時候叫人……純粹就是因為布魯斯想到一開始小柯克剛出現的時候身上那一身超人三原色連體睡衣有點不高興而已。
當然了，最重點還是不想節外生枝——超人出現在哥譚這個消息可實在是比布魯斯韋恩突然換口味要嚴重多了。
克拉克知曉布魯斯辦公室的安全，在鐘塔也見過和這個類似的蝙蝠系統，所以進來之後也沒繼續維持之前那種戰戰兢兢的狀态。
他看向這位即使脫下戰甲，褪去僞裝也依舊氣勢逼人的黑暗騎士：“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你很少在這種情況下找我。”
實際上是從未找過。
若不是如此，克拉克也不會這麽好奇蝙蝠俠找他的原因。
蝙蝠俠對此表情淡淡：“不算重要的事情。”
說着，卻扔了一部平板給小記者：“打開看看。”
克拉克一頭霧水，但是布魯斯表情不像是開玩笑，出于謹慎考慮，他還是依言打開了平板。
裏面是一個類似直播的畫面，鏡頭很偏，但是能看清裏面的人。
——是兩個男孩兒。
其中一個克拉克很熟悉，是紅羅賓提姆，蝙蝠俠的三代羅賓。剩下一個克拉克就不認識了，從直播鏡頭只能看到對方的側臉，和布魯斯韋恩長得很像。
而根據周圍的裝飾物分析，兩個人所在的位置就在韋恩莊園。
克拉克為那和布魯斯相似的側臉震驚了一瞬，但很快回過神來：“你兒子？”
不怪他這麽覺得，實際上只要小柯克随便往那裏一站，但凡是見過布魯斯韋恩的，都不會懷疑兩個人之間有血緣關系這件事情。
大蝙蝠居然有了一個兒子，看臉似乎還是親生的。
克拉克因為這個消息震驚了一瞬，但也對布魯斯找他的理由更加一頭霧水。
——不是，蝙蝠俠有兒子了，為什麽要給他看，還特意找了一個專訪作為借口叫他過來看。
這是幹什麽？炫兒子？
小記者看着蝙蝠俠冷淡的臉，默默的把這個可能性從心裏劃掉。
他擡頭，有些疑惑的看着布魯斯。
布魯斯沉默了一瞬，眼神落在了平板內的小柯克身上：“是我兒子。”
克拉克點了點頭。
布魯斯補充：“但不完全是我的。他還有另一個父親。”他的眼神落在了克拉克身上：“是你。”
“這是我們兩個的孩子。”
原本還淡定的小記者“嘭”的一下把手裏的平板捏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克拉克：？？？？？
！！！！！！
——
上章紅包已發~本章留言繼續發紅包~一共25個，随機發放，祝大家新年快樂！
感謝大家的霸王票和營養液支持~我來加更啦！
沒錯！今天的我，是超肥的二合一，四舍五入就是7000字！
可以！不愧是我！簡直超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