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逼供

墓園外的一班記者聽得這一聲慘叫,個個更像是發了狂一樣想沖進去,無奈那群古惑仔卻像鐵門一樣擋在他們的面前,推推攘攘地,場面一度失控,司警們維持不下,只得出示證件,示意後面的古惑仔讓開,想進去看看發生了什麽情況,誰料到這群□□卻将他們透明般,絲毫不畏懼他們的身份,擋在那裏紋絲不動。

一個小司警,估計是新人,有着新做警察的熱忱與沖勁,見到這班黑衣人無法無天的樣子,心中怒氣沖天,拿出佩槍,作着最後的警告。

隊伍中間一個中年男人,應該是社團的中級頭目,見狀搖搖擺擺地出了列,他走過來打量了一下小司警,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笑,樣子嚣張不可一世:“阿SIR,還這麽年輕這麽拼命幹嘛?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沖動,打份工而已,真以為自己的救世超人啊?!小心啊,一會兒槍走火,傷到自己就不好了……”他幹笑兩聲,身邊的黑衣人卻沒有一個人敢咐和,他理了理嘴唇,吐出一口吐沫,斜了一眼小司警,臉色一沉,語氣也不再輕佻:“看誰不順眼你就抓回去!想進去啊?叫你們處長親自來!!”說完又大搖大擺地入了列,果然,天下官匪是一家,小司警拿着槍的手捏得咯咯響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幫人繼續肆無忌憚。

鮮血,一滴滴從殺手的手掌滴下來,彙成兩條小河般,緩緩流進尹耀東的墓穴裏,劉美文不急不緩地在他面前踱來踱去,等到他嘴唇發紫,頭上布上層層汗珠才開口:“是誰派你來的?!”

殺手擡眼冷笑:“要殺就殺,最多不就是死嗎?!”

“死?”劉美文嘴角輕揚出一個美妙的弧度:“我已經給了你一天的時間讓你自己死,可惜你沒有把握。”她轉身望着衆人,輕啓朱唇,似一聲輕嘆:“人喇,總是這麽貪心,指望着那一絲僥幸,孰不知,已經錯過了最佳的選擇!”她眼掃過衆人,輕笑道:“能将殺手的命買下,看來這個幕後黑手非富即貴呀?會是我們在場的哪一位呢?”她頓了一頓:“殺手有職業道德不肯講,不過不要緊,悅己在越南做雇傭兵的時候,最擅長的就是逼供,我們就來看看是殺手的嘴硬呢,還是悅己的刀子硬?!”她又轉回身望着殺手,似笑非笑:“你知道嗎?在悅己所有的逼供手段裏,我最喜歡的就是‘剝皮’,知道為什麽嗎?因為就算死了,你都能用你的殘軀做出一點點貢獻。二戰時期,納粹軍營的女軍官厄瑪·格利希,最喜歡的就是拿人皮制成手套、燈罩,我覺得她就是個傻子,女人嘛,當然是制成包包比較實用了,你說是不是?一副完整的人皮剛剛好能做一個坤包,拿在手裏,那質感,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比拟的……”

殺手明顯被她這一番話吓着了,臉色越來越青,整個人都開始發抖了,他怒視着劉美文,嘴裏念念有聲,不停低罵着:“你這個變态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劉美文顯然不是只吓唬他,因為悅己已經掏出刀子上前了,她挑開殺手的衣服,刀子輕輕劃過他的胸膛,空氣中就開始彌漫着血腥的味道了,劉美文慵懶地對牧師擡擡手“牧師也給他超度一個吧,讓他永遠上不了天堂才好!”牧師目無表情地打開聖經開始念,伴随着悅己的手起刀落和殺手越來越痛苦地慘叫,整個場面都陷入無限的詭異中……

外面的記者欲進而不得,心下着急,個個責罵着司警的無能。

殺手的胸前,已經被悅己剝掉了一小片,露出森森的白骨,在場的,除了悅己和劉美文,其他全是男人,但此時此刻,沒有一個男人此刻能心平氣和。倪永孝的心裏泛起陣陣惡心,他喜歡幹淨,做事也好,殺人也好,盡管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卻無法忍受這種視覺上的沖擊。劉美文卻絲毫反應都沒有,至少,你在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表情!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來路?倪永孝一無所知,一年前,自從他見到她之後,便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他想盡辦法去查她的底細卻一無所獲,他唯一查到的就是,她是尹耀東1990年7月1日帶回來的,至于從哪裏來,為什麽來,一切就像一個謎一樣繞着倪永孝,7月1日,7月1日是他的殇痛日啊,還要是1990年,還有這一個和思晨一模一樣的背影,這一切種種,難道都只是巧合嗎?

殺手還在哀嚎着,劉美文眼光掃過尹耀南、掃過倪永孝,再一一掃視着墓碑前的衆人,這是一場典型的‘殺雞捉猴’心理戰,她鐵了心要揪出幕後的黑手,這個時候,誰要是一個不小心心虛露出了馬腳,他的下場一定比殺手要慘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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