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A hot one
小桦地四歲生日是小跡部給他慶祝的第一個生日。從那天起,他每周都會送花給小桦地,和當年親口承諾的一樣。每周一清晨七點整,花店的送貨員準時按響小桦地家的門鈴,送上最新鮮的玫瑰花,每次都是九十九朵。
聽到門鈴聲音,小桦地放下早餐去開門。多年以來,他堅持親自簽收跡部學長送他的每一束花。和他已經很熟悉的送貨員遞給他一枚奶油白色的信封,說,“桦地君,今天還有一封信,随花一起。”
“謝謝。”信封上一個字也沒有,但燙金的玫瑰花暗紋讓小桦地确信它來自跡部學長。他把玫瑰插進花瓶,換下前一周的花束,還細心地用小噴壺給花瓣噴了水珠。随後,小桦地回到早餐桌前,抓緊時間吃早餐。他要在上學前把學長寫給自己的信看好,否則到了學校,要是跡部學長問起來,他連拆都沒拆,就太說不過去了。
飯後,他回到自己房間,小心翼翼挑開封口處的火漆印,發現裏面還有一個信封,紙質比外面那個軟些,薄些,收件人是“跡部學長”,寄件人是……桦地崇弘?
奇怪,怎麽會有自己給跡部學長的信,他明明沒有寫過啊。雖然昨晚睡在床上,他是動過這個心思,可暫時還沒有付諸行動。這信封上的字跡,分明是跡部學長本人嘛,難道是他把寄件人和收件人寫反了?不可能,學長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小桦地充滿好奇地打開這第二個信封,他倒想看看這封據說是自己寫給跡部學長的書信上會有怎樣的內容。信紙上全文如下:
“親愛的跡部學長:
我仰慕你很久了。無論是你英俊潇灑的外表,還是高雅風趣的談吐,亦或是網球場上常勝不敗的王者雄姿,都讓我深深着迷。
你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神的旨意;做過的每一件事,都是神的恩賜。
你是我見過最完美的帝王,請賜予我最尊貴神聖的愛,成為我唯一的愛人吧。我會用一生來守護你,深愛你。
盼望能給你一個火熱的吻。
你最忠誠的桦地”
在信紙的空白處,另有一行紅字批閱:本大爺許你如願以償。
小桦地臉上止不住發燙,這通篇示愛的直白口吻,怎麽也不像是他的風格,無論是華麗的行文還是灑脫的筆跡,都顯示這封“情書”出自跡部學長之手。他,他真可愛。
在上學路上,小桦地滿腦子都是那封信裏的話。雖然這确實是自己內心的想法,可要讓他說出來,還得是當面說給跡部學長聽,這對小桦地來說實在太困難了。唉,跡部學長應該很希望自己會這樣跟他說吧,以他的性格,居然忍受得了自己這種沉悶無趣的家夥,連小桦地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今天一整個上午,小桦地都很忙,連課間也沒有多少閑暇去跡部學長班裏報道,所以直到中午的時候,他才跟小跡部說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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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跡部問他,“收到了嗎?”
“是。”
“嗯……”小跡部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麽。他從座位上站起,打了個響指,示意小桦地跟自己一塊去餐廳吃飯。他走到教室門口時,聽見背後很微弱的聲音,“跡部學長,我……仰慕你很久了……”
小跡部回身一看,小桦地局促地站着,眼神裏是他最熟悉不過的害羞和傾慕。他足尖輕輕一推,把門關上,在桦地耳旁輕聲說,“跳過。信的內容我太熟了,直接快進到最後一句。”
最後一句是“盼望能給你一個火熱的吻”,小桦地還從沒有在這樣光天化日之下親吻過跡部學長,更不用說是“熱吻”了,他被小跡部壓在牆上,兩只手掌貼着冰涼的牆壁,覺得手心直冒汗,一顆心狂亂地跳動。
他嗫嚅着說,“沒有跡部學長的允許,我不能這麽做。”
小跡部漸漸靠近他,嘴角勾起誘人的弧線,“現在不需要我的允許了。”
小桦地小聲重複,“不需……不需要了?”
“我已經是你男朋友了,只要你願意,任何時候都可以親我。”
其實小桦地還沒有切身的感受,跡部學長現在真的是他男朋友了嗎?情侶間的相處和他們以往會有什麽不同呢?自己需要做些什麽?總覺得這一切不太真實,會不會又是跡部學長開的一個小玩笑?
可是,眼前的跡部學長這麽英俊,悅耳的聲音令人沉醉,小桦地想,即使是在不真實的幻境中,他也想親吻這樣美好的跡部學長。他低下頭,輕摟住小跡部的腰,鼓足勇氣吻上對方柔軟的唇。
他不知道要如何主動取悅他的王,更不知道怎麽樣的親吻才算“火熱”,他的吻還像孩提時一樣青澀,嘴唇輕觸,淺嘗辄止。只聽到跡部學長很輕很輕地笑了一聲,随後反客為主,自然而然地接過主導權,娴熟地品嘗少年甘甜的氣息。
小跡部舌尖挑開對方牙齒,探入他的口中,小桦地從沒有吻得這麽深入的經驗,緊張得不得了,張着嘴動也不敢動,唯恐一個不小心,咬疼了學長的舌頭。
年輕的帝王逡巡了專屬于自己的領地,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對方,籲了口氣,“早就想這樣試試了。你喜歡嗎,桦地?”
“是。”小桦地覺得自己臉都脹大了一圈,七竅和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冒煙,兩耳旁各有一只百靈鳥在唱歌,頭頂一只啄木鳥在啄他的腦殼。
他的嘴裏仿佛還留有跡部學長甜美的餘味,靈巧的舌頭調皮舔過自己舌苔的觸感,都讓他深深迷戀,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被跡部學長最火熱的愛所占有。這也許,就是美夢的極致吧。
小跡部自言自語,“難怪他們都愛躲在角落裏,果然很刺激。”
小桦地這會才回過神來,他們倆此時此刻不是在私人約會,而是身處教室。盡管大夥都去餐廳了,裏裏外外一個人也沒有,可這畢竟是大家學習的場所,在這種地方親熱好像有點不妥。然而面對跡部學長,他無從抗拒。小桦地想,哪天跡部學長要自己跪下來,當衆吻他的鞋尖,自己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立即照辦。
“桦地,以後我對你也要有所要求了。”
“是。跡部學長有什麽要求?”
“你的吻技——只要能趕上你球技的十分之一,本大爺也就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