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為我而來
『在你還沒有見到我的時候，你就已經破了我最堅固的防禦。』
“嘀——”代表着誠凜VS陽泉的比賽第一節就此結束。
說實話阿列克斯也沒有想到會以0-18而結束。雖然覺得陽泉的防守陣容不容小視，但卻不比她還是WNBA職業球員時遇到過的全防守隊形厲害。
但是……她習慣性地眯起綠色的眼瞳。陽泉的可怕之處，在于有着那些可怕防守力的同時，也同樣有着難以抵擋的攻擊力。
“奇跡的世代”麽……？也許，在這些人裏，就會誕生坐上頂峰的人吧。
第二節比賽也在一番激烈的争奪之下結束了。阿列克斯承認看到黑子哲也投籃的時候有一瞬間下意識地屛住了呼吸。
啊，果然是自己最寶貝的徒弟們的決鬥啊。激烈得好像當年自己此刻就站在賽場上一樣。
感受着整個球場裏穿膛而過的微風，明明不是露天的室內，卻依然有風帶走氣息間的燥熱。
那果然是她最喜歡的籃球啊。
真是一群可以呼風喚雨的熱血少年呢。阿列克斯笑了笑，繼續趴在看臺上，目不轉睛地盯着場內的一舉一動。
誠凜就像是充滿了水的海綿，只要去擠，總是會有，不論是汪洋，還是細流，但都卻需要用很大的力氣。
可是陽泉不同。阿列克斯想到這裏，也不禁摸了摸緊張得有些出汗的額頭。陽泉的辰也，還有那個“奇跡的世代”的紫原敦……
他們最可怕的，不是如鐵盾一樣的防守，而是如龍卷風一般猛烈的進攻。
第三節的來臨可以說比前兩節更為激烈。冰室辰也終于不再沉默無聲地防守，完美的動作質量一出手就讓全場的人都看得忘記了動作。
“啊啊，我早就說過了吧，大我。”阿列克斯突然出聲，對着場上根本無法聽見且依然在愣神的火神大我笑着說道：“辰也這家夥，看外表，真是完全不适合球場啊。”
她的徒弟遠不止火神大我和冰室辰也兩個人。但他們兩個卻是那些人中最有天賦、最刻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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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也展現出了完全不同的實力——冰與火的碰撞。完美到極致的投籃，以及如野獸般随性的扣籃。兩個人背後的火焰都燃燒得劇烈，讓人驚吓。
只是——籃球并不是一個人的運動。阿列克斯笑了笑。一個人的極限永遠都不及五個人的極限。
到了第四節，是整場關鍵點了，而誠凜換下了木吉鐵平，換上了“奇跡的世代”的“幻之第六人”，黑子哲也。
冰與火，以及“奇跡的世代”最矚目與最渺茫之間的碰撞啊。阿列克斯想到這裏，心髒都似乎因為激動而顫動了一下。
這時，場上有一道銳利的目光掃向了阿列克斯所在的地方。阿列克斯微微一愣，卻發現冰室辰也已經看向了她這邊。
即使是戴着眼鏡，阿列克斯也看不清楚冰室辰也此刻臉上的表情。但她只知道他全身上下都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如臨大敵。
他看向她的眼神裏似乎住着一只沉睡的野獸。他好像想向她證明，證明他的力量。
“可是，即使輸了，也沒有關系的啊。”她只是會以淡淡的笑容，“輸贏與否，你都是我的徒弟。”
也是，于我而言，最特殊的存在。
本來就很奇怪的吧。那麽冷靜，那麽溫雅的少年出現在球場上，所有的動作都有着含金的質量，假動作、帶球過人、起跳、投射……都是那樣完美且流暢。
終于要放手一搏了嗎。她苦笑地看着場上的動向。該說不愧是她阿列克斯的徒弟嗎？果然，都是看似随性但骨子裏卻充滿了危險的野獸呢。
“大我居然想要第一個人獨守內線嗎……還真是沖動啊。”阿列克斯移開目光，喃喃地說着：“誠凜的進攻中心，已經開始崩潰了。”
誠凜，如果不拼盡全力，就沒有勝算了。
然而歷戰的誠凜又怎麽不會全力以赴？
阿列克斯不得不承認，看這些少年的比賽，的确是充滿了波折的！當火神大我蓋下紫原敦的那一瞬間，眼中閃過的紅色的閃電一般的游絲，就已經喚醒了阿列克斯心中久違的沖動。
是ZONE！雖然這幾天聽火神提到過在之前他與“奇跡的世代”王牌青峰大輝的對決中，兩個人就已經進入了ZONE。
果然，這樣的事情，是能夠發生在這些雖然年幼但天賦異禀的少年們身上的！
火神大我身上帶着濃濃的阿列克斯的影子，因為阿列克斯在差不多他這個年齡的時候，就已經在WNBA的參賽隊裏參加正式比賽了。
在職業聯賽上，能夠進入ZONE的人數不勝數，但卻極少數能在正式比賽上突破極限，因為壓力，因為恐懼，也因為陌生。
阿列克斯就是其中一個。進入ZONE之後的人們……也只有這些人之間才能夠分出勝負，其他的，輸贏，不言而喻。
看着火神大我破了自己傳授給冰室辰也的得意技巧陽炎投籃，阿列克斯表示自己也沒有很驚訝。
畢竟在ZONE的“眼”之下，這些招數只能算是普通，不可能沒有漏洞，不過——“辰也，還是太過于自滿了一點。”
只有觸到過ZONE的境界的人才知道，這些招數在ZONE面前，其實是不堪一擊的。這也算是一種外挂的能力吧。
尤其是像大我這樣随靈敏的天性而行動的野獸。阿列克斯笑着，卻在心底感嘆他和當年的自己有多麽相似。
球沒進就開始回防，那又何妨？
紫原敦的雷神之錘，或許像龍卷風一樣充滿着力量、恐懼、碾壓、猛烈；冰室辰也的陽炎投籃，也同樣像舞蹈一般完美、迷幻、看似不可抵擋。
可是這一切或許都比不上進入ZONE之後的火神大我，銳不可當的流星灌籃配合在日本高中籃球界僅僅是聽聞的空中漫步（Air Walk）！
空中漫步（Air Walk）在高中籃球界就是鮮有發生甚至可以說是只是個傳奇——但在當年的WNBA上，會它的人不算多卻也不在少數了！
但阿列克斯畢竟是公平的，将自己完整地分成了兩部分，陽炎投籃教給冰室辰也，流星灌籃教給火神大我，目的就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
而在空中的世界馳騁的野獸是什麽？——你以為是飛鳥？
是鷹！
而此時的賽場上，相對于氣氛熱烈的誠凜，陽泉就顯得格外沉悶。火神大我的流星灌籃，給比賽的氣氛以一球定音。
陽泉的教練請求暫停。看上去紫原敦似乎在鬧變扭，那種懶散的模樣在整個緊張的氣氛中顯得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他說了句什麽，下一秒，一直在盯着冰室辰也看的阿列克斯突然瞪大了眼睛——辰也居然一泉打到了那個紫原的臉上。
“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的呢。”阿列克斯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勾唇，“畢竟辰也，是那麽喜歡籃球啊。”
辰也并不算沖動的人，起碼相比起大我那樣的，的确是不算了——但他的沖動都在他的拳頭上。
其實那個人有着膩死人的溫柔呢。雖然，好像有一點點是假象。
可是，她似乎忽略了。那些不是假象的溫柔，有多少，是給了她阿列克斯呢？
大概是，除了對真誠朋友之外的，全部吧。
“說實話，我真的很嫉妒敦你可以有那些才能……”冰室辰也一邊低低地說着，一邊有眼淚砸在紫原敦的臉上，“明明是我夢寐以求的東西，你卻不好好珍惜。”
黑發的少年溫柔地笑着，卻依然止不住從眼眶裏滑落的眼淚，“我都快要被你逼瘋了……給我清醒點吧。”
“辰也……哭了？”阿列克斯愣愣地看着場上發生的一切。
多少年了，這個少年的眼淚？哪怕冷靜如他，溫文如他，沉穩如他，完美如他……甚至是平凡如他，也會落淚？
心思細膩，溫潤如玉，哭起來的時候，眼角下的那顆淚痣真的是美得驚心。
——可是，你怎麽哭了。
阿列克斯的心都疼了一下。
她現在的生命之所以如此充滿着快樂，充滿着熱烈的情緒。
之所以那樣鮮活，大多拜他所賜。
這是因為什麽？
後知後覺，原來她，已經這麽喜歡他了。
——一期，一會。
你為我而來。
我是你的。
Youe for me.
I'm yours.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冰室尼桑哭的時候真的好美prpr
琉紗君對任何學校或者任何學校的學生都沒有偏愛，只是按照原著的氣氛來寫的。
可能語言有不妥請見諒【鞠躬
——2015.8.8
小修小修。
——2015.8.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