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飛揚跋扈4

說到此處,目光略帶深意的看向肖皇後,唇角揚起一抹帶着邪氣的笑。

楚雄當即打斷月夕顏的話:“好了……既然知道自己是楚家的媳婦兒,就別皇上、皇上的叫着了,聽起來生分。既然來了,就趕緊入席吧!”

見肖皇後似是想要說些什麽,月夕顏絲毫不給其機會開口:“是!夕顏遵旨!”說完目光落在楚梓弘身上,對方的目光也剛好看了過來。

月夕顏立即垂下睫毛,剛好遮住一雙瞳眸,嘴角翹起淺淺上笑,飄然于世外,不入凡俗。

這出戲,究竟唱的哪出,明眼人心知肚明。

中秋佳節的宮宴,因為靖王府來晚了,氣氛變得很是詭異。

楚雄時不時就将目光投SHE在月夕顏身上,而肖雲自始至終都是皮笑肉不笑。

朝中大臣看着眼花缭亂的節目,心思,也自然而然的放在了楚冥絕和楚梓弘的明争暗鬥中。

一場奢華的宮宴,真正吃飽喝足的人,也就只有楚嘯天和月夕顏。

月上中天,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靜與祥和。

晚風輕拂,輕輕的吹動着窗簾,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這樣群星璀璨的夜晚,本可以暫不去想那些令人煩惱的事情。

但,天不遂人願。

“什麽?”鳳栖殿內創出一陣驚訝的質問,楚冥絕目光死死地瞪着肖雲:“母後,你當真派人過去?”

前些日子,他的奶娘被母親派去了靖王府。

名為照顧,實則是給靖王府穿小鞋。可是,月夕顏剛剛回府,就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的奶娘,成了靖王府中最為卑賤的奴才。

他們安插在靖王府中的人,也被月夕顏賣去了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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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計後果的嚣張狂妄,飛揚跋扈,這明擺着是打皇後和太子的臉。即便如此,他的母後居然派人去刺殺月夕顏和楚嘯天,這會不會太過冒險了?

萬一要是走漏了風聲,他的太子之位還如何能保住?楚梓弘此刻巴不得自己出點兒纰漏,好取而代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肖雲白了一眼楚冥絕:“叫什麽叫,生怕別人不知道?瞎緊張什麽?放心吧,成與不成,都是弘王所為!”

“劉忠仁是他的舅舅,怎麽可能讓他出事?”

如今,劉忠仁如魚得水,肖家已經沒有什麽人了。想要借用這件事搬倒他們,哪有那麽容易?

肖雲若有所指的安撫着:“不是還有月家麽?劉忠仁和月中天速來不合。你可別忘了,月夕顏手握仙女之淚,可是象征鳳位的……”

終于,楚冥絕緊鎖的眉漸漸舒展開來,而後,陰森的笑道:“母後說的對,成與不成,都是楚梓弘所為。”

而就在此時,宮外……

月夕顏望着眼前的殺手們,哀嘆道:“今天沒帶人出來,真是失策啊……”

黑衣人首領冷聲下令:“殺!”

“真是絕情!”

話音剛落,雙方人馬動了。不過片刻,血腥味便在黑夜中彌漫開來……

黑衣人首領膽戰心驚的看着地上那些橫七豎八的死屍,解釋一擊斃命。如此身手,如此力道,主子這是讓他們來送死的。

不去在意對面之人的恐懼,血眸看像手中長劍,皺眉說道:“你的人弄髒了本王妃的劍,本該連你一道殺了,可是,若殺了你,誰去幫本王妃給你主子傳話呢?告訴你家主子,本王妃雖嫁于靖王,可也有選擇支持的陣營,莫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完,随手丢掉了劍,髒了,便不要了。而後,回到了馬車上,繼續朝着靖王府趕去。

待兩方人都遠去後,藏于暗中的幾個人,相互看了看,迅速回程,禀報自家主子去了。

馬車內,邵宇好奇的問着:“依你們看,剛剛那波人馬是誰派來的?”

“有關系嗎?”

“有關系嗎?”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默契程度,讓他們彼此都為之一愣。

在月夕顏的示意下,由楚嘯天為其解惑:“無論是太子,還是弘王,他們都不會放過這個栽贓陷害、鏟除異己的機會。若能殺了我們,自然就是對方所為;若殺不了,他們會以保護靖王府的名義,竭盡全力拉攏夕顏。他們的做法和目的是一樣的,只是有人早到,有人晚到而已……”

與此同時,鳳栖殿與弘王府同時接到了消息。被月夕顏那句似是而非的話,弄得更是糾結。

難道,她發現是自己派人去殺她的麽?她是在告訴自己,想要支持自己這方麽?若是如此,當初,她為何又選擇了靖王?

好好的中秋月圓之夜,月夕顏就像個謎一樣,讓幾家人猜來猜去。無一人有心思賞月看景……

飄香樓,雅閣

劉攀有一下沒一下的搖着扇子,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人。

兩人如此相面了許久,劉攀開口打破沉寂,JIAN笑的說道:“是否要改變訴求?”

月夕顏放下茶杯,朱唇輕啓:“如你所願,确實要改變方案……”

收回扇子,敲了敲掌心,挑眉回到:“如此一來,仙女之淚做籌碼,已是不夠。”

“鬼才大人要向知己獅子大開口?”

月夕顏與劉攀之間的關系,說不清道不明。兩人雖每個月相聚于此喝茶,卻很少交談。然,彼此都知道對方的想法,卻也算的上是很特別的一對知己。

因為,他們之間有所托,并非無償。

劉攀湊近月夕顏,沉聲問道:“若我什麽都不要,你肯信我會幫你?”

聽到劉攀的問話,月夕顏的眸子暗了暗。确實,若劉攀什麽都不要,恐怕,他還真的是不敢相信他。天上不會掉餡餅……

可雖說如此,她已經沒有他能看上眼的東西了。

“既然如此,欠你一個人情,他日,你有求,我必應。”

劉攀挑眉:“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說完,便站了起身,轉身離去。

陽光明媚,秋風柔和。

然,就是此刻,那令人毛孔舒張的溫暖,卻似碰到了無形的氣牆,被阻擋在靖王府的書房外。

袅袅龍涎香,靜靜彌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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