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身就是一副臭皮囊（11）

墨耀滿足的睜開眼睛，心心念念的人就躺在他懷裏，忽略那不善的臉色，一切都是那麽完美。

“早安。”發洩後聲音有些沙啞，墨耀愛憐的摸摸微生的臉龐，上來就是一個深吻。

微生臉色跟調色盤一樣各種顏色交加。

躲在暗處偷窺的系統歡快的開始錄像。

吻着吻着，墨耀的氣息不穩起來，動作越發粗魯，暗示性的蹭了蹭微生。

感受到明顯的觸感，微生內心哀嚎一聲，顧不得面子向系統求救：“我求你了，讓我離開這裏，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叮，您所呼叫的系統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後再撥。]

微生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瑪德辣雞，你以後不要栽倒我手上，到時候搞不死你。

墨耀閉上滿含欲望的眼睛，深呼氣幾次後才甜甜一笑,說：“第一次太辛苦了，以後我們再慢慢來。”

說着又鑽進微生懷裏，拿起微生無力的雙手纏繞在自己身上，仰着頭撒嬌說：“你不知道我忍的好辛苦。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不專心，為什麽不只看着我呢？我只看得見你啊。”

微生不能理解墨耀的腦回路，內心充滿疑問：所以你就下藥強女幹我？

墨耀像是聽到了微生內心的疑問一樣，臉紅了：“不是強女幹，你也有舒服到了，昨晚我們不是很合拍嗎。”

微生:.......。是哦，你一個人玩的可嗨，我卻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墨耀知道微生還是在意他下藥的事情，解釋說：“你放心，那個藥絕對安全，是我讓人專門為你調制出來的，等了這麽久才用就是為了确保藥是無副作用的。”

微生：呵呵，那真是謝謝了。

微生閉上眼睛，不想看見他。

墨耀雖然知道撕破假面的後果，但這一幕真正發生時還是不可抑制的心痛，只好自欺欺人的親親微生下巴，繼續說：“你知道嗎？我總是擔心你離開我，你離開我後我該怎麽辦呢？”

見微生還是無動于衷的樣子，他壓到微生身上繼續開口道：“你愛我好不好，就像我愛你這樣。說你愛我。”

微生的沉默似乎戳中了墨耀的痛楚，他的眼神越來越瘋狂，到臨界點後他掀開被子，死死捏住微生的肩膀痛苦的嘶聲大叫：“你為什麽不說話？說你愛我，說你愛我啊！”

微生被抓的生疼，他也想大喊，親，是你給我下了藥啊，我根本發不出聲音來啊！你這是在強人所難啊！

微生驚恐的看着他，好家夥，墨耀哪裏是小天使，分明就是披着天使皮的惡魔，還是有精神問題的惡魔。

微生的眼神像一盆冷水澆醒了墨耀，他驚惶的松手，眼眶紅紅的，淚珠唰唰往下掉：“對不起，對不起，微生，你沒事吧，對不起，你疼嗎？你肯定被我抓疼了吧。”

說罷又笨拙的給微生的肩膀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吹吹就不疼了。”

微生看着這樣失措的墨耀有點心疼，畢竟還是相處了兩年多的人，他從來沒有露出過這麽傷心的神色。他難過的想，對不起墨耀小天使，都怪我不細心，誰能想到你腦袋有點問題呢？要是早早發現不對進而引導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吧。

從小到大，微生都不是個記仇的人，一看到別人為他辛苦的奔走就很容易忘記曾經受的傷。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更何況墨耀是異界唯一一個走進他心扉的人。要說毫無芥蒂是不可能的，哪個男人都不可能在被另一個男人上了後還心無芥蒂的相處。可是真正的生氣憤怒卻随着墨耀的眼淚一起流逝了。

墨耀對他那是真沒的說，好吃好喝伺候着，現在想想之前的日子，與其說是微生照顧墨耀，不如說墨耀才是那個萬事操心的人。墨耀從來就是一臉缺愛的樣子，所作所為都叫嚣着要關注要憐愛，可是他卻總認為那是孩子愛撒嬌，還經常給他灌輸這樣的行為是不正确的思想。長久下來，孩子就變态了。

自家的小變态再發瘋也是自家人，狠心不到哪裏去。

那晚之後墨耀每天定時給微生吃藥，不是微生有病，而是吃了藥微生就可以動彈了。令微生松一口氣的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墨耀都沒有過分的動作，他時常還會有那一晚是夢境的錯覺。不過每當墨耀有過于親密的動作，微生就會露出不自在的表情。

墨耀對此頗有微詞，使勁渾身解數撒嬌求垂憐，曾經百試百靈的方法，然而如今并沒有什麽卵用。

微生冷笑，同情了你誰來同情我，屁股會疼的。

假裝消失的系統很着急，做都做了還裝什麽不好意思，趕緊确定下關系啊。哦，不，微生和墨耀已經算是結婚了，也就是說他還錯過了他們的婚禮。于是系統黯然神傷了，他決定去看看片子來安撫自己幼小稚嫩心靈，于是他又消失了。

微生已經習慣了系統的消失，偶爾甚至有種其實他的生活就是這樣的錯覺。有墨耀相伴就夠了不是嗎？也許之前的世界只是他的臆想呢？也許就像莊周夢蝶，他只是另一個人的夢境呢？

偶爾微生會特別恐慌，他怎麽會接受墨耀接受的這麽快，難道他本身就有彎的趨勢？不不不，一定是藥吃多了的緣故。

保守派的微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和一個男的攪基，他覺得自己筆直筆直，寧折不彎，更別提這個男的還是個皇帝，雖然和墨耀的相處他完全感受不到皇帝的威嚴，但事實就是事實。

想想真刺激啊，他睡了一個國家的領導人，放在以前，連學校的指導員都對他鼻孔朝天不看正臉呢。

這期間，微生也不是沒有掙紮過，他試圖勸說墨耀：“古人說的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更何況你還是個皇帝，你和我這樣是錯的，是畸形的，只是你沒有正确理解親情友情和愛情之間的區別，你應該娶妻生子，給父母和天下一個交代。”

墨耀歪歪頭，反問道：“古人？我怎麽不知道有古人說過這種話？而且和男子和男子成婚自古就是風流韻事，前朝也不乏男皇後的先例。我的私房事和父母天下又有什麽關系？為什麽我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微生默然，他忘記這個世界的現在和地球的古代有差別了，雖然同樣處于封建王朝，但這邊的歷史走向，習俗信仰完全完全不一樣，法律倒是很類似。最離譜的是，這個世界的人不反對龍陽之好，反而非常理解。類似柏拉圖那個時代推崇的情形。

微生只好轉而委婉的說：“強扭的瓜不甜。”

墨耀一臉坦然：“但是可以解渴。”

這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最後微生急了，口不擇言道：“你父母給了你一杆槍，你卻非要拿着當攪屎棍？”話一出口微生就後悔了，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變成了紅彤彤的蘋果。一定是聽系統的渾話太多影響了他，再不能和系統瞎聊了。

墨耀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個比方倒也恰當，你怎麽想到的。”

微生自覺沒臉，氣沖沖的回一句：“要你管。”然後就轉過頭去不理墨耀了。

墨耀馬上湊過去磨他：“為了你當攪屎棍又如何呢，我喜歡。”嘴裏還不清不楚說一些下.流

的話，聽的微生一個大老爺們耳朵都紅了。

在墨耀不發病的時候，微生常常不記得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變質了，笑的毫無芥蒂。然後引得墨耀獸性大發，撲上去就想做點什麽不和諧的事情。

不過微生一旦虎下臉來，墨耀就會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樣默默自己解決，還不斷想些小法子讨他歡心。除了那一晚，這幾個月下來他們再沒有更過火的行為。可微生已經意識到現狀不可能維持的長久了，因為墨耀看他的眼神越來越露骨，滿臉的欲求不滿越來越明顯，就差在臉上貼上“我要吃你”四個大字了。

但他還是心存僥幸。

事實證明，夢想是豐滿的，現實總是骨感的。當你向上天祈求些什麽的時候，上天十有八.九會假裝沒聽見，并趁機操.你一頓。

就像墨耀一樣，他不顧微生反對要和他攪基，拒絕之後也不氣餒，先把米煮了再說。并抓住一切機會，在某天晚上灌醉了微生，趁機又操了他一頓。

第二天，醒來後的微生眼淚流下來：“說好的我不願意你就不動我呢。”

“是你主動的。”墨耀試圖裝作無辜臉，但那滿意餐足的神情出賣了他。

微生欲哭無淚：“鬼才信你，你這個禽獸。”

墨耀滿意的微笑，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微生已經沒有第一次後看上去那麽抗拒了，也許是有了心理準備，也許是改變了想法，誰知道呢？

微生确實沒有那麽抗拒了，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已經是最差的狀況了，大不了就是□□一頓，或者□□兩頓。況且他還有系統，實在不行，過了這個世界他再堅持筆直筆直的道路，這也是可以接受的。他不說，系統不說，以後沒人知道這段黑歷史。然後對墨耀的态度不自覺就軟化了。

墨耀的一輩子，只是他人生的一段旅程。他可以選擇不顧一切的自殺離開這裏，給雙方造成傷害；或者，他也可以選擇好好和墨耀相處，犧牲一段時間，引導他，讓他有一段美好的人生。

微生心軟的選擇了後者。

因為有系統這個外挂在，所以微生對生活的看法改變了很多，平和了很多。當一個人知道，他終會孑然一身離開這個地方，在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的時候，對大多數事都會抱有更理解寬容的态度。

如果是在原本的世界，突然被類似表弟，朋友的人上了，微生絕對不會接受。他會決絕的斷開一切聯系，也許幾十年後再相遇，能笑着原諒曾經的一切。

微生已經确定墨耀的精神有點問題，只要不提及離開這樣的字眼，他還是原來那個貼心的小天使。他從來就想要那樣一個弟弟，或者生那樣一個孩子。面對這樣的孩子，讓他怎麽忍心看他傷心難過。

追根到底，微生的糾結點是攪基的問題。他不止一次的想過，性格樣貌不變，墨耀如果是個妹子，他妥妥的就自覺躺平了。

第一百次，微生幽怨的看向墨耀：你為什麽不是個妹子呢？香香軟軟的妹子。這樣皆大歡喜啊。

或者，微生腦海曾經一閃而過的想，或者讓他在上面也行啊。

然而一直到他離開這個世界，他一直在下面掙紮，點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