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身就是一副臭皮囊（12）
微生最終喜歡上墨耀了嗎？誰也不知道。
系統堅持認為微生就是個渣渣，一爽完穿上褲子就不認人。
微生不高興，他拒絕承認他是渣，更拒絕承認他是渣受，他是直男好嗎？筆直筆直的直男，直到不能再直的直男！
系統冷笑，和另一個男人上床的直男？被人操哭的直男？
微生漲紅了臉，抗議系統不該看些不該看的，宿主也是有隐私權的。
系統無視抗議，偷偷的想，我是偷跑出來的，我們簽的合同是假的，你是黑工好嗎？黑工是沒有隐私權的。
當然，未成年系統保護法明确規定了，未成年系統會自動馬賽克一切十八禁場景和聲音。現場版是不可能的了，但聽聽聲音也聊勝于無啊。他費了好大功夫才解密了聲音，剛聽了兩聲防火牆就崩壞了。只能悄悄重新裝好防火牆，結果發現防火牆更新了補丁，只能腦補一切。
流淚，好羨慕地球上的孩子。你曾經有過這種年齡不到偷偷在網上下毛片，心慌意亂害怕被別人發現，坐立不安焦急的等了幾個小時，終于下好後迫不及待的脫下褲子，卻發現你下的黃片是天線寶寶的絕望嗎？
不管怎麽說，微生和墨耀沒羞沒臊的和諧生活開始了，并一發不可收拾，夜夜笙歌。墨耀很滿足，微生很虛弱。
這是真·身體被掏空，連姨媽假都沒有，哭。
忽略墨耀是個神經病，熱衷□□的事實，做他的愛人還是很爽的。不到兩年微生就被他養成了米蟲。
微生頗有感慨的對系統說：“古代的資本階級真是腐朽啊。”
系統痛心疾首的回答：“你看看你，被腐蝕成什麽頹廢樣了。當初那個不願意當小白臉，要憑借自己努力走上成功之路的有志青年呢？你對自己現在的生活有什麽反思和感想嗎？”
微生：“我感到高興，沒想到我也有機會成為地主階級的一員。”
系統鄙視他：“才這麽一會你就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給腐蝕了。”
微生驚訝的說：“原來你是建設社會主義的同志。”
系統繼續鄙視道：“你已經是個腐朽的資本主義者，不是我們的同志了。”
微生奇道：“難道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系統無語：“你确定這是人生巅峰而不是豬生巅峰嗎？”
這樣腦殘的對話每隔幾天就要上演一次，微生一開始還被系統騙到，覺得自己真是太不應該了，還悔恨的反省自己。後來發現他這樣系統才是最高興的那個，之所以搞這些純粹是閑的蛋疼，或者說，就是個戲精。然後微生臉皮越發的厚，已經可以和系統演對手戲了。
微生舔舔嘴，滿足的打個飽嗝。拍拍手上點心的殘渣，手剛往盤子裏探，墨耀就狗腿的拿了一串葡萄喂他。一邊美滋滋的吃葡萄，一邊向系統炫耀：“這葡萄可真甜，真好吃啊，。”
系統已經眼不忍直視：“當初是誰死活不願意攪基，現在不覺得啪啪啪打臉嗎？”
微生無視系統，吃了幾顆葡萄後覺得太飽了，但又舍不得剩下的葡萄，水果放久了就不新鮮了，這可是墨耀特地給他在宮裏栽種的，現摘現吃。猶豫良久，微生還是決定強撐着吃掉它們，浪費可恥。
看這串葡萄晶瑩剔透的樣子，飽滿的果肉上還挂着水珠，就差沒有扭着身子勾引人說：“看我多美味的樣子，想要嗎？來吃我啊。”
系統偷偷舔嘴，向微生大義凜然道：“吃獨食是可恥的！”
微生聞言不禁給了系統一個鄙視的眼神：“不是說我被自己啪啪啪打臉嗎？”
系統眼睛直勾勾盯着葡萄不放，陪笑道：“打的是我的臉，我的臉。”
雖然嘴上和系統吵吵嚷嚷，但微生還是給系統留了幾顆嘗鮮。
吃飽之後微生就有些困了，不住的打呵欠。
墨耀眼神溫柔的問：“困了嗎？去睡一覺，恩？”
微生搖頭拒絕，要不是他這具身體特殊無法吸收這些食物，他現在一定被墨耀養成大胖子了。他語氣沉穩的說：“我不能再這麽頹廢下去了，我需要運動運動，鍛煉身體。”
墨耀眼神一暗，手暗示性的摸向微生的腰際線，對微生的耳朵哈氣：“好啊，我陪你鍛煉。”
微生一個激靈，幹笑着推開墨耀的手：“我開玩笑的，還是去睡午覺吧，不然下午該沒有精神了。”
墨耀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中午是最不好得手的時候，為了晚上的性福還是遵循微生的意思去睡午覺了。
微生心中暗噓一口氣，媽呀，好懸，差一點屁股君就要獻身了。
和墨耀睡了這些年，他還是不太習慣和同性做羞羞的事情。系統把這叫做矯情，而微生堅持認為這是他身為直男最後殘留的習性。
墨耀溫柔的給微生蓋好毯子，忍不住親了又親，被微生一巴掌推開才作罷。
墨耀不敢想象微生離開後他會怎麽辦，他所有的感情都給了微生，歡喜的，幸福的，生氣的，惶恐的......曾經他也耍過手段，每次試探墨耀都準備好了後手，只要微生有逃離的意向，就算打斷他的腿也要關他一輩子，讓他哪裏都去不了，每天只能看他。
墨耀當然知道這些想法和做法都是錯誤的，但有時候就是知道是錯的也控制不住要做下去。
還好，微生每次都做出了正确的選擇。
我會給你最好的一切，我擁有的一切。就這樣依賴我，依賴到離開我就不能活，只能待在我身邊。
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我是多麽愛你啊。墨耀躺在微生旁邊甜蜜的想，也許你已經愛上我了。
多麽幸福，就像一場美夢，最愛的人就躺在身邊。墨耀親親微生的嘴角，就像多年前一樣，偷偷親吻微生，心裏裝滿了蜂蜜。明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他特地準備了一個驚喜，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明早微生的表情了。
......
墨耀曾經很多次試想過他和微生的結局。有的是以他囚禁微生，微生自殺他追随為結局。有的是以微生接受他，他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一起老死為結局。但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會就這麽沒了。
眼前的身體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他卻感到陌生極了。
墨耀摸摸微生臉，露出一個似笑似哭的表情。手下的觸感冰涼僵硬，胸膛的跳動也早就停止，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麽，但他不願意相信。
他的微生只是在睡午覺而已。
明天他們還要一起慶祝成婚周年日。這個概念還是微生偶然告訴他的，他一聽就覺得很好。第一年沒趕上，他本來有好好準備今年的。
怎麽會這樣呢？墨耀茫然的想。
明明一切都向着最美好的方向走了，怎麽會這樣呢？
摟着微生的身體，墨耀覺得自己也變得冰冰涼涼：“你是在報複我嗎？”
報複我這樣對你。
恨我嗎？
恨我吧。
墨耀吻住微生不再溫熱柔軟的嘴唇，眼神瘋狂。恨我也好，生生世世都不要忘了我。
“皇上？”門外的小太監擔心的敲門：“您還在裏面嗎？”別又偷偷帶着那位大人跑出去玩了。
墨耀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出來了。”
幫微生蓋好被子，收拾好吃完的點心碟子，等下會有下來來收拾。最後，貼着他的額頭親了一下，低聲說：“我晚上再來看你。”
墨耀熟練的做完這一套才發現自己的手抖的不成樣子。
因為微生不習慣事事都由人伺候，于是他幾乎屏蔽了所有的下人，事事躬親，甘之如饴。
開門前，墨耀停頓了一下，轉身拿走要洗的碗碟和垃圾才出去。
等候在外面的小太監看見皇上手上拿的東西魂都要飛了，趕忙接過處理。
墨耀說：“把這裏封鎖起來，以後所有人都不許接近這裏。”吩咐完他就走了，他的人民還需要一位君主。
小太監低頭連稱是，心裏尋思着，難道裏面那位大人有什麽新花樣要玩了？不過他沒時間深想就要去安排一切了，貼身太監可不是好做的。走着走着，小太監發現地上有點點水跡，不多，但很奇怪，天氣好的很，這個時間也沒人掃撒，哪來的？
......
內心裏，微生以為他和墨耀會這樣平平淡淡過一輩子，然後沒有遺憾的離開這個世界。放下墨耀，重新開始。要不是後來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來到系統空間，他差點就信了。
系統搓着手，很是心虛：“那個......”
微生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系統：“是這樣的，出了一點點問題，所以墨耀那個世界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他就要被捉回家了。無論走不走，微生都沒辦法繼續待下去。
終于離開了那個世界，卻比微生想象的要快了幾十年，真正達成了心心念念的願望，微生卻高興不起來，他問：“我還能回去嗎？”
系統不敢看微生，也不敢回答。
微生有點煩躁：“回答啊！”
系統嗫嚅：“不能。”
微生沉默了一會後開口：“那墨耀呢？我走之後墨耀會怎麽樣？”
系統：“我也不知道，但是一切都會繼續。只是......沒有你了。”
微生內心很複雜，種種感情憋的他喘不過氣。
系統因為不敢正視微生，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微生的不對勁。等他發現的時候，微生已經倒在地上多時。
按理來說，任務沒有完成宿主是不能脫離任務世界的，但系統為了逃離追捕強行讓微生脫離了。死亡經歷會給宿主留下深刻的心理陰影，要緩解死亡後遺症所需要的能量比強行脫離所需要的能量多多了。
任務失敗給宿主懲罰總比消耗能量要好，猥瑣的系統是這麽悄咪咪想的，也這麽做了。
但它沒想到，靈魂匹配度不高的情況下微生被強行脫離會導致精神受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