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更提要:這更不甜。我建議大家攢三更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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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謹心在嚴鎮懷裏暖了一會兒,終于回過神來,聽到嚴鎮自我批評,開口第一句話條件反射的就是:“不是這樣的……是我的錯……”
嚴鎮心口一抽,也找不出什麽話說,微蹙着眉,偏頭親掉了他毫無道理的自責:“謹心沒有錯。”
是他自己的問題。
嚴鎮清楚地知道。這樣把人直接搶走,極霸道又失禮。
對蘇謹心是,對喬逸之是,甚至對石磊也是。
回頭想想,蘇謹心那也不過是在進行創作。在學校裏,他也有和其他人互相做模特的作品,有着裝也有人體,不但有畫,還有攝影,其中不少畫面都很有張力——畢竟蘇謹心的身體極具表現力,很容易誕生水準以上的作品。嚴鎮陸陸續續看過。有的是蘇謹心拿給他看的。有的是他自己通過其他渠道看到的。從沒覺得有什麽。
這是蘇謹心的專業,是一件勞神費力的艱辛工作。他尊重蘇謹心。不會帶着有色眼鏡去看待。
但這次他失态了。
畢竟對方是蘇謹心花費心血供養多年的男友。
并且,從作品來看,就算見慣了家中六七位數藝術品的嚴鎮,也不能不承認,蘇謹心的這“投資”絕對值回票價。
這就令嚴鎮很煩躁了——他這一輩子,任何東西,錢也好,成績也好,人也好,莫不是有人雙手捧着送上門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領地被威脅”的感覺。
也或者因為這本來就不是屬于他的領地。
從未試過的五花八門的各種念頭不斷地從想象不到的陰暗角落蹦出來。比如“蘇謹心對着鏡子看身材,可能不是因為他說胖了,而是因為石磊的要求”之類。每個都不能細品。随便想想都要瘋。
偏偏還滿當當地壓在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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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都有點困難。
嚴鎮這才發覺自己可能并不像想象中那樣心寬風度好,只是以前沒有遇到敗壞他風度的人和事。
并且他并不準備繼續委屈自己,假裝有好脾氣好度量。
于是蘇謹心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擡起眼,就看到了嚴鎮黑沉着的面孔,頓時後背一繃。
嚴鎮猜想他此時開口無非又要道歉,索性直接把他的舌頭勾出來吮軟了又頂回去:“噓,別說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麽。真不是你的錯。是我的問題——但我現在改不了,以後也不想改。謹心寶貝擔待我好不好?”
蘇謹心的眼神還是蒙蒙的,沒很跟上節奏,卻下意識地趕緊點頭:“嗯,好。”
乖得要命。
還主動又把舌頭推過來讓嚴鎮叼着親。
一會兒就像一塊融化的糖一樣徹底地軟下去,靠在牆上,擡起一條腿勾住嚴鎮的腰,把自己的腿分開,做出等待交媾的姿勢。
嚴鎮愣了一下。
捏着他的腳踝把他的腿摁下去——蘇謹心的狀态着實不能算好,嚴鎮自己的心情也不太對……這種時候一個控制不住,怕是又要叫醫生打點滴三五天下來床。
蘇謹心大抵沒想到嚴鎮會拒絕,僵持了一下才把腿放下來,茫然地顫着睫毛擡頭問:“不做嗎?”
嚴鎮搖頭。
親了親他的眉心。幫他把身上剩餘的污跡洗掉,用大浴巾裹起來:“今天事太多,你也該累了,先睡覺去。”
“哦。”
蘇謹心乖乖答應。坐在嚴鎮懷裏,任由嚴鎮幫他吹幹了頭發,被抱到床上,倚在嚴鎮身邊蜷着閉上眼。
嚴鎮給他調暗了床頭燈。
原本想着一起睡。
但心裏有事,靜不下來,索性拿了文件來靠在床頭就着微弱的燈随便看看。
誰想沒看多久,手機竟響了——并且是私人的手機號。
這個時候,能是誰?
嚴鎮皺着眉探身一看,是喬逸之。嚴鎮以為是石磊那邊處理妥帖了,便蹑手蹑腳地下了床,走到窗邊接起來——蘇謹心的呼吸已經平穩了,嚴鎮怕說話的聲音吵他——沒想到,接通一聽,那邊不是喬逸之的聲音,并且叫他“嚴總”。
嚴鎮愣了一下:“姜淩?”
“是我。”那邊回答。
“什麽事?”嚴鎮背後一涼,總覺得事情不妙。
果然:“我和喬先生的事,想請嚴總您做個見證。不知你現在方不方便。”
嚴鎮直頭疼:“不是特別方便。”
“哦,那……”
後半截沒聽清。
因為姜淩的聲音被蓋過了。嚴鎮聽到喬逸之在電話那頭喊:“阿鎮!無論如何都過來一下!”
嚴鎮捏了捏眉心。
這尼瑪……
姜淩、他和喬逸之是同學。
他算是親眼見證了那兩人上天入地、不斷神展、狗血度完爆黃金八點檔的交往經歷。
每十次翻天覆地的大折騰裏,他總要被臺風尾掃到一次。
真不勝其煩。
若換一個人他根本懶得管。然而喬逸之和他穿一條開裆褲的兄弟。并且還剛剛因為石磊的事情麻煩他。這種節骨眼上撂挑子似乎……
嚴鎮扭回頭,看蘇謹心陷在蓬松的被子裏,睡得很熟,像一個甜美的安琪兒,便放下一點心,壓低聲音問:“在哪,市裏公寓還是海邊那套別墅?”
姜淩一板一眼地報了別墅地址。
嚴鎮又捏了捏眉心:“行吧,等着,我很快來。”
嚴鎮出門前還确認了一下蘇謹心的狀況。并內線交代管家照顧他。覺得沒什麽問題,才帶上房間門。
誰想,門鎖剛扣上,蘇謹心猛地瞪大眼睛“騰”地坐起來。
片刻又仿佛被抽掉力氣一般癱軟下去,把頭埋進被子裏,慢慢把自己蜷縮成很小很小的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