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猜測
埃爾賓本來還想說些什麽, 但是楚圖直接回他了一句:“我又沒接納你成為我們團隊的一員, 要你多嘴?”
商喚年頭疼地充當救火隊員, 才堪堪将這兩個看上去馬上要打起來的人拉開。
埃爾賓破口大罵:“我是跟着商喚年又不是跟着你,你自作多情什麽?”
楚圖沒有說話, 轉頭看向了商喚年。
商喚年一愣, 然後微微一笑:“我什麽事情都聽楚導的。”
好在他考慮到房間裏還有蕭桐和埃爾賓在, 才硬生生将已經到喉嚨口的稱呼給壓了下去, 換上了“楚導”。
埃爾賓:“……”
這種酸臭味!
更令他生氣的是,他拿楚圖沒辦法。畢竟楚圖現在戴着商喚年的戒指, 一旦出了事, 商喚年自動循環的場就會消失, 他也就不能蹭這個場了!
蕭桐一臉懵地看着他們,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出現了什麽情況。不過, 她好像發現了什麽粉紅色、超越友誼的氣味。
楚圖不理埃爾賓, 轉頭對蕭桐說:“歡迎你的加入,其實對于我們來說,有一個聰明且不知道這些亂象的頭腦同樣重要。不過,你得小心點這個人。”
商喚年嘆了口氣,對埃爾賓說:“你既然要跟着, 就不要多做手腳了。對于我們而言, 蕭桐的作用也很重要。”言下之意, 不要對自己人出手。
埃爾賓臉色難看, 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蕭桐放下心來, 走到一邊,把房間裏的椅子都拉過來,讓他們坐下,給他們講起了晚餐的事情。
她對三人說:“晚餐的時候,你們三人都不見了。他們并沒有什麽反應,然而,分給剩下的人的東西明顯多了。然後就出事了。”
“怎麽?他們還敢吃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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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桐說:“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我也感受到了,看着盤子裏的東西,會産生一種……無法壓抑的渴望?可以這麽形容這種感覺。”
楚圖和商喚年互相對視了一下。
楚圖在早餐的時候,産生過那樣一瞬間的渴望,現在回想起來,這種感覺如果不斷放大,那會非常可怕。
商喚年轉頭問蕭桐:“然後呢?”
蕭桐說:“我知道這裏面肯定有問題,強忍住了,盤子裏的食物只稍微吃了一些,問題不大。但是,他們都吃了很多,壓抑不住自己的食欲。晚餐結束後,我們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然後一個叫王珊珊的姑娘就表現出了于昊的症狀。”
楚圖說:“她傷人了嗎?”
蕭桐說:“邱敏受傷了。她很快被制服住了,那個時候,還有個吃了很多的男生臉色也不對。然後我就提議,這樣下去不正常的人都要比正常人多了,幹脆每個人都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不用擔心被別人攻擊,也不用擔心會去攻擊別人。”
“這種情況下的确應該這麽做。”楚圖點了點頭。
蕭桐說:“但是,我不知道明天早上會發生什麽。像于昊那樣,慢慢恢複正常的話,即使他已經發作了,沒發作的人也不大看得出來。”
楚圖摸了摸下巴:“我們該快點行動了。”
埃爾賓有些欠地說:“你剛才說,有些事情需要不知道這些亂象的頭腦,那是什麽意思?”
楚圖看向了蕭桐:“我想聽聽,你的猜測。如你所說,我們得到的信息比其他玩家都要多,但同時,這會使我們被這麽多信息蒙蔽。所以,我想知道,從一個普通玩家的角度,你看到了什麽。”
蕭桐也沒有遲疑,直接開口說:“這是一個被僞裝成暴風雪山莊事件的陰謀。”
“哦?”她的話讓他們都很震驚。
她繼續往下說:“這個事件中嫌犯、被害者都只存在于他人的描述中,實際上并沒有人真正見過他們。但是在這個背景故事中,我們所代表的的客人在一開始應該是信服于偵探的推理的,那麽,我就先做出一個假設,即使我們并沒有見過被害者和嫌犯,但是他們的存在和身份都是真的。因為這是背景故事的一部分。”
三人點了點頭。
蕭桐說:“那麽,就面臨了兩個選擇。嫌犯威爾斯是自己逃的,還是被人害了。從我們現在的發現來看,我比較傾向于威爾斯已經死了的可能。”
“如果這個背景的确是基于暴風雪山莊事件,那麽第二天早晨,警察會到來,雖然現在警察并沒有到來,但是對于想要殺威爾斯的人來說,他并不知道今天警察不會來,因此他需要在日出前動手。”
“那樣的話,我就有了兩個猜測。一個,威爾斯不是嫌犯,但是偵探的詭辯讓大家相信了,于是偵探在警察來之前殺死威爾斯,那麽,當警察真正到來了,剩下的所有人都是指向威爾斯是戴罪之身的證人,從而死無對證。那樣的話,所謂的偵探就是殺死兩個人的兇手。”
“另一種猜測,我認為,威爾斯的确是兇手,他殺死了查理。之後,他被山莊中的任意一個人殺死了。這是兩個并列的案件,并沒有必然的聯系,只是恰巧一件案子的受害者成為了另一件案子的受害者。而因為查理之死已經被先前的偵探解決了,我們的任務也就成了解決威爾斯之死案。查理的案件就是擾亂我們視聽的幹擾。”
蕭桐停頓了一下:“至于餐桌上的事情,我無法解釋,這大概就是午夜在給我們設時間限制吧,如果再拖幾頓飯,那麽大家都會變成那樣。”她并不清楚吸血鬼和複活者的事情,将隐藏在幻覺後面的事情歸咎于時間限制,這倒也說得通。
楚圖摸了摸下巴。他們之前,都太關注德古拉這個人本身了,從而無法清楚地推斷他作為偵探這個身份背後的作用。
房間中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商喚年慢慢開了口。
“聽楚導的果然沒錯,不能小看午夜中的每一個人,特別是到了第四夜。蕭小姐,分析的很精彩。”
蕭桐楞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叫我蕭桐就好。”
楚圖抱着雙臂:“我傾向于将兩種可能性結合起來。”
蕭桐疑惑問:“什麽意思?”
楚圖說:“查理之死和威爾斯之死是兩個并列的案件。威爾斯想要殺查理,和他的死亡并沒有關系。他的死,是因為觸發了死亡條件。”
楚圖頓了一頓:“還記得午餐時的那個胖男人是怎麽死的嗎?我覺得,威爾斯和他一樣,觸發了死亡條件。”
蕭桐皺起了眉頭:“可是,舍曼稱呼那個胖男人是‘查理’,如果觸發了死亡條件,那也應該是最初的被害者觸發了死亡條件,所以最初的被害者也被稱為‘查理’。而不是第二個死者。”
楚圖說:“那,假如‘查理’指代的并不是觸發死亡條件的人,而是具有某一類特征的死者呢?因為我們并不知道威爾斯和查理的外貌特征。”
“至于證據……”楚圖搓着指尖,“就在酒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