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異地戀充滿未知的風險!

轉眼就到了新的一周。

每個周一下午的四點到五點, 華城一中的全體學生們都會齊聚在操場上開周會。

每周的周會內容大同小異,全校兩千名學生都要在操場上站成一個個木樁,不能聊天不能玩手機, 實在是枯燥乏味的要命。每個人都在心裏默數時間,盼望着五點周會結束後趕快放學去食堂吃飯。

只不過今天的周會, 與以往不同。

厲橙躲在主席臺後面, 悄悄偷窺了一眼操場上密密麻麻的“木樁”,又飛快地縮回了腦袋。

“現在知道害羞了?”吳教練敲了他腦袋一下, 笑話他, “每次你拿了金牌之後, 都四處嚷嚷‘學校怎麽不給我開個表彰大會啊’,怎麽樣,這次如願以償了吧?”

厲橙恨不得現在就溜走:“這也太羞恥了吧……而且表彰歸表彰, 為什麽要老子在全校面前發言啊?”

主席臺上,校長徐萬裏拖着長腔,誦讀着發言稿上的內容:“高二(13)班的厲橙同學, 從入校至今,多次為校争光, 拿到市級金牌xx枚, 省級金牌x枚。在前不久的U18級別的比賽中,更是一人奪得三枚金牌, 創下了校史記錄!因為厲橙同學的出色表現,十天後,他将動身前往首都,參加國家隊集訓, 未來,還将有可能代表國家, 出戰‘世界中學生運動會’!”

“嗷嗷嗷嗷嗷——”躲在後臺的厲橙抱頭蹲下,宛如一張不願回家的柴犬表情包,全身心都抗拒着上臺演講。

人家學校的校霸,都是因為打架曠課上主席臺念檢查;而他這個一中校霸,居然因為受表彰上主席臺念發言稿……傳出去,他這個校霸還做不做啦?

剛剛厲橙可瞧見了,主席臺下立了兩臺攝像機,校長打算把這次大會的內容全部錄下來,存進校史館,而且還要剪輯成視頻,等到舉辦周年校慶時,播放給校友們看。

為此,厲橙為了藏住一頭金發,還被迫戴上了一頂超級醜的假發,黑色的“三好學生”式發型扣在他腦袋上,實在是又醜又土。

厲橙問:“這假發哪裏來的啊,這麽老氣,根本不像是年輕人的審美!這不會是校長的珍藏吧,用來掩蓋他的禿頂?”

“胡說八道。”吳教練說,“他的禿頂還用掩藏?”

厲橙:“……”

吳教練不懂他在扭捏什麽:“小祖宗,演講稿我都替你準備好了,你就上去照着念就成!念完了,領獎,鞠躬,下臺。你連腦子都不用帶,帶張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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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厲橙依舊邁不動步子。

就在這時,一位負責後勤的老師匆匆趕來,催促他們:“厲橙同學準備好沒有?等校長演講結束,就該厲橙同學上場了。”

厲橙蹲在角落當小蘑菇:“沒準備好,永遠準備不好。”

吳教練:“他準備好了!”他聲音大到蓋過厲橙,“他随時都可以上臺!”

厲橙:“……”

後勤老師的視線轉向厲橙,在看清他身上被黑色水筆畫滿了左青龍右白虎的校服外套後,驚訝地連連搖頭:“他校服怎麽畫的花裏胡哨的?這樣子怎麽上臺?”

厲橙一喜:“那就別……”

吳教練打斷他:“沒事沒事。反正現在天熱,把校服外套脫了,直接穿裏面那件T恤上臺。”

厲橙:“……”

厲橙不甘不願地脫掉了校服外套。

出乎意料的是,他裏面那件T恤居然更加不堪入目——也不知道這混小子從哪兒買來的文化衫,胸口印着四個大字:替天沖浪。

吳教練:“……”

後勤老師:“……”

厲橙:嘻嘻,想讓老子上臺,別說門了,窗戶都不給你們留:)

吳教練為難地說:“要不就讓他穿那件校服外套上臺吧?”

後勤老師卻不願意這麽湊合:“算了,我去找個學生給你借件校服吧。”

她掏出手機打給了認識的一位班主任:“喂?王老師,是我,後勤部的小楊!我記得你們班的站位距離主席臺很近吧?現在遇到件急事兒,我要借一件男生校服,衣服一定要幹淨,大小至少得夠一米八幾的男生穿……嗯、嗯,我就在後臺這邊!你趕快讓人送過來吧,走後邊小門繞過來,別穿操場,別讓太多人注意。”

吳教練伸出大拇指:“還是您厲害,這麽快就能借到一件校服!”

後勤老師謙虛道:“我和火箭班的王老師關系不錯,而且他們高三就站在主席臺前,離着近,一會兒就能把校服送來。”

厲橙:“……”

等等,等等。

高三、火箭班、一米八幾的男生還要愛幹淨……

這些關鍵詞合在一起……

仿佛是在印證他的猜測,一分鐘之後,後臺響起了一串熟悉的腳步聲。

厲橙硬着頭皮回頭看去,果不其然,被火箭班班主任派遣過來送校服的人,正是蕭以恒。

厲橙條件反射地捂住了頭頂的黑色假發。

他都八百年沒有染過黑發了,尤其還是這麽土氣的發型!他自己都不忍心看鏡子,更不能允許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在男朋友面前被破壞。

偏偏他越躲,蕭以恒就越要看。

當着後勤老師的面,蕭以恒眼底帶笑,視線在厲橙頭頂的黑發上轉了一圈,又落到了他胸口的“替天沖浪”上。

蕭以恒故作陌生地問:“就是這位同學要借我的校服嗎?”

厲橙撇過頭:“沒錯,就是老子……咳咳咳,就是我。”

吳教練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巧,他可是知道厲橙和蕭以恒的關系的,哪想到借來借去,借的都是一家人的東西。

蕭以恒利落地脫下校服外套,與厲橙互換。

厲橙一手捂着頭頂的黑色假發,一手去接校服,結果不知怎的,厲橙還沒接住衣服呢,蕭以恒就松手了。

厲橙:!!!

眼看那件幹幹淨淨的校服就要掉在地上,他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撈——最終,他保全了幹淨的校服,而他頭上那頂三好學生式的假發,也徹徹底底地暴露在了蕭以恒面前。

這頂假發到底有多醜呢?

醜到厲橙害怕蕭以恒看他一眼,就要萎了。

哪想到蕭以恒不僅沒嫌他醜,還笑着說:“藏什麽,這不挺好看的嗎?”

厲橙其實根本沒照過鏡子,但他在心裏預設了一個“醜”字,所以就一直堅信自己戴上去會很醜。

他似信非信地問:“真不醜?”

“哪裏醜?”蕭以恒把校服外套披在他身上,他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蕭以恒只要勾勾手指,他就乖乖地舉起手臂,把兩只胳臂套進袖子裏,然後任由蕭以恒幫他把校服穿好。

蕭以恒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小小的拉鏈頭,輕輕一提,鏈齒逐一咬合,藏住了omega少年的身體。

兩人都是一米八幾的衣架子身材,略有些肥大的校服套在身上,絲毫不顯得臃腫,反而更加顯得高挑挺拔。

蕭以恒替厲橙拉好拉鏈,又為他整了整肩膀褶皺的布料、拽了拽袖口,借着後退兩步,靜靜欣賞。

“很帥。”他說。

厲橙身上乍起的逆毛都被撫順了。

既然男朋友說他帥——那他一定是真帥!

厲橙心裏美滋滋的,對于之後的上臺演講一點也不抗拒了。

能讓全校開表彰大會為他踐行,這殊榮校史上都沒有幾次好不好!臺下有幾千雙眼睛盯着他看,這有什麽大不了,反正他正要盯着一雙眼睛看不就好了嗎?

……

蕭以恒離開後臺,靜悄悄地溜回了班級隊伍裏。

他來去都很小心,除了站在他身旁的劉可以外,沒人注意到他中途離開過操場。

見他回來了,劉可好奇地問:“老蕭,你剛才幹嘛去了?”

蕭以恒沒說實話:“去廁所了。”

劉可非要刨根為底:“可你剛才走之前還穿着校服外套,怎麽回來了只剩下校服T恤了?你外套呢?”

蕭以恒淡淡答:“外套掉廁所裏了。”

劉可:“……”

班主任聽到他們這邊有動靜,黑着臉走過來:“現在是聊天的時候嗎?咱班距離主席臺最近,你們一張嘴,主席臺上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劉可,尤其是你,你是班長呢,班長更不能帶頭說話!”

劉可縮了縮脖子,不吭聲了。

真是委屈.jpg。

終于,主席臺上的校長念完了長長的演講稿,進入了收尾階段——“下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為校争光的厲橙同學,上臺接受表彰!”

厲橙的大名,一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是在今天之前,學生們對他的評價兩極分化,有人讨厭他每天翹課打架,覺得他拖累了一中的優良校風;但也有人覺得他仗義豪爽,是我輩楷模。

而今天的周會則代表了學校校領導對他的态度——這可是為校争光的傳奇人物,能讓學校為他一個人開表彰大會,這是什麽樣的榮耀啊?!

操場裏響起了連綿不絕的掌聲,尤其是厲橙的小弟們,更是熱淚盈眶,鼓掌鼓到手都痛了。

黃葉倫激動地拉住身旁的同學,不停地說:“看,那是我大哥!那是我大哥!”

以後誰還敢說厲橙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混混頭子?厲哥可是經過學校官方認證的校園大哥大,他們這群小弟走在路上也有面子呀!

主席臺上,戴着假發、穿着幹淨校服的厲橙走到了麥克風前。

他擡手碰了碰麥克風,一聲“喂”字随着音響傳到了操場的每個角落。

這是厲橙第一次登上主席臺,說不緊張絕對是騙人的。

他喉嚨發緊,手心裏滿是手汗,演講稿上的文字全部變成了天書,如一群長了翅膀的小蟲子,飛得到處都是。

“大家好,我是高三(1)……不對,我是高二(13)班的厲橙!”

靠,他居然連自己是哪個班的都能說錯!

操場裏響起了一陣嗡嗡的議論聲,兩千雙眼睛全部都集中在厲橙身上。厲橙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結果這“咕咚”一聲居然也被麥克風捕捉到,于是所有人都聽到厲哥在咽口水了。

厲橙:“……”丢大人了,鯊了老子叭。

冥冥之中,厲橙隐隐感覺到了一道溫柔的視線飄了過來,他似有所覺,掙紮着從演講稿裏擡起頭,看向了主席臺前。

——果然,距離主席臺最近的班級是高三(1)班,而站在隊尾的那個高挑身影,正是他的蕭以恒。

他們距離很近,近到蕭以恒眼角的笑意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一個站在高高的臺上,受數千人矚目;一個站在臺下,身處數千人之中。沒人知道,他們的眼神默默交彙,交換着信念、力量、與愛。

蕭以恒啓唇,無聲地說了幾個字。

厲橙讀懂了他的唇語。

他在說:“橙橙,加油。”

……

厲橙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麽完成演講的了。好像時間按下了快進鍵,他噼裏啪啦地就把五頁紙的演講稿一口氣讀完,連一個磕巴都沒有打。

之後的頒獎更是順利無比,厲橙抱着一個比他身體還要大的巨型“獎金支票”,上面印着一串大字:校園一等獎學金兩萬元。

這可是整整兩萬元啊!美得他走路都在飄。

下臺後,吳教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這不講得挺好的嗎!”

厲橙心想,那是因為我有專屬“愛的鼓勵”,別說讓他念五頁紙了,就算五十頁他都能念完 !

厲橙美滋滋地把校服外套一脫,就打算去找蕭以恒。

吳教練拉住他:“厲橙,你幹嘛去啊?”

厲橙:“還衣服去啊!”

吳教練打趣道:“反正你們小情侶天天能見,不急于這一時吧?你別忘了,咱隊裏今晚還要給你開歡送會呢。”

厲橙這才想起來,今晚還有個重頭戲,那就是游泳隊要特地為他舉辦一場歡送會,歡送會的地點就選在了他們熟悉的美食街炸雞店。

厲橙厚着臉皮問:“歡送會可以帶對象嗎?”

“不行。”吳教練立刻拒絕,“你小子別給我搞特殊啊!”

厲橙撇撇嘴,只能掏出手機和蕭以恒聯系。

粒粒橙:_(:з」∠)_你的校服爸爸今晚不能還你了。

持之以恒:?

粒粒橙:老子被隊友和教練劫持了,他們說要開歡送會……

持之以恒:那校服就先擱在你那裏吧。

持之以恒:不用急着還給我。

持之以恒:沒記錯的話,你那裏應該還有一件我的校服吧。

粒粒橙:[震驚][震驚]

粒粒橙:對哦,你不說我都忘了。

粒粒橙:加上這一次,我都管你借了三次校服了!

持之以恒:沒事,你留着也可以。

粒粒橙:?

粒粒橙:我留那麽多件你的衣服做什麽啊。

持之以恒:留着給你築巢啊。

持之以恒:[微笑]

粒粒橙:……

半分鐘之後,蕭以恒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語音留言。

蕭以恒找了個安靜的角落點開聽,下一秒,厲橙暴躁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放、放屁!蕭以恒,你給老子聽好了,老子才不稀罕拿你的臭衣服築巢!!!!”

即使隔着電波,蕭以恒也能想象到厲橙在說這句話時,肯定是滿臉漲紅,氣得一頭金發像是小獅子那樣炸起來。

又過了幾秒,第二條語音接踵而至。

蕭以恒又點開聽。

“——呸呸呸!剛才口誤,老子不會築巢!這輩子都不可能築巢的!!”

蕭以恒:“……”

怎麽辦,真的好想繼續欺負他啊。

……

厲橙“痛罵”了蕭以恒一頓,氣呼呼地把手機揣進兜裏。

今天可是他大喜的日子,不能和蕭以恒這混蛋alpha置氣。

游泳隊的隊員們簇擁着厲橙出了學校大門,幾個大小夥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美食街的炸雞店。

虎哥和小虎隊的其他成員早就等待他們多時了。

今天炸雞店一個客人都沒有,專門留下來給他們包場。店裏做了一番布置,牆上挂了條幅、充氣氣球,還貼了很多張游泳隊的合影,整個場子都弄得熱熱鬧鬧的,厲橙剛一踏進店門,小虎隊就用手持禮花噴了他滿身小亮片,還有人送了鮮花、給他獻上了一頂小皇冠。

厲橙又驚又喜,他金色頭發上頂着一頂金色的小皇冠,讓他看上去就像是童話書裏走出來的小王子。

“不過店裏弄得這麽亂,你們老板不會有意見吧?”厲橙有些擔心地問虎哥。

“沒事兒,不用管他。”虎哥大手一揮,很敞亮地說,“他不敢有意見的!”

厲橙:“……”

厲橙想想虎哥的拆二代身份,一個大膽的想法闖入他的腦海:“你tm不會把這家店收購了吧???”

虎哥一聽,連連搖頭:“您可別笑話我了,我哪兒有什麽做生意頭腦,我要是把這家店買了,不出倆月就得賠光!”

厲橙:“那你為什麽說‘老板不敢有意見’?”

虎哥用一種早上去菜市場買了倆西紅柿的語氣說:“哦,我把這家店的地皮拿下來了,所以我現在是這家店老板的房東了。”

厲橙:“……”

“沒辦法,誰讓這家店老板總是叽叽歪歪我的考勤,一會兒說我遲到一會兒嫌我早退,我實在受不了他,就幹脆當他的房東了。”

厲橙:媽的,有錢真好.jpg

有虎哥坐鎮,炸雞店自然随他們胡鬧。虎哥這個平易近人的拆二代,親自下廚給大家做炸雞,還做主拿出了庫存的啤酒和飲料。

“成年的可以喝啤酒,沒成年的只能喝飲料。”虎哥起身把酒水分給每一個人,黃葉倫想偷偷摸摸拿一瓶啤酒,被虎哥重重打了一下手。

厲橙還有幾個月才成年,算算時間,等他參加過世界中學生運動會,再回來時就是成年人了!

到時候,想喝酒就喝酒,想網吧刷夜就刷夜!

“厲哥,你集訓要多久啊?”黃葉倫問,“寒假前能回來嗎?”

“應該不行。”厲橙算了算時間,“集訓之後還有內部選拔,然後就直接飛到國外參加運動會了,運動會剛好是在寒假舉辦。”

“哎呀,那前後要兩個多月啊!”黃葉倫傷感地說,“要有這麽久見不到厲哥了!”

有人插嘴:“首都那邊氣候和咱們華城完全不一樣,咱們這裏一年四季都是夏天,寒潮來的時候最冷才十五六度。但是首都可是會下雪的!”

下雪?

厲橙還沒見過雪呢。

厲橙想,蕭以恒應該也沒見過吧。

兩人剛剛談戀愛就要面臨分別,厲橙對此沒什麽實感。反正他在學校也不是每天都能見到蕭以恒,再說,他們都有手機,打電話、發微信都很方便。

唔……等下雪了,他可以收集一瓶子的雪,快遞發給蕭以恒!

就在厲橙胡思亂想之際,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巨大的抽泣聲。

“嗚嗚嗚嗚嗚…………”

哭聲嘶啞而痛苦,一下打斷了厲橙和隊友們的談話。

他吓了一跳,循聲望去,只見高三的一位師兄正抱着啤酒哭得撕心裂肺,看着好不狼狽。

厲橙和這位師兄關系不錯,他是練仰泳的,當時還和厲橙一起拿到了4x100的混泳冠軍。

師兄哭起來驚天動地,吳教練坐在他身旁,居然沒勸他少喝點酒,而是又開了一瓶,推到他面前:“好了,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麽樣子?擦幹淨眼淚,把這瓶酒喝了,喝完了老老實實回宿舍睡覺去!”

厲橙愈發覺得不對勁。

他小聲問黃葉倫:“師兄這是怎麽了?”

黃葉倫唏噓地搖搖頭,長嘆一口氣:“還能怎麽了?為情所困呗。”

厲橙:“?”

黃葉倫:“你記不記得上次比賽時,師兄把他對象叫來了?”

厲橙當然記得。

這位師兄和女朋友青梅竹馬戀愛多年,不過他女朋友高二的時候轉學到了外地,小情侶聚少離多,師兄是個秀恩愛狂魔,經常給別人唠叨他們戀愛的點點滴滴。

黃葉倫沉重地抛出一句話:“他們分了。”

厲橙:“!!!”他忙問,“怎麽分的?”

“異地戀嘛……還能怎麽分的?”黃葉倫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距離遠了,感情淡了,人心變了——有人中途插足,把師兄的女朋友撬走了!”

厲橙吃驚極了。

黃葉倫繼續說:“你也見過師兄的女朋友,長得挺溫婉挺漂亮的。那個第三者采取緊迫纏人的架勢,就這麽纏着纏着,她就……”

總而言之一句話,異地戀充滿未知的風險!

如果伴侶身邊出現了強有力的第三者,正宮遠在天邊,即使手伸的再長,也管不住一顆出牆的心啊。

厲橙:“……”

厲橙:“…………”

厲橙:“………………”

淦。

他想想蕭以恒那張英俊的臉蛋,自己一走就是兩個多月,不會他前腳剛走,蕭以恒就被什麽小妖精纏上了吧?!!

不行,他得想個辦法彰顯主權!

作者有話要說:

至于厲橙想到的辦法,就是文案那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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