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
又？
黎笙之前果然關注了她，還有她手裏的湯。
莫月霜像是驗證了猜想一下，體內所有細胞都在為她歡舞着。
不過正主還在這裏，莫月霜的腦洞乖乖的待着，并沒有踩着香蕉皮到處亂滑。
“嗯，因為小謝最近在練習煲湯，她讓我幫忙提點意見。”莫月霜邊說邊注意黎笙的神情，不過黎笙面上變化不大，只是心裏悶悶的想了一下，喝了點湯就開始叫小謝了，呵。
“好喝嗎？”黎笙又問。
莫月霜覺得還是很好喝的，否則她也不會每次都喝完，但是早上才喝過黎笙的湯，還誇了黎笙的湯是她喝過最美味的，這會兒肯定把謝詩娴的湯贊譽過多。
于是莫月霜只是挑了些合适的說：“湯汁濃郁，鮮而不膩，作料搭配恰當，很好喝。”
“哦。”
黎笙看了眼又緩慢的将視線移開，朝還在拍戲的關安儒看過去。
這會看關安儒各種不順心還要忍着繼續拍戲的憋屈樣，才能讓黎笙的心情稍微好點。
莫月霜在和黎笙開玩笑，但現在注意到黎笙聽了她的話，果真情緒不高了，莫月霜有些開心，但更多的還是慌亂。
“不過比起你的湯，還是缺了點味道的。”
莫月霜補上一句，黎笙微微揚起下巴神采奕奕，臉上的驕傲難以遮掩：“缺了什麽味道？”
我喜歡的味道。
莫月霜笑了笑：“這是秘密，如果以後哪天我有機會對你說出來，我肯定會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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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黎笙嘴上表示嫌棄，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天天的，她想可能是她清閑得太久了，已經連這種勝負都要争一争，什麽時候她也開始在乎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黎笙，這部戲拍完，你有什麽打算？”
“然然在這裏待得挺好的，如果然然不想走的話，我可能會留在這裏常住。”已經确定了然然不是季若東的孩子，黎笙想再留下試試，如果确定他們不會被卷入主線劇情，那就帶着然然留下來。
然然很喜歡華夏，睡前故事聽得最多的也是華夏的古傳說。
“那工作方面有什麽打算嗎？”
“找家公司上班，或者找個學校當老師。實在不行就去醫院。”
黎笙聽她的話有些瞠目結舌：“這些你都可以？”
“都考了證，入職應當是沒問題的。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找個小區或者商場做保安，工作輕松自在。”
黎笙的夢想全都是奔着悠閑的米蟲去的，莫月霜想，如果不是黎笙還有一個女兒，她可能就找一份工作一直到老了。
黎笙沒什麽特別想做的事，上輩子最想做的就是能從研究室所出去，能在沒有喪屍怪物，甚至連人都沒有的地方好好平靜清幽的過幾天，好好睡一覺，吃一頓飽餐。
多麽簡單的希望，她前世一天都沒有這樣度過。
來到這個世界，黎笙只想每天吃飽睡好，不用擔心下一秒就斃命，黎笙這個廢柴夢想，是她前世今生都想要的，她覺得她比任何人都有追求，生而為人追逐太多也不好，如果能沒有顧慮的睡一覺，敞開肚皮吃一頓，短暫的人生也就是圓滿的了。
莫月霜不覺得黎笙的想法有什麽問題，現代社會忙碌的人那麽多，真的有夢想有理想的人其實并不多，每個人的終極理想不是成就一番大事業，只是很簡單的不用太忙碌，活着能有最原始的幸福，将忙碌的身心放松下來，飯後能慵懶的躺着好好歇會。
“等我退休了和你組隊，怎麽樣？”
“好啊，我等你。”黎笙笑了笑，年輕時老了的話并不能當真，就像小孩說長大了該如何如何，不過這會莫月霜說會陪她，她心裏還是蠻高興的。
兩人在這裏聊了一會，臨近上午便到了莫月霜的戲。
黎笙跟過去看莫月霜臨時補妝，這場戲是突圍的戲，結果起了內讧，狄雪以一己之力用拳頭擺平了那些說大話瞎比比的人。
只是她在打鬥的時候也受了很重的傷，等到突圍結束，狄雪又與挑釁。
這次她也不控制力道，直接上去用拳頭教對方做人，結果一拳把副隊長打死了，她本人也當場吐了一口淤血。
待會會把小血包藏在莫月霜的口中，導演希望這裏能一次就過，所以很考驗演員的演技。
莫月霜上場了，随着導演喊開始，所有人都第一時間入戲。
黎笙在旁邊看着，這一幕是上輩子在她實驗失敗被送到地牢自我治愈‘自生自滅’的時候，狄雪偷偷來看她和她說的。
狄雪說的神采奕奕，當時的她向往極了，聽說狄雪一拳把那個讨厭的副隊長給打了，她突然笑起來牽動傷口，結果好不容易止住的傷口被崩開了，血流不止，差點真的死了。
現在再看莫月霜演繹這一段，黎笙覺得莫月霜還是沒能把狄雪的狠勁演出來，狄雪下手那是真的奔着命去了，演員始終是演員，就算莫月霜和狄雪再怎麽像，沒有真的經過血的洗禮，還是演不出來不死不休的決絕。
下午一場戲是羅子月飾演失敗，狄雪偷偷跑去看她，結果被基地誤以為狄雪要竊取機密叛逃派了重兵圍剿。
又因為狄雪異能特殊，單拼異能誰也幹不過她，只能設置異能結界，封印所有異能者的異能，再派遣強者進去與與狄雪拳腳打鬥。
結果狄雪超負荷的打鬥，在最後竟然連異能結界也沖破了，本來只是想偷偷去看看朋友，最後幹脆把朋友帶走了。
她們始終是單打獨鬥，沒有專屬自己的隊伍，狄雪帶着朋友去另一個基地，結果被騙了，好友再度淪為小白鼠，狄雪的異能被無限開發，最後到了連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可怕地步。
新的基地将她們當做實驗對象，只是羅子月是躺在實驗臺上，狄雪則被送入戰場，他們打算把她煉制成生化武器。
只可惜狄雪最後雖然被他們控制了，卻憑着強大的意志力自我救贖成功，羅子月通過自己的治愈異能平息了狄雪體內的病毒和基地打入的藥物。
最終他們逃了。
這兩場戲都是莫月霜的，之前黎笙答應文導要做動作指導，她今天下午就可以和莫月霜一塊磨合教莫月霜動作了。
明後兩天全劇組，除導演外都放假一天，導演要跟着取景隊去山區提前布置，劇組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好好休息，只是導演依舊得連軸轉。
中午午休的時候，下午沒戲的演員可以回酒店歇着，也可以留在劇組跟着學習，以往莫月霜也會留在劇組跟着看看，但今天下午黎笙要指點她打鬥動作，莫月霜便先回酒店睡了一會，醒來舒舒服服泡個澡再過來。
黎笙因為下午有工作，所以今天難得沒有翹班找借口早退。
“認識人體穴位吧。知道幾個致命的穴位，再凝力在掌，在拳，在肘，在膝……要将自己的身體運作成武器。每一寸都有戰鬥中必有的用處。”
黎笙先試探了幾下，對着幾個道具木頭樁子一拳下去，木樁子直接斷裂掉在地上。
劇組裏有關注這裏的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黎笙則當做沒有看到這些人的存在，繼續同莫月霜講解：“你不用和我一樣把東西打斷，但是一定要做到一拳下去能夠斃命。末世很多時候是不會留給你再來一次的機會。往往幾秒的時間，是隊友用命給你換來的，你有且僅有一次機會。”
莫月霜覺得這時候的黎笙是耀眼的，也是悲傷的，這時候的黎笙仿佛背負着沉重的過去，她想黎笙當初應該有過常人難以想象的痛。
“這些穴位我給你寫在這個人偶抱枕上，相對應的易攻擊的死穴也标紅圈起來了。我先放慢動作來一邊，你仔細看。”
聽說黎笙要演示，不少人直接拿出手機開始拍攝，黎笙看了也沒阻止，她對這些完全不在乎，當下只想着做好自己的事。
黎笙下手快準狠，就算現在放慢了動作，若是不仔細看還是分不清她先出的哪支拳。
莫月霜不僅看的認真，學得也很仔細，細微的調整動作都被捕捉到了。
第一次在黎笙面前學着黎笙的樣子比劃着，莫月霜緊張極了。
明明以前也和武術指導老師學過，但那時候她能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絕不會像今天一樣不知不覺被黎笙勾了魂。
黎笙慢動作演示了一邊，随後她用平常的速度來。
“卧槽，快出殘影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雖然不懂功夫，但是黎編秀兒啊，姿勢帥氣又霸道，我愛了。”
“看上去像太極。”
“不對，後面幾拳拳拳到位，太極沒這麽陰狠。”
“看不懂，看不懂。就一句話，沃日牛批！”
都錄下來了，接下來黎笙知道莫月霜的場景也被錄了下來。
在網上發布後，瞬間火了一把，莫月霜這些年真愛粉和黑粉各一半，現在因為這條視頻評論區吵吵嚷嚷的還給她送上微博了。
劇組裏黎笙拿着保溫杯站在莫月霜旁邊，莫月霜還在辛苦的練習幾個難度頗高的動作，一些姿勢不規範，黎笙過去伸手在莫月霜腰間和肘部拍了拍：“腰部挺起，手肘彎曲。這裏是力量集中的地方，而這兒是你接下來的殺敵的武器，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硬，不要太僵直了。試試先将全部肌肉放松，再瞬間緊繃起來蓄力。”
什麽軟啊硬啊的，莫月霜在黎笙的手放到她腰間時，這個人都緊繃起來，而黎笙像是沒注意到是的，從腰間一路滑到肘部。
莫月霜緊繃着的身體差點沒繃住癱軟在地，黎笙手指游走過的地方，莫月霜都覺得像是着火了一般。
這要是換個人來，莫月霜就要懷疑對方借着指導的名義占她便宜了。
但這人是黎笙，莫月霜到是希望黎笙對她能有些什麽想法，哪怕目前對她這個人沒有，能對她的身體有想法也可以。
莫月霜回頭看着黎笙，對方冷着一張臉還用十分嫌棄的眼神看着她。
黎笙見莫月霜回頭，她補了一句：“這麽差勁，你平時不運動嗎？”
莫月霜想吼她，你不在我身上亂摸，我穩得很！
但莫月霜吼不出來，她憋着通紅的臉看着黎笙，等着黎教官快點結束這個動作，她好讓酥軟的身子好好歇會。
“好了，先停下。歇會吧。”
黎笙一聲令下，莫月霜立刻收了動作，走兩步去小馬紮上坐着。
莫月霜撿着地上的小樹枝在土地上劃了劃，黎笙這會把保溫杯拿去又續了杯水。
黎笙還是和初見時那樣，沒什麽重要的事時就喜歡一個躲着，不愛開口說話，也不愛有多餘的表情，冷着一張臉維持着冰美人的人設。
莫月霜心底有些難受，為什麽她會喜歡上黎笙呢？這場暗戀會有結果嗎？什麽時候能有結果？未來的某天，她可以幻想黎笙也喜歡她嗎？
莫月霜思緒亂飛，突然肩膀上落下一雙手，她還沒回頭，手的主人便傳來聲音。
“別亂動，我給你揉揉。你這麽弱，不好好捏一捏，明天就該酸痛了。”
黎笙替莫月霜好好揉着，莫月霜方才湧起的失落，和沉浸在暗戀中的酸澀委屈，在這一刻統統消失了。
“黎笙。”
“嗯？”
“謝謝你。”
莫月霜坐在小馬紮上舒舒服服的享受着黎笙的服務，劇組那些圍觀群衆險些驚掉了下巴。
平日裏連關大少都敢怼的人，這會服服帖帖給人揉肩，這個世界可真玄幻。
樂遠天這時候下了戲，白沁剛好也在休息等着下午最後一場戲上場。
樂遠天認識白沁，他們都是佳薇傳媒娛樂的首批藝人，只是樂遠天是首批出道的藝人第一個，白沁是首批出道藝人中的最後一個。
沒想到誤打誤撞讓他們到了同一個劇組。
樂遠天最初打算和莫月霜多親近親近，女人嘛，再強大也是女人，在這種全網黑被貶低的時候，肯定滿肚子委屈，他這樣的陽光暖男一出現，肯定能引起好感，到時候親近些了再說些好聽的，莫月霜難保不會動心。
只是可惜，剛開始被黎笙給怼了，後來不放心卻又被謝詩娴給攔下了。
現在莫月霜在網上的風評慢慢逆轉，又聽說這些都是關大少的手筆，樂遠天再怎麽有野心，他也沒膽子和關大少看上的人扯上關系。
于是在白沁進組後，他那小心思又活絡了。
白沁形象好，在這部劇裏戲份不多但是戲份很重，她飾演的角色演得好那是漲粉利器，而白沁的演技的确還行，就連對作品要求嚴格的文導都當衆誇過她。
于是這會白沁在休息玩手機，樂遠天過來了。
“白沁，真沒想到我們當初一起進公司，現在又在同一個劇組。”
白沁看了眼樂遠天，在公司培訓的時候就對這人沒什麽印象，只知道是他們那一批人裏最受公司喜愛的，公司也打算全力捧他。
“是很巧。”白沁性子是随和佛系，跟熟人還能熱鬧熱鬧，碰上這麽個不熟的，還是不合眼緣的，她只能随便打打招呼了。
樂遠天不在意，這些天在劇組，她受的白眼還少嗎？且不說那個脾氣古怪性格扭曲的黎編，單單是莫月霜的助理就給他不少臉色看，對他翻的白眼更是數不勝數。
“咱們都是同公司，還是同一個經紀人，以後在劇組要互幫互助才是。”
白沁點點頭，這種表面功夫還是要學着做點的，再怎麽着不能落人話柄，更不能在樂遠天面前跌了面。
“去取外景，你去嗎？”
白沁點了點頭：“能跟着文導的劇組學習，那是多少人求不來的事，我當然要去。”
“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們現在還都是新人，多點跟組經驗是好的。到時候我們去山區也能相互有個照應。”樂遠天笑了笑：“其實我老家就是在山區的，後來我爸生意做得還算行，就搬到了城裏，但我骨子裏更親近山裏的水土。”
白沁聽說他是山區裏走出來的，再看他的眼神便不一樣了，仿佛走到了一個活生生的憑借自身努力改變命運的人。
樂遠天繼續說：“不過這次要去的地方很偏遠，我老家比那裏好些，至少我們不會窮到還是土坯房。我們那兒也是家家有小汽車，住着自家蓋的大樓房。說起來我也蠻幸運的。”
白沁無趣的點點頭，和她想要的偏遠山區不一樣，樂遠天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
“你去過鄉下嗎？”
“我沒去過，我從小就在這裏長大。”白沁想去奈何家裏不同意。
樂遠天笑了笑：“其實很多人對鄉下有偏見，有很多的認知錯誤，覺得鄉下一定是窮鄉僻壤，其實很多地方都發展起來了，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家家戶戶也都有着高樓大院，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去我的家鄉看看，樂子也不少。”
白沁聽到這些眸光閃亮，愉快的答應了樂遠天，起初看樂遠天不順眼也變得還算順眼了。
“那你去過偏遠山區嗎？就是報道裏經常說，小孩吃不飽飯，穿不上新衣，不能讀書的地方。你去過嗎？”
樂遠天眸中微亮，看着白沁的眼神中多了勢在必得的光彩。
果然和傳聞得一樣，這位充滿愛心的大小姐想着去山裏送溫暖，和她聊這些話題，才能最快的引起對方的興趣。
“沒去過。不過我想等我這部戲成功了，我就把第一筆片酬買上幾大車物資，親自送到那些地方去資助可憐的孩子們。”
“我也是這樣想的！”白沁有些激動，終于遇上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了。雖然樂遠天只是想要捐獻點物資，但那也是從心底親近那些地方，他打算親自送過去，而不是把錢給某某慈善機構賺了美名就不管，他是真心想要幫助的。
白沁還想和和樂遠天多說幾句，奈何接了通電話遺憾的和樂遠天結束了這次聊天。
“我姐要過來這裏，我出去接她。我們下次再聊吧。”
樂遠天點點頭：“嗯，我們下次再聊。”他站起身笑着說：“要我陪你去接姐姐嗎？”
“不用不用，你剛剛下戲，好好休息會吧。就在外面，路不遠，我很快救回來。”
白沁走了，樂遠天心情很好，找不到莫月霜這種咖位大的女明星，也攀不上達毅娛樂的新人謝詩娴，現在總算是遇到同歐司的白沁了。
同劇組炒cp也方便，這部戲戲裏是生死隊友，戲外是片場生情的熱戀眷侶，再加上大小姐一顆聖母心，以後他的路肉眼可見的光明啊。
白沁接到白菁了，上前去攬住姐姐的手臂：“姐，你今天怎麽不忙了？”
“有一天假，過來看看你。”白菁對這個妹妹又氣又疼。
白沁笑了笑，進了劇組看到樂遠天，她便和白菁說了樂遠天剛剛來找她聊天的事，白菁笑了笑擡手揉了揉妹妹的發頂：“聽你這麽說，他還蠻合你眼緣的喽。”
“對呀。你不是總說找朋友找對象都要選個志同道合的嗎？我覺得我和他就和合拍。就是他有時候總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
“那是你的錯覺吧？是朋友就要好好相處，知道嗎？我看樂先生也很不錯。”白菁朝樂遠天看去，順勢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笑得很美豔。
在脫下戲服外套的樂遠天突然打了個寒顫，總覺得自己被一條毒舌給盯上了似的，他渾身不自在的四下看着，剛好對上了白菁的視線，樂遠天吓得趕緊挪開，亂了手腳的把衣服團成團扔到一邊便帶着東西往酒店趕了。
白菁站在妹妹身邊，看着樂遠天遠去的背影，白菁點評道：“走之前還會疊衣服，是個好男人，可以加分。”
“那也叫疊衣服？裹成一個球，劇組工作人員收拾起來多麻煩啊！”白沁不滿。
白菁輕點頭附和着，随後又道：“知道劇組還在忙碌，走之前便沒有和大家打招呼，懂得體貼體諒他人，真是很不錯。”
“姐，你不覺得他都很沒禮貌嗎？一聲不吭的就走了。”白沁覺得剛剛那點合眼緣瞬間沒了，她學了這麽多年的禮儀教養，讓他不能認同樂遠天的做法。
白菁笑了笑，又揉了揉妹妹的發頂：“怎麽會呢，我覺得他很不錯。”
“姐你的眼光一向不好，你覺得很好很好的人，我看都很差勁！”白沁這一天的情緒變來變去，方才還覺得樂遠天不錯，想要介紹給她姐認識認識，這會聽白菁還在誇着樂遠天，這讓白沁更加煩躁了。
“你大老遠過來一趟不是為了看你親愛的妹妹我嗎？！怎麽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就隔空見了一面，你還這樣念念不忘了？”
白沁對樂遠天，不說合眼緣了，這下子都開始厭惡上了。煩煩煩，又是一個可能會勾引她姐的大豬蹄子，一定要提防這些。
很快便到了最後一場戲，白沁上了妝過去拍攝，走之前對白菁說：“姐，我去工作了。你要是無聊可以去那邊找黎編，她今天還沒走。”
白菁看了會妹妹的表演才去找黎笙，而她的到來讓黎笙停下了動作指導，反正莫月霜也練得差不多了，她直接甩手讓莫月霜再多多練習幾遍。
“好久不見，你來看妹妹？”黎笙過來打招呼。
白菁：“剛好有一天假，過來看看。我妹妹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黎笙：“當然沒有，她演技不錯，導演還誇了她。”
白菁：“那就好，這樣我也能放心點了。”
白菁：“這還要多虧了你，今天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感謝你對我妹妹的照顧。”
黎笙：“好啊，你妹妹這場戲不出意外半小時能過，出意外的話可能時間要翻倍。你在這裏等她，我去接孩子。晚上一塊吃飯。”
莫月霜打小人偶，耳邊聽着她們的閑聊，莫月霜一拳一個死穴，看得白菁眼角抽痛。
黎笙：“等下。別練了，今天就到這裏。你回去把手熱敷一下，不然明天早上起來這雙手筷子都拿不起來。”
聽了黎笙的話，莫月霜便乖乖收手不練了，她也沒有戲了，擦了擦汗對黎笙說：“我和你一起去接然然吧。”
“你這身汗，不用清理一下？”黎笙很詫異的看着她，莫月霜能受得了滿頭大汗往外跑？
莫月霜受不了，這會面露難色，想去酒店泡個澡，也想跟着黎笙去接然然。
“我先回酒店了。”
莫月霜說完便帶着東西走了，路上陳悅小心的縮着脖子，總覺得今天的老板情緒很不對勁，早上還是陽光明媚，傍晚就陰雨連綿了。
“老板，你沒事吧？”
聽着陳悅關心的問話，莫月霜搖了搖頭：“我沒事。”
“讓你聯系鄭先生收購達毅散股的事辦得怎麽樣了？”
“鄭先生說今天晚上禦天宴約見，他詳細和你說。”陳悅近期才知道，她家老板在扮豬吃老虎，才不是明面上那麽畏畏縮縮等着達毅宰割的人，這個消息讓陳悅興奮了好幾天，不過冷靜下來更多的是對莫月霜的心疼。
如果不是被逼無奈，莫月霜又怎麽能練就一身本領，娛樂圈演員和商場上的商人是截然不同的兩個職業，莫月霜最初什麽都沒有，只拿着片酬去闖去搏，聽鄭先生說老板還被騙過兩次，兩次都傾家蕩産了，若不是當時星途璀璨，老板怕是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這會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我思考了很長時間，達毅這樣折騰下去，我再接手已經不劃算了，所以還是先把控住達毅上層，讓他們自相争鬥，只要讓達毅忙得焦頭爛額無暇顧及我了，一年後成功離開達毅便好了。”莫月霜怕，尤其是現在明白自己愛上黎笙了以後，她更加害怕了。
五年前那件事，成了她終身的噩夢，她不确定當時到底有沒有被拍攝下來，但是她看到的那團光的确像是攝影機的光，她不敢賭，更不想讓黎笙知道這件事。
原想着把達毅吃下就能将這件事徹底藏住，但是鄭先生派遣到達毅的人傳來消息，五年前的達毅還在正常經營，沒有對任何藝人設計下手。就是現在也只有幾個與公司徹底撕破臉又不老實的人，被公司以這種手段教訓了。
不是公司行為，那很可能是私人行為，排查難度又大大提升了。
莫月霜怕鄭先生真的吃下達毅，而她的身份暴露，達毅的人會狗急跳牆。
在沒找到到底是誰設計她之前，她看誰都懷疑，就連之前在公司的經紀人鄧姐，她也是只維持着工作合作夥伴的關系，也正因為這樣鄧姐在公司要舍棄她的時候，才會放手的那麽果斷，因為她們之間真的沒什麽過多的私下交情。
鄧姐走之前特地來說那一番話，反而讓莫月霜有些感動。
晚上黎笙帶着然然，和白菁白沁在附近還不錯的一家餐廳吃了一頓，全程圍繞着感謝幫忙照顧我妹妹，以及去了山區還請你繼續幫忙照顧我妹妹。
黎笙答應了，畢竟讓白沁去跟組學習的人是自己，她有義務把白沁照顧得好好的。
這邊吃得其樂融融，莫月霜這裏則是對着一堆資料檔案合同犯愁。
她不是專業的，雖然這些年私底下自學，也請了老師教授，還跟着鄭瑜晟實戰學習，但比起那些在商場上身經百戰的老狐貍們，莫月霜這點完全不夠瞧。
鄭瑜晟沒有讓她全部看懂，只是讓她對自己的公司能有一個進一步的了解，看不懂的地方他也會在一旁解釋說明。
“你的意思是，只要達毅這次高層再生動蕩，他們的一些小股東還會繼續抛售股份，只要我們能收下百分之二十，就有望吞下達毅？”
“是這樣，達毅現在差不多是個空殼子了。外頭的人不知道，內部可是一清二楚。現在業內出現了一個佳薇傳媒娛樂，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嗯，我知道。”
“這家公司總裁是雄濤實業董事長的孫女，出來自立門戶搞創業。實際上董事長很疼惜孫女，雖然說了誰也不準備幫忙，要讓孫女吃吃苦頭。”
“但是佳薇傳媒娛樂到現在有三起難關，有一次是總裁餘佳薇自己帶着公司員工硬抗過去的，剩下兩次都是老爺子放出消息，讓人別和她那小孫女計較，小孩子要玩就讓她玩玩。如果一些大人非要去插手，他老爺子也不介意幫幫孫女。之後又聯系了幾個小公司去與佳薇傳媒合作，幫他們渡過難關。”
“我們韬光就是那次聯系上了老爺子，得了老爺子的承諾，也和佳薇傳媒有了首次合作。說實話，要不是老爺子找上門，誰也不信那麽個小公司會和雄濤實業董事長有關系。”
“要不是餘家起來的時間不長，底蘊不夠，F省四大世家也能有他餘家一份。”
“不過按照現在這個勢頭發展下去，說不定幾年後黎關季池也要重新洗牌了。”
鄭瑜晟說到這些眼底盡是向往，他還想和莫月霜再多說些，突然被莫月霜打斷：“排在第一的是黎家？”
“對啊。現在還是黎老爺子當權，不過已經放出一部分交給養子黎君浩了。看這個架勢應該都是為黎小姐留着。”
“黎笙？”
“是啊。就是那位。不過關于她的消息一半真一半假，黎家有意瞞着，黎笙本人也不高調，四大世家近年來唯有她的存在感最低。”
莫月霜總算是聯想到了黎笙，之前黎笙與季若東熟悉，又與關安儒認識，她以為黎笙只是京都的某個富貴人家的千金，遲遲沒往四大世家上面想。
肯定是腦洞和見識将她限制住了，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那個看起來什麽也不在乎的黎笙，是F省四大世家之首，華國首富的千金。突然能明白然然那個小家夥，為什麽一開口就是飛機別墅城堡花園，那不是暗戳戳炫富，而是那就是小家夥的日常。
莫月霜在沒得知這個消息之前，她覺得她愛上了一個不可能的人，現在她覺得她愛上了一個不可能的神。
她與黎笙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不是她努力就能追到的。
“你怎麽了？”鄭瑜晟注意到莫月霜的情緒，感覺她聽完自己的話，整個人都頹廢下去了，肉眼可見的喪氣了。
莫月霜搖搖頭：“我沒事。”
“你這可不像沒事的樣子。”
“真的沒事。”莫月霜扯着唇角笑了笑，看起來僵硬又尴尬，她索性不笑了，帶這些希冀問他：“我讓你查五年前有誰陷害我的事，查得怎麽樣了？”
“F省優秀的偵探社大多數都可能是那些有錢人創辦的，我沒明着去調查。前一陣子我出差碰上一個偵探，外號叫桃子。她姓唐，叫唐曉之。業務能力很強，經她手的案子就沒有擺不平的。就是收費貴了一點，單單是請她就得這個數……”
鄭瑜晟伸出手，莫月霜有些驚訝：“百萬？”
“不過她也有規矩，預付款這麽多，後期看結果值多少錢。如果她失敗了，會以預付款的三倍數返還補償我們，還會額外送一條價值千萬的商業機密。她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有人巴不得她失敗，和她交易像是賭博，玩的是心跳加速和心跳暫停。全程刺激。”
“就請她吧。務必要快，半年內查清楚。”莫月霜這次下血本了，鄭瑜晟很興奮：“行，我現在就聯系她。”
鄭瑜晟電話撥通了，手機裏傳來一道慵懶的女聲：“你好啊鄭先生，你比我預計的還要快一點，看來是真的等不及了。”
鄭瑜晟之前只是聽過她的名號，遇上了才多問了幾句，對方給了她一張名片，沒想到這次把電話打過去，還沒開口對方就知道他是誰了。
“唐小姐你好。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打住。我不幫忙，要合作就直說。別來這些虛的。”
“是是是。幫我查女星莫月霜五年前華聖酒店遇害的事。”
“要兇手的人，還是要兇手的命？”聲音依舊懶懶的，但聽得到細碎衣料摩擦的聲音，想必是從床上爬起來了，不一會便聽到她說：“要人我給你原原本本的帶回來，要命我只能拿半條。這兩個開價都一樣，你選吧。”
“不，唐小姐你誤會了。我們想要知道那天晚上參與的全部人員，以及發生過的具體事項。”
“嘿。”那邊傳來一聲嬉笑：“莫月霜對自己夠狠的啊，我還是第一次碰到有被害人要求調查自己的被害經過詳細內容的。她，該不會有什麽特別的癖好吧？”
這下換做莫月霜和鄭瑜晟震驚了：“你怎麽知道是她本人要查？”
“五年前那件事有四夥人再查，五年過去了這事又被翻找出來，我很好奇，就自主去了解一下情況，結果我發現當初和這件事有牽連的人，都在開始查。唯獨莫月霜遲遲沒動作，可能是因為她是受害者其一，害怕接觸再接觸這件事，所以才不敢查吧。”
“不過那天機場遇到你，和你聊了幾句才發現，原來你們也查，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偵探社，也怕動作大了逼得兇手狗急跳牆。”
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