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國王做生意

船通過兩天多的航行，終于到了第一個港口。希望號的動力和風帆都比不上蘇利文的海盜船，速度慢一些，也是很好理解的。

第一個港口是吉爾特古，當初制定出海路線的時候，第一站選在這裏，是因為這裏看上去和熱島的情形十分相近，葉理默想看看這兒會有什麽特産，他們的城市水平又發展的如何了。

吉爾特古管理并不嚴格，只需要挂出商船的旗子，就可以進入港口。

希望號入港之後，要登岸，還要穿過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船，這些小漁船已經把入口擠滿了。

船上的貨要找到買家才能夠往下面搬，所以水手們暫時停留在船上，葉理默和管家下了船，四處看看，除了尋找商機，還要看看這裏的城市發展的如何。

上岸之後，便能夠看到海邊有一條窄窄的長街，街上賣的都是海魚，大的小的各種各樣的都有，還有各種顏色的蝦蟹，長街上也是充斥着各種腥味，不過看得出，這裏的海産品都是新鮮的，應該是剛從海裏捕撈上來沒多久。

葉理默問管家：“不如咱們買一些回去個水手們加餐，如何？”

管家說：“陛下，我覺得，他們寧願吃從熱島帶來的肉之類的，也不願吃海魚，以前出海，經常吃，沒有食物的時候，就只能吃這個。”

葉理默想了想，覺得也是如此。

于是兩個人穿過長長的街道，到了市區，市區看上去是好許多，只是從房子的破舊程度和街道髒亂程度看起來，這并不是一個多發達的城市。

街上雖有一些商店，賣的都是一般的生活用品，少見有酒吧之類的。

葉理默十分奇怪，問：“在商人們的地圖上，吉爾特古是個不錯的商業城市，現在看來，并不如此，這是怎麽回事？”

管家小心地照顧着葉理默在路上走着，免得行人碰到他或者撞到他，并解答說：“十年前，奧東蘭國和桑利國因為一些摩擦，在海上交戰，那時奧東蘭國的不少海軍都駐紮在此。軍隊的駐紮帶動了貿易的興起，海軍們要喝酒，要女人，女人們要打扮，要珠寶要香水，所以吉爾特古那個時候商業确實很好，如今海戰過去了，海軍撤走了，留下了蕭條的城市。事情就是這樣的，我的陛下。”

葉理默這才反應過來，這第一站确實是沒選好。

“你之前怎麽沒有提醒我？”

管家說：“若不是親眼所見，我也無法相信吉爾特古會變成如今的模樣，陛下，我當初來到這兒的時候，這兒确實是十分繁華。”

葉理默倒也不是要責備管家的意思，只是這心理有些落差，所以覺得奇怪而已。

“如果這裏不适合行商，咱們明天就起航前往下一站吧！”

葉理默也是這麽想的。

于是，他們逛了一會兒之後，就回到了船上，用完晚餐，一夜安眠之後，便前往下一個港口。

下一站就是商人們提到過的墨林，據說這兒盛産莫爾特加酒。

還在船上，葉理默便跟管家商量說：“這次，我們需要買一些好的莫爾特加酒帶回去，給海盜團帶一些，給修路的人們帶一些。”

管家說：“陛下，如果您想要給勞動的人們買一些酒，最好不要帶莫爾特加酒，這種酒度數太高，不适合熱島的人喝。我建議您買一些果子酒，清淡甘口，又不會讓人覺得燥熱。”

按照他們的說法，莫爾特加酒有點像是伏特加，度數高，喝起來很過瘾，但是熱帶地區是不适合喝這種度數高的酒的，所以熱帶更适合喝那些清淡一些的果酒。

葉理默不由得沉思，熱島上最不缺的就是水果，從椰子到其他的熱帶水果，應有盡有，既然能夠釀果酒，那可以自己試試。不過可以先嘗嘗這個果酒味道如何。

墨林看上去就跟吉爾特古很不一樣，港口也泊滿了密密麻麻的船只，但是進出十分有序，十多道水道全是船只進出的地方。而且這裏的許多船都是商船，估計許多都是來這兒買酒的。

上岸後，葉理默覺得自己似乎能夠從空氣中聞到酒香，管家卻說：“陛下，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墨林的釀酒廠并不靠近港口。”

墨林的街道幹淨整潔許多，許多民居的窗戶上種着花，看來墨林的人生活比吉爾特古好多了。

在墨林的街道上轉了半天，葉理默也沒發現他們這兒需要什麽，管家便說：“咱們可以去墨林市場看一看，陛下。”

“你知道去嗎？”

“我可以試一試，因為上一次去，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

管家對這些城市都有些了解，只是他周游世界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他成為了皇室的管家之後，便沒有游歷過了。這個世界發展變化極快，許多事情跟管家印象中的都不太一樣了。

“墨林以前并不是大港口，只是一個小鎮而已，以前他們的莫爾特加酒是通過陸上運出去的。現在海船多了，船能夠載更多的酒，也沒有陸地上那麽辛苦，就算是時間久一點，也更劃算，所以許多人通過海路來買酒，漸漸的，墨林就成了重要的港口了，事實上，以前酒廠并不在墨林附近，是近些年才慢慢遷過來的。”

葉理默由衷地贊嘆說：“布魯斯，你知道的太多了！”

管家呵呵一笑，說：“因為我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陛下，您也可以的，您比我聰明多了。”

這個馬屁讓葉理默感覺很舒服，拍馬屁不會也是管家為數不多的小技能吧？

走到路上，管家便買了一份報紙，兩人找了一個休息凳，便坐下來看。

“這份《墨林城市報》，是墨林十分重要的報紙，會有許多重要的信息。”

葉理默翻看報紙，除了首頁有本國的國王新禦令，還有一些最近各大酒廠生産的消息，最後還有一些本市的消息，比如說警察抓了兇殺犯，某條街道發生了火災燒了幾棟房子，真是從國家大事到民生小事，無所不包。最後還能看到幾個廣告。“

看完報紙，二人一起朝着墨林市場前去。

到了市場，連管家都驚嘆不已，沒想到墨林市場如今已經是這麽大的規模了。

葉理默卻被這裏豐富的産品弄得眼花缭亂。跟吉爾特古那條長長的海鮮街不同，這裏賣的是五花八門的東西，有女人的衣服男人的衣服，帽子，絲巾，胸花，絲襪，糖果，舊書……甚至還有珊瑚樹、珍珠之類的，逛市場的人也是熙熙攘攘。

管家介紹說：”墨林市場以前只是外來的商販們聚集在一起販賣掉手裏一些存貨的地方，墨林是個有錢的城市，有些人願意來這兒買東西，也有小商小販來這兒買了東西，放在自己的店鋪裏售賣。因為這些商販們都想将手裏的存貨出手，所以價格會偏低一些。“

葉理默點頭，他對逛街沒興趣，現在要看的是大家都賣的什麽，價格如何，看看自己帶來的東西有沒有市場。

商販雖然是流動的，可是這個市場管理卻十分規範，若是要在市場內擺攤，需要先跟管理處租賃攤位，價錢倒也不貴，只是這麽多攤位一起，估計每日收入也不少了。

葉理默讓管家去先租賃了一個攤位一天，第二天，便帶着水手們把東西都搬下來，食鹽、肉幹、木材、獵物都是擺出幾樣，作為樣品，顧客看上哪一個，根據顧客的需求量，再将其他的取來。

一大早，這市場就熱鬧起來，只是大家看便看，詢問的人不多，真正買的人更少了。

葉理默讓管家應付着，自己躲在後面睡大覺。沒睡夠，真是困死啦。

模模糊糊間，聽到有人問：“這白色的是什麽？”

管家回答說：“是鹽，先生，海鹽。”

葉理默忍不住坐起來，就看到一個帶着黑色禮帽的男人站在攤位前，用手指蘸了蘸鹽，品嘗了一下，十分驚喜的說：“确實是海鹽！你這兒有多少？”

“先生您需要多少？”葉理默出聲問。

這個時候那個人才發現葉理默的存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管家彬彬有禮地解釋說：“這是我家的少爺，跟随海船出海歷練。”

對方便脫帽致意，葉理默也微微躬身致意。

“不知道您的價格如何？”

價格是葉理默早就想好了的，說：“五百個裏拉一千克，您覺得如何？”

一千個裏拉能換一個銀幣，一百個銀幣能換一個金幣，這個價格着實不便宜。

對方猶豫的時候，葉理默趁機說：“這是最幹淨的海灘曬出來的純淨海鹽，我手上也并沒有多少存貨了，如果您需要，可以全部賣給您。”

“四百個裏拉一千克，有多少我全要了！”

葉理默做出微微猶豫的樣子，才答應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