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南寧奇幻錄》
說完,左安明直接來到了韓玉曦的面前,一動不動的盯着韓玉曦,似乎想從韓玉曦的眼睛發現什麽。
然而看了好久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
韓玉曦不着痕跡的摸了摸後背,最後微笑道:“你拂依哥哥沒來過,不過嘛,我倒是聞到了你身上叫花雞的味道。”
“咳咳。”
左安明尴尬的咳嗽了一聲,站直了身子,“那個…剛才早膳,家裏那個老家夥氣場太大了,吓的我都沒怎麽吃,所以…嘿嘿,哥,你懂的。”
韓玉曦笑罵:“就你嘴饞。”
“我哪裏嘴饞,我就是餓了,算了,不和你說了,我先回屋了,對了,你也別一直泡着,去找拂依哥哥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韓玉曦的房間。
韓玉曦聽着房間門閉上的聲音,這才扭頭看向了窗戶的位置。
似乎空氣中還當真殘留着一絲柳拂依的味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韓玉曦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柳拂依對韓玉曦的好,他又怎麽可能察覺不出來?只是…他不想讓兩人之間的兄弟情誼變了味道,到最後兩人形同陌路。
無奈的看了一口氣,韓玉曦這才起身出了浴桶,拿了一條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子。
只是動作慢到了極致,滿腦子都是第一次他發病柳拂依幫他藥浴,然後幫他擦拭身體的畫面。
如果時間可以停留,韓玉曦願意沉醉在柳拂依無盡的溫柔當中。
這邊剛回到房間裏的左安明則是一頭鑽進了被窩裏,心裏煩躁的一逼。
——那個狗皇帝,成天不務正業,瞎幾把溜達,這個國家遲早被你給糟蹋了。
越想越煩的左安明,又起身坐了起來。
一副抓耳撓腮的動作,嘴裏還不停地逼逼:“煩死了,找了這麽久也不見回去的法子。”
“各種書籍都翻閱過了,怎麽還是沒有線索,啊…痛苦!”
百般無奈的左安明再一次出了房間,剛才他的腦袋裏靈光一閃,貌似…他好像還沒有去過他老爹的書房,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貨,然而恰巧遇見了剛出門韓玉曦。
韓玉曦看着一臉眉頭緊皺的左安明問道:“安明,你怎麽了?”
“我…沒事,對了,哥,你去過爹的書房沒有?”
韓玉曦愣怔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左安明應了一聲,就急忙朝着他老爹的書房跑去。
今日左相和左相夫人一同去了寺廟,正好他可以鑽這個空子,說不定還真的可以發現點什麽。
剛進書房的左安明,瞬間傻眼,眼前數十排的書架,上面整整齊齊的擺滿了書籍。
“卧槽,老爹啊,這估計是你半輩子的珍藏了吧?”小聲嘟囔了一句,這才仔細尋找起來,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曾放過。
就在左安明準備放棄的時候,腳一滑,身體一傾,把面前書架第二層的書通通給撞倒在了地上。
“卧槽!,罪過,罪過。”說完,穩了穩身姿,趕緊慌亂的開始收拾。
在一切大功告成的時候,忙活了許久的左安明發現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那是一本放在這層書架最邊上的一本,而且放置的位置十分隐蔽,要不是他撞翻了這層,估計找一天也不會找到。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心裏美滋滋的左安明把這本泛黃的書籍放進了自己的懷裏,這才蹑手蹑腳的走出了書房。
悄悄的支開了所有的婢女與小侍,又關好了門窗,最後坐在桌子前,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了那本泛黃的書。
五個字跡潦草的大字映入了左安明的眼簾——《南寧奇幻錄》。
伸手沾了一點唾液,左安明這才翻開了第一頁,爾後慢慢的閱讀起來。
直到房間門被敲響,左安明這才停下,把書藏在了自己的床鋪下面,這才開了門。
來人福了福身子,道:“二公子,已經晌午了,該用午膳了,老爺夫人大公子已經在前廳等您了。”
“知道了。”說完,這才朝着前廳走去。
剛入前廳就聽到了左相夫人的聲音,“安兒,你在忙些什麽?該用膳了都不知道啊?”
左安明吐了吐舌頭,急忙跑到左相夫人背後,捏着她的肩膀,撒嬌似的道:“娘,安兒知道錯了,不該讓你和爹,還有大哥等安兒這麽久。”
這樣的撒嬌做法甚得左相夫人的關心,伸出手搭在了左安明的手背,笑呵呵的道:“行了,行了,這麽大的人了還整天對着為娘撒嬌,成什麽體統。”
一聽這話,左安明就不依了,松開手,坐在了左相夫人的身邊,道:“娘,在娘的眼裏,我永遠都是一個孩子,不是嗎?”
就連坐在一旁的左相都漏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行了吧你,整個家就你油嘴滑舌的。”
左安明嘿嘿一笑,夾了一塊雞肉放進了左相的碗裏,看着他那老爹道:“爹,您先吃。”
左相急忙收起自己的情緒,冷不伶仃的道:“行了,吃飯吧,食不言,寝不語。”
——裝的和真的一樣,當真以為我們三個都是瞎子啊,笑就笑呗,還憋着,什麽人啊,在自個兒家裏了,還裝矜持給誰看?
一頓飯下來,倒也相處的融洽,比往日裏多了一份溫馨。
回到房間後的左安明再一次拿出了床鋪下的《南寧奇幻錄》。
左安明看書很快,臨近傍晚十分,便看完了整本書。
只不過這本書最後的一個署名讓左安明心頭一震,緊接着眉頭一皺,緩緩道:“慧空大師?這不是娘平日裏去的那家寺廟的上一屆方丈嗎?”
這個慧空大師在南寧國德高望重,乃至于他所在的這家寺廟香火不斷,一直連綿至今,足足見證了南寧國數十年的發展。
用完晚膳過後的左安明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裏,看着天空繁星點點,思緒萬千。哪怕他來到這異世已經過了五六個念頭,可想回到現實當中的那種沖動與迫切從未減少半分,反而是随着年歲的增長而愈發的兇猛。